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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黑眸,始终没往白秀蘭脸上放。
“如今局势没有谁对谁错,输了死活着赢,如果想连最后一个亲人也失去,那你放开手去做吧,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顾钊那个人算什么,大哥算什么,爹娘都不当回事。督军的政敌很多,随便谁都能和你联手,干掉了顾钊,你就能成为英雄,多伟大!”
“我不是!”
顾恒急急辩解。
白秀蘭的目光仿佛是要把顾恒看透,声音缓慢低沉,一字一顿道。
“你不是吗?”
顾恒一愣,随后脸色都变了,双眸充斥愤怒。
“你是羞辱我?”
“羞辱?事实不是吗?那里不符合实际?还是你没有做?”
白秀蘭话说的犀利,声音清晰:“和旁人一块捅刀的不是你?”
顾恒刚想辩解,可是仔细一嚼这话。
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你——”
“那位郝先生是什么人?三弟和他关系挺好,都好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兄长了。”
顾恒这回彻底说不出话了,脸憋得铁青。
白秀蘭话锋一转,说道。“你要不想活了,我也就不让护士进来给你扎针。”
她移开视线,不再看顾恒,转身就要走。
刚刚走到门口,身后顾恒忽然开口叫道:“你——站住。”
白秀蘭顿住脚步,转头看过去。
“有事?”
顾恒疼的嘴唇发白,看着白秀蘭半响,缓缓开口:“我爹娘的去世和你无关?”
白秀蘭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窜脑门。可是理智叫停,她表情沉下去,抿着唇半响。怒击反而笑了起来,声音清亮:“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么荒唐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简直荒谬!
“爹娘去了,这个家最大的受益者除了你还有谁?叶家三爷是怎么从戒备森严的监狱逃走?我知道白之卿一直跟着叶崇做事。爹娘的死与你无关,说出来谁信?也只有我那个被你迷惑住的大哥才会没有丝毫戒心!”
话没落,清脆声响在屋中响起。
白秀蘭根本无法压制火气,手指甩在顾恒脸上,指尖有些发疼。
“今儿我教教你怎么尊重人!”
她这一巴掌特别的重,顾恒半边脸瞬间就没知觉了。
“你懂个屁!”
白秀蘭第一次这样爆粗话,她的黑眸怒视顾恒:“顾恒,以前我当你涉世尚浅,单纯无知。没想到你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东西,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往后,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白秀蘭不欠你任何东西!”
顾恒说出那些话后就后悔了,外人都这么分析白秀蘭,她在这件事中出尽了风头。他最初是不信,听得多了,原本的坚定也在游弋。刚刚看到白秀蘭,不知道怎么这话就脱口而出。
白秀蘭甩手出了这间屋子,脸色十分难看,带着明显怒气。
顾恒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可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他痴痴望着白秀蘭消失在那道门外。
门板啪的一声关上,那一刻,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也悄悄的关上了。
他知道白秀蘭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他一直不敢回家,临城外,枪战中,她的身影英姿飒爽。顾家所有女眷,吓得瑟瑟发抖时,她笔挺的身影。
迎亲时候,她穿着大红喜服,漂亮的晃花了顾恒的眼。
他不断的说服自己,该讨厌白秀蘭,讨厌的更深一点。
最好不再相见,奈何相逢晚。
他有时候也会恨顾钊,更多的是纠结自己心底那不为人知的龌龊。
他望着门板,心脏处的柔软渐渐坚硬起来。
顾恒是刀枪不入的男人。
门外下人见白秀蘭出来,面色沉狠,都不敢靠前。
白秀蘭快速下来,要出门的时候,声音落在身后:“进去给三少爷治疗。”
顾恒不再吵闹,一句话都不说,他沉默的应对。
正如白秀蘭所说,如果想死,那就趁早死,不想死就配合治疗。只有强大了才能离开大哥的庇荫,他才是独立的个体。
顾恒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每天下人都来报一次。
一名自称白家二小姐的女人求见,她是顾恒的朋友,担心顾恒。白秀蘭表情不变,直接说道:“不见,以后她再来,就直接赶出去。”
白秀珠见不到顾恒,怎么会甘心!
其实她心里爱恋的是顾钊,自那次相见,就觉得顾恒这个废材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顾钊才是重要人物。她长的漂亮,又姿态魅惑,根本不是白秀蘭那种木讷的女人能相比。
如今,白秀蘭又添了一个恶妇的罪名,那日在督军府,顾钊看到白秀蘭扇顾恒耳光,那一幕实在太经常了,顾钊应当是明白了白秀蘭的恶毒吧!
当时顾钊吩咐送她回来的时候,那飘过来的眸光可是意味深长啊,够白秀珠回味许久呢!
到第四天,白秀蘭正在考虑要不要出门去西餐厅吃饭,下人就又匆匆跑来。
“那位白小姐又来了。”
白秀蘭皱眉,没完没了。“赶走。”
“白家大爷一同来的,夫人,还要拒见吗?”
下人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白秀蘭登时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表情凛冽,难以置信的眸光扫过去。
“谁?”
“夫人娘家,白大爷也一同前来。”
第八十一章
白秀蘭一直觉得白秀珠这件事出的诡异;当初白家形势,她是一清二楚,白之卿也知道。当时她的看法是出钱给白秀珠,他们母女该去那里去那里,只要不住进白家院子就行。
陈氏懦弱;两个弟弟年幼;白秀蘭担心白秀珠使出什么心机;到时候倒霉的还是白家。她觉得圣母这件事;真不是很好做的;弄不好就把自己坑进去了。
白秀蘭不是善类,也睚眦必报;白秀珠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可并不无辜。
当初白秀珠离开临城的时候,她是警告过白启峰全家,可当时白启峰可是差点拿枪杀了他们全家呢!白秀蘭得有多圣母,才会以德报怨?
可是,白之卿和白秀珠一同前往?
什么情况?
白秀蘭倒是想去看看,白之卿到底做什么。忽然有些四面楚歌的感觉,原来,她对于白之卿来说,也不是那么信任。甚至不能拿她当妹妹一样,白秀蘭心里到底是有点堵。
竟这样骗着她。
如若是和白秀蘭商量过,她也不会如此生气。
白秀蘭到了客厅,只见白秀珠和白之卿各坐一边,一见白秀蘭进来,白之卿连忙站了起来,面色讪讪,视线没和白秀蘭对视。
“妹妹。”
他的声音也柔和,其中似乎带着歉意。
白秀蘭视线扫过去,可很快就移开。
白秀珠穿着一件湖色旗袍,头发盘起,脸上的妆容很淡,若不是近看根本无法发觉,楚楚可怜的婉约女子模样。她本就漂亮,如此装扮更是妍丽。
“夫人。”
白秀珠上前微微福身,她这回不上来就叫姐姐了,如今这时候,她得罪不起白秀蘭。
这个女人命好,嫁到督军府后,身份一跃千丈。
一想到此,心里就愤恨。
如果当初娘能替自己谋划一点,拒绝自己的任性,把她嫁给更有前途的顾钊,该有多好!这时候,高高在上的就该是白秀珠了!
越想越不忿,白秀蘭的眸光扫过来,她登时就收了表情,微微低头。
“上次秀珠冒犯,求夫人不要介意。”
白之卿望着白秀珠,又看看白秀蘭。
现在的白秀珠乖巧,不代表她已经改过自新。
白秀蘭笑笑,也不多说什么,“不必多礼,又不是旧时代。”
她在主座上坐下,看向白之卿:“大哥怎么有时间过来?”
白之卿笑的尴尬,眸光闪烁:“你的事我是刚刚听说,心里担心就过来看看。”
白秀蘭语气冷淡:“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不过,大哥竟然和这位白小姐一同前来,今日是很巧合了?”
白之卿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当初白秀蘭写给他的信是把母亲弟弟送走,她有保命法子,以后有时间再相遇。可是到最后,谁都没走成。白秀蘭遇难的事,他是听说了,可顾钊和白秀蘭一同消失,他以为这是白秀蘭的什么计谋,也没往深里想。可是后来他在码头被直接接到徽州,白秀蘭乖乖跟着督军回来,他就知道,这个套还不知道是谁下的呢!
又为白秀蘭操心起来,可如今的局势,见白秀蘭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顾钊那个人,说不定那个瞬间做错了,就会找个人替代了他。
白之卿一思忖就过了这么几天,白秀珠找到自己的时候,他真是头大。心里对这位堂妹也是厌烦到了极点,她很能耐,短短一段时间,竟然能混到如今身份。
白之卿发现棘手的事情越来越多,比如这位白秀珠,他现在是赶不走也不能赶,这种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挺巧的,恰好遇到。”
白之卿把这几个字说的不情不愿,脸色也不是多么好看。
“这位白小姐,听说是要来探望一位重伤的朋友。”
一旁白秀珠连忙抬起盈盈水眸看向白秀蘭:“夫人,我真的别无想法,我……”咬了咬下唇,说道。“……我只想看看三少爷是否安好。”
“重伤?三少爷?安好?”
白秀蘭笑了一声,抬头看向白秀珠:“是谁?督军府可没有重伤的三少爷?”
她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眸光流转落在白秀珠的脸上。“我听不明白了,能解释下是什么意思吗?”
白秀珠快气的吐血,可是白秀蘭如今的身份摆在这里,她能做什么?
她只是软弱女子,若是光明正大的对持,她是不会输。可现在白秀蘭身后是顾钊,她身后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