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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逃婚。”我不想多做解释,跟她解释是没必要的。“你有相思的解药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解药?”她眼神微眯的顿了顿,“无解的蛊毒,你和他只能活一个,换言之你就是他的解药。过毒你听过没有,因为你的血而被激活的蛊虫只能转移到你的身体里,其他人都没有用、、、、、、”
我处于半呆滞状态的听她讲述着她向璇晖下毒的过程,骄傲如她这般,死都不打算承认她这是因爱成恨。在她的眼里这切的错都在我或者易璇晖的身上,而她是不会让我们这对狗男女好过的,但是一起死去又太便宜我们了,于是她选择了这么一种方法。
凌国景王爷大婚,晋国派使者前来道贺,司马柔亲自前来参观婚礼,但实质上却是来看一下我和他到底谁会死去。
朝阳的大街因着飞雪霜降而人流大减,从二楼下来的我一直在想着司马柔的话,“他认定你逃婚而恨你是不想你死去吧,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解药吧、、、”
处于女人的嫉妒之心,她恨璇晖的逃婚,但私心里还是希望璇晖能把我当做解毒药而选择活下去。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她那不甘的心也会好受很多。
而她前来道贺,景王府婚礼都已经举办一个月了,却一点红事变白事的迹象都没有,连景王妃的脸都没有见到一面,她这才开始怀疑了。
而我今日意外上街道上晃悠被她撞见的时候她才敢真正确定此事。
饭桌之上她本事愤恨一场的脸瞬间黯淡下去,精致的俏脸上堆满了深深的不舍:“他抛弃我就该有这个下场。”
可是那不舍的表情又作何解释,拼了命的找我,告诉我怎样解相思之毒又岂会是想要看见他死去的表现。其实她的私心里也是希望他活下去的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深沉,酒醉人
穿过人烟稀疏的朝阳南路,踏着这一路鲜有人迹的皑皑白雪,我沉默的跟在大哥的身后。脚下吱呀吱呀声不断,脑袋却突然撞上一堵肉墙。我茫然的看着眼前忽然停顿的背影,尴尬的笑笑道:“到了吗?”
“你一路都在发呆,怎么了吗?跟那个人有关?”他谦和的笑了笑,手很是自觉的抚上我的脑袋,掠过冰凉的玉钗在划过摇晃的流苏、步摇,“有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可以跟大哥说说的。”
“嗯。”我愣神的点点头,手被大哥很自然的拉着进了四合院的大门,无意之间看见满怀包裹的安宇,似乎有点对不住他呢。
明月照积雪,北风劲且哀。冬夜的月弯似镰刀新牙,淡淡的月光洒在积了几层的白雪之上,寒光交相辉映。温一壶酒,一院之人和桌而坐,庆祝着大哥难得的生日。冷公子异常兴奋的敬酒,惹得风无痕感叹一句:“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杀伐决断的大盟主这般兴致高涨的样子,这辈子值了。”
欢乐的气氛一扫白日里萦绕在心头的烦忧,我也跟着喝了几杯酒,浓郁的酒香瞬间充满了整个饭堂,确然比啤酒好喝多了。
“主子,外面有人找、、、”马齐匆匆赶来,笑声的在冷公子的耳畔汇报着,而我这坐的最近的人自然而然的听见了。
“这么大晚上的还有人找你啊?”我举杯看先他,眼前有点模糊,脑袋晃一晃,两个冷公子一下子合并成了一个人。
“或许是来找你的。”他浅浅的笑了笑,手很是自觉的招呼上了我的脑袋,一顿蹂躏之后才离席。没过一会,马齐缓步走来,一手扶起我的胳膊,一手托起我的肩膀道:“小姐,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
“去哪里?”
我迷糊的回应了一句,大哥也很是诧异的看向这一边。马齐瞬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尴尬的笑了笑,“主子有事找她,景王府那边似乎出了点意外。主子说,离开之前有些事必须处理掉。”
大哥愣了愣,随即皱眉思考了一会。良久才道:“去吧。”
脚下轻飘飘的,总觉得左脚站的不是很稳,要是没有马齐的支撑,我或许根本不会顺利走到偏厅。冷公子端正坐在主位上,手边摆着柔月刚刚送上来的茶盏,而右侧首位上也坐了个人,身形有些熟悉,可脸却有些模糊了。
我眨了眨眼,推开了马齐,脚下不自觉的向那人靠近,“有客人啊?”我转头看向冷公子。
“她喝醉了吗?”眼前的人突然开口,声音就响在我的面前。
我挣扎着眨了几下眼睛,自豪道:“我没醉,就喝了一点点、、、一点点、、、”
原来眼前的人是林越啊、、、“林越啊、、、”深吸一口气,脑袋晕晕的感觉好歹减轻了一些,“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先喝了吧。”柔月递上来一碗不知名的汤水,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记得我直往边上多,这东西是人喝的吗?
“不喝,好难闻。”极力将药碗往柔月面前推去,转头看向冷公子:“你找我,干什么?大哥生辰、、、那个酒、、、还没有喝完呢?”
话毕之时,眨眼之间,冷公子早已经从主位上消失了。嘴边瞬间传来浓浓的药汁味,脑袋想往后躲,却碰上一股强大的阻力。冷公子竟然强行将那晚所谓的醒酒汤灌进了我的嘴里。
身上瞬间觉得有股难闻的药味,我愤恨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冷公子,心里那个气啊。
“说吧,你不是急着找她吗?”冷公子对我的眼光很有免疫力,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他的风度翩翩,语气生冷的看向林越。
林越从傻愣中缓过神来,这才看向我道:“姑娘,王爷他昏过去了。”
“哦,昏过去啦?”我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随即觉得哪里不对劲,“昏过去了?为什么?”
我的声音似乎过于高昂了,以至于林越被惊得无语凝噎,傻愣的盯着我,好一会才木讷的说:“王爷这些日子白日里忙着朝廷上的事情,晚上就会独自喝酒,每每喝得酩酊大醉才能入睡,可今日在大街上见到姑娘之后,回去之后刚碰上酒就昏过去了,属下、、、”
“我去看看。”无意识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林越随即附和着点了点头。
“站住。”
我素知冷公子的武功很高,否则那夜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搭上易璇城并从他手里救回我了。虽然我不曾问过那夜我晕厥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以安宇对冷公子的崇拜程度,醒后第二日这些英勇事迹便已经被摊牌一样摆在我面前了。
此刻的冷公子瞬间便从我的身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闪身挡在我们面前,眼神阴寒的扫过林越,随后才看向我:“你要干什么?”
“我、、、”冲动是一回事,勇气总是一鼓作气式的,再而衰三而竭,而被冷公子阻挡下来的我,勇气什么的差不多已经耗竭了。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向他的脸,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他中毒,我想去、、、想去看看。”
冷公子瞬间沉默了,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道:“林将军,能请你去外面候着吗?我有些话要交代一下。”
林越先是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冷公子会是这样的态度,待反应过来之时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拱手道:“属下便在院子里候着姑娘吧。”
“你要跟我说什么?”支走了林越,冷公子突然抓起我的手腕,将我往屋子里面拖了几步。我被他拉的无奈只好开口问他一问。
转身之际,他双眉紧锁,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朝廷的围剿,武林盟内部叛变我都能很好的应付,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安排呢?”
我一愣,他指的是我要去看他的事情吗?
“既然他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他的手自然的压住了我的肩膀,脸突然的凑近,眼睛已经近在咫尺了,我的心突然的一紧,自主的屏气凝神。
“我已经打算带你离开这里了,我想这一次你应该可以彻底死心了。你想去,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想说你不要做傻事,有些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这一次回来,你就跟我回千日峰吧?”
☆、第一百四十章 相思泪,泪千行
他这是默许了,眼里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恳求,征询我的意见吗?我呆愣在当场,确然是璇晖先与我割袍断情的,我是不是真的该放弃了呢?
良久,我的脑海里反复思考着冷公子的话,最终也只是默然的点点头。我只是去看看,若真是因为相思的毒性发作的话,或许过毒是最好的办法,之后再远离他,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彻底可以断掉了。
面如寒霜的他瞬间绽开一朵暖意笑颜,俊美皙白的脸庞显得更加摄人心魄。“早去早回,我和季轩都在等你回来。”
“嗯,我知道了。”待他的手一离开我的肩膀时,我默然的点头回应,随即转身冲出来偏厅。
有雪的夜晚,大街小巷都显得格外明亮,不需要多余的灯笼烛光,我们林越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屋顶上行进,这时候才觉得轻功确然是个好东西。
久违的景王府,久违的景轩,初初准备嫁衣时候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晃便是一月之久,而那时候的嫁衣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林越恭敬的为我引路,作为易璇晖的贴身侍卫,就如当初的林泉一般,他对璇晖基本上是事无巨细照顾的一应俱全。
“林泉是你的什么人?”我盯着他半晌,最后还是无意的问出口了。他微微一愣,脚步未曾停顿半步,“是属下的兄长。”
我沉默的跟了上去,似乎原本这句话就不该问的,都姓林,应该不算巧合的。林泉确然死了,与其说是死在易璇城手上,不如说是死在易璇城和冷公子两人的手里,于这一点而言,林越的心里会不会多多少少对我和冷公子有些怨恨呢?
“到了。”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景轩已然出现在眼前了,熟悉的门庭,这一次却是在雪夜里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推门而入便是浓浓的酒味,门口处有四处瘫倒的酒坛子,闻着气息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