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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同那天边的浮云啊浮云,散了散了!!
我穿着拖鞋噼噼啪啪的穿过楼梯,走到贵族猫所有,金光闪闪的阁楼前,举手敲门:“杨熠,杨熠啊!杨熠!”
任我喊破嗓门,里面岿然不动。
我深吸一口气:“息音~我有东~西要给你~啊!”
门吱呀闪开一条缝,我把叶医生寄来的包裹里面的东西拿在眼前,对准门缝后面一丝丝蓝色按过去:“真的,不骗你哈!是相册……”
一只手伸出来,我识相的把相册递进去,然后门又砰的关上。
我转身,迈步,走下楼梯。
自打上次的傀儡娃娃消失以后,这所房子变得干净到了极点……从任何意义上来说。不但没有找麻烦的家伙们,连一般的地缚灵啊什么的都没有,走到二楼,就能听见楼下欢快的音乐不停的唱。
拉开门,熟悉的位置站的不再是小强,里面忙碌的人影据说叫晏子楚,生前是个才华横溢的糕点师傅,可惜在一次比赛中被对手耍阴谋导致右手废掉,天才的自尊心一向比纸还薄,手废了心也就废了,最后就这样把自己交到了死亡的手中。半个月前草草和慰慰带他进来帮我支撑快要倒闭的店面时,我从他身上明白了什么叫做“死亡的眼神”。
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激情,没有任何意义,不注意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注意的表情。
那样的眼睛,在看到小强走后就再也没动过的烘箱和流理台的那一刹那,迸发出比钻石还要亮的光彩。
……呃,其实我刚才说的也不是完全正确,这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晏子楚,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鬼……鬼的糕点师。
“姐姐姐姐!”远处有一个粉红色的光芒欢快的奔来,我不自在的用手挡在额前,喃喃道:“啊啊……谁能把我从这梦幻的景象中带出来……”
草草就在那粉红色的光芒中朝我挥手跑来,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大,以至于一边戴着小白兔帽子的慰慰和穿着黑色小恶魔套装的小左都朝我这边看过来。
……啊啊……谁能把我从这不伦的景象中救走……
眼看草草就要连人带洋装撞进我怀里,半空中忽然伸出一个盘子硬生生的插进我们之间。
“日式乳酪,9号桌。”
晏子楚机械的开合着嘴,面无表情。除了看到点心的时候,他的眼神都是空洞无一物的。
“哼……”草草不得已停下来,洋装上层层的蕾丝、皱褶、花边霎时全挤做一堆,蓬蓬的盖在他身上。他接过盘子不满的嘟嚷着:“都不让我碰姐姐一下,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乖,我让你碰!前提是你把这身粉红色的洋装长裙脱下来……假发也摘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一闪身缩回门外,关门前不忘低声道谢:“谢谢哈!”
空洞的眼睛平平的扫过来,晏子楚点点头,淡漠的嗯了一声。
这边看来没问题了,唉……我舒口气,一回头。
“妈呀!”
我拍着胸脯,心脏兄砰砰砰砰的狂跳不止,就差没跳出来对后面的人叫一句:“同志,我很脆弱的,请你不要这样吓我!”
杨熠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像个背后灵一般,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对了对了,其实他也不是杨熠,他是梦魔息音,之所以变成杨熠,貌似是因为我除了小强以外就对杨熠有比较深刻的映像而已,而梦魔的外形是会根据不同的人而不同的。
至于真的杨熠么……
其实,人家就是肖导员的哥哥,现在国外留学当中。
“谢谢你给我这个。”他抬起手,老旧的相册在手里,里面满满的都是回忆。
“不用客气啦,毕竟这里面的回忆有一大半都属于你。”那里面大部分是外婆的相片,都是独照,梳着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或喜或嗔,每一个表情后面都有一段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而杨熠,不,息音,应该也是这个秘密里面的一部分吧,那是无论是妈妈、叶医生还是我,都无法触及的,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息音头一次不那么盛气凌人的从鼻子里哼声,也没有尖酸的嘲笑,他的目光一直在那本相册上,非常非常的温柔。
“对了,杨,呃,息音……”
他瞟我一眼:“你还是喊我杨熠吧,我看你每次喊我一声舌头都要打一次结,为了防止你的舌头烂掉,我允许你叫这个人类的名字。”
……猫兄,不带你这样鄙视人的!
“那,杨熠,关于上次的那个傀儡……”
“怎么?”
上次的事情出来以后,草草和慰慰拿来一本类似笔记本的东西翻了一阵子,然后高呼:“找到了!喏!蔚蓝,女,29岁,去年9月份就死亡了其实。”
汗,竟然真的有死亡笔记?
“草草和慰慰说她其实去年就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才注意到吗?”杨熠对来一个“你真白痴”的表情,摸着下巴眼睛翻了半天,终于肯开口解释。
“这个就是殷天鉴干的好事了,一句话来说,就是她被变成了活死人,当殷天鉴的傀儡。”
……结果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总之……”贵族猫伸伸懒腰:“如果你缓过失去式神的劲儿,有心情管别的事,不象现在这样整天颓在这里等他的话……我们明天可以去一趟鬼楼。”
“什么啊!”我跳起来:“我才不是……”
杨熠看我一眼:“随便你怎么说吧,不过,失去这种事情……至少我不会比你更不清楚。”
挺拔的背影飘然而去,半晌楼上轻轻的客啷一声,杨熠睡觉了。
……梦魔还要睡觉?稀奇啊!
我闷闷的站在房里,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连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非常的让人不爽!
啊!什么叫我什么都不管颓在这里,什么叫我在等那个混蛋?!什么啊什么啊!
……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来缓冲而已,百度下歌都可以缓冲,我就不能缓冲?
说到底,我才是被抛下的那个吧!
唉!
又一转身,这下心脏兄它真的要跳出来了跳出来了跳出来了!
晏子楚面无表情的站在我后面。
我被吓得差点跪在地上,捂着心脏半天才困难的开口:“那啥,没事了的话你去找草草和慰慰吧……”
他没理我,飘飘的飘进厨房,不一会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呃,他在洗碗吗?这个鬼还真是……爱清洁的好孩子啊哈!
我有些汗颜的想,养这么一只鬼倒真省心省力,啊咧我在想什么……
今天天气不大好,阴沉沉的像要下雨。收拾了一会儿,晏子楚飘飘的飘下楼去了,鬼差们在下面快乐的开着牛奶宴,中途小左蹬蹬蹬的爬上楼来喊了我一回。
“七月,晏子楚做了很多小牛奶饼,你要不要吃?”
最近他对我的态度缓和了许多,跟鬼差相处得也意外的融洽,甚至跟杨熠都没有起过冲突;叶医生寄了包裹来,就证明他本人没有事……至少没有死,明了了这一点,小左现在时欢乐的正太三人小组成员之一。
我摇摇头,爬上沙发抱起抱枕说:“不去了,我想睡觉,你们自己吃吧!”
他看看我,确定我没事,点点头又蹬蹬蹬的跑下去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没有过不去的阴霾,也许正因为如此,小孩往往比大人更靠近幸福。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觉得身边一阵凉意飘过去,我有点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我站在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马路上,手里还拎了个枕头。
天气很不好,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下下来,天空一片墨漆漆的,路上的行人纷纷的撑起伞,加快了脚步往各自的目的地赶去。
齐刷刷的脚步,一点声音也无。
我试着召唤长剑,召唤了半天,手里还是只有枕头。
……怎么回事?!
行人如潮水般涌过,很快街边只剩我和另一个白色的身影是静止不动的。
噢,不对,马路那边也有一个身影静止不动。
那是一个男孩的身影,高挑的身材,穿着茶色格子的衬衫,下身米白的休闲长裤,手里撑着一把深蓝色的格纹伞,一阵风吹过,那把伞歪了歪,露出一双温暖的眼睛,干净而纯粹。
身边白色的身影缩了一缩,接着噼里啪啦的踩着雨水跑了。
“等等!”是她搞得鬼吗?!我抱着枕头追着那个身影而去,她倒没跑多远,跑到一家花店后面,撑着伞悄悄的往那个男孩那边看。
这是哪出啊?!
好象不是针对我的事情?
那女孩收了伞,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小鼻子小眼睛,乍看平淡不出奇,清汤挂面,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纯洁和温柔。
这谁啊?!
现在,那双细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一无所知的男孩,她看着他等绿灯,看着他过马路,看着他湮没在匆匆的人群里,视线始终没朝这边看一眼。
那女孩叹了口气。
马路咻的扭曲起来,再展开时,却是在一间精致小巧的房间里。
粉红色的房间,那女孩撑着脸,对着镜子长吁短叹,手边一排的眼线笔、眉笔、腮红。
镜子里的小脸仍然是清汤挂面。
女孩默默的坐了一下,拉开抽屉,掏出一本东西发起了呆。
我站在她身后,忍不住探过头去,噢卖糕的!这女孩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里面的照片全是一个男孩,干净的轮廓,温暖的眼睛,或站或坐,或在大笑或在沉思……
所有的照片他都没有看镜头,那么说……
她是偷拍的?呃,她暗恋这上面的男孩子吗?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我看着她对着照片出神,门外忽然有人喊:“小蓝,吃饭了!”
“啊!”她应了一声,把应急塞进去,急匆匆的站起来。
小兰?!我还毛利呢!
等等,小蓝?!
我大吃一惊,瞪着那个清水一般的女孩。
她是……蔚蓝!?
“小姐,你想变漂亮么?那么……我来帮你画画脸吧?”
突兀想起的声音把我和她都吓了一跳,谁?这里应该是蔚蓝的房间才对吧?!
我们俩齐齐回头,瞬间,我的视网膜好像要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