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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不来看望雪儿,雪儿今晚宣布了她自己的婚姻,他要来向雪儿道贺,虽然他不能够言语,虽然他的心里很酸楚,但是他一定要来,他要在第一时间内见到雪儿,那个他日夜思念着的雪儿,那个他此生必将失去的雪儿,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雪儿。
这一面将是雪儿作为女儿家与阿峻见的最后一面,下次再见的时候,她已经为人妇了。今天是小雪,只有在阴历节气的当口,才是他们适于见面的时候。他知道今夜对于雪儿来讲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如果不趁雪儿此时小睡之时见上一面的话,那他的心里则会忐忑不安的,他太在乎雪儿了。
一滴泪珠顺着雪儿的脸颊流了下来,雪儿醒来了。
还没有容我多想一下梦中的情景,车已经开到了住院楼的门口,小陆叔叔打开车门,要帮我们拿东西。我也不推辞,因为我的臂弯里还躺着一个小孩子呢,我的任务是要把他弄醒,上楼去而又不会着凉。
辰辰极不情愿醒来,他睡得正香呢。
“干脆抱上去得了。”小陆叔叔快人快语。
我哪里抱得动呢?想想真是惭愧,这么大人了,连个小孩子都抱不起来。我不得不求助于小陆叔叔,“我们换换吧,你抱孩子,我拿东西。”
“好嘞,走,我们上楼去喽。”小陆叔叔熟练而轻松地抱起辰辰,我将自己的外衣披在辰辰的肩上,拿着我们带来的书和药,一起跑进了楼。
下午好像下过了雨,地上还是湿湿的,空气当中留有一股清新的湿润的气息。
在刚下车的一瞬间,我感到浑身突然很不自在起来。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心慌意乱,无所适从。在上楼梯的时候,我又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此时此景在之前的什么时候曾经发生过,而且似乎就发生在刚才一样,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我不由得动员所有的脑细胞使劲地想,在这种情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用之前的事情来推测以后的事情,好像在占卜一样。
可是任我怎么思索都无济于事,我怎么都想不起在之前的什么时候也有过今天这样的情形,以及后来怎样了,我怎么也得不出结论。没有时间细想,我们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
我轻轻打开房门,让小陆叔叔抱着辰辰先进屋,我在后面赶紧将房门关紧,毕竟天色已晚,气温寒凉,我怕辰辰会感冒,所以特别当心。
伯父伯母已经在沙发上铺好了被褥,好细心的老人啊。小陆叔叔径直把辰辰放在了沙发上,我赶紧拉过被子盖在辰辰的身上。
299 我感到孤单得要命
299我感到孤单得要命
“伯父伯母,辛苦您们了。君然还好吧?”我关切地询问道。
“还好。雪儿,难为你了。”伯母深情地说道。我们婆媳关系的基础就是这样奠定的,正应了那句话,患难之中见真情。
“他还是总这样睡着?”我注意到君然在病床上仍然是睡眠的状态。
“哎,这孩子恐怕是睡颠倒了,白天总在睡,不知道夜里会怎样?”伯父担心地说。
“没关系,夜里有我呢。”我自告奋勇地说道。对于君然来讲,双眼看不见,根本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况且刚做完手术,生物钟紊乱,怎么可能按照我们健康人的习惯行事呢?
“那可要辛苦你了。”伯母的话真是说对了,他们走了不多会儿,君然就醒来了,拉着我说了一夜的话,虽然我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但是我仍然强撑着陪君然唠嗑。这让我想起了红军长征途中边行军边睡觉的事情,当时觉得这怎么可能呢?现在我理解了,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此时的我就在边说话边睡觉呢。
“伯父伯母,我送送您们吧。”小陆叔叔很有眼力价地跟伯父伯母说道。
“好,那有劳你了。”伯父伯母并不推辞,嘱咐了我两句,又看了看辰辰,瞅了瞅君然。然后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了房门。
当房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起,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我顿时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当中了。虽然我的身边躺着两个人,躺着两个在未来的生活当中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人。但是此时他们都在梦乡里游荡呢,他们的身体虽然在我的身旁,但是他们的灵魂却离我很远,我感到孤单得要命。
现在静下来,我有时间来回忆在来的路上所做的那个梦,也有时间来继续思索那个似曾相识的情景。
我惦记着阿峻哥,我想他的心里一定是很苦的。虽然对于上辈子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但是我却知道打小阿峻哥就特别照顾我,还曾经救了我很多次。他的这些情义让我感到自己很对他不起,他向我倾注了所有的感情,而我却把我的感情给了君然。
我端详着君然,看着面前这个实实在在的人,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人最过不了的往往就是这个情关?阿峻哥过不了我这个情关,而我却过不了君然的情关。难道真的有月下老人在安排着世间的情侣?俗话说,这是缘份,往深了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默默地在心里跟阿峻哥默念着,“阿峻哥,你放心地去投胎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阿峻哥能不能听到?但是我却很肯定地感觉到,他迟早会去投胎的,他的怨气早晚会散开的,而且我们在下一辈子必定会再次相见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灵机一动。刚才上楼梯时的异样感觉会不会是下辈子的感觉呢?既然怎么都想不起以前什么时候发生过,那是不是它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个感觉只不过是我在预知以后的事情罢了。
300 我们可以永远地相爱下去
300我们可以永远地相爱下去
人的生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形的和无形的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我们现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阳间是不是只针对于我们的肉眼而言的?是不是还存在着一个相对于阳间的阴间呢?在阴间里同时存在着许多的灵魂,只不过依我们的感官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罢了。这两个空间之间是平行的关系,也就是说是不能够随便串门的。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我想我大概就是例外之一吧。我居然与阴间的一个灵魂保持着联系。
我的思绪围绕着阿峻哥的影子浮想联翩,我很想知道我们前世的事情,我想那一定是一个极其凄美的故事。我们在前世用生命书写着一部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而这个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居然被我这个当事人遗忘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不得不遗忘,因为毕竟是隔世的情缘。
我的思绪又转到了君然的身上,我与君然的情缘又是什么呢?不管我们前世是否有过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单就我们今生的相知相遇,就足以讴歌爱情的伟大了。我要用我的一生来爱这个人,来爱这个身处弱地的人,来爱这个需要我的人,来爱这个值得我欣赏的人。
虽然我们接触并不多,但是我相信我的直感,他的品行不会令我失望,他的情操不会令我汗颜。我要用一生的时间来跟他恋爱。
如果真如佛教中所讲的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因果缘由的结果的话,我想我跟君然前世的渊源一定也是十分精彩的,只是我无从知道罢了。
我相信心灵感应,在我如此地惦念着君然的时候,他醒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雪儿,是你吗?”
“是我,伯父伯母回宾馆休息去了。”我把实际情况告诉他。
“哦,辛苦他们了,也辛苦你了。”君然一通感谢,接着又问道,“辰辰在哪儿?”
“放心,他在路上就睡着了,这会儿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呢。”我赶紧汇报辰辰的情况,好宽慰君然担忧的心。
“雪儿,你的身体还好吗?这么连轴转,我怕你吃不消。”君然担心我的身体,我感到很温暖。
“没事的,我白天睡觉了,跟你一样。”我打趣地说。
“嗯?”君然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白天睡,夜里醒,都睡颠倒了。”我故意轻巧地说,借以打消君然抱歉的心理。
“你爸妈还好吧?”君然挂念着我的家人。
“好,”我随口答道,“我跟他们提了我们的婚事。”我单刀直入地直至主题。
“雪儿。”君然只说了这一句,就停在那里,我想他是由于太过激动而说不出话来的吧?
“放心,我爸妈他们都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赶紧给君然吃一颗定心丸。
“可是我。。。。。。”君然只说了三个字就又说不下去了。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下面的话是什么。一定是鉴于他身体的缘故而让我受委屈的事情。
我照例用手轻轻附在君然的嘴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要说可是,我们俩之间没有可是,只有可以,我们可以永远地相爱下去。”
301 我说得神乎其神
301我说得神乎其神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海誓山盟?我只知道我道出了一个永久性的承诺,我用了一生的时间来实践这个承诺,永远地相爱下去,虽然这条路十分的艰辛,然而我做到了。
在我暮年生命垂危的时候,我躺在君然的怀里,幸福地回忆着我们共同走过的道路,想到我将不久于人世,只剩下君然独自一人走完人生之路时,我不由伤感地说道,“多希望与你再生活一个世纪啊,可是。。。。。。”,我本想说“可是我的身体不争气”,但是我忍住没有说,生怕徒增君然的伤悲。这时君然将手轻轻放在我的嘴唇上,温柔地说道,“不要说可是,我们俩之间没有可是,只有可以,我们可以永远地相爱下去。”
我的眼眶湿润了,女孩子爱掉眼泪的天性显现了出来。我想君然也应该有此反应的,只是他蒙着纱布,我看不到罢了。或许君然的泪腺遭到破坏,影响了他情感的流露?由此我更加同情君然了,他连最起码的情感表达都受到了限制。
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双方似乎都想从这种感情的漩涡当中走出来轻松一会儿,还是君然比我理智,他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