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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是凛冽的,我们找了一处相对背风的地方坐下来。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一切,想着心事。
我到底是谁?如果我是公主的话,那阿峻哥又是谁?那他不就是皇子了吗?那他为什么会死的很冤枉呢?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话,那他又是谁呢?为什么我身为公主,却不能保护他呢?为什么我会自动念佛经呢?我与寺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出家了吗?我的父皇又是谁呢?
这些问题任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
小花姐看到我不开心,本能地想来安慰我,“雪儿,怎么了?”
我正在一筹莫展,听到小花姐的声音,好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向小花姐倾诉了起来,“小花姐,你有没有感到你是两个人的时候?你有没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你有没有不是自己的时候?”
这一连串的问话,把小花姐问毛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大概是想试试我有没有发烧吧?然后她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是谁一样。
“大姨,大姨。”小花姐突然转过身去,用双手拢成一个喇叭状,使尽全身力气朝着大山深处喊起来。
只可惜当时没有对讲机这类高尖端技术的东东,任小花姐喊破嗓子,也是一点回信也没有。没办法,只好死等了。
小花姐跟我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坐着,我们相互静默着,谁也不再说话了。我知道我是很难从小花姐的嘴里得到有说服力的解释的。而小花姐则纳闷于我今天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她听不懂。
我很快又陷入了沉思当中。我在幻想着我当公主时的情景,我会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型?阿峻哥长得什么样?我的妈妈,也就是我的母后又是什么样的打扮?我的父皇是什么样子?。。。。。。
当你没有闲着的时候,时间过得是很快的,不知不觉大家都回来了。
065错觉
065错觉
“大姨,雪儿有点不对劲,”小花姐见到妈妈,马上报告我的反常情况,“她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什么?”妈妈警觉地把小花拉到一边,详细询问着情况,“你说说,雪儿都说些什么?”
“雪儿说她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人。”小花姐把她的理解说出来了,这并非是我的原话,但是她理解得很对。
雅芬的心里在迅速地做着分析和判断。雅芬心想,这孩子一定是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错觉,她把从前的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自己,而迷失了现实当中的这一个自己。由此可见,人并不是越有智慧越好,就像雪儿,她有着超乎常人的智能,同时她也有着超乎常人的烦恼。
为了保护我,妈妈决定把这件事越低调处理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过上相对平静的生活。然而,这只是妈妈的一厢情愿。我有如此的前世记忆,今世我又怎么能够宁静得了呢?
“小花,”妈妈警觉地四下里看看,确信没有人会听到时,才压低嗓门跟小花耳语道,“别跟别人提这事,懂吗?”
听了妈妈的警告,小花姐不知所措,惊慌地问道,“雪儿没事吧?”
“没事,”妈妈故作镇静地说,“可能有点感冒,也许有点低烧,在说胡话呢?”妈妈找出一大堆的蹩脚理由。
“雪儿不烧啊,”小花姐的确用手测过我的体温。
“啊,你忘了?雪儿在月底总是要发一次烧的,”妈妈很幼稚地在启发着小花,“在发烧之前,也会有神志模糊现象的。”这话让妈妈这个做医生的不免感到汗颜,但是为了保护我,妈妈还是在编着善意的谎言。
“奥,那现在到哪去弄鸡血汤呀?”小花对于我发烧的治疗方法已经了如指掌了。
“不要紧,没那么快。”妈妈胸有成竹地说完这句话,不放心地又嘱咐着小花,“雪儿说的话,千万不要跟外人提起,听明白了吗?”
虽然妈妈这番话的真实含义,小花尚还不知道。但是,小花却明白这事非同小可,要不大姨怎么会这么严肃呢?
“听明白了,我绝对不说。”小花肯定的语气让妈妈放下了一部分的心。
“好,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妈妈突然感到很累,是精神上的累,很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妈妈被我带着,穿越了时空,到达了前世的边缘。只是我们人类的智慧实在是太有限,不足以领会高深领域里的东西。任你想破脑袋,也休想得到一丝一毫的前世信息,除非它自己想让你知道。
在回家的路上,我疲乏地躺在妈妈的大腿上睡着了。
那个曾多次出现在我梦中的情景,此时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梦中。还是那辆马车,还是那个赶马车的老妈子,我身边也还是坐着那位神秘的“阿峻哥”。
这回我大着胆子,仔细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他有着一股英雄般的豪迈气质,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神韵。虽然此时他身负重伤,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但是却仍然不减其奕奕风采。相反,因着他的伤势,反倒增添了几分的魅力。我不禁折服于“阿峻哥”了。
066梦境重现
066梦境重现
我很想说话,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我越是着急,情况就越是糟糕,好像不能够加添一点自己的意志似的,只能随着感觉走。否则的话,那梦里的景象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掉。
我只好做为一个旁观者,静观事态的发展。
这是一辆小型马车,一共有两匹马在拉车。车厢很小,仅能够容得下两个人。
说来很奇怪,我明明是那位公主,但是我却能够站在一边看着她,就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很遗憾,不管是公主,还是她身边的那位“阿峻哥”,我都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似有非有的,好似漂浮在空气当中的气味一样,不可捉摸。
窗外一直都留有一个人的影子,她应该就是公主的母后。这个影子也是飘忽不定的,让人看不分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一直在目送着这辆马车,直到很远很远。
路边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凄凉的景色。大家的神情很紧张,好像是在逃难一般。
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赶路。
车厢摇晃得很厉害,车速很快。车外那个应该是我的奶妈的中年女人使劲地挥动着马鞭,马儿受到皮鞭的刺激,在拼命地奔跑着。
突然,一切都戛然而止,马车不见了,所有的人也都消失了,那幅曾出现过多次的坐马车飞奔的画面也不翼而飞了。
“雪儿,醒醒,到家了。”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情愿地直起身来。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再多一会时间,也许我就能知道梦中的我们会到哪里去了。这是我始终解不开的一个谜。
“快穿上棉衣,别着凉了。”在我睡着的时候,妈妈把我的棉衣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这样在醒来的时候,再穿上就不会着凉了。
我顺从地穿上棉衣,跟着大家下了车,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我回想着梦中的情景,一切都是那么逼真,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我诧异了,到底哪一个我是真正的我?到底哪一种情景是真实的情景?难道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现实的世界也是一种梦境不成?我的脑子被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占据了,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不记得怎么走到家的,也不记得怎样进的家门。我就像是梦游一般地到处游荡着,直到一个声音将我从遐想中叫回到了现实当中。
“雪儿,吃饭了。”是妈妈的声音。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的肚子的确很饿了。
哥哥们大概是因为今天郊游消耗很大,晚饭都吃得很香很多。席间,他们还不时地回忆着爬山中的趣事,兴奋得手舞足蹈。
但是,我却没有哥哥们的兴致。很奇怪,我虽然很饿,但是却没有食欲,看到好吃的饭菜一点也没有想把它们吞进肚里的欲望。
我感到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头晕得不得了,眼皮很沉,抬不起来,眼睛发酸,只想闭着。
妈妈警觉地想到:坏了,雪儿又发烧了。
067特异感觉
067特异感觉
往常雪儿都是月底30号才会发烧,今天是28号,怎么会提前了呢?妈妈迅速地思考着,不对,今年不是闰年,那么月底就是28号,我怎么这么糊涂啊,竟忘了这个例外了啊,连鸡血汤都没有准备。这么晚了,到哪去弄鸡血呀?
妈妈看着被热度烧红了脸的我,万分内疚,心疼地想道:我可怜的雪儿,今夜只有凭借着自己的体力来应付命运的安排了。这一夜,妈妈始终陪伴在我的身旁。
我的体温极高,40度有余,整个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身边的妈妈也不认识了。
爸爸见势不妙,已吓得手足无措了,“是不是今天在山上被风吹着了?要不要送医院?”
“嗯,你先睡吧,我陪着雪儿。”妈妈的话语虽然不置可否,但是那坚定的语气倒给爸爸宽了不少的心,爸爸是绝对信任妈妈的。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妈妈知道,医院的救护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起作用,送也是白送,不如在家好好静养,只等着天亮,好去买鸡血,做汤给我喝。
夜深了,我都烧糊涂了。在我那已不正常的脑海里,把妈妈幻想成了一条大蛇,我好怕,很想挣脱出来,但是却没有力气,事实上妈妈把我抱得很紧。
这一夜,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度过了许多年。我就像是一个部分失忆的人,虽然找到了许多从前的片断,但是仍然不能够把它们串联起来,形成一个连续的影片。而面对着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我反而更加糊涂了,也更加烦恼了。
在我那浆糊一样的大脑里,我总是看到一位高大英俊的武士,手里挥动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手起刀落,斩断了一条白色的大蟒蛇。可是那条蟒蛇却并没有死,它还在紧紧地缠绕着我。
我还感到一双哀怨的眼睛始终不离我的视线,这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