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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打开了下面的子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的名字叫〃地〃;同样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昨晚我就是在这里止步不前的。
我怔怔地凝视了〃地〃许久;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后面应该还跟着一个字;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地宫。
这两个字的组合让我后背心一阵发麻;似乎又一次坠入了荒村黑暗的地下。可苏天平的
确去过地宫;那也许是他永远的恶梦;所以他以此设置了文件夹的名称?
假定真的是〃地宫〃的话;那么文件夹名称已经是〃地〃了;密码中就不可能再出现〃地〃;那么密码就是〃宫〃?
我立刻试着用〃宫〃的汉语拼音键入密码:gong。
但屏幕上显示密码错误;我又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再试一试英文吧;英文〃宫殿〃该怎么拼?
palace
如今这个词早已失去了高贵气质;不过我还可以试试。
我小心地打入〃palace〃作为密码;不曾想竟通过了验证;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文件夹〃地〃!
好的;又一次猜中了苏天平的心思。
〃地〃里还有一个DV视频文件;我立刻打开了播放器。
电脑屏幕变成了一片黑底;接着跳出一行白色字幕:
明信片幽灵(第二集)
画面变成了夜景;在白色的路灯照耀下;还能看出是第一集的那条街道;只是变得异常清冷;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大概已是子夜时分了吧。
镜头前还有一些树叶的黑影;似乎摄像机是隐藏在树丛的后面。镜头焦点始终保持着同一角度;朝着马路对面的明信片小亭子。
我屏着呼吸盯着电脑屏幕;这诡异的DV镜头让人身临其境;仿佛自己也到了子夜时分的街道上。阴惨的路灯有些闪烁;感觉与热闹的白天完全不同;仿佛从人间回到了地狱。
突然;音箱里响起了轻微的画外音:〃你看到了吗?现在我躲在马路对面的树丛后面;镜头对着那个明信片亭子;我已经等待了整整一天;等待那神秘女孩的到来。〃
这是苏天平的声音;他是对着机器压低了声音说的;语气有几分神经质;我只能把电脑的音量又调高了很多。
接下来镜头又被切换了几次;但基本上都是同一个角度;街道更加显得阴冷;不见一个人影出没。
苏天平的画外音又响了:〃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支撑得下去?〃
就在此刻;镜头远端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如幽灵般缓缓〃飘〃了过来。
凌晨的街头一片寂静;音箱里只传来苏天平轻微的呼吸声;我的心也随着画面的变化而悬了起来。
DV镜头迅速调整了焦距;对准那个移动的影子;路灯下渐渐显出一团白色人影;最后停在了明信片亭子前。
在微微晃动的夜景镜头里;那个人从头到脚套着白色的滑雪衫;头上还戴着连衣的帽子;竖着高高的衣领看不清模样。然后他(她)走进了明信片小亭子;在里面停留了大约两分钟;亭子的门始终紧闭着;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白色的人影又走出了亭子;夜色里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向街道另一边匆匆地走去。
镜头迅速移动了起来;树叶不断打在镜头上;让我感到天旋地转起来。接着画面就切到了亭子门口;苏天平的手推开亭子;多媒体上的灯光直冲镜头。随后镜头对准了地下;果然又是一张印有那女孩容颜的明信片!
画外音骤然响起:〃这是第19张!〃
镜头猛烈地晃动起来;一只手捡起了明信片;紧接着画面又切到了凌晨的街道上。
在光影安谧的街道尽头;依稀可辨一个白色的人影。
现在音箱里可以听到苏天平急促的脚步声;镜头像波浪般剧烈地起伏;让电脑屏幕前的我一阵头晕目眩;仿佛自己是绑在镜头上的一只虫子;正随着DV机器在凌晨的街道上狂奔。
接着镜头不停地切换;每次都似乎离那白色人影更近一些。而且角度也有了很大变化;原本镜头是在肩膀的位置;但现在似乎下降到了腰部。镜头稍微有个仰角;好像还有黑影遮挡在镜头四周;感觉就像是电视新闻里的偷拍曝光镜头……
对;苏天平一定是把DV机器藏到了书包里;只露出一个镜头对着外面;就像针孔摄像那样。
从这个角度看出的画面更加诡异;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的视野;不知道转过了几个圈;当我看得有些恶心时;苏天平终于追到了那个人影。
突然;画面停滞了下来;白衣人缓缓回过头来;路灯幽光打在她的脸上;镜头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
就是她!
镜头定格了大约十秒钟;因为是把DV藏在书包里偷拍的;仰角的镜头略微有些变形……她独自站在画面正中;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大衣还有白色的球鞋;在黑夜的街道背景衬托下;宛如一个白色的幽灵。
对;她就是明信片里的女孩子;是苏天平苦苦等待的那个人。是她每天在明信片亭子里拍照片;做好了自己的明信片又丢弃在地上。
我又把播放器的画面给放大了;对准了定格中的她那张脸;感觉就像她渐渐向我走近;她那苍白而美丽的脸庞越来越大;直到占满了整个电脑显示屏。
继续放大就有些模糊了;但我的手已经不听脑子使唤了;下意识地不停点击着鼠标;让她的脸渐渐超过整个屏幕;放大到只剩下一双眼睛。
她在看着我。
那双眼睛看起来要比常人大上许多倍;虽然在DV里有些模糊;但我仍然可以看清她的眼球和瞳孔。
奇怪;我似乎在她的眼球里看到了我自己。
我继续点着鼠标把她的眼睛放大;直到DV画面放大的极限……阴影覆盖了她的眼睛;我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眼球;似乎要从电脑显示屏里弹出来了。
要是再这么看下去;她大概要从电脑里爬出来了吧?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让我霎时吓得不寒而栗……难道她已经爬出来过了;苏天平也是因此而被吓昏过去的?
好在我重新控制了鼠标;让DV画面恢复了正常大小;继续播放下去了。
现在的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依然是那个被白色包裹的女孩;她看上去大概只有20岁左右;傲然独立于夜色弥漫的无人街道中。由于镜头藏在苏天平的书包里;让人感觉是在抬头仰视她;更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
女孩和镜头对峙了片刻;她似乎并不害怕苏天平;用轻蔑的目光盯着上方。在幽暗的白色街灯下;她的眉眼越来越显得不真实;仿佛只是个空气中的幻影。
〃你是谁?〃
在等待了许久之后;苏天平终于说话了;但从音箱传出的声音是那样胆怯;我能清楚的听出他舌尖的颤抖。
沉默;镜头前死一般沉默;她冰凉地站在原地;竟像尊白色的雕像似的;使我想起了北国晶莹美丽的冰雕。
忽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把她头顶的风雪帽吹落了下来;一头黑发随即飘了出来;几缕发丝缠到了她的脸上;使她微微眨了眨眼睛。
她的嘴唇渐渐动了起来;音箱里传出了清脆的声音:〃我是……〃
就在我的心再度提起之时;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了;镜头也突然被切成了黑屏。我的心又急速地掉了下去;双眼紧紧盯着屏幕;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苏天平你又在搞什么?〃
但镜头还是没有切回来;电脑上出现了一条字幕:〃第二集终〃。
这段DV就此放完了;我忍不住敲了敲显示器;感觉就像坐过山车到了最高点;却被停在了半空中似的。
〃怎么回事?〃
DV里那女孩明明已经要说出来了;镜头却被突然切掉了;是苏天平故意这么剪掉的?还是书包里的机器突然发生了故障或意外?
我又把DV倒放回到最后一幕;没错;镜头里的女孩明显是要说话了;也确实说出了〃我是〃两个字;后面肯定还说出了几个字;但DV里却看不到。
闭起眼睛沉思了片刻;脑子里已经被她的眼睛塞满了;仿佛我已身处凌晨无人的街道;眼前站着那一袭白衣的女子;她忧郁的目光凝视着我;然后嚅动起了嘴唇;可我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究竟是谁?
我无奈地摇摇头;轻点鼠标退出DV播放器;又彻底关掉了电脑。
现在是上午十点;我正在苏天平租的房子里;试图找到他再度昏迷的原因。我这是怎么了?我停止了手头的写作;重新回到了荒村的阴影之中……在这个该死的充满了探头的房间里;我找到了十几张奇怪的明信片;上面印着一个神秘女孩的脸庞。在一台被密码保护着电脑里;我打开了一部DV纪录片《明信片幽灵》;苏天平用他的镜头记录了一个〃幽灵〃被发现的过程。
就像苏天平陷入〃明信片幽灵〃的诱惑那样;我也被那从未谋面的神秘女孩吸引住了;深深地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
我不由自主地倒在椅子上;两只眼皮越来越沉重;只感到脑子迷迷糊糊的;像飘一样进入了某种梦境。。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意识又渐渐清晰了起来;似乎我的身体也起了微妙的变化;特别是左手的无名指;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套住了它;就像一枚冰凉的戒指。
玉指环?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抬起自己颤抖的左手;还好五根手指上什么都没有;玉指环只是来自荒村的恶梦。
梦……这个字眼又一次深深刺激了我;让我想起了一直放在包里的那本书。
于是;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读书冲动;立刻从包里取出了那本书;书的名字叫《梦境的毁灭》。
上次读还是在北京回上海的飞机上呢;回来后一直被苏天平的事情纠缠着;几乎把这本书给忘记了。
不过;书里有句话倒让我一直记在心里:
〃我的体内存在着一个恶魔〃。
也许这才是大实话;我们每个人都该说的大实话。我是一个经常做梦的人;现在又面临了这样的绝境;或许这本书会给我一些帮助。
于是;我打开这本书的第一章〃每个人都有权利做梦〃;记得上回读到第一页的
〃这就是梦境的毁灭的过程。。〃
作者在这一章里阐述了梦的起源;还有上古原始人类对于梦的认识。接下来是古埃及、古巴比伦文明与梦的关系;书中列举了大量考古学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