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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行方面,这是首宗发生在阿尔卑斯保险库的意外,而且被那个应该当作银行抢劫犯的人逃走了,自然要严加检讨,把原来已经够严密的保安系统加以改进,变成更加严密。
这些都表过不提,却说在这件意外之后的第二天,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农场中,在几个大干草堆旁,有两个人正倚住了干草在喝酒,如果有人走近他们十公尺范围之内,他就可以闻到浓郁的酒香,由此可知他们在喝的是一等一的好酒。
这两人的体态看起来都很优闲,可是他们的神情却并不相配。两人一个是白发白须白眉的老人,一个是眉目英武的中年人。
两人都眉心打结,看来心事重重,只是一味喝闷酒,过了好一会,两人才齐声道:「毛病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然后两人一齐摇头苦笑,把杯中的酒全都倒进口中,一副「将酒浇愁」的模样,而结果是不出李白先生所料,看来更加发愁!
这两人中的老人,当然不说也可以知道是白老大。而那中年人,是白老大的儿子,白素的哥哥,白奇伟。
这两个人,虽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可是也颇具天翻地覆的能力,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事情今他们愁眉不展。
聪明的朋友一定也已经知道,故事一开始出现在瑞士那家银行的那个中年人,就是经过化装的白奇伟了。
至于白奇伟为什么会到那银行去,当然还需要由记述故事的我,来加以说明。
事情不妨从大约十天之前,还是在这里,干草堆前开始……不,不如在大约十五天之前,在我家里开始说起的好。
那天早上,大亨和陶启泉先后打电话来,大亨和我并不经常联络,他和我的交往,始终停留在客气的阶段,所以他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也很客气。
他说:「有一位老先生,姓江名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说是令岳的老朋友,想来见你,有事情求教,是不是见他请阁下自己决定,我打这个电话,只不过是受他所托而已。」
电话来的时候,白素在旁,可以听到电话中大亨所说的话。我听说是白老大的老朋友,就向她望去,白素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点了点头。
白素的反应有些奇怪,然而她表示可以见那个人,所以我就趁机给大亨一顶高帽子:「你老兄推荐的人,我当然要见,请他只管来,我随时候教。」
大亨十分好面子,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显示他非常满意,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知道大亨会打这个电话,那叫江海的老人,一定很有来头,不然大亨怎么肯冒被我拒绝的危险,来替他打这样的电话。
对于江海这个名字,我也有点印象,可是并不深刻,等到和大亨通话完毕,我再向白素望去,白素笑道:「这人是一个旧官僚,和爸并不是很熟,却懂得打爸的旗号。」
我也立刻想起,这个江海,确然是一个旧官僚,而且还曾经显赫一时——也不是他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而是他跟从的那位,非同小可。
''i' 本帖最后由 NO。13 于 2005…8…12 12:24 编辑 '/i''
NO。13 2005…8…10 16:55
第二章:老板
这是官场上的一种特殊现象:一个人,他的官位可能很小,甚至于没有正式的官职,可是他如果是某一个大人物的亲信,他就一样可以有权有势,翻云覆雨。
江海就是一个大人物的亲信。
像江海这样的人,毫无例外绝对不可能可爱,属于一想起就叫人皱眉头的那一类,这当然就是白素刚才皱眉的原因。
我不禁埋怨白素:「那你又同意我见他?」
白素道:「他打着老人家的旗号,要是拒绝,老人家知道了会不高兴。」
白素这个理由,说能成立实在不能成立,说不能成立又有成立的可能,我也无法反对。
白素又解释:「有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天下财政都掌握在他和他的主人手中,这样的一个人,还是可以见一见。」
我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过了没有多久,陶启泉的电话来了,他和我熟,所以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
他一开口就道:「世界上的事情真没有道理可讲——你架子那么大,偏偏有人想要见你!」
我心中一动,回答道:「是不是那个叫江海的老家伙?」
陶启泉哈哈大笑,和他笑声混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很娇甜的女人笑声,那当然是水荭了。陶启泉和水荭黏在一起的程度,越来越甚,我很怀疑他们两人每天是不是有超过十秒钟会看不见对方的,这两个人,真可以说是旷世奇缘!我对于水荭始终有一定程度的保留,然而却可以肯定陶启泉确然非常非常享受他拥有水荭这个娇美的小妖精。
我曾经和白素说起过,白素笑我:「看不出你这个人竟然会迂腐到这种程度!你管它水荭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陶启泉感到真正快乐,就是一切!」
白素所说有理,所以尽管他们的状态,令人肉麻,还是替陶启泉高兴。
陶启泉笑看:「他来过了?」
我道:「还没有——大亨居然肯为他打电话给我,真不知道为了什么。」
陶启泉笑得更甚——我们的话题并不可笑,所以我肯定必然是水荭在捣乱,多半是在呵他的痒痒,所以他才会笑成这样子!
我没好气,大喝一声:「水荭住手!」
这一喝果然有效,陶启泉却还帮水荭,在叫:「向他做鬼脸!」
不知道水荭做了一个什么样的鬼脸,陶启泉又乐不可支,我提高了声音:「回答我的问题!」
陶启泉道:「我和大亨,还会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
我还想问江海这家伙很有钱吗,水荭却抢着在电话中大叫:「白姐好!卫哥好!」
我长叹一声,放下电话,又觉得好笑。
白素却回答了我的问题,她道:「天下财数曾经尽在他们掌握之中,虽然事过境迁,可是以陶启泉和大亨对金钱嗅觉之灵敏,江海要是没有两下子,他们怎么会为他打这个电话!」
我想了一想:「真想不出他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白素也想不出来。
后来江海来了,他来找我们的目的,确然出乎意料之外。
江海是当天下午来的,他是一个看来很普通的老人,七八十岁,还有一半头发,精神不错,除了眼神透出他有过人的精明之外,没有特别。
他向我和白素递上了一张相当大的名片,上面印着「江海」两个大字,下面还有「寄余生」三个小字——这「寄余生」当然就是他的外号了。
看了他的名字和外号,我忍不住语带讽刺,道:「不能忘却营营,只好在金钱堆里打滚!」
他并不见怪,笑道:「要忘却营营,谈何容易,以苏学士之矿达潇洒,也只好无可奈何叹一句「何时忘却营营」,而不说「何不忘却营营」,由此可知他也有放不下处,何况我等平凡之人,只不过借苏学士的词,来聊表心意而已,倒是见笑了。」
这一番话,不亢不卑,说得我感到不好意思,而且他这样解释苏东坡的词句,也颇具新意,确然,苏东坡如果真有意,随时可以放开,何必还要问自己「何时」?
所以我对他不免另眼相看,客气了几句,就问他:「江先生来,有何见教?」
他倒也爽气,立刻道:「上次见到令岳,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想见他有要事相商,只是他老兄是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云深不知处,烦请两位告知他在何处逍遥,我好去打扰他。」
原来他来找我,是为了要白老大的住处。
这个我可拿不了主意,我立刻望向白素,白素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江先生找家父,是为了什么?」
江海笑道:「没有什么大不了,有一段隐语,想和他老兄一起研究,解开谜团。」
我想开口叫他如果有什么解不开的隐语,不妨现在就拿出来和我们研究,不必大打扰白老大了。可是我还没有说出来,白素就重重地碰了我一下,阻止我开口。
而江海接着道:「白老大神仙岁月,固然逍遥,也需要一些调剂,我去和他谈谈往事,或许可以使他增添几下笑声,也是好事一桩啊!」
白素点头:「江先生说的是,家父在法国南部——」
接着白素就将白老大所在农场的地址说了出来,江海立刻取出笔记本,记了下来。
白素说的是法语,江海也用法文记下,非常流利。
然后江海也没有再耽搁,就此告辞。
我立刻问白素:「你肯定他老人家愿意见这个人?」
白素点头:「肯定。老人家对于各种隐语密码都有浓厚的兴趣,何况这隐语来自江海这样的人物,说不定解开之后关系着什么样的秘密,就当作是老人家的消遣,也是好。」
白素是白老大的女儿,对白老大的了解当然在我之上,所以我没有再说什么。
白素又道:「刚才你是不是想要江海把他所说的隐语说出来?」
我点了点头,白素笑道:「你怎么那么不通人情世故,他当然不会对我们说,只会对爸说,你提出要求,岂不是自讨没趣!」
我哼了一声:「谁希罕他的什么隐语!」
当时当然我不知道江海相当坦率,他见白老大当真就是为了一段隐语,我也不知道会从这段隐语中引发出许多事情来。
却说江海有了地址之后,要找白老大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几天之后,他就在农场草堆旁看到了白老大。
他离远看到了白老大,就大声叫:「有一套大富贵,来送给老大!」
在这之前,白素有足够的时间告诉白老大,有这样的一个人会去找他,虽然江海出言惊人,可是白老大好象并不是十分欢迎,只不过懒洋洋地举了一下手,倒是草堆后面转出一个人来,笑道:「这不是赤发鬼刘唐要见晃天王的对白吗?」
刘唐见晃盖,接下来就是《水浒传》中精采的情节「智劫生辰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了,不必细表。
而那从草堆后面出来的人,正是白奇伟。白奇伟来探视白老大,父子二人相聚甚欢,已经有好几天了。
江海为人非常机灵,他虽然没有见过白奇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