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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们非常远。我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想如果整晚我们都能像这样该有多好。
但是我们不能,那就是为什么查德待一会就离开了。我陪他走到门口,提醒他我们明晚的约会,然后回到了房间。这时感觉轻松了不少,我们之间终于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第二十章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卓尔和安波还在床上睡着。我翻个身看着昨天查德送给我的那束野花——现在已经被我放在花瓶里,还有我昨晚拿回来的那些松针。我对着它笑笑,想起昨晚他以那种方式送给我的惊喜。
我穿上那双桃红色的拖鞋,拖踏着来到食品间准备来一杯必不可少的速溶咖啡——咖啡很浓但现在还不能喝。四周像陈尸间一样寂静,其它房间的门都锁着,似乎每个人都决定接着睡下去,好像今天的课被取消了一样。我把几片面包塞进烤炉,透过窗子向停车场看去。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毁灭性的暴风雪让我们有理由闲居家中。那么人都去哪了?
我决定充分利用她们的懒惰。我狼吞虎咽地吃下面包喝下咖啡,拿起洗澡用的东西,看来今天我是第一个进入浴室的人了,而且也是少数几个能洗上热水澡的人——一份珍贵,奢侈的待遇。
回到房间,我穿上黑尔克来斯特的校服,在耳朵后和脖子前滴上几滴植物油,然后拿起课本。卓尔和安波还在睡着,被子盖在她们耳朵上方,似乎不希望被人打扰。但我却没有理会她们这份无言的请求。我拉开窗帘,明亮的十一月份阳光照进房间。
“起床啦,太阳出来了。”我说。
依然不管用——她们看上去根本不理会我的喊声。所以也许我应该采取一些行动。我直接跑到她们的床铺边摇晃她们。“起床,”我说。“我们要迟到了。”我又看了看表,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距离第一节进教室的铃声还有半个小时。
“心理健康课,”安波翻了个身避开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我也不去了,”卓尔跟着说。
“好吧。”我可没时间和她们争论,除非我也想迟到,我拉上衣服拉链,穿过大厅,向前门走去。
突然我看见了它——警戒带,大约有二十英尺长,围在我们宿舍楼前的两棵柏树间,似乎正等着我。
一群学生围着它站在那里。他们摇着头,手捂着嘴——考瑞还有他的一些朋友,凯根,爱玛,还有我们宿舍的那些女孩,莱克立德先生,甘德先生,哈里根女士,学校的一个保管员。甚至唐娜·蒂灵斯。她全身穿着黑色——头上碗形带纱网的帽子覆盖着她的脸,厚厚的黑色袜子和方头鞋。她看起来像是在哭,手中握着一小捧野花。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条留言,然后看看我,等待我的反应。
但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又如何做出反应呢。当我的脑子不接受它所说的,或者它要表达的意思。我慢慢沿着台阶向下走,盯着他们的脸孔而不是那些字,似乎它们不是真的,似乎当我走到底下时那条留言就会改变。
但是它没有。我又看了它一遍,那些字排成了一行,变得清晰起来:
斯特西·布朗不到一个星期,你就会死去!
我感觉喉咙发紧,几乎切断了呼吸一样。好像一片刮胡刀正沿着我的后背向下滑。我朝那条警戒带走近几步,我的双腿像小树枝一样,似乎随时准备好折断。
“斯特西?”
是他,来自树林的那个男孩,那个给我水晶的人。他从人群后方向我走来,脸颊两侧闪烁着珍珠色奇+書*網的条纹,还有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好像熔化的蜡烛,在我的双眼里燃烧。
他松开我的拳头,把一团折纸塞进我的手掌。我低下头看它,但它突然变成了一条纸蛇。他合上我的双手,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但我无法说话,也不能呼吸,我感觉很恶心。嘴里一种冰冷黏稠的感觉,阻塞了我的喉孔。
他侧过身在我的耳边低语,“我知道你会怎样渡过周年纪念日。”
我张开嘴想要尖叫,但感觉自己坐了起来,嘴里突然吐出很多东西。
“斯特西!”卓尔从被子里冲出来喊道。
“发生了什么事?”安波也从上铺跳下来。
但是我什么也不需要说。答案正顺着衣柜的镜子向下淌。墨西哥玉米煎饼混合着野稻米——纯正的墨西哥佳肴。就在我的面前,正沿着镜子里我的面孔向下淌。
第二十一章
我擦擦嘴,掀开被子,走到门口。安波和卓尔在我身后大声喊着,但我得自己去看看。我旋开大门把手跑了出去,十一月的清晨异常寒冷。
外面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没什么警察拉的隔离带,也没有成群的学生围在它周围。只有我——虽然感觉如此真实。
“怎么啦?”卓尔问到一边系着睡袍的带子,她和安波此时已经站在我旁边高一级的台阶上。安波穿着成年女人的睡服似乎还有些紧。
“你想会是怎么了?”安波问她。“难道你没看到往镜子上吐东西那个小女巫?她又做梦了,而且是恶梦,对么?”
我点点头。
“我们的床不在你的床前面真是幸运,”安波说道。
“有趣,”我说。
“好了,来吧,”安波说,“我们得往事情好的方面看。”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你们这群女孩子没事吧?”
是凯根,她正站在门口。“我觉得好像听见一头大象从公共房间踩过去了,”她说道。
“这是你告诉我们需要减肥的方式么?”安波紧握着她的金色腰带。
“这是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方式。”她说。
“只是想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卓尔说。
“对,”安波表示同意。“给老化的气管来点h–2…o,可别说我没从去年的体育课上学到什么东西。”
“你是说生化碘吧。”卓尔纠正道。
“管它是什么,”安波说,“反正它们都一样。”
“我们该回去了”,我说。
我从凯根身边蹭过去,发现还有一些其它吵吵闹闹的旁观者:崔斯卡邦,手帕爱玛和一些女孩都站在那里。
“一切都还好吧?”崔斯问道,一边用手拉她的卷发好让它们站起来,却没意识到她脑袋后面的头发也被枕头压的平平的。
“很好”我说,“就是看看气温如何”
如此荒谬的谎话似乎也起了作用。除了崔斯和爱玛,其他的女孩,包括凯根都回到了她们的房间,去享受上课前仅剩下的几分钟睡眠时间。
“昨晚我们在礼拜堂没见到你,”崔斯说,她站在那,距离我的脸只有几英寸远却不动地方。
我点头承认。
“但他们整周都开着礼拜堂,”她接着说,“你知道,就是希望你可能会顺便进去一趟,或者你有可能想有个地方去。”她在我和卓尔之间看来看去。
“我现在准备去学校”,我说“我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爱玛在呼吸的瞬间朝我们笑了笑,可能她也感到那位室友有种与生俱来的怨愤。
安波,卓尔和我正准备回房间,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我转过身,看见考瑞和他的那个同伙。考瑞手里拿着运动鞋正搂着爱玛说再见,他那个同伙在崔斯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疯狂的小男孩”安波喊道。
考瑞停下来,回头对我们说“你们什么也没看到,不是么?”
“我们真是什么都没看到”。卓尔把双手抱在胸前。
“就是根据你的消息,我们才睡在地上”,考瑞那个同伙说道。“我们正在一起积极准备英语考试呢。”
“我是在哪认识你的?”安波问他。
“我不知道,”那个同伙笑道,他的左眼不停的抽动。“我一直都在这附近来着,”他抓着脖颈上蜂蜜一样黄色的头发冲安波眨着眼睛,并假装用手朝她开了一枪。
“等等”安波朝他走近一步。“你是邮寄室的那个人,就是那个问我怎么过周年纪念日的。”
“我真的记不得了”他把头转到一边装糊涂。
“你们这群男生真的该走了”崔斯说着示意考瑞和那个同伙离开。“我们的楼管员现在随时都会来。”
“好的,”那个同伙说。“我们马上就走。”他抬起头看着我们说,“终于见到你们几位女士可真是不错。”
“你说‘终于’是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已经听过太多你们的事情而已。”
“让我猜猜”安波叹了口气说,“你是魔鬼仰慕者的最新成员之一”
“魔鬼仰慕者?”
“对呀,”安波点头,“我喜欢这样叫周围那些没有活力的人,所以他们得去找死人。”
“谁说我没有活力?”那个同伙问到,他扫了崔斯一眼。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棺材”,安波说。
“我们走吧”卓尔拽着安波的胳膊说。
安波挣脱开问,“你叫什么名字?”
“恩,”那个同伙抓着他卷曲的头发说,“这个——很难回答。”
说完他和考瑞大笑起来——真是愚蠢,毫无逻辑,他们自己才懂的笑话,就像昨天计算机课上的片段回放。崔斯也在笑,但还是让他们快点走。
“顺便问一句”,他问到,当那个同伙终于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你们这群女孩子想怎么过周年纪念日?”
“凯根!”卓尔喊到,那两个男生冲出门彻底地消失了。
凯根从屋里探出头问道,“什么?怎么了?”
爱玛看看我们,她的脸至少比刚才苍白了五倍。她把自己十分明显的愤怒用手帕隐藏了起来。
“没事”我说,很明显我不能对其他人泄露一些女孩子的男朋友在错误的时间在此停留过。
凯根没再说什么其它的,我们也没有。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太明显了,”安波指着镜子上的呕吐物说“你昨晚吃玛萝玛司了么?”她走过去仔细研究到。
“我们别分析那东西了”,卓尔说,“我们出去吧。斯特西,想来点温得克斯么?”
但我正忙于关注摆在我床上的那个东西——一个手提录音机和一封信。
“斯特西”卓尔又喊了一遍。
那封信封面上打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