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矬子说道:“不能,只看他穿得那么整齐进来,说不定上面还有靠山呢。”
老贲挠挠头,说道:“嗯,也有道理,可惜我这把好牌啊,没法赢了!”
……
林宇风被带到审讯室,这次不是兰峰主审,而是换了个40岁所有的中年男人,身边作坐着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两人样貌都很普通,只是那个女人嘴角有一颗美人痣,倒是值得人多看两眼。
林宇风大大咧咧地坐下,连头都不抬一下,气得两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那个男人喝道:“林宇风,抬头!”
“呃,大哥,你当在古代呢?还必须抬起头!”林宇风抬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章头,别生气!”女人劝道,“连兰厅那他都没办法,咱们没必要那么较真!”
将那个章头劝好后,女人说道:“我叫林红,你可以叫我红姐,或者林姐都行。”
她的声音很好听,还略带一点点撒娇的味道,林宇风抬头看着她,笑道:“哟,没想到咱们还是本家呢?”
林红笑道:“林宇风,既然你都说了咱们是本家,我也不瞒你说,你这件事情上面很重视,如果你不交代的话,根本就离不开,所以说,你要是想早点离开这里,我给你一个建议,最起码说点上头关心的事情,我们会尽力帮你争取的。”
林宇风忍不住笑了,这帮国安审讯的手段也太老套了,简单来说就是“打一棒子给俩甜枣”,这种手段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再者说,他也确实没什么可交代的。
“林姐,这么跟你说吧,你们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也都是假的,你们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是真的,你说对吧?”
林红点点头,说道:“没错,可关键现在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上面不相信你,所以,你要说出一点让上面相信的东西,我们才好帮你说话。”
“你想知道什么?”
林红见他松口了,眼角略带一点笑意,说道:“你就说说,跟你联系的境外组织的消息吧。”
林宇风皱了皱眉,问道:“境外组织?别跟我说,这也是举报材料之一。”
林红看了眼章头,眼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才说道:“本来这是机密,不应该告诉你,不过既然你打算交代了,跟你说了也无妨!确实是举报材料你附带的证据,不过内容很模糊,我想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林宇风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是惹到谁了,竟然这么坏我,还是境外组织,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共和国公民啊,那有机会跟境外组织联系!”
章头本来以为他要交代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猛地拍了两下桌子,力量之大,连杯子里的水都扬了出来。
“林宇风,你赶紧老实交代!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宇风笑了,反问道:“什么叫老实交代?我问你,你能保证举报材料里附带的证据就是真的吗?你就能保证给你材料的人不是为了陷害我?”
章头冷哼道:“你这么一个小警员,有必要陷害你吗?”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等我出去,也写一点黑材料,就说你里通外国!”
“等你有机会出去再说吧!”章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赶紧交代,别那么多废话!”
林宇风有什么可交代的?没有!所以他就是车轱辘话,翻来倒去的说,将两人磨到最后,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行,既然你不肯交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章头说完,竟然是一拍桌子,带着林红出去了,擦肩而过的瞬间,林红非常同情地看了林宇风一眼。
两人出门不久,随后就换了另外两个人进来,同样的一男一女搭档。三个小时的审讯,同样是翻来覆去的提问,一点新意也没有,林宇风知道,这是要开始疲劳审讯了。
三个小时就换一拨人,无休止的提问,林宇风几乎都是闭口不答,这种疲劳审讯对别人也许很有用,可放在林宇风身上就行不通。
兰峰提前交代过,不行动用私刑,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林宇风是一种什么态度,他们都不能碰他下,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疲劳审讯,也既没有别的更好放好。
可林宇风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有一套很好的恢复精力方法,哪怕是不闭眼睛,只要让大脑进入休息状态,也可以很好的恢复精力,虽然效果比正经睡觉差也很多,不过在这种情形之下,恢复一点精力总比一点都不恢复要好得多。
审讯人员换了一拨接一拨,24小时不休止审讯,也换了有8拨人,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到最后把审讯人员折磨得不行,林宇风倒显得什么事都没有。
48小时过去,整整两天,林宇风愣是没合眼,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他自认为没有说话的必要,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这帮人有有精力就继续问,没精力正好就可以休息了。
兰峰坐在办公室里,把两天的审讯录像从头看个遍,眉头皱得更紧了,林宇风一句话都没说,一分钟都没合眼,审讯人员一分钟不停地发问,他竟然挺过来了,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兰厅,这事……”
兰峰摆摆手,说道:“对他坚决不能用暴力,这小子很危险,别把他逼急了。”他这么说,也不过就是让手下小心一点,更重要的是不能私刑。
这几天里,兰峰也根据举报材料上的提供的证据查出了不少东西,可没一样能够证明确实是林宇风做的,顶多算是跟他有点关系而已。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注意,是不是真的有人写林宇风的黑材料,而最关键的是,他这样一个小小警员,有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不惜捏造这样严重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兰厅,我看这是有点蹊跷啊!”
兰峰点头道:“我也感觉有点问题!咱们一开始被材料里看似‘确凿’的证据给误导了,加上拘捕林宇风的时候发生了摩擦,这才让咱们认定他是拒捕。可现在看来,证据多有不实,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确实不能证明林宇风有罪,就必须要放人。”
说到这里,兰峰感觉心头轻松不少,所有证据都在质疑这份举报材料的真实性,一旦能够证明林宇风是清白的,那对他来说可谓是好事一件。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让他们过于着急,而对林宇风动用私刑,严刑逼供出来的,未必是真话,要是把他逼急了,随便咬几个人出来,事情就越越来越不受控制,还不如让他现在这样强撑着好!”兰峰补充道。
“好,我明白了!”
兰峰看着手下人关门离去,向后靠在椅子上,喃喃道:“林宇风啊,希望你是清白的,不然慧慧她……”
……
整整72个小时,林宇风都没睡过觉,除了必须的进餐和上厕所意外,根本不允许他有其他的动作,一直坐在椅子上。
林宇风睁着眼睛,瞪着面前两个审讯人员,眼中黯淡无光,一点神采都没有,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脸颊已经有了明显凹陷,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体重也下降不少。
可这只是外面看起来如此,实际上林宇风还是处于很清醒的状态,不过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没有良好的睡眠,只依靠他的方法,只能是暂缓疲劳,根本就不能完全解除,唯一方法就是好好睡觉。
“哐”的一声,大门打开,外面传来一声大喝:“林宇风,出来!”
正文 第617章 回家
听到声音,林宇风眼中才多了一点点神采,这也是他故意装的,要是折腾了三天还那么神采奕奕的,说不定回头这帮国安还有什么更原始的方法折腾他呢。
他双手把着扶手尝试站起来,试了两次才勉强站起来,这确实不是装的,不管怎么样,长时间坐在椅子上,下肢血液流通不畅,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避免。
两个审讯他的国安人员倒也还算好心,上来扶着他走出门,实际上在此之前,他们也得到消息,原本那些非常有利的证据,现在对于国安来说反倒是不利了,举报材料多数都是伪造的,或者都是一些很牵强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所陈述的事实跟林宇风有直接关系,他们两人也明白,估计林宇风这次出去,就不太可能再进来了。
王树军守在门外,神色很复杂,一方面,他很希望林宇风能够认罪,毕竟跟手下在他哪里吃了一个大亏,这个面子要是不找回来,心里实在是感觉不爽。可另一方面,从上面反馈回来的信息也不断证明,当初他们的判断是错误了,主要是因为举报材料太过真实全面,完全把他们误导了,这件事情上,不仅仅是他,就连兰峰都要负上一定责任。
“走吧!”王树军无奈地说了一声。
林宇风眨了眨眼睛,故作恍惚地问道:“什么意思,可以睡觉了?”
王树军说道:“你可以走了!”
林宇风摇摇头,说道:“我能回去睡一觉再走吗?”
王树军气结,还从来没碰到他这样的人,凡是被国安审讯过的人,无一不是想早点离开这里,反倒他这样的异类,竟然想要睡一觉再走。
“去吧!”他想了想,反正兰厅已经交代过了,让他这样出去,万一因为疲劳,路上出点事情,他这边也说不出去,便挥挥手,让手下人带他去休息。
“对了,我还想回上次的房间!”林宇风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这次轮到王树军大惑不解了,那可是重犯区,他竟然还想回去。
“你……”
没等他说话,林宇风说道:“我们仨还有一把牌没打完!”
“算你狠!”王树军很无语,摆摆手让人带他过去,自己嘟囔道,“真是一个怪人。”
大门打开,林宇风晃晃悠悠走进来,老贲和矬子都坐了起来,眼看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被疲劳审讯了,当年他们也没少用这招审讯别人。
“二位,我先睡一觉,有什么话等我醒了再说!”林宇风直接倒在床上。
老贲跟矬子互相对望了一眼,早就感觉这人不简单,没想到竟然这么有个性,只能摇摇头,把所有疑问都压下来,等他醒过来再说。
林宇风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淡淡的月光从房间里仅有的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