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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桌椅倒地的巨响,玻璃杯、瓶碎裂的声音以及骤然沉寂后的议论声、压抑的尖叫声。
陆成猝不及防的急狠一拳,终于止住了那些恶毒的字句。
倒在一片狼藉中的康奈特显然没料到陆成会无视学院规章,公然向他出手,捂着半边面颊,眼里尽是没有回过味来的惊愕。
夏安安看了眼陆成,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周遭投来的探究目光,让她明白,这一次她被彻底的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27
气急的陆成完全失了控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直直朝着地上的人扑去。
‘砰’又是一拳。
摄于陆成突然爆发的狠戾,康奈特一时间怔怔,双眼瞳孔紧缩,骇然的盯着头顶上方的行凶者,竟是没有还手。
而跟随着康奈特而来的四个人也是懵了;直到陆成的第三拳落下,康奈特痛叫一声;才回过神。
四对一的混战;人数上的绝对差距;本身的战斗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胜负早已分明。
无措的站在原地,夏安安焦虑的看着地上被四个人围殴的陆成;已经远离混战群的康奈特撑着斜躺在地的桌椅站起了身;陆成的三拳,两拳在脸上,一拳则打在软肋腰侧,他一手覆在腰侧,紧蹙着眉头以手背揩去了嘴角的血迹。
放下染了血迹的手,康奈特几近怨毒的看向混战的四人,冷哼一声,“陆成,今天既然由你先动的手,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军务处惩处,也轮不到我头上。”这么说着,他似要嘲笑,却无奈牵扯了嘴角的伤,嘶得吸了一口凉气。
“军务处到底怎么罚,那要看我怎么上报,这夜娱可不是随随便便由着你们肆无忌惮的地方。”
慵懒的声线,轻飘飘的语气,这声音明明不大,却似能刺透空气,屏退嘈杂,周遭顿时一默。地上打红眼的四个人在那一瞬间就好似被下了定身咒,扬起的拳头顿在了半空。陆成趁此掀翻了坐在他身上的人,侧头啐了一口血水,双手撑在身后,气喘吁吁的昂起了上半身。
见陆成脸上虽有明显的青肿和撕裂伤,但神色清明,依旧站着未动的夏安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拨开周遭不知何时聚拢成圈的人群,莫姨依旧是那副懒散却风姿绰约的模样,信步走到混战的几人身边,“有没有人能给我一个解释?”拢了拢耳畔的碎发,微微眯起的眼却并未落在地上的几人身上。
那种隐含…着警告与探究的眼神,令夏安安的身形陡然一僵,垂下眼帘,没有回视。
“这……”康奈特欲开口解释,似是有些紧张,竟是在吐出了第一个字之后便哽在了那里,苍白色脸一侧青肿,一侧更加苍白了。
莫姨挑眉看了他一眼,朱…唇再启:“解释不好的话,那么我就只能以我的理解上报军务处了。”
“咳咳……呵呵呵……”坐在地上的陆成却在此刻捂着胸口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咳,一口白牙上牵满了血丝。
一众人的视线都转移了他的身上,有担忧,更多的却是探究。
“就是打个招呼……咳,您也知道在这米莱待久了,难免精力旺…盛……咳,就是动作激烈了点。”陆成这么说着,缓缓站起了身。
夏安安看他左摇右晃的起身,心几次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伸手过去搀扶了。
“哦?打招呼?”似笑非笑的神情,眯着眼莫姨询问的看向另一名肇事者。
康奈特神色间带着犹豫,一手覆在被打的面颊上,心有不甘,却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是的,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嘴角细微的弧度,僵硬的笑容。
莫姨双手环胸,视线在在场的七人身上掠过,那四个充当打手的男人也已经站起身,具是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既然是这样,你们打招呼弄坏了夜娱的桌椅、杯瓶,会分摊在你们的个人账户上扣除,没有意见吧?”
康奈特一怔,四个打手亦是没有回过神,陆成轻咳了一声,“没问题。”
莫姨点了点头,“那就这样。”转身便要走。
“那,军务处……”康奈特心有戚戚的出声。
“年轻人,血气方刚,打打闹闹本就在所难免。”斜侧过头,“再说只是一个招呼,上报军务处太过小题大做了。”慵懒软糯的声音,宣判了这件事的结局。
走至人群边缘,莫姨打开了别在领口的话筒,“各位客人,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事情已经解决,很抱歉打扰各位的兴致,只是一个误会而已,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座位……”
扩音器中柔柔的语句,围观的客人陆续散了开来。
对于这样的处理,康奈特的脸上有轻松亦有难以置信,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正冲着他笑的男人,终是冷哼一声,甩袖带着四个随从离开了夜娱。
夏安安直到此时才朝着陆成走去,明明并没有站立太久,但是之前太过紧绷的筋…肉,一时间无法立刻松懈,她的步伐显得十分僵硬。
“腿软了?”陆成吸着凉气垂眼,略带调侃的问。
“僵。”夏安安答,“你没事吧?”在男人身侧站定,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搀扶。
肩膀忽然一沉,夏安安错愕抬眼,就听男人抱怨道:“你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场架不说全部,起码你也有一半的责任,刚才干架的时候也不见你看我一眼,好歹有个女人的正常反应,尖叫啊,大叫我的名字……”男人挪了挪环在夏安安脖颈处的手臂:“我都受伤了,你低着头一句‘你没事吧?’怎么着也得扳着我的脸上上下下的看一遍,然后眼眶里带点眼泪,再问上一句‘你痛不痛?’这样才算正常吧?”
“都受伤了,还这么能说……”夏安安嘀咕了一声。
“女人,我可听见了。”陆成面露不满,恶意倾下…身,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靠着的纤细身体上。
脚上踏着高跟鞋的夏安安,被某人这么一压,小…腿颤了颤,顶上鞋头的脚尖一阵刺痛。
“我先扶你找个地方坐下。”莫可奈何的说。
“等等。”陆成正色说,也不给夏安安诧异的时间,冲着前来收拾的侍者便粗…鲁的问:“喂,1号桌现在有没有人?”
侍者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停了手上的收拾工作,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恭敬道:“请稍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月4寸触屏手机大小的仪器,看了一眼,“还空着。”
“去给我拿1号拿一号桌的点单器!”完全命令的口吻。
这么侍者刚说一声稍等,躬身退开,陆成侧头看向打架的时候不知道躲在哪里,此刻才出现的原点了15号的四个男人:“你们,都给我站着,转让还没弄完。”
一脸伤更添跋扈,四个士官自是忙不迭的点头。
夏安安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多月七八次的相处下来,她自觉和陆成相处最为随意自在,当然要是能改掉吆五喝六,言辞粗…鲁,常常说写有的没的,冲动……那就更好了。
楼煌的性格太过冷漠且最初的那件事之于夏安安始终是一道隐伤,而莫子熙虽表现的谦和却总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反倒是从面相来看最难相处的陆成,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坦率,算是三个人里待人最真诚的了。
“可以走了!”已经弄完转让的陆成,握着点单器的手在夏安安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夏安安回过神,看了他一眼,男人脸上的青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没什么,走吧!”
搀扶着男人缓慢往1号桌走,在经过某章四人座时,一道异常灼热扎人的目光,使得夏安安不禁侧目。
一个被按着头,掐着腮帮灌酒的女人,双眼向上直直的盯着他们,夏安安在那双眼眶都爆疼出!血丝的眼中看到了仇视,太过浓烈的情绪让她的心头一跳,悚然感沿着背脊而上直达四肢百骸。
脚步没有停,很快就和那双眼错开了。
“还真够粗!鲁的,那么玩有意思吗?……嘶,真疼!”对于灌酒行为的评价,陆成一只手微掩在下颚处,扯到了伤处,一张脸痛得扭曲。
“疼就少说两句。”夏安安瞥了他一眼,提醒。垂下眼,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眼睛,女人的脸被几个男人的手遮去了大半,露出的部分也被掐得变形,一时间夏安安倒还真对不上人。
两人刚一落座,便又侍者送来了药膏、毛巾和水,药膏还没有开过封,白毛巾也一看便知是全新的,盛在广口玻璃器皿里的水甚至是温热的。
“帮我跟莫姨道个歉,顺便谢谢他。”毫无形象,摊手摊脚在沙发上的陆成冲着送东西来的侍者说。
“好的,如果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陆成点头,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夏安安拿起桌上的膏药看说明,侍者刚一走,就听某个似是已经憋忍多时的男人,不大不小的嚎了一声,“操,老子第一次纯挨揍,康奈特那个小子,看老子下次怎么收拾你……嗷,轻点,你他妈轻点,嘶……”
就在某男宣布自己的复仇大计时,夏安安将毛巾叠成了方块儿状,蘸了水给他擦脸上的血渍和污垢。
“忍忍。”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擦拭。
如此,陆成也不再说话,不乱动了,任着夏安安一点点的擦。两个人靠得很近,陆成甚至能感觉到夏安安喷在他脸上的鼻息,一阵麻痒直搔到心里,尴尬的发现禁欲良久的身体竟然开始发热。
“咳。”干咳了一声,“那个什么……?”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断在脑子里自我催眠,这是楼煌的女人,这是楼煌的女人……
夏安安见他面色有异,擦拭的手一顿,“什么?”疑惑的问。
“其实今天……是实战模拟演练,你发讯息来的时候,那两个家伙还在演练室里没出来,我就一个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