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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主治护理师还在检查,暂时状况不明。”罗兴正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楼靖点了点头,几步走到急救室的玻璃窗前,看了眼里面的情状,他微微蹙起了眉。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合众联,小瞧了昆莱,既然他能违反自然定律创造出特殊兵工,自然也能将其完完全全的摧毁。
外面的战争已经结束,罗兴和楼靖沉默的站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等待亚瑟的检查结果。
不多时,白色工作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的主治护理师满面愁容的走了出来。
罗兴在急救室门被推开的瞬间,双眼一亮。对于亚瑟的情况,他是急迫的,几乎就要趋身向前的时候,猛然意识到还有楼靖在场,遂顿下了脚步。
楼靖自然察觉到罗兴的种种行为,事实上他一直都知道罗兴对于自己的个人崇拜,不过这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受到。这么深的尊崇的话,大概就算他现在毫无理由的命令他立刻在自己面前自裁,也会被不问因由的执行吧!
这样的忠诚,竟会让他产生一种难以承受的错觉。
主治护理师一见走廊里的两人,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人行了一个军礼。
主治护理师与其说是护理师倒不如说是军用机械师来得更为确切。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兵工虽然拥有人类的外形,但实际上已经不适合划归到人类的范畴之内了。他是一名拥有护理师资格的军用机械师,正适合这似人又非人兵工,从亚瑟来到Desert后不久他便成为了亚瑟的专用护理师。算算时间,都快有六年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这个目中无人又冷漠嗜血的‘小鬼’。他同情亚瑟的遭遇,对兵工技术研究的越深刻,那份同情便越深入。因为从他现有对兵工的了解,要将一个普通的人改造成为兵工,这期间所要承受的痛苦非常人可以想象。而从亚瑟定格的生理年龄来看,他被改造的时候分明还是个孩子,且接受兵工改造并非出于他本人的意愿。也就是说,他是被迫的。想想一个小小少年,被绑在实验台上,不但身体会被注射各种药剂,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实验体的各项数值,大概还会有一系列的测试……以及最后的开颅植入芯片。
如果亚瑟能表现得不那么血腥暴力,主治护理师想,他还是很乐意给予他关心的。尤其是在抑制剂还没有研制成功的那段时间,每每‘少年’的头疼症状发作,如果他能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少年人该有的乞求呵护,可怜的眼神,而不是把自己强制性的关在自己的公寓里,他想应该会有不少人对少年的印象有所改观。
想到这里,又想到此刻病床上亚瑟的模样,主治护理师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他以前总觉得自己被屈才,明明该是最受军士最终的军用机械师却被调来照顾一个人见人嫌的‘外来者’……现在,这份工作就快到头了,他却并未感受到想象中的如释重负,相反他感到很压抑。
向楼靖简单的汇报了亚瑟情况,其实关于亚瑟的病症,汇不汇报,差别都不大,毕竟这世上几乎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如亚瑟一般的特殊兵工了。
结束了汇报,主治护理师来到罗兴面前,说:“出来之前,我刚给他打了强制清醒的药剂,现在他应该已经醒了,去看看他吧。”他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的那句话主治护理师终究没能说出口,但他相信罗兴心里是清楚的。拍了拍罗兴结实的肩膀,主治护理师几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他知道他们之间那份怪异的友谊,只可惜……
楼靖原本就没打算进急救室,想来亚瑟也不会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他,而恰好他的通讯器在此时响起,通讯器那头夹带隐隐怒气的声音俨然有违主人平日在人前塑造的温和无害的形象。
“恩,马上就过来。”楼靖挑起一侧的眉答道。
第182章
曼勒烦躁的在会议室里来回踱着步,听到开门声;他也没有朝门口看;面瘫脸上是照旧的麻木;只眼底的烦躁随着来者的走近愈加分明;浓重的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楼靖缓步走到曼勒身旁,神色淡淡,慢条斯理的出声问道。
楼靖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曼勒便只觉这多日来压抑在他的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烧得他脑仁突突的胀痛。
脚下一顿,曼勒猛地回过头来,正对上楼靖不温不火的面孔,他哑声质问楼靖:“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楼靖眉梢一挑,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曼勒不善的脸色,手指在会议桌上轻轻弹动,神情自若的反问道:“你需要我解释什么?”
眼见楼靖如此,本也没有打哑谜的心思,曼勒索性直截了当的说:“我很信任你,楼靖,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清楚。正因为信任你,我才会把Desert军的指挥权全权都交付到你的手中。我想全球这四个区,无论你再到别的哪个区都不可能享受到同等的待遇,哪怕是东帝国,不是吗?”曼勒直直的盯着楼靖,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哪怕在自己的母国,楼靖也不过顶着一个副指挥官的头衔,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一个当权者会将自己手里的军权全部下放给一个外来者。
因为只有他曼勒真正认清了那个掩藏在所谓的‘野心’之下的楼靖,其实并不如旁人所见的那么野心勃勃。
顿了顿,曼勒继续说:“我付出了我全部的信任为代价,现在我想要的是收割成果,胜利的成果,而不是面对眼下败北的战局。”
是的,这一战Desert军败了,这令原本一面倒的局势有了转机。当然,这份转机属于东帝国而非Desert。意识到这一点曼勒焦虑了起来,满心以为的胜利在望,却竟然出现了差池,这让他如何再保持镇定。
“从去年10月至今,整整五个月,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楼靖!”如果接下来的形势倒向东帝国,我不排除收回你手中Desert军的指挥权。最后一句话,曼勒权衡之下终究没有说出口,现在还不是和楼靖撕破脸的时候。
楼靖沉默的听着曼勒的这一席话,他的眉梢自知之中都漫不经心的扬着,脸色不变,仅仅只是在曼勒吐出‘容忍’这个词的时候,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戏谑。
收回在会议桌上轻敲的手指,楼靖一臂环胸,不疾不徐的开口道:“这一战是我小看了联合军的能力,不过只要有我在,胜利必将属于Desert!没想到大神官竟会如此心急。”语末,不无玩味。
也许他的表现确实有些过激,可曼勒却并没有想要去多做掩盖,也或者说他在楼靖面前根本无须遮掩什么。
“和东帝国的战事每往后拖一天,‘创世’计划就得多搁置一天,你让我怎么能不心急。最多再给你两个月,两个月后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战果。”曼勒掷地有声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而此时楼靖面上的神色一敛,只听他冷笑一声,说:“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曼勒,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下属,我不接受命令。”
显然没有料到楼靖会这么说,一瞬间,曼勒有些愕然。
“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们还是对等的合作关系?”曼勒难以置信的问,但随即他就嗤笑了起来,他说,“你在自己和我和整个Desert军之间划上等号,这是否太过高估了你自己。我真是没有想到,楼靖,直到今日你竟还把自己独立于Desert之外。所谓合作关系,难道不是只有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能达成的吗?如果一方的实力过于单薄,那么最后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被另一方侵吞,成为它的一部分,为它所用。”
面对这些明显在说自己不自量力的言语,楼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愤怒的情绪,他淡漠的扫了一眼曼勒,那种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的眼神让曼勒整个人具是一悚,也许他并没有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曼勒一直以为他和楼靖是同一种人,尤其是两人在‘创世’这一计划中的契合度,更使得他对这一点深信不疑。然而很快他便发现所谓的两人在‘创世’计划上的契合度,不过是一种假象,实际上两人想要得到的根本全然不同。简单来说,他想要得到的是‘创世’的结果,立于人类这个族群顶峰,掌控这个世界的一切……是绝对的权力欲;而楼靖,他仿佛享受的是‘创世’的整个过程,至于‘创世’之后操控世界,这也许并未落在他的眼中。
要说楼靖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每每当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却又会在不经意间给你看到他的另一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无从分辨。
不过……曼勒收回自己游离的思绪,到了这一步也容不得他顾虑太多,如果楼靖的做法与他最终的意志有悖,那么就算会破坏两人之间这几年来的‘友谊’,他也在所不惜!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悉听尊便。”楼靖启唇,淡漠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语罢,他便朝门口走去。
临到门口,楼靖忽然开口,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亚瑟快不行了,身为Desert军象征生命与昌盛的大神官,我觉得你应该过去看一眼,你说呢?”没有回头,说完楼靖直接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留在会议室里的曼勒,脸色暗沉的盯着楼靖离开的背影,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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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帝*前线。
这是帝*与Desert军对阵以来的首胜,它无疑鼓舞了士气,也令帝*和联合援军之间的隔阂消弭了不少。虽说这一战帝*的伤亡人数并没有因为首胜而减少,但帝国的军人们显然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整个帝*前线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腾气息。
“啧,真是单纯,当年这些人就是靠着这种不知者无畏的精神将我们击败的吗?怎么突然有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