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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机会他实在不想放过,不过堡主身后的水钥缓缓对他摇了摇头,要他什么也别说。
傻瓜!笨蛋!跟他老哥一个样,就只会想到别人,都不肯为自己想想。
“粥凉了。”骆小笑吞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
冷啸天皱眉,回过头将碗里剩下的粥一口一口喂完,接着很快地走出房门。
甫踏出门,就撞上了站在外头的吕念涵,她手里抱着一叠帐册。
“这是要检查的部分,我看你一直都没过来拿,所以干脆自己拿过来给你。水钥他好一点了吧?”她平静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来了很久了吗?”他担心刚才骆小笑的话被其他人听到。
“为什么这样问?我才刚到而已。”以往,这句话是绝对瞒不过警觉心甚高的冷啸天,可她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他不相信。如非他失去了警觉,她又怎能在外头站了快一刻钟,将所有的话都听进耳里。
骆小笑的话证实了她的担忧,水钥的温和美貌,让这个她心仪已久的伟昂男子陷入危险的不伦之恋。
红颜果然是祸水。啸天不能就这样毁在这个男人手中,他是人人称羡的北方霸主,也是每个姑娘家心中的情人、丈夫,绝不能跟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扯上任何关系。即使得不择手段,她也绝不在乎。
“这样吗?最近辛苦你了。”冷啸天承认因为自己的烦恼连累了不少人。
“不会。对了,洛阳分部刚刚送来信,说最近黑虎寨常蓄意挑衅,恐怕需要帮忙。”
“很急吗?” 黑虎寨的挑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最近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变得不太好解决。
“不至于。”即使他们壮大了势力,和啸龙堡仍是无法比较,一切的挑衅行为不过是自信心过剩的产物。
“那过几天再说。”
“心神不定不是好事。”
冷啸天抬眸,难得吕念涵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
“水钥固然惹人心怜,再怎么说都是个身份不明的人,放下太多的心,若是有朝一日他背叛了啸龙堡,我们又该如何自处?忠言逆耳,我希望你能多想想。”
“水钥不是那样的人。”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纯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装出来的。单单是一双眼睛,他就可以感觉到水钥本质的善良。
“希望如此。”
冷啸天目送她离去。再回到房里时,骆小笑已不知在何时离去,床塌上的水钥已经睡着。安稳平静的睡容好似不知人间苦痛,让看着的人心里也跟着感到祥和宁静。
他无法不承认,自己对水钥确是有非分之想。有一部分的自己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只想好好呵护这瓷娃娃般脆弱的人儿;但另一部分的自己,已经活在社会的世俗观有二十六年之久,层层枷锁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甚至懦弱得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水钥深情无悔的目光始终在他脑海里打转。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毫不在乎地对他付出感情?他不怕吗?不怕他无法回应,不怕被世俗唾弃不容?
他对感情的无悔付出,他对外在眼光的淡然不在意……他的态度令他汗颜。
掌心流连于那雪白肌肤,他俯下身再一次吻住那淡色的唇,舌间甜甜的味道及淡淡的白梅清香,令他久久无法自拔。
再一下,再一下子就好。
也只有在水钥熟睡、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才敢如此大胆地破除禁忌,品尝这令他心痒难耐的鲜美。
淡色的唇瓣在经过他的肆虐之后,显得鲜红欲滴;熟睡的人儿因为他双唇的离去,不满地发出嘤咛声,绑着白布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冷啸天的唇勾出一道柔和的弧度,呼出鼻间的气息,听起来像是宠溺的喟叹,冷啸天再一次俯下身,这一次不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也是为了满足身下人儿的渴望。
是夜,窗外吹来浓郁花香,令人仿佛置身花丛般。
房里头的两人,早不知在何时沉沉睡去,桌上的烛火燃烧到最底端,一阵风吹来熄去火苗,让房里的两人睡得更加安稳。
第六章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经过了月余的时间,两人的感情发展尽管仍停留在进退两难的地方,水钥的身体状况倒已经好了不少。
骆小笑之前就说要带他到市集来看看,结果约定延迟了一个月才实现。
他们才在市集晃不到半圈,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突然抓住水钥的手,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水钥一时之间没有反映,骆小笑已经先发制人:“老太太,要钱也不是这种要法。”骆小笑嫌脏地想将那只鸟爪从水钥干净的手腕移开,偏偏枯木般的手出人意料地有力,将水钥纤细的手腕握得死紧。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老太太再复诵一次,旁边已经开始有人发出议论声。
水钥的容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意,人才入市集不到一刻,镇上的人皆已经听闻镇上来了个绝世美人。纤细雪白的皓腕搭上鸡爪般肮脏的手,任谁都觉得不配,更别提皓腕的主人美似天人,鸟爪的主人却恍若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尸般丑陋。
“老太婆,要钱我们给你,别缠着人家。”在他们右手边的玉商首先看不过去,掏了几文钱塞进老太婆手里,要她放开水钥。
岂知老太婆毫不领情,将钱扔回他的手里。
“死老太婆,你……”
“没关系的。”水钥对发怒的玉商回以一笑,笑得一群人都失了魂。
“老太太,我们到旁边坐着说好吗?”这里人多,如果老太太的意思与自己想的一样,那必然是一个过度惊悚的话题,不适合说给群众听。
老太婆看了一下炽热的阳光。“也好,我老太婆没关系,别晒坏了你才好。”她拉着他的手,也不问水钥的意见,就往市集外的方向走。
“小钥,你真的要跟她去?”天知道她是不是看上了小钥难得一见的美色,想将人拐出去卖。堡主不碰男色,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要。
“没关系的,我想听她说。”也许她能解开他心中的所有疑问,例如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如何会来到这里?
谈话间,老太太已经把人带到一个荫凉少人的树下,自顾自地拍拍屁股坐下。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我只能告诉你几件事。”她的双眼幽黑深邃,看着人仿佛会被被吸进去一般。
“什么是我该知道的?”
“你只能在这里待半载的时间。”
“为什么?”骆小笑比水钥还要更先问出口。
老太太看了骆小笑一眼,“算了,你也一起听,到时候也许你能帮上忙。”她招手要水钥蹲下。
等水钥与她的视线平齐,她便伸手从他颈间掏出那条白龙玉坠。“你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它,别在意你是怎么来的,这谁都不能告诉你,你也永远不可能知道。重要的是,这身体不能算是你的,你的身体还在原来的地方。”
“那这身体的主人……”
“是你的其中一世,已经去投胎了。”
水钥和骆小笑两人一起眨眼,尤其骆小笑的大眼更像进了沙子一样眨个不停。
“二个灵魂无法负担两个躯体,尤其你现在这个身体早已经死了。”
这句话更耸动了,死掉的躯体怎么还会动?
“这躯体之所以还能使用是因为这玉坠,它能延长寿命,保存尸体不坏。不过,这是对一个健康的身体及完全不动的尸体来说,健康的人佩带它能延年益寿,死去的尸体佩带它可以永保尸体不坏。但你是一个半死之人,依靠着灵魂及这块玉的力量,勉勉强强可以撑过半载,一旦超过半载,就只能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闻言,水钥的脸色苍白,“那我该怎么办?”
“回去你原来的身体。”
“怎么回去?”
“很简单,在这半年之内杀了你自己就可以了。”
“死老太婆,你说这是什么鬼话,居然叫小钥自尽,你有病啊!疯婆子!”骆小笑终于听不下去,忍不住破口大骂。
世界上居然有这种疯子,竟叫别人自杀,偏偏小钥还一脸深信的模样……不对!小钥没事干嘛相信她,一般人都会以为这人是个疯子吧!可是他却听得那么专注……
“死了就可以回去,那又何必来这一遭?婆婆,我不能待在这里吗?”
“你想待在这里?宁可舍家人也不放开他?“她幽深的细目里有着看透了一切的了然。
“两边都难舍。“
“可是你选择了他不是吗?傻孩子……”她的目光柔和许多,如慈母一样抚摸水钥的头。
“能吗?婆婆。”是的,他想待在这里,待在啸天的身边。
老太婆摇头,“这已经不属于我的范围之内,她不能告知他未来。
水钥难掩失落的神色,眼中早已泪光莹莹,泪珠儿迟迟不肯落下。
“那我可以问我二哥的行踪吗?”
老太婆迟疑了会,而后叹了口气,“你二哥也在这里,比你早到了三年。”
“他还好吗?”
“他很好,他的境遇和你不同,比你好多了。”
“那就好,我可……婆婆?”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瘦小的老太婆瞬间消失在两人眼前。
“见……见……见鬼了!”骆小笑被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方式给吓得俊容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
水钥望着刚才老婆婆坐着的地方,陷入沉思。“半载……都已经过了四个月了。”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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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应验老太婆的话,第二天的早晨,水钥醒来后人还没下床,突然觉得喉头一阵腥咸,红艳的鲜血就这么吐在雪白的单衣上。奇怪的是,水钥一点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何疼痛,除了稍稍无力之外,这一滩血来得莫名其妙,只吓坏了一大早来找水钥的骆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