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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随从把一些汤碗交到自愿投胎的魂魄的手上,那些被迫投胎的魂魄咒骂着她和那鬼差,而她就像没有听见一般,鬼差们狠狠的用裂鞭抽打着那些鬼魂,等那些魂魄安静下来后,鬼差们会送他们去投胎,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听着他们的咒骂,看着他们投胎,铁链碰撞的声响,鞭子抽打的声响,鬼魂们的鬼哭狼嚎,早已麻痹在她的心中。
这是她的工作,千年了,她只能看着别人投胎做人,甚至看着鑫海投胎,看着他又生老病死,看着他就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轮回道开始了下一世的轮回……
而她却只能活在支离破碎的回忆里勉强维持自己微弱的呼吸,她的心在滴血,她只能留在了过去没有将来。
第138章 无心睡眠
面具男把雨潼楼在怀里,下巴靠在了她的头顶,冰凉的泪水从面具的缝隙中低落,滴在了雨潼乌黑的发丝中。用他宽大的掌心温柔的抚摸着雨潼的头顶。
发现她尾梢的发丝都打结了,面具男便把纤长的手指插入那纠结在一起的发丝中,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帮她梳理着,那纠缠在一起的乌黑的发丝好似他目前的心情一般纠结万分。
‘他哭了?他为什么要哭呢?’雨潼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很伤感的样子,他难道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
他略显沙哑却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雨潼的耳畔响起。
“你知道吗?其实我最不愿意走的就是这一步,做下这个决定,我也心如刀割,不用担心,我保证,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去爱马上就会见分晓了……”
‘他口中的男人到底是谁?他自己又是谁呢?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阴谋?如果他真的是鑫海,那他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呢?或者说他,是故意的!
雨潼觉得这个神秘的面具男肯定是认识自己的,否则他不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的,而他又有着一双另自己熟悉的眼眸和一副鑫海的面具,自从自己来到人间,唯一让她觉得最像是鑫海转世的人就是朗辉了,因为他拥有着一张和鑫海一样的脸,难道?面具下的人会是朗辉吗?他不是下身行动不方便么?但是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任何不便的样子!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和那些绑架自己的人有什么牵连?他到底打算把自己怎么样?如果朗辉就是鑫海的话,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不忠了?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在报复自己吗?但是这一切又有些不合常理,朗辉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雨潼懊恼羞愧的不能自己,她居然对朗辉一无所知,而自己就一厢情愿的希望能和他培养出感情,那样就能理所当然的把他作为自己的‘鑫海’了。
但是实际上她根本没有过多的机会和朗辉相处,之前的想法几乎也完全泡汤了!
想到这,雨潼自嘲的骂自己真是一个白痴,单纯幼稚到极点,根本没什么机会相处那他们两个怎么会来感情?但是心里又觉得朗辉对自己应该还是有点感觉的,至于为什么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恶魔雨潼说的没错,自己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被人骗还会帮人家数钱呢!
面具男望着雨潼一眨也不眨的双眸,有些心虚的样子,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好有面具遮挡着,她是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表情的。不管她是否有发现什么,自己的计划是不会搁置的,就算最后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痛恨自己,也无所谓了,其实自己真的真好好想喊她一声,想依偎着她撒撒娇,但是话到嘴边又其被强行咽了下去,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今夜失眠的人又何止他们呢?
朗琦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喃喃的诅咒。他还是无法入睡,自从母亲和凝去世之后两天了,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出现凝和母亲惨白的脸,她们手拉着手正对着他笑着,边走还边回头看向朗琦,她们周围围绕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朗琦试图把面前的白雾挥开,但是一伸手,雾散了,母亲和凝液不见了!只有响彻耳际的链条摩擦地面的声响,响的是那样的锥心,那么的刺耳!她们被带走了吗?不不要离开我!朗琦的双膝木然的跪在地上,双拳狠狠的砸着地面……
不一会迎面又散发出一阵淡紫色的薄雾,它幻化出雨潼的影像。那是在梦中无数次浮现的倩影,那永远都隐藏在雾中的倩影。他真想伸手把那诱人的曼妙身体一把拉进怀里。可是,他无论做出多大的努力,都无法捕捉她。
之后他又模糊的看到雨潼被一群恶人撕裂了衣襟,好几双肮脏的魔爪伸向她的胸口!一个人还兴奋的跳到了她的身上,色眯眯的眼神,邪恶的嘴脸,咯咯咯的淫笑着!
而雨潼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不眨,她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反抗……
不!朗琦冲上前去,想解救她,想把那群恶人都赶走,想狠狠的扁他们一顿!甚至想把他们全部都杀掉!但是自己却怎么跑也跑不动,好像自己被人固定在原点,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他焦急万分,因为他一直在原地打转!
第139章 看病(上)
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都是梦都是梦!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快些醒来快些醒来。我摇着头,双手不自觉的抓紧这胸前的衣服,使劲的拉扯着,我知道我的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渐渐渗出,冰凉的,黏黏的……
我厌恶被纠缠,更厌恶被纠缠后有这样的心悸……
一个晚上的浑浑噩噩让失眠的我疲惫不堪,直至凌晨十分,我才从噩梦中醒来。然,醒来后我再也无法再次入睡了。扭曲的事物,扭曲的时间,消失在天和海的尽头!一切都是那么的混沌不清!
当晨曦的第一缕不算温暖的阳光斜射入办公室的窗户时,沙发上坐着一个精神恍惚面色凝重的憔悴男人。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么?’我喘着粗气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希望喝杯热水给自己压压惊,但没想到的是我握着纸杯的双手正在发抖,杯子中的液体也随之不停的晃动。
感觉到自己的异常,我拨通了鸿的电话,鸿推荐我去找心理医生咨询。
我机械性的挂了电话,木讷的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
‘心理医生?’我开始自嘲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难不成自己心理有问题?如果真的有,那也许从小就病了。
长期的压抑情绪和心事,伪装的自己很冷漠的样子,其实都是在自我保护,想保护自己不受欺骗和背叛。可是自从遇见雨潼之后一切的保护全都被冲垮,害怕,担忧,疑虑,紧张……等等的不安情绪像决堤的洪水排山倒海般朝自己涌来……
在她面前我会容易生气,容易多疑,但自己凭什么去多疑?我不断的反问自己,一个和自己发生**的女子出事了,和自己有关么?我们很熟么?虽然那么想,但是心底还是不自觉的就那样的在乎她……我在乎她到底是否真的有背叛我!
我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不久就到了上班时间,大楼里逐渐恢复往日的人气,看着员工们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我的心空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自己不是这个空间的人,正在看着别人忙碌的生活,而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呢?
我找到了鸿介绍的那个心理医生的工作室,他年纪应该蛮大了,带着老花眼镜,头顶有些秃,岁月的皱纹刻在脸上,一道又一道。他让我讲一些小时候的经历,其实我并不愿意对不熟悉的人透露自己的心声,但是面对他我竟然十分‘老实’的接受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给我下了催眠,所以我当时没有反抗的权利。
我记得在幼稚园的时候,喜欢的玩具经常被人抢走,别人做了坏事也经常想到找我来背黑锅,他们威胁我,因为他们知道我不喜欢说话,甚至好多人开始以为我不会说话,不会反抗,不会反驳。那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既然不是我做的坏事大家都认为是我做的,那我干脆就多做点。
我在外面捉来好多小虫子放在女同学们的被窝里。听到女生们的尖叫声我感到没来由的满足。
每次被抢走的玩具我最后都会想办法把它们弄坏,我一边狠狠的拆一边咯咯的笑,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我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般做着异于常人的举动,那年我只有8岁。
老头子那会就是我们幼稚园的常客,经常来帮我收烂摊子。而我只会抱着他给的布娃娃在一边偷笑。我一直很喜欢那个娃娃,没来由的就是喜欢。
直到布娃娃被老女人扯烂撕碎无情的扔在地上还重重的踩了几脚,我看到娃娃身躯里露出的朵朵的白色的茸毛棉球,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依然美丽。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把娃娃的身体缝好,放在自己工具箱里,只是里面的填充物不再是白花花的棉花,是老女人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我把她最喜欢的衣服也撕烂了,回想起她的表情,心满意足,并沾沾自喜。
我不说话,大家觉得我冷漠;我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大家觉得我冷酷,其实大家在做什么我全部都看在心底,我只是不善表达。
遇到暮筝那会我觉得他就像一个天使,而我就是一个恶魔。
天使和恶魔是可以并存的吗?我问他。他总会笑的很灿烂的告诉我说恶魔和天使其实只有一念之差,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变成天使。我看着他白皙的肌肤,大而灵动的眼睛,笑了。他喜出望外,直夸我笑起来很好看,很迷人,希望我以后不要老绷着脸,要多笑笑。之后他便一直粘着我寸步不离。
第140章 看病(下)
其实老女人跳楼那一瞬间,我就希望她就这样死掉,我在楼顶想象着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脑浆一地的场景,可是另我失望的事她居然安然无事,连一点皮肉伤都没有。之后的手术治疗我也故意拖延了时间,让晚期的她多受点折磨再走。当她真的归西后我又突然很自责很痛苦,自己的口是心非越来越严重。
最后等我清醒过来时,那老医生告诉我是得了重度抑郁症,情绪低下和忧郁症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