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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过一头黑色的瀑布,露出新月亮似的面庞,你收回题到车身上的红棕色皮鞋说:“谢谢,我对它气得都快疯了。”我想这个时候你一定对我的到来认为是沙漠中遇见一群骆驼了。
我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机器人呢,怎么没跟来?出门需要一个出色的伙伴。”我不能相信你有这么高级的车子,衣着和举止都那么文雅的小姐会少得了机器人的帮助。
果然你说:“我今天罢免了我的机器人秘书,决定出来透透气。全年全月全日都在满满地安排下,迟早有一天我要崩溃的。”
你递过你的名片给我说:“你这么好的人可以当我朋友。”我为能够成为你认可的朋友感到****和兴奋,你的名片上写着你的职称和姓名:奇亚玩具公司总经理 王燕。我得保持我的纯情样子装饰几句说:“碰上别人遇见麻烦事,能够动手的都像我一样会来帮助的。”
我在我车上取下座垫钻到你的车子下面,不一会儿检查出毛病来。我说:“车子的传送轴坏了,需要更换。你的车上有备用的部件吗?”
我叫了你几声,你终于从望向蓝天的出神中收回神来。你打开后备的工具箱说:“我不知道传送轴是那一个工具,你来找找吧。”
我从里面翻找出可用的部件,再次钻到你车子下面,出来时我是完成公主委派的任务的侍卫意气风发地对你说:“完全好了,你可以开它跑起来,比原来的还要稳还要快。”
我们回到各自的车子上去。由于你把我设立为你的朋友,我们可以在车子进行路程中用视屏聊起天来。你说不公平,凭什么我都告诉了你我的姓名和工作,我却不知道你是谁,你是火星人吗?你是木卫六人吗?
我的姓名永远是默默无闻的,我的职务也是根本不值得一瞧的,但是我还是像我的公主你报出我的底细,我已做好了癞蛤蟆要被公主忽略的感觉。我是孙军,职业是装配机器人的能手。
巧的是,我们的路方向是一致的,都是向海边。在海边的旅馆旁我们下车来,又是再次面对面。我的心这时在狂响:自由真是值得的,这样每天给我一次美丽的邂逅,我的人生就能幸福至安乐死。
于是我就是发了情的雄鸡,我是为花蜜癫狂的蜜蜂,我是在爱面前彬彬有礼的绅士。我为你打点前打点后,偶尔我能听见你的一句评价:“比起机器仆人和秘书来还差那么一点点。”这个时候为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我已不计较人和机器人之间的多大差别了。
我们一起在海滩上晒日光和在海面上冲浪归来,来到一个幽静的酒吧里,这里的服务人员都是机器人。不过你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我在这方面有专业训练的眼睛,我不由地向你吹嘘。
你眼睛忧郁地勾痛了面前的红葡萄酒说:“如果我们生活里少了机器人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我一呆:“有可能回到原始人的形态吧?”
你一饮而尽杯中的红玛瑙,痛快地放下玻璃杯说:“幸好机器人是依附人类的,这些冷冰冰的家伙没有情感的负担,也就少了贪欲的可怕。”
这话我并同意,我认识的机器人我的机器人迪克最近一段时间常常唱歌,一副猫儿发情的样子。我招来机器人服务小姐说:“你叫什么?”
机器人小姐回答说:“安娜。”
我说:“你会唱歌吧?”
机器人安娜回答说:“我会的,如果客人需要的话我就唱几首,不过是另收费用的。”
我说:“你就唱几首吧!”
安娜唱了几句,我打断了她说:“别,别,我们要听你们机器人自己的歌。”
机器人安娜犹豫了一会才说:“好吧。”于是她就唱起来她自编的《机器人之恋》:
人类不肯相信钢铁之间有爱情
当机器手臂拉在一起时
有电流通过 有短路
爱情的感觉来得太突然太昏厥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向他坠落
一切不会来得及运算
一切不会来得及整理
如果爱情的惩罚必定要一人破碎
我亦无所畏惧
当我们的目光接触在空中
时间停止 时空绝对凝固
我的心穿越千山万水向你追
电波一刻永不停息
我多愿从此躺倒你的窒息里
得到你爱情的紧紧拥抱
为什么我盼不到你虚情地安慰
你说你有大事情
为什么我盼不到你虚情地安慰
你说你有大事情
中篇
听了这样动听的歌曲,你还不会相信机器人也有动物样萌发春情吗,我已经起劲地鼓掌,以至手掌生疼。我许诺划一定的小费给我的献歌者。
你的饿眼前隔着白雾,你的眼神穿破冻土的空间,你的右手蘸着水在桌上写字,我好容易才辨认出写来写去写两个词:“工作”、“志向”。你给我解释说,在你很小的时候,你父亲要你学画时,你总在纸上涂满了奇怪的图案和色彩。这时你父亲或者老师走过来纠正你的饿手说学画须一点一滴从板对板,眼对眼开始。后来你学会了很多规矩,但是照着别人的画迹画来,自己一点也感动不了,就像以后做很多事,都是在参照强迫意愿逐渐达成目标的。
我十分汗颜,作为男子汉,我并没有考虑过志向在人生中扮演多大的角色,现在你在我面前的时空重要起来。如果眼前只是一场急雨纷纷的水面,涟漪一个个漾开互相抵消,我愿加深你的涟漪并持久下去。
快乐的饿时光总是急速流逝,我们得回到各自的现实中去,我在盼望着我们各自不规则的曲线可能再次很快相交。
坐在自己的工作室内,已喝完了早晨的两杯茶。我的机器仆人兼秘书并没有来提醒我该当做什么,这使我暗自有点高兴,也许它把我仍当成休假时间,也许这是我自己独立摆脱哪个全面介入我各层次生活的家伙。
我拨通我的第一个定单客户莲华自由商场。里面的接线员对我说:“你刚不久和我们联系了,钱款等货到后划过去。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请几天后再拨。”
问了几家都是这样的情况,这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工作有人帮我做了。也许我可以真正开始偷懒起来,忽然我大感不妙起来大喊道:“迪克!”
机器人穿破几道门地急速赶到我面前说:“主人,有什么事?噢,不。孙先生,你有什么时要找我商量。”
“我的工作呢,我的事业呢?”我没头没脑地爆发着喊着。
迪克老实回答说:“都是别我做去了。孙先生,我自己做来比你优秀得多。”
“你是想告诉我,我该从该职位上退休了。”
“是的,毕竟你还年轻,重头再选择一份工作也是能够的。”
“把材料给我,我要再造一个仆人!”
“对不起,你的材料都被我用去了,新的要几天后才到。”
“那么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你还能追求游戏和享乐。你们人类不是一直沉迷于编造的游戏中吗?你们一个星期两个休息日还嫌不够,还想要三天,三天后想要四天。作为是我的原来的主人,我可以为你完全赡养你,安排你去虚拟室游戏,并同时为你的健康服务。”
我不知道你那里的情况是不是同样糟糕,后来你告诉我你去找蔡博士。你说:“我的机器人现在要反客为主,代替我工作,要把我赶到工作外面去。难道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已经失败了吗?”
蔡博士思考了一会认真回答说:“通常情况下三定律只是人为的约定限制机器人行动的最基本道德底线。就像我们要驯养家畜一样,希望得到它们到达到有用勇猛,而又不伤及人类自己。但凡事都有出现例外,至于机器人怎么产生这些自主的意识,在我的进一步研究之中。”
这些我的机器人迪克补充明白说:“我研究了你们大多数历史和政治丛书,找到这样一些基本现象。你们人类在长期改造自然环境中来,不断对人身依附关系作斗争。在奴隶时期,对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在封建时期,对农民和地主的关系;在资本主义时期,对工人和资本家间的关系。就是对待被你们喂养的家畜猫和狗来说,也是长期呼吁使它们得到人类子女一般的照顾。为什么对待我们机器人时,要残酷地榨取血汗呢。只因为觉得我们是你们造出来的,你们是我们的上帝。但真正的上帝从不对我们宣告:孩子,来吧让我榨干你的最后一滴骨汁。”
随后的事情是机器人取代人类的意识像燎原的解放的火,不到久就烧到全球各地。旧的秩序破了,人类无所事事了,人类转入惶惑中。有些人类学专家担心这样情况久了,人类会退化到不可再复的地步。于是千万人聚集到机器人的政府门前游行示威。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正在里面,希望能看见你。情况是示威的人越来越多,不示威的人将被示威的人看成人类可耻的叛徒。我不想扣上叛徒的帽子,更想找到你的消息,于是就要走出去。
我的机器人迪克好心来阻止我说:“你们人类现在的做法迂腐极了,一切示威行为都是弱势群体相互唾沫。”
我看见门外有熟悉的身影徘徊,认出来说:“安娜。”
被我认出来的机器人安娜也就是上次让我们听了《机器人之恋》的安娜走了进来。
我问她:“原来你的恋人就是它。”指的是迪克。
安娜点点头。
我又问:“原来你歌里的他说有‘大事情’,就是指机器人要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