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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辉耸然了,他万没料到陈寿宜竟然比他更早知道这些前沿信息,张大的嘴半天也没合上。
这时在下首作陪的张兰也惊得把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忙弯腰拾起来,龙芳就叫道:“小军,去给伯娘重新拿一双过来。”一面和气的冲张兰说道:“恭喜您啊,嫂子。”
张兰仿佛此刻已经是书记夫人,冲龙芳有些礼貌又有些骄傲的笑了一笑。
“兄弟,你可真有本事,和赵副县长都有交情。”陈寿辉呷了一口酒,感慨的说。
“什么本事不本事,还不是吃吃喝喝玩玩耍耍建立起来的。”陈寿宜不以为意的说,说到“玩玩耍耍”四个字的时候,冲陈寿辉诡异的笑了笑。
而这笑却被龙芳发现了,龙芳有些不满的说:“什么玩玩耍耍,你是不是和他一起玩女人去了?”
陈寿宜笑着说:“老婆大人,那是不可能,你老公要多清白有多清白。”
龙芳啐道:“陈寿宜你听着,你坏事做尽,在外面勾三搭上,死了之后上就在地狱里受罪去吧,别想上天堂!”
陈寿宜笑着说:“那最好,我在天堂里反正没有熟人,我的朋友全在地狱里!”说着又与陈寿辉碰了一次杯,笑着一饮而尽。
陈寿辉这次虽然有一点酒醉,话语少了,思想却还是灵活的,他此刻已经暗暗想通了陈寿宜请他吃饭的目的,是要自己给他争取河上架桥的这个大工程。果然,陈寿宜在给陈寿辉斟下一杯酒时就说:“哥,咱爸一直有修路架桥的愿望,我们路算是修了,这桥还没有架,要是把桥架了,咱爸不知该有多高兴!”
陈寿辉就笑着说:“兄弟,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的,我们陈家既修了路又架了桥,那才真是为咱贤达镇立了功德呢。”
陈寿宜很高兴,并且很快感动了,说:“是啊,咱爸,。。。”说到这儿,忽然噎住了,拍了拍脑瓜,“咱爸,咱爸呢。我竟然忘了去请咱爸!”
“小军,快,快去请爷爷,快去!”顿了一顿,陈寿宜冲陈军吼了起来。
十五
虽然已经是酒过三巡,虽然已经只有残汤剩水,陈太公还是来了,并且很高兴。虽然也瞪着眼,但目光中明显的有三成柔和。
“兄弟就得像个兄弟样子。”陈太公坐在上席,扶着拐杖,说。
两兄弟都唯唯的点头,陈寿辉就为陈太公夹菜,陈寿宜就为陈太公斟酒。陈太公接过酒就一口干了,瞪着眼睛说:“我喝杯酒,菜就不吃了,已经吃过一遍,我怕晚上撑得慌。”
张兰听到这话,也就放弃了去夹早已相中的一片五花肉,丢掉筷子,笑着对龙芳说:“我饱了,弟妹的手艺真是太好了,我吃了这么多。”
陈寿宜却又为陈太公斟了一杯酒,笑着说:“爸,今天您得多喝两杯,我们陈家有喜事儿了,咱哥,要当镇上的书记了。”
陈太公瞪了陈寿辉一眼,又瞪了陈寿宜一眼,说:“这算什么喜事!”说着将酒杯端起,重重的摞在桌上,愤愤的说:“不喝!”
陈寿宜尴尬的笑了笑,又说:“爸,还有喜事儿。阎罗王不是劝您做好事吗,他不是说修路架桥都是好事吗?您儿子为您修了路,现在又要为您架桥了。”
陈太公又分别瞪了两兄弟一眼:“一个靠老子的钱修个破路来谋官当,一个人靠这路来收费赚钱,这算是积的什么德!现在居然来给我说架桥!”说着又将酒杯端起,再重重的摞在桌上,愤愤的说:“不喝!”
陈寿宜见那酒已经溢出来了大半,忙笑着添满了,又说:“爸,我再说一个事儿,您一定都喝。我打算把这收费站给撤了,我不收费了,我陈寿宜也不缺这俩儿钱,我就一心一意的造福我们陈家祠堂,造福我们贤达镇!”
陈太公眼光又柔和了些许,说:“你真不收?”说完就看定了陈寿宜的眼。
陈寿宜也就看着父亲的眼睛,坚定的说:“不收了。”
“好,我喝了。”陈太公仰起脖子,咕嘟一声一口饮尽了,向陈寿宜亮了亮杯。
陈寿宜的神情似乎也很感动,忙往陈太公碗里夹了些菜,说:“爸,您别光喝酒,也吃吃菜。”
陈太公点点头,说:“好。”夹起一筷子菜就嚼了起来。
陈寿辉得了冷落,一时间不知所措了,也拿酒瓶给陈太公斟了酒,有些动情的说:“爸,儿子祝您长寿。”
陈太公瞪了陈寿辉一眼,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我是想死死不了,你祝我长寿有什么用。”说着不由得泪下,扶着拐杖,起身要走。
两兄弟见状都惊愕了。陈寿宜忙说:“爸,您坐一会儿吧,好歹吃点东西。”
陈太公一步一顿的向外走,说:“你们吃吧,我先回房了。”陈豪想去扶他,陈太公却一把推开,默默的出门去了。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都很有些扫兴。不过过了不过十秒钟,陈寿宜就从这苦闷中解脱出来,笑着对陈寿辉说:“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爸的脾气。。。”陈寿辉于是也得了救赎,脸色也和缓了,只是,再也没有了酒兴了。
“兄弟,多谢你的招待,我们,得回去了。”陈寿辉说。
“行,我送送你们。”陈寿宜于是就站起身。
“嗨,就一个院儿里住着,还用得着送?”张兰笑了起来。
陈寿宜突然发现了张兰空空的脖子,一激灵,拍了拍大腿,说:“哥,你看,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众人都很惊异,都奇怪的看着陈寿宜。
陈寿宜笑着说:“哥,你不是托我给嫂子买的黄金项链吗,我按你说的款式给你带回来了,”转对龙芳说道,“你还不快去拿出来。”
龙芳有些懵懂的进屋,不一会儿就双手捧出一个礼盒出来。
陈寿辉一霎时明白了。陈寿宜就笑着说:“哥,这礼物包装得嫂子亲自拆开,这项链嘛,得你亲自给嫂子戴上。”
张兰脸上有些发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那礼盒,就发现里面躺着一条很粗的黄灿灿的项链,那光线把满屋都映得一片金黄。
陈寿辉于是就上前去,为张兰佩戴在了那光着的脖颈上。
陈寿宜和着几个小字辈的都同时鼓起掌来,他们脸上都笑着,只有龙芳很木然。
送走了陈寿辉全家,龙芳就开始洗碗,也不知是因为心气不顺还是因为确实不小心,她一连摔坏了两个碗。洗完碗龙芳就开始伺候全家的洗脚水,也不知是因为心气不顺还是因为确实不小心,洗脚水也溢了一地。陈寿宜嘿嘿的笑着,冲陈军叫道:“小军,你去打水。”同时起身一把将龙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着说:“你这个女人,也太小气了!”
龙芳虽然不是粗笨女人,但自从陈寿宜有了飞黄腾达的意思之后,对丈夫从来都是唯命是从的,但这次她看来的确是生气了,板着脸,说:“嫁给你,就别指望享福!”
陈寿宜笑着直摆手,说:“我的老婆,你说得错了,你嫁给我陈寿宜,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啊,就安心的享福。”说到这儿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那脾气从哪儿来。我给你卖的项链,你包装还没拆开我就转手送给别人了,对不对?”
龙芳不说话,但神色缓和了,应该算是默认了。
陈寿宜语重心长的又说道:“所以说你们女人不懂得这些弯弯儿绕的事儿。我送我大哥一条项链,我大哥要送我一个大工程!孰轻?孰重?”说着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光去引逗龙芳说话。
龙芳是深明大义的,她的神色更缓和了,但还是没有话。
陈寿宜挺有耐心的继续说道:“我想,我的老婆是最懂事儿,最。。。”
“别说了,算了。”龙芳不想再听了,于是终于说话打断了他。
陈寿宜也展颜笑了起来:“我的老婆果然是懂事儿!放心,你老公一定给你一条更粗更好的,不就一条项链吗?改天你要是有时间,我陪你县城去转转,金的银的,带钻的镶玉的,你就随便挑!”
龙芳终于破涕为笑了。冲里面叫道:“小军,洗脚水打好没,你放在哪儿,我来端!”
全家人洗完了脚,就关了门睡觉了。也不知是否因为“金的银的随便挑”带来的蛊惑,龙芳看着躺在身边的丈夫特别的顺眼,特别的热情,总用身体来引陈寿宜。
而陈寿宜的热情全部在白天的时候消耗在了怡人宾馆,此时身体已经如同中干之木,忙用他最拿手的方法婉拒着对方。这方法果也凑效,龙芳终于睡去了。然而上了三更的时候,龙芳又故态复萌,陈寿宜又只有故技重施,再次让龙芳睡去了。但是到了四更的时候,龙芳又一次热情的用身体把他唤醒了。
“不行,太困了。”陈寿宜觉得得恐怖,装出睡意很浓的样子,说。
而龙芳在这时却变得不依不饶了,她开亮了床头灯,大声说:“陈寿宜,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陈寿宜一脸无辜。
“你都好多天没回来,一回来就这副死样子,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了?”龙芳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那鼓动的胸脯就贴在陈寿宜身上。
“我给你说,我只是太累了。”陈寿宜像是央求。
“不行,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和别人。。。”
龙芳话还没说完,陈寿宜就使出浑身解数,翻过身来,将龙芳压在自己身下了,同时拿嘴巴堵住了龙芳喋喋不休的嘴。
其实这一晚,陈寿辉也睡得不踏实。他一上床在脑子里就放电影一样过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小豪,秀儿,陈寿宜,书记,桥,项链。。。。尤其是陈寿宜所表现出的超强的亲和力,让他们两兄弟乃至两家人看上去如此和谐,以及他对陈寿宜态度的急转,更是令他觉得很荒唐。
而这时张兰忽然发怔的从床上爬起来,开了床头灯,对着床头镜将那条项链重新佩戴上,前后左右上下的扭了扭头,并且冲他说:“好看吗?”
陈寿辉点了点头,说:“好看。”
张兰就笑了,说:“你真舍得给我买?是不是你兄弟为了巴结你这个大书记,故意送的?”
陈寿辉惊讶于张兰的聪明,忙解释道:“不是,是我托他买的,只是还没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