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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站起来,又尝试着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哀号,我突然想,潘天高的手机会不会落在这栋大别墅里了,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害怕了,于是边打边在屋里转圈,张着另一只耳孔使劲倾听,当然,还好,至少在我能听得见的空间里没有听到手机响的声音。
等那边电话铃声自然中断之后,我收起电话,开始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最后,我彻底想通了,一切的一切,全在于我对商诗的过往一无所知,所以才有这么多迷团迷雾让我苦不堪言。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弄清楚商诗和潘天高之间的恩怨情仇,事件的来龙去脉就会逐渐抽丝剥茧般变得清晰。
心念及此,我毅然直起了腰,拿起手机,先找出商诗父亲的号码,决然拨了过去,拿起一听,“你拨打的用户已停机”,不甘心,又找出商诗母亲的号码,断然拨了过去,一听,“你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我不得不颓然低头,也是,商诗和她父母的最后一次通话,久远到了2002年,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年头对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不能钟情四五年,谁还能对一个手机号码钟情这么多年,早换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能是冷欣月了,这丫头对我闪烁其辞了好多次了,她一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于是我再不犹豫,毅然拨通了冷欣月的电话。
没有多久,冷欣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声音还是有点低沉:“喂,李大医生啊,又有什么指教啊!”
我不理她那一茬,冷冷说道:“我昨天去看商诗姐了!”
冷欣月惊呼道:“啊,看到了吗?”
我淡然道:“当然看到了!”
冷欣月惊叹道:“啊,你怎么那么有本事,我这两天试了好多次,都不让见,商姐怎么样?快说!”
我故意语声凄凄道:“还能怎么样?很不好,如果再不救她出来,精神都要崩溃了!”
冷欣月一听大急,在那边带着哭声喊道:“啊,不会吧!商姐一向都很坚强的,怎么会这样呢?呜,怎么办?李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冷哼了一声后缓缓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是得有一个前提,就是我需要了解商诗姐和潘天高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然后我才能有的放矢,我知道你肯定了解他们的情况,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为了咱们共同的商姐,请你必须告诉我!”
我心里一激荡,谴词造句都开始混乱了。
果然,冷欣月在那边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她有什么顾虑。
我静静地等着,好一会后,她终于说话了:“李医生,我非常想让商姐得到幸福,不过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知道的这些情况,对你营救商姐不会有任何帮助!”
我闻言一怔,不过我不会就此放过机会,心思电转之下,我平静地说道:“欣月,你理解问题可能还没到这个高度,你说的这些情况可能对直接营救商姐不会有帮助,但是对间接营救商姐将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冷欣月不明就里,在那边发愣。
我顿了顿接着说:“欣月,你经营公司很有一套,这点我自愧弗如,但是现在是到了劫刑场的时候了,那么历史的重任自然地就落到了我们男人的肩上,劫刑场啊,这是一般的任务吗?需要这个男人头脑精明、思维敏捷、浑身力量,可是怎么才能让这个男人头脑清晰思维活泛精力充沛呢?那前提一定是他是整个事件中最清楚情况的人,你让一个稀哩糊涂、一窍不通的男人去纵览全局、运筹帷幄,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逼猴子下水吗?所以你不要去管你掌握的东西是不是有针对性,最重要的是要让他掌握全面的资料,越全面越好,万事万物都是融会贯通的,没准哪个不起眼的信息就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你的明白?”
冷欣月听完以后,虽然身陷悲痛,但还是忍俊不禁,呵呵乐了好久,最后才肃声道:“我服了,你太能拽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商姐不想让我告诉你这些情况,你说我怎么办?”
我心里不大不小地动了那么一下,不过现在不是动感情的时候,所以我趁热打铁道:“到底是商诗姐的性命重要,还是你在商诗姐面前的面子重要,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应该能掂量得清楚!”
冷欣月略做停顿后可能是咬牙说道:“那好吧,不过我现在还得在公司办公,这些天的帐目清查真快把我整垮了,如果你等得起,你就等着我,我下班后就过来!”
我差点欢呼出声,不过我还是生生抑制住了,如果商诗都快精神崩溃了,我还在这里精神鼓舞,那就不象话了。
结束通话后,看看时间也不过八点来钟,我就安心坐在沙发上,眼睛机械地盯着电视屏幕,思维穿越了五千年回到了中华文明刚刚开始的时候,探寻着人类社会是否有潘天高、商诗和李智的影子。
神思恍惚中,终于等来了冷欣月的电话,我刚一接起来,那声音就劈头盖脸而来:“快开门,冷死了!”
我微微笑了一笑,汲踏着拖鞋去给她开了门。
外边确实够冷的,天越来越冷了,不知道商诗那个监牢里的温度怎么样,想着想着,我冷不丁又是一阵气滞。
冷欣月钻了进来,抬头看到我,发了一会愣,然后嘴里就大喊大叫道:“你倒舒坦啊,穿着这么温顺的睡袍,呆在这么温暖的房子里,象个太上老爷一样,端坐屋中央,懒洋洋地等着我,却让我在外边受这风吹雨打寒刺骨!”
看得出来,冷欣月在强装欢声,但我不想将气氛弄得太活泼,也不符合我们一会要谈到的沉重的话题,所以我静静地说:“我不温暖,这屋里没有商诗姐,我如同置身在冰库!”
冷欣月凄然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进去后两人默然坐了一会,我想起来了,说:“你刚下班,是不是还没吃饭?”
冷欣月摇摇头说:“有工作餐的,不过也没吃,没胃口!”
我站起来说:“那怎么能行,一会说话都没力气了!我晚上做了点,还有点剩的,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冷欣月没再拒绝。
我小跑到厨房,将商诗做的以及我做的混一起热了热,反正搁冰箱里,菜也不会坏的,至于混一起会不会串味,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也就是凑合着吃,在这非常时期,吃东西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命的继续存在而已!
我把东西搬到茶几上,然后看着冷欣月吃,她看来确实是饿坏了,吃得很欢快。虽然没有一扫而光,但也光了几个盘子。然后她抬起头来,毫无淑女风范地拿手背一抹嘴巴说:“你做的?很好吃!”
我淡然一笑,说:“我和商诗姐一起做的!”
冷欣月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以为我又在拿话刺激她。确实,空气太沉寂了,心情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吃饭的情景就好象发生在昨天,而今天,另一个人却坐在了监牢,让人想起来如何不心酸。
我轻叹道:“是真地,因为商诗姐被拘留前给我做了一顿饭,我没吃完,今天我自己又做了点热乎的,也剩了点,我一看量都不够,就把它们混在一起给你吃,你说是不是我和商诗姐一起做的?”
冷欣月再也控制不住,眼泪顺着粉嫩的桃腮就挂了下来,和那次她抱着我之后产生的眼泪有异曲同工之妙,再说话的时候就有点哽咽了,她哭笑着说:“商姐做的,好吃!你做的,也好吃!你们两个混一起做,或者做的混一起,就更好吃了!你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死冤家,永世不能分离!”
我听得浑身颤抖,内心激荡,差点就惊跳起来了,我不知道冷欣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双目精光直射,巴巴地望着她,平淡的声音中透着力量,我说:“说吧!”
冷欣月抹了一下眼泪,突然笑了一下,那楚楚动人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回望着我,嘴唇启动了几次。
我正对着她的眼睛,但是看不到她的视线,我知道她的视线已经穿透了我,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她要说话了,因为她的眼睛中了有了神采,似乎经历了一百年的等待,我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正文 第154章 商诗和潘天高的恩怨情仇
:2010123 16:42:46 本章字数:4611
“哎,事情还是得从1995年秋天的时候说起,你别嫌烦,先还得说说我自己的情况,那时候,我可以真正称得上姑娘,而且风华正茂、姿容绝世,不是跟你吹牛,我从大街上一走,满街男人的目光能够跟随我一百米,可是当然很不幸,我象所有贪慕富贵、贪慕虚荣的小姑娘那样没有逃脱既定的命运,我外表光鲜,内里却象一座大山一样承压着一个名词——情妇,对,你想得没错,我那时就是潘天高的一名小情妇,我是1995年初进入潘天高的公司的,后来在公司大厦的楼道里被他偶然撞见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没过几天,我就被调到他身边当秘书,我那时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哪里经得起那种纸醉金迷的诱惑,于是又是没过几天,我就和他上了床,后来自然就一直和他保持着那种关系。虽然跟着他穿金戴银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但我心里一直不甘心只做他的情妇,我由于长得漂亮从小就被身边所有的人当公主一样惯着宠着,长大以后又被无数的男人追求,我的心态高贵得不允许我沉溺于仅仅做一名情妇,听到这个词语我都全身发颤,而且我还见过潘天高那时的妻子方露,姿色平庸不说脾气还骄横,我当时更是心理不平衡了,虽然我那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潘天高,但说实话,男人能有钱到那样的地步,无论他怎么牛头马面禽兽不如,看起来还是很有魅力的,所以我希望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过我一个除了美貌其他一无所有的小女人也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改变什么,所以只能继续用潘天高的金钱麻醉着自己。这样的日子也就是过到那年的秋天,有一天和他在床上云雨过后,潘天高突然哭丧着脸说他要和方露离婚。我心念一动,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方露没有生育能力,他潘家不能因此绝后,他那么巨大的产业不能后继无人。我当时大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