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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怎么光说话不动手呢,没看见我一直给他打眼色么!
人一定要救,老家也一定要守,可这里有无辜的人呀,摆明了要去凑热闹而不怕死的表哥,还有蹲在角落里从编织袋子中夹毒蛇喂蛇獴的山女,我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可陈春峰应该打晕他俩送走,然后大家再上山想办法不是么!
“方航,那是我的家,也是我当年葬身的地方,难道我该这时候离开你么?”背对我,妞妞幽幽的说。
表哥耸耸肩膀,瞧准了墙上挂历中的男明星,阴沉沉的说:“piupiupiu,我这把枪打过人,打过道士,打过**弱郎,打过盗墓贼,惟独没有打过小鬼子!”
现在八点整,还有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陈春峰和牛哥宁可死也不愿让人动神仙窟,可我若选择走,在五乘的压力下他们只好跟着当保姆,面具人要寻找屠睢的线索便落在神仙窟上,他们自然希望多两个对神仙窟知根知底的老家伙,山女是不想让我一个人面对危险,表哥则要救朋友也要尽哥哥的本分。
既然大家都要上去,那就上去吧,其实我想上去也更应该上去,陈春峰说山顶充其量不到二十个人,等他们查出神仙窟的底细后收了百鬼我们便一拥而上,四十多打二十,胜券在握,既能救人,也能逼问秘密。
昨夜下雨,荡尽了尘埃不说还在空中蒙了一层水汽。
夜空是素朦朦的一片,一轮满月洒下银白的光芒让整座杏桥山都仿佛铺了一层牛乳,山顶飘着的淡淡雾气与月光交融便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空灵,那种朦朦胧胧近乎虚无的色彩让我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种身处迷雾中有好似抓住什么东西的感觉。
像是有只小爪子在挠,心里痒,便不免拉紧了山女的手,泛着凉意的初春夜风从身后吹过来把她薄薄的衣衫刮得紧贴在后背上,苗条纤细的身子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搂紧。
今夜的天气很古怪,明明有不小的风却吹不散深蓝夜空中飘着的朵朵乌云,温柔静谧如水的月光与山顶那灰色怪雾散发的诡异阴森的气息混杂起来,竟让我们这些贴着树林边缘上山的人的喘息声都厚重了三分。
第三百八十八章 秦朝将士打鬼子14
杏桥山延绵不绝,神仙窟所在的便是最高的一座山峰,再往南还有望不到尽头的山脉与太行山相连的山脉。
行至半山腰时,四周弥漫着的雾气渐渐浓厚。两三米外便只能看到黑黑的轮廓,漫山遍野的树木在雾中只能看到个黑影。盯着一颗看时它静止不动,可稍不留神的瞟一样又能发现它们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枝桠好似要冲来将我们分食一般的狰狞。
“我就是走到这里便分不清方向了。”扶着一颗大树,陈春峰恨恨道:“我想招鬼引路,可以往游魂野鬼极多的杏桥山却无比静谧,那些脏东西不是被吓跑就是被阴阳师收拾了。”
确实很麻烦,几十年没人从爷爷屋后上山。黄土路只有两百来米,若在平时还可以盯着山顶的方向,可处于迷雾森林中连星光月华都看不到,我们上山半小时后陈春峰便挥手让停下。说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面具人此时一言不发,他们仅仅是莫名其妙便死了的战士,并不懂鬼神之术。
“咦!看看人家日本的鬼多么与时俱进,居然连手机都摆的平!”陈春峰说迷路了表哥便用手机自带的指南针找方向,可无论他面向哪里手机屏幕上的指针都没有转动。他抱怨了一句便没再说话,手指头在手机上划个不停。
牛哥扫视着四周的树木,缓缓的说:“与雾没有关系,该是有什么东西在捉弄咱们。”陈瞎子所说用心眼辩物的能力便是牛哥绝学。本来他一身修为也就在心境上,而刚才他闭着眼跟在我身后,感觉我带着大家一直兜圈子。
陈春峰找不到上山路,恰巧我的八识心王让感知十分强大,便试着能不能带他们到山顶,现在看来也失败了,牛哥便问我:“你怎么找的路?”
“凭感觉呗,以前上山是路到尽头右拐进树林,见到一块大石头后左拐,顺着小溪到窄河道时跃过去走上一阵就能看到五乘的坟,墓碑对着的方向直走就能见到山女了,今夜虽然看不到路,可这树林间能容人通过的地方不多,只要我不主动兜圈子总该能看到大石头,但现在走了半个多小时,连块小石头也没看到!”
虽然每棵树干离着三五米,可中间有许许多多的灌木,只有个别几处可以勉强让人穿过,还是我原先砍出的通道,也就是说虽然身处密林却不会迷路,见到缺口拐进去便可,而牛哥听我解释后确信的说:“问题就在这里,迷人眼的不是迷雾,而是这林子的树木变了,上山下山的感觉不一样,刚才脚下没有轻松也不费力,说明咱们在山腰上横着走,不上不下!既然你的办法不需要分辨方向咱们又走不上去,只能是这林子里的树在乱动。”
真有些天方夜谭,我还没来得及请教,表哥也晃着手机赞同道:“没错,你们看这个东西,”刚才表哥一直浏览的便是记载了百鬼夜行图的网页,而他此时给我们看的便是《阴篇》中排名第一位的我也不知道是啥,总归不是鬼,这玩意叫木魅。
四十几个大汉与一个美人盯着手机看,有秦朝人,有清末民初的道士,有原先的青藤仙子,还有本帅哥,这种不该聚集在一起的人却仔细的浏览者二十一世纪的发明,那感觉真够奇怪。
木魅便是有智商的木头,要说成植物成精也勉强说得过去,只是无法口吐人言也不能变成人,而这木魅并不少见,人们进入森林时总有被一股目光盯着的感觉又找不到人和野兽时,八成是树中的灵魂在打量森林的不速之客。
“小鬼子真够奇葩,他们的岛国上啥鬼都有。”表哥嘿嘿的笑两声。
牛哥摇头道:“木魅风号去,山精雨啸旋。这是李白的一首诗,好像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里也有过记载,只是这些东西没劲,我一直不曾留心,没想到今夜着了它的道。”
牛哥的意思是说有木魅将山林的格局改变,形成个圆圈通道让我们始终无法脱困,可我们雄心万丈的看着他时,牛哥却摊开手无奈的说:“看我干嘛,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对付不了啊!你看看这四周有多少树,谁知道哪颗藏着木魅?”
不如大兴安岭那般茂盛,可一棵棵的砍到山顶也不现实,虽然灌木好清理,可我们根本不知道砍出的通道是否通到山顶。
“木魅我一直以为山林只有山魈,以前都没听过这玩意。”陈春峰撇着嘴说:“既然是真灵,要不我做个道场试试能不能将它招出来?”
招鬼简单,毕竟鬼是无形之物一阵风就能送来,可招亡魂之外的就比较复杂,道行不够的人根本做不到,毕竟要克服装着灵魂的容器,而陈春峰要招树木的真灵,就需要香案黄布,灵烛焚香,总得祭告一番天地念两篇可祖师爷的道经才行,毕竟我们不知道那木魅的八字,可这一切做完,估计山顶的小鬼子都回日本度假了。
“这木魅只是放在树林中困人,咱们不走它便要一只盯着,可一旦离去就会告诉小鬼子有人要进山”牛哥摸着下巴的胡茬思索一阵,斩钉截铁道:“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各自朝一个方向找路,人散开便容易发现哪颗树再动,看见了就直接砍断,争取半小时之内把那木魅磨死。”
这是个好办法,我们便在这片空地上确定了方向便分头离去,幸好有三十九个面具人,否则凭我们几人,累死也无法在偌大的树林里找出木魅。
山女自然跟在我身边,我拉着她的手贴着树林边缘走,与他们分开一阵后随口说道:“其实我觉得他们想多了,这是树,难不成还抬起脚来走到咱们面前拦路?”
山女似笑非笑的说:“那你刚才还赞同这个办法。”
我沉沉叹息一声,无奈道:“瞎混呗,我对神仙窟的**不大,我知道你也是想留在我身边,可那俩老头舍不得,面具人跟丢了爹似的要上去找屠睢,表哥更别说了,陈爷爷和牛哥仅仅是不想让外人染指神仙窟,他却想从神仙窟里捞点宝贝出来,我估计今夜很悬能上山了,这么一直转悠着还能看见会走路的树?真有,我就拿绳子拴住领回家养着。”
山女搂紧我的胳膊,扬起下巴眯着眼笑了:“树不会走路,枝桠却可以便长呀,当初你跟着我的兔子却始终捉不住它不就是有好多灌木拦着?我当然不能让你抓到,不然你肯定下山烤兔子吃了。”
原来还有这种事,我在山女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看来牛哥猜测没错,原先被我砍断的灌木如今疯狂的生长,那木魅反而给我们开出一条圆圈路来,可现在这样有什么正想着对付木魅的办法,忽然脚腕一紧,一根拇指粗的柳枝偷偷从身后摸来,提着脚将我拽上半空中,忽如其来的力道让我失去重心,一下子咬到舌头上,疼的眼前一黑发出闷闷哼声。
柳枝力大,山女跳起来却没有抓住我,在她的惊呼中那柳条将我狠狠砸在一棵大树上,后背收到重击,心脏骤然间停止跳动,眼前乌黑一片不能见物,此时又感觉到脚腕用力,这木魅想活活将我摔死。
空中不能竭力,我拼命克服被它抽甩的力道从背后拔出牛骨刀砍在脚下,柳枝断后我仍被余力甩出一截却总归没有砸在树上,即将落地时面前的杨树也伸出一只尖锐的树干对准我的肚子,挥刀已来不及,我猛地将口中鲜血喷出,点点落在树干上后,那棵树竟然发出了如婴儿啼哭的惨叫,就好像被火焰烘烤一般慢慢失了水分,化为一根枯枝。
山女当面,我在空中使个鹞子翻身平稳落到地下,为了耍个帅差点将脚扭到,却好悬没有丢人。
收刀,我倨傲的负手而立:“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山女小跑来关切的问我有没有受伤,虽然脚腕仍累得疼,背上也蹭破不少皮,却坚持着搂住她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