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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阮绵绵继续留在这里,庄司朔说话太难听,只会污了阮绵绵的耳朵,他待会儿一定会教训得他满地找牙!
至于这血腥的一幕,他自然是不希望有阮绵绵在场观摩的。
“三哥,我回家等你。”阮绵绵突然感觉此刻的三哥很陌生,却也是头一次跟他服软,哽咽两下便头也不回走出小巷子。
这一切都映入庄司朔眼中,阮景期眼底没被阮绵绵发现的温柔与宠溺,阮绵绵扭头走出巷子时的担忧与不舍,这些都足以证明他的计谋成功了。
不仅在阮家两兄妹这见不得人的关系上捅一刀,在他们兄妹俩伤口上撒了几把盐,还看着他们痛苦不堪,他这样就算是帮他妹妹庄波比一雪前耻了吧?
可是他自己却并不开心,尤其是在听到阮绵绵那句“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的时候,毫不隐瞒的说,他还是有点羡慕阮景期的。
十四岁初尝女人的滋味,一直到如今成年后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自认为阅女无数,不仅对付女人很有一套,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往往就能让那些女人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之下。
他有值得女人宠*的资本,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可是即便这样,也没有哪个女人曾经在这种情况下对他说过这句话。
换做她的那些女人,如果某天他落魄了,就算不用他赶,估计她们也早就跑得没影了,抑或者又投入下一个男人的怀抱。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相比较身边其他人,他比别人优秀太多幸运太多,他的这种生活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可是如今拿来和阮景期一比,他顿时觉得之前的纸醉金迷全都黯然失色。
他甚至在想,他的条件自认为不在阮景期之下,凭什么他就能碰到阮绵绵那样的女人,而他自己碰不到?
同样都是妹妹,庄波比却是骄纵任性又自私自利,且虚荣心占有欲极强。
这么一想,果然不是他输给阮景期,而是阮绵绵太过于与众不同。
这个发现让他的精神整个为之一振,与阮景期谈起了交易,“阮景期,亲兄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是**!不如你把你妹妹让给我,我把波比——”
他话音还没落,胸口就被阮景期击中,他扶着墙才没让自己跪下去,却还是因为疼痛而直不起腰。
庄司朔明显被他三番两次的突袭激怒了,站稳了脚跟,反手一拳头挥过去……
这两个面容姣好身量高大的男人在小巷子里打得不可开交,那边到了家的阮绵绵却心急如焚的坐在沙发上,担心的不得了。
电视屏幕里播放着三哥帮他录好的《进击的巨人》,她双眼盯着屏幕却什么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在想着三哥要自己先回来到底想做什么?他会不会出事?
正在她揪心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声,阮绵绵第一时间冲上去开门,“三哥——”
以为是自己三哥,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穿着顺天快递服的黑壮胖,可惜阮绵绵那声“三哥”已经提前喊出了口,她的表情顿时像吃了翔似得。
那黑壮胖快递员乐呵呵的笑着,见住户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开门就“哥哥”前“哥哥”后的喊,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呵呵,妹妹你真热情。”
热情你妹!姐这分明是认错人了好吧……
估计阮绵绵她妈如果生出这样的儿子,也会萌发出一种想把他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的冲动。
阮绵绵转移话题,“有我们的邮件吗?”
黑壮胖回神,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喔,有的,是从加拿大寄回国的空运件。”
他紧接着翻了翻身上的背包,抽出一件快递交给阮绵绵,“阮景期?是这一家吧?”
“对。”阮绵绵点头接过。
“在这里签个名。”黑壮胖指了指邮件上的一处落款处,说给阮绵绵听。
阮绵绵填上后,快递员便将第一页撕去,这之后阮绵绵拿着邮件进了屋。
她仔细看了几眼,寄件地址处填写的是加拿大XX洲XX街XX号,寄件人是卫四海。
卫四海?
阮绵绵记得,她之前在看《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时,原肉文中阮家三兄弟母亲和舅舅的名字被她吐槽了好久,所以她的印象尤为深刻。
阮妈叫卫玲珑,舅舅叫卫四海。
如此看来,这邮件可不就是阮景期的舅舅从加拿大寄过来的?
之前大哥也说了,阮爸和阮绵绵她妈现在在加拿大定居,再联系三哥之前的话,说拜托了舅舅一件事情,所以不得不迁就庄处女……
如此想来,解开这个谜题的答案就在这封邮件里。
虽然觉得私自拆开别人的东西不道德,但是转念一想,三哥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大不了在三哥回来之前偷偷粘上就好了。
她打开邮件,伸手进去什么也没摸到,反着底朝天往下倒,然后就掉出来两只牙刷,都用塑料保鲜膜包得严严实实的,每一个上面都打着标签。
一只的标签上写着阮靖国,另一只则写着范锴。
阮靖国她熟悉,因为那正是阮爸的名字,至于这范锴,阮绵绵虽然不认识,但总觉得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于是她上网百度了一下这个名字,搜出来的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范锴,XX市首富,XX集团创始人,前妻程清茉。
程……程清茉!
不正是阮绵绵她妈的名字!
☆、61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
阮绵绵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拒着他;奈何还是推不动;庄司朔洞察出她的意图,将她按在墙上压制的更紧了。
女人的力气总是敌不过男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外国男人;即便她再怎么夹紧双腿;庄司朔都能轻松将她的腿分开,然后膝盖顺势抵了进去。
察觉到他的手正贴合着自己的腿根;马上就要碰到内裤了,阮绵绵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止不住破口大骂,“姓庄的你这个畜生;你有本事一辈子都把我压在这里,只要你一松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庄司朔捂住她的嘴,竖起食指比在唇间跟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勾起唇角笑得肆意,“小点声音,不然被其他人听到,我也不介意当着他们的面上你。”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钝响,下巴被人一拳击中,庄司朔整个人飞了出去,跌在地上看着巷子口出现的那人。
这个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阮绵绵甚至都没看清楚庄司朔是怎么被人打趴在地的。
顺着庄司朔不甘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巷子口站着的阮景期,他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整个人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阮绵绵这一刻见到自家三哥,心里的激动无语言表,刚想张嘴喊他的名字,却见他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过自己一眼,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就连将要出口的呼喊也咽回了肚子里。
庄司朔揉揉酸痛的下巴,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撑着墙壁从地上站起身子,脸上依稀挂着玩味的笑容,只是歪起的嘴角多了几分嘲弄,“阮景期,你妹妹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是不是很生气?”
阮景期瞪着他,眼神凶猛的如草原上蓄势待发的老虎,只是一味的瞪着不说话,微微颤动的身体却泄露出他在听到那句话时的不甘与愤怒。
“你再说一次?”
阮绵绵从未见他显露出过如此令人惧怕的表情,即使是上次冲回阮家别墅救她出狼窝那次,也不曾见过。
阮绵绵一时间愣住了,小声喃喃道:“三……三哥……”
阮景期似乎是没听到她的呼喊,只是一味地瞪着庄司朔,庄司朔也确实勇气可嘉与他对视,即便知道他这个模样大抵是处于暴走的边缘。
庄司朔算是个精明人,换做在平常,倘若他遇上这种情况,绝对会去避免与对方硬碰硬从而寻求一个和平的解决方法。
然而此时他不知道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即便知道现在的阮景期情绪很不稳定,招惹不得,他偏偏还要去招惹,而且尽挑些难听的话说。
比如现在这句——
“我只跟你妹妹不超过十句话,你妹妹就跟我走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打从心底就从来没有信任过你!阮景期,你是个失败的男人!”
庄司朔说完,不可抑制的爆发出病态讽刺般的大笑,这话在阮绵绵听来尚为刺耳,更何况被伤了男性自尊的三哥?
阮绵绵再次出声,“三……三哥!”
这次的声音较之之前那次要大上许多,阮景期即使再想装聋作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迈着步子走进巷子,走到阮绵绵身边时只是稍微放缓脚步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复杂。
阮绵绵从他眼里看出了失望与不甘,却没注意到他眼底的庆幸与爱怜。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喉头哽咽两下,就听头上响起阮景期冷漠的声音,“快走!”
阮绵绵抬头,眼神闪烁,“三哥……我……”
“我让你快走!”阮景期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不过这次的语气也没上一次那么好,毫不留情将阮绵绵的话中途打断。
阮绵绵一时间强脾气也上来了,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你就不能好好听我一回话?”阮景期似乎是真的无奈了,轻轻的叹出一口气,习惯性想要去抚摸她脑袋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听话,走吧!”
他不想让阮绵绵继续留在这里,庄司朔说话太难听,只会污了阮绵绵的耳朵,他待会儿一定会教训得他满地找牙!
至于这血腥的一幕,他自然是不希望有阮绵绵在场观摩的。
“三哥,我回家等你。”阮绵绵突然感觉此刻的三哥很陌生,却也是头一次跟他服软,哽咽两下便头也不回走出小巷子。
这一切都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