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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炎这才回过神来,对安意如露出个尴尬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有些走什么了。”
“呃,没事,没事。”安意如虽然口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在犯嘀咕,什么事情能让皇甫炎如此失态,竟然都忘记了跟自己说话?
“你说要听你的安排,意如,你可是有什么好的主意了?”皇甫炎面色一正,问道。
听皇甫炎这么问,安意如也不再胡思乱想,连忙解释道:“主意嘛,是有,只是还不太成熟,还得需要进一步的完善,在此之前,我先问你另外一件事情。”
皇甫炎见安意如难得面色如此严肃,知道事情肯定不一般,连忙郑重道:“你问。”
“你身为九五之尊,消息肯定比我们这个普通人灵通,可知道战星河失踪的事情?”安意如试探性的问道。
皇甫炎的反映十分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也难怪,她跟连城这么隐秘的来到天京,皇甫炎都能在第一时间内知晓,战星河失踪的消息,知道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皇甫炎却沉默了半天,才不由得叹了口气,沉声道:“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远比你们知道的还要早。”
这下安意如却是愣住了,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早?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参与了星河失踪这件事情不成?安意如心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皇甫炎见安意如虽然惊讶,但是表现却出奇的沉着,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随即解释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慢慢讲给你听吧,你坐。”
安意如大方入了座,等着听皇甫炎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甫炎也坐了下来,开始缓缓道来:“这件事情要从一月之前说起,这其中还牵扯到你还有连城,跟谆儿,跟左家的一些恩怨。”
安意如了然的点点头,她早就猜想这件事情多半是跟这个恩怨脱不了关系,而且一月之前,不正是她伤了左腾飞的命根子,又跟连城戏耍了左之通的时候吗!
安意如没有插嘴,沉默着,等待皇甫炎继续说下去。
“一月之前,我派去保护战龙堡的探子回来禀报,说了你们跟左之通结怨的事情,当时我还很欣慰,想着左之通果然有度量,竟然对这件事情就这么忍了下来,我对他的处理方式很是赞赏,还想着日后要给他升职加薪。”
“可是还不等我这么做,却慢慢发现左之通跟之前不大一样了,无论是在朝堂还是私下,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他是我太傅的女婿,我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他这个人虽然不算刚正不阿,可也算是个有原则的人,即便平日里也会收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礼,但是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的。”
安意如不由得撇嘴,贪污受贿在皇甫炎的眼中,竟然只算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只要他左之通对朝廷衷心,这样的事情便算不得大事,这就是官本位的思想使然吧?作为上位者,只要能保证政权巩固,贪污受贿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为什么贪污*屡禁不止的原因吧。
皇甫炎见安意如撇嘴,心里也在猜测她的想法,但是对于安意如这么前卫先进的思想,皇甫炎多半是想不到的。
只见他继续道:“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发现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底下,左之通却与谆儿走得越来越近,其实不怕你笑话,作为上位者,最介意的就是结党营私,尤其这结党营私的对象,是自己的儿子。”
这点安意如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以前的宫斗剧,可是她用来打发无聊时光的好东西,既能锻炼她的脑力和思路,又能摆脱无聊,所以她看了不知道多少,就算没有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的,宫廷争权夺势那点事,就是那么回事,不必说,她也懂。
皇甫炎也注意到安意如的平静,仿佛对他所说之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一般,这不禁让他更加好奇,一个身居闺阁的大家闺秀,就算她没有被善待,那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怎么会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表现的这般淡定。
但是显然此时不是个询问的好时机,所以他继续道:“一开始我也没有在意,毕竟谆儿是我指定的太子,朝中大臣多与他走动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时间一长,次数一多,我不禁也有些生疑,便暗中派人去调查和跟踪了他们。”
“如何?”安意如情不自禁的插嘴问道。
“果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谆儿和左之通似乎在暗中谋划一个阴谋,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到了你的父亲,安长天。”
安意如恍然大悟,点点头道:“他们三方果然勾结到了一起。”
皇甫炎更加奇怪了,即便安长天对安意如不好,可他好歹是她的父亲,可是怎么听意如的口气,说起安长天,就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
“你早就猜到了?”皇甫炎不禁问道。
安意如点点头,道:“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听子辰提起过,说左之通与太子走得极近,至于安长天,我是真的没想到,是刚才在你来见我之前,太子亲口告诉我的。”
这下皇甫炎的惊讶可不是一点半点了,他不禁问道:“你为何直呼父亲的名号,而且语气冷淡,还有,刚才谆儿找过你了?”
安意如这才想起皇甫炎刚才直接来找自己了,启公公可能还没来的及告诉他这件事,便解释道:“关于我和安长天的关系,并不是只有父女这么简单,这件事情复杂又不容易解释,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只是有一件,安长天并非我的父亲。”
“另外,刚才在见你之前,太子的确找过我,但是他是跟我打听你招我入宫的原因,想来他对你也有疑心吧。”安意如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安意如所指的与安长天的复杂关系是什么,但是既然意如说会告诉自己,他便也没有再问,听到皇甫子谆竟然找安意如打听自己的事情,不由得大为光火,低声怒斥道:“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打听我的事情。”
“皇上,你也不必生气,所谓做贼心虚,皇甫子谆虽然想要知道你的意图,但是未必是针对你,恐怕他还是惧怕你的,生怕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对他大发雷霆,所以找我探探口风。”
皇甫炎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道:“他当然做贼心虚!但是他做之前就改想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意如听出了皇甫炎话里的意思,不禁道:“你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皇甫炎点点头,道:“嗯,星河的事情,的确是谆儿和左之通所为,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星河没事,我已经将他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了。”
第105章 迟来的真相
“什么!?”这是安意如打从见到皇甫炎以来,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明显的震惊,“你知道星河的行踪?那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安意如的语气中竟带着微微的怒气。
“当初我觉察到谆儿和左之通的密谋之后,便在他们行动的时候,提早救下了星河,但是我不想打草惊蛇,便将星河安置在隐秘的地方,并且不让他通知连城,以免被他们觉察。”皇甫炎解释道。
“只是我没想到,连城还是来了天京。”皇甫炎幽幽的叹息道。
“哼!难道连城来天京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安意如冷笑。
皇甫炎一愣,脸上不由得一红,竟然有一种被人拆穿的窘迫。
安意如继续揭穿他道:“虽然战星河不是连城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你明明知道,连城视星河为唯一的亲人,星河出事,连城怎么可能不管?”
“或许你真的怕打草惊蛇,但是你敢说你没有抱着别的心思吗?连城因为对你的怨念,可能一辈子不会踏足的天京,你心里抱着侥幸,或许因为星河被困天京这件事,可以让连城来到天京,不是吗?”安意如眸光璀璨的望着皇甫炎,面上冷淡而鄙视。
皇甫炎窘迫难当,但是竟然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对安意如大不敬的质问而发火,反而突然整个人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瞬间变得颓废起来。
半晌之后,他竟不由得苦笑起来:“意如,你太聪明!我承认,我就下星河,并让他替我保密,的确别有居心,我只是想,或许这件事情,是我们父子关系转机的一个好机会,我想再努力试试,意如,我不希望他一辈子恨我,若是这样,将来我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雨晴。”
皇甫炎那情绪复杂的双目,竟然情难自抑的滚下泪来,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在安意如面前痛哭流涕。
安意如承认,此时此刻她是震撼的,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你面前失声痛哭,只是因为无颜面对死去的爱人,该是怎样的深情,才能让一个隐忍沉默的男人,失控至此呢!
望着与连城无比相像的那双眼睛,安意如的心就是再坚硬,也不由得软了,想起曾经,她也多次从连城那双深沉的眸子中,看到这相似的痛楚。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有意的隐瞒,连城可能会有危险!”安意如不由得叹息道。
“不!不会的!我已经派了高手守护他,他绝对不会出事的。”皇甫炎突然笃定道。
安意如摇摇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情不自禁的站直了身子,慌道:“不好!连城他们有危险!”
皇甫炎不由得也站了起来,急切问道:“怎么回事?”
“早上我进宫之前,清灵曾跟我说,连城他们有了星河的消息,可是你让人透露的?”安意如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
皇甫炎茫然的摇头,痴痴的道:“没有,我没有散布过!”
他似乎明白了安意如的意思,不由得道:“你是说,有人故意散步星河的消息,目的是为了设下陷阱,等连城自投罗网?”
安意如气急败坏道:“事到如今,还有别的怀疑吗?”
“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