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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连城一愣,略一沉吟,脸上虽有疑惑,却已经不像前几日那般诧异了,只是随口问道:“又是夫人的事?”
墨痕点点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是交代过了吗?夫人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就是了,不必再来跟我说。”战连城的语气中明显透着不耐烦。
墨痕的背脊紧了紧,仍然犹豫道:“可是,这次好像比前几次严重,各大管事都来了,而且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怎么?现在我要看他们的脸色做事了?”战连城的唇情不自禁的抿紧了,“你去告诉他们,夫人的话就跟我说的话没有两样,让他们照办就是了!”战连城的语气已经由不耐烦变为不快了。
墨痕不禁又想起了前几次各大管事来找堡主告状的事:第一次,只有账房的管事来了,说夫人从账上提了一万两银票,堡主说知道了,还交代夫人从账房提钱不必知会自己了。
第二次,管家来了,说夫人把丫鬟小厮全聚到一处开会,说以后要亲自管理全堡上下人员流动调度,实行责任制,堡主听了还笑着说,这是好事,让他们听从夫人的安排就是。
第三次,几大主产管事们来了,说夫人要实行股份制,给了他们一人两千两银票,说要资金入股,做股东,要他们把年底获得的利钱按比例分红一部分给她,堡主听后,只说了一句话,按夫人说的办。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而且这次的人数比之上次,又多出一半多,他们个个面色不善,大有堡主若是不给他们个说法,他们就甩袖不干的意思。
“主子……”墨痕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的话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说!”战连城幽深的眸子盯着墨痕,神情中的不快更加明显。
“是!属下觉得您……是不是……太过宠着夫人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入股分红的事,也难怪他们会愤愤不平,这本是几大管事才享有的待遇,如今夫人这么做,无疑伤害了各大管事的利益,很容易引起管事们对战龙堡的不满,恐怕对以后堡里的生意不利……。”墨痕的声音在战连城的逼视下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干脆住了嘴。
“哼!”战连城冷笑一声,“往日里见了我都恨不得躲着,如今就因为夫人占了他们一点点小便宜,就哭天抢地的告状来了,你去告诉他们,往日里他们的小动作,我战连城难道都不知道吗?让他们都好好给我掂量掂量,不想干的现在就滚蛋!”
战连城的声音极大,而且夹带着怒气和鄙夷,一干候在外面的管事们听得一清二楚,互相看了看,全都额头冒汗,虽然这次夫人的做法的确于他们不利,可是堡主一向待他们不薄,若是真的离开战龙堡,那也就意味着此生的商路断了。
各大管事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连忙都灰溜溜的回去了,没一会功夫就都跑的一个人影都没了。
望着主子那张阴仄仄的脸,墨痕突然生出一腔悔意来,他刚才是不是说了那女人一句坏话?堡主不会惩罚自己吧?眼前的主子已经不是以前的主子了,自从这个女人正式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入住战龙堡后,堡主完全变了人一样,所有事情都以那女人的利益为前提,事事都失了原则。
不行,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忠言逆耳,堡主也一定不会听自己的,他得找二堡主想想办法才是,想到这里,墨痕连忙道:“主子,属下也告退了。”
“嗯。”战连城懒懒的答着,心思都放在手上的一封信上,那是他早上刚收到的来自端敏王的亲笔函。
墨痕正要离去,却听战连城突然开口道:“站住!”
墨痕不解的回身望着主子,问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夫人呢?”战连城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样慌张的战连城,墨痕自从八岁跟了他,还从未见过。
“听下人说,夫人今天带着苏夫人还有两个丫头去善因寺上香去了。”墨痕下意识的回道。
“你可有派人跟着?”战连城的语气越发急切。
“没……没有,属下以为……”墨痕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如此急迫,但是看主子的神情就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极其严重的事。
“快去给我备马!”战连城截断了墨痕的话吩咐道,整个人也如同一阵烈风一般刮了出去。
墨痕不敢怠慢,连忙去帮他准备快马。
战连城骑马出了战龙堡,一路上狂挥马鞭,心中默默念道:“意如,你千万不要出事,最好是我多想!”
而此时此刻安意如尤不知大祸即将来临,正与彩雀、花翎和翠娘在山间漫步。
自从来到这里,还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出来逛逛,这古代的山水就是好,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如今又正值四月中旬,万物复苏之际,正是踏青的好时候。
她听下人们说这天漠最负盛名的就是姻缘山,不仅景色美妙,而且有很多的古庙古寺,其中有座善因寺最有名,据说那里的卜卦特别准,每日求卦的人络绎不绝。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去看看也好,没准还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魂穿到这么个未知时空也说不定,所以她就跟人交代,说自己去善因寺上香了。
来姻缘山的人还真不少,整个陡峭的云梯小道上,满满的都是人,安意如她们从山下足足用了近两个时辰才走到半山腰,可是翠娘她们毕竟不比安意如,此刻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不…。不行了!意如,我……我们歇会吧!”翠娘扶着台阶一屁股坐倒在地,再也走不动了。
“我……我也不行了……歇会……歇会。”花翎也喘着气歪倒在翠娘身边。
“意如,善因寺还有多远啊?我也走不动了……”彩雀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趴在安意如身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说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我娘上了年纪,身体又不好,走不动了情有可原,你们两个凭什么走不动?当初是谁要死要活的央求我带你们来善因寺的!”安意如不禁翻着白眼道。
“可是,可是,谁知道这善因寺这么难找啊!走了这么远的路还不到……”花翎和彩雀一脸委屈。
安意如正想取笑他们两个没用,却突然敏感的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这是她前世身为一名警察所锻炼出来的直觉,她忍不住住了嘴,开始四处打量,可是山体陡峭,根本无处藏身,山道狭窄,又人来人往,安意如看了再看,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
彩雀见她的行为奇怪,不禁问道:“意如,你四处看什么呢?”
“总觉得好像有谁盯着咱们似的…。”安意如下意识的回道,不禁又四处看了看,可是依旧一无所获,她不禁甩了甩头,大概是自己太多心了吧,毕竟自己刚到天漠,什么人都不认识,应该不会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吧?
但是她仍然警惕了一些,对他们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善因寺卜卦吧,还是说咱们现在就打道回府?”
“那怎么行!好容易爬到这里,现在就回去,太不甘心了!”彩雀首先抗议。
“那就继续爬吧!”安意如不禁无奈道,“不然什么时候才能道善因寺!”
几人虽然依旧很累,可是又不甘心就此回去,也只好强打起精神,继续慢慢一步一步的向山上爬去。
第39章 姻缘山:善因寺(下)
从西北通往天漠的道上,扬起了一路飞尘,烟尘的尽头两匹骏马疾驰而过,马背上各自驮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其中一个墨发如洗,白衣胜雪,如陌上公子,另一个黑衣黑裘,眉眼俊逸,如红尘侠客。
白衣男子腰间挂着个别致的腰牌,随着男子身体的起伏而上下颠簸,细看之下,腰牌上刻着个朱红的“云”字,黑衣人黑色的大氅在身后迎风飞扬,发出烈烈的声响,大氅尾摆的两端,有两个以金线绣出的“战”字。
原来这两人正是受了战连城的嘱托,去西北查看煤矿的战星河与云飞扬二人,书剑英雄会后,西北的煤矿传来消息,说由于近日雨水增多,有几处矿坑出现了坍塌,造成了几人伤亡,战连城因为安意如的事情脱不开身,便让云飞扬和自己的弟弟战星河两人赶过去处理。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的两人皆是面有急色,虽然胯下的马儿因为疲惫步伐明显有些乱,但是他们依然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长鞭。
“星河,你看那是谁?”突然,云飞扬伸手指着城门的方向对战星河道。
战星河顺着云飞扬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道路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骑着骏马飞驰而来的淡紫身影,那身影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的大哥战连城,他不禁下意识的喃喃道:“大哥?”
难道说连城已经知道了西北煤矿的事?两人心头都浮起了相同的疑问,按理说,这不可能!
因为一来事情蹊跷,他们二人还不敢妄加揣测,二来是怕消息在途中泄露,所以他们还没有告诉战连城西北煤矿发生的怪事,战连城应该还不知道才是。
可是看他风驰电掣的样子,明明很着急,若不是西北煤矿的事,还有什么能让他这般急切,他们两人实在想象不出。
两人的速度不禁慢了下来,等着与战连城会合,本以为战连城来到他们这里会停下,可是眼看他已经到了两人跟前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依旧如同飓风过境一般,扬尘而来,直至从两人面前毫不停留的驰过。
“大哥!你要去哪?”战星河吐着满嘴的沙尘大声急问,云飞扬也不禁扬起衣袖挡住迎面扑来的尘土,唯有战连城绝尘而去,一句回应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能让战连城这般的,一定不会是小事情,不禁也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调转马头,朝着战连城的背影追去。
而此时,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