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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鬼的动作并不伶俐,指尖只扎入那么一丝的深度就赫然停滞了动作。
但是这并不意味女鬼将结束她的杀戮动作,只是她的行动比较僵直和缓慢了些。
随着一声指骨关节发出的一声咔咔声,女鬼的指尖将会如同跳跃般闪电收紧那么仅仅的一丝。
女鬼的行动异常僵硬犹如机械动作般,指尖以僵直而又极其慢动作的速度一弹一弹地收拢,而且还发出脆亮的关节磨擦声。
咔咔……咔咔…咔咔……紧凑的关节相碰声承接着完全谧静的下一刻,老人的脖子渐渐地缩紧,每发出一次声响就意味老人更迈向死亡的步伐前进。
然而丝毫动弹不得的老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枯瘦的指尖犹如机械动作般逐渐地深陷喉咙。
老人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管道紧紧地被压迫和挤压,呼吸开始不顺畅,而更糟糕的是这动动止止的过程却是出奇的漫长和折磨。
赫然,皎洁光滑的镜子居然绷裂出一道缝来,裂痕一直噼啪地伸延至镜子底端。
被那道缝撕裂成两侧碎镜应该各别地映照着老人的景象,然而诡异的是,这两面镜子所映照出来的竟然是一位恬然的小女孩纯真的笑脸。
小女孩天真活泼地对着老人绽开甜蜜的微笑,那种微笑就犹如天上可爱的天使散发的恬淡的笑容,让人很是欢喜。
但是,老人却对这天使般的小女孩惟恐不及。只见老人的眼瞳急速挣大,呼吸困难,仿佛他见到的竟然是为世人带来世纪厄运的攥着死亡镰刀的死神面目。
“这绝对是一个错误!”老人呐喊道。
痛苦而又漫长的煎熬总是残酷地考验人们的意志,也许是老人的精神崩溃到了极点,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分散开来,眼前的影像趋向模糊,终于,他眼前一黑地昏厥过去了。
伴随着刺耳的狂笑声徘徊,镜子里的小女孩天真活泼的微笑着,纯真的眼眸瞧着昏厥过去的老人。
赫然,镜子里的小女孩淡然消逝了,而昏暗的角楼悄悄的走出了这位小女孩。
小女孩的眼神旋即转为仇恨的神色,忿怒的眼珠泛出深浅不一的,怒眼瞪着昏死去的老人。
小女孩口中哼着乡下的儿歌,青涩的童音缓缓地吟唱着甜美的儿歌。她小巧的纤手轻轻地拉着昏厥在地面的老人的手臂,慢条斯理地将老人的身躯拖入晦暗的角楼里。
老人与小女孩湮没在黑暗的角楼里,唯一剩下的是不断环绕在古老别墅的甜美儿歌。
神秘邮件(上)
月色下,薄薄的雾气飘散在一谭如死水般的湖面上,随轻风吹拂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闪烁着荡漾的银色。
然而,这潭湖泽却出奇的平静,四面环绕着的山峦阻挡了大量的强风,这遥远平静的湖面偶尔只能见到轻轻的小涟漪,就连稍微大圈一些的涟漪都难以瞧见。
假如有个迷路的旅人意外的闯入这犹如世外桃源的平静世界,肯定会被眼前所见的事物给迷幻住了,因为这里实在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居谷,一个绝佳环境幽美让人毫无烦恼的伊旬园。
然而更重要的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单纯的黑与白这两种极端的颜色所染成。
这里绝对找不到任何缤纷色彩的颜色,没有蔚蓝的穹苍天空,没有犹如鹅毛绒的翠绿青草地,甚至远远的连绵起伏的叠嶂山峦,高高的俯瞰着世人的皎洁月轮,都同样缺少了绚丽的颜色。
只有黑与白两色渲染了这片黯淡的天空,充其量唯一能够跻身在这片单调的天地的其它颜色也是那同样沉闷的灰色。
但是,这单调的颜色丝毫无法阻挡静静躺在温柔月色下的湖泽所散发出来恬然超俗的气息。
谧静得几乎无声的环境,随风摇曳的树木,还有就是那没有风波的平静湖面。
这一切都无不让人向往着安稳平静的生活,令人忆起那纯朴民风的小城镇,和平而又快乐的简简单单地过活。
然而,这平静恬淡的幽幽环境却在今晚被打破了难得的和平。巍然的山峰脚下的山谷处赫然扬起了厚厚的尘埃,一列步伐整齐划一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侵入这片净土。
之所以会扬起大量的灰尘,并不是因为这队军队训练无素,而是因为这支队伍中掺杂了太多的监狱囚犯,疲倦不堪的囚犯拖着污垢的光脚丫缓缓地艰难行进。
这些囚犯脚踝都披着枷锁脚镣,手中牢牢地托着枷锁另一端紧紧地系着铅球,一个接一个的排列拖步行进。
不说因为铅球的笨重严重地影响他们的前进速度,他们其实并不愿意挪步前进,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晰知道,到达目的的他们将面对怎样的命运。
那将是他们人生的生命尽头,而他们仅存的生存时间也只有那么的一段不长的小路程。
但是监视在一旁的军人却紧盯着他们,一旦发现那个囚犯拖慢了脚步,手中的鞭子将会毫不留情的施落在他们皮肉绽开血迹痕痕的背部上。
偶尔有囚犯因为被折磨得体力透支而摔倒在地面,当然随之而来的皮鞭施展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
皮鞭声此起彼伏,短促的破空声紧随着尖锐的呻吟声,无奈的面对残酷命运的囚犯将艰苦地继续前进。
几经连续痛楚不堪的皮肉惩罚之后,囚犯们都学乖了,只见他们低着额头静静地前进,再也没有人愿意拖延脚步了。
几乎所有的囚犯都伤痕累累,原本洁白的囚衣被殷红的血迹染指,唯一身上没有血迹斑驳的是囚犯群中相当显眼的一名小男孩。
小男孩同样衣衫褴褛,破烂污秽的囚衣袒露出皎白的雪肌白肤,脸上难免露出惊惶颤栗的表情,寒冷颤抖的身子步履蹒跚地行进。
由于小男孩不敢怠慢地前进,也因为小男孩清楚知道无谓的反抗并不能产生任何效应,他才能避开皮鞭滑落在他身上。
当然,内心彷徨无助的恐惧是在所难免,小男孩甚至感受到他脑海一片空白,正如这片毫无色彩的天地一样,他的意识也是黑白一片。
虽然如此,小男孩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与他同样落难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夫人陷入牢狱之灾,她的贤淑端庄的气质肯定是城中一位雍容出众的贵夫人。
而扶在夫人另一端的是一位成熟稳重的中年人,虽然衣衫破烂,刚毅的标致五官,威慑有神的眼眸,和犹如刀割般的鹰勾鼻,让他在这班囚犯中是那么的显眼。
这位中年人正是小男孩的父亲大人,城中的数一数二的贵族,却因为战争时期城镇的沦陷而沦落为阶下囚。
随着队列,他们缓缓地到达湖泊边缘,湖畔坐落一座异常简陋和丑陋的仪式坛。这么形容是因为这座仪式坛仅仅是一座画着暗黑魔法符号的五星魔法阵。
以多种禽兽混杂的鲜血绘画而成的魔法阵散发出阵阵难闻无比的腥味,让人更加不能忽视的是魔法阵上参差不齐地摆放着人类腐蚀的骸骨。
简陋和让人难堪的魔法阵旁站立着一位脸色呈现焦黄无色,面上挂着谄谀惹人厌表情,披着破烂的兽类裘皮的巫师。瘦骨嶙峋的巫师袒露在外的皮包骨胸膛露出恶心的肋骨,犹如营养不良的非洲难民才拥有的使得人们倍感厌恶眼前的这名巫师。
而更让人感到呕心的是,这巫师的披散僵硬的发质永远环绕着满天飞的苍蝇,就连那兽皮上还蠕动着只出现在死尸上的蛆虫。
然而,甚至连那些在生死边缘过活的军人们,同样对这位巫师没有好感,只见一向冷酷的军人们也露出厌恶的表情,更不愿意把眼光停留在这名巫师身上。
当然,残酷被架上死亡台阶的囚犯更是把厌恶的表情尽情的发泄出来,他们甚至憎恨眼前的这位巫师,毒辣的眼神纷纷盯着这位邪恶的巫师。
虽然如此,巫师对于他们忿怒的眼光并无多大的不适,反倒是冷笑俯视这班囚犯,因为他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只见巫师随意地挑选其中一名囚犯,该名囚犯将毫无反抗能力地立刻被军人钳制到仪式坛之上。
巫师轻轻地在囚犯的胸膛上用锋利的弯刀刻上奇怪符号,殷红的鲜血随即顺着伤口流淌出来。
凄惨的尖叫声不断地从仪式坛上传遍整片山谷,然而在胸口上刻上奇怪的符号并非意味着痛苦的结束。
随着黑暗仪式的完成,军人将会把囚犯扔入如同死水般的湖泊之中,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激荡起难得一见的大圈圈涟漪。
激荡的大涟漪波动着原本平静的湖面,由于冲力太大,湖水一波接一波的奔向湖畔,击打着脆弱的湖泊岸边的草丛。
良久,激荡不安的湖面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但是,邪恶的巫师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了。只见巫师环顾着四周,最后他脸露出微笑的轻轻将指头横向埋没在人群中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不!”小男孩激烈地喊道,面对死亡,他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小男孩急速转身奔逃。
伶俐的小男孩飞快的钻入人群攒动里面,左贯右穿地在这班囚犯之中穿插,躲避军人的逮捕。
不知道是否这班囚犯怜悯小男孩年记幼小的原因,大多数囚犯都试图阻挡着军人的追捕,当然阻挡这群军人的后果免不了被挨上一记皮鞭了。
为了方便逃跑,小男孩索性趴在地上努力爬走,甚至在人群中的胯下穿插过去。
每迅速的爬走几步,小男孩总是必需回头拉扯系在脚踝的枷锁和笨重的铅球,这使得他的速度上无法作到伶俐的逃脱。
好不容易,小男孩才从人群中央爬走出来。他正向拔步逃走时,额头却意外的撞向一位硕大强壮的军人。
小男孩诧异地抬头望向这位拦路的军人,连脑袋瓜也不多想一会儿,立刻将手上攥着的铅球狠狠地甩在那位军人的脚趾头上。
被小男孩这么一胡闹,这位军人立刻抱起他的脚趾头,一蹦一跳地叫苦连天。
小男孩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