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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要以身相许了吧?”
得到的,却不是以往那般的激烈反驳,反而是又一阵沉默,红袍男子更加不可思议地尖声叫道:“别告诉我你爱上那妇人了”
直到这话说出来,黑衣男子才似是回过了神,他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语气嘲讽地反问道:“我记得她也曾经救过你的性命,那你有没有以身相许?还是说……你因爱成恨,所以才如此不待见她?”
一句话,将那红袍男子的脸憋得通红,似是能滴出血一般,比他的红裳还要艳上几分。映在那半边白皙无暇的侧脸上,着实配得起那一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可蒋震总是被红袍男子有意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倾城绝色,所惊艳到目瞪口呆。
就像此时,两人明明还在绊着嘴,他却看他看得痴傻了连忙甩了甩头,蒋震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不等那面色羞红的美人再开口,他只匆匆撂下一句‘妖孽’,便匆匆逃离开了。
徒留下红袍男子怔怔地杵在原地,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因爱成恨,因爱成恨,因爱成恨……
爱,他说爱耶
有没有搞错,他说爱,他说他爱……爱那妇人……
嘻嘻,怎么会呢,他才没有爱她,他恨她还来不及,怎么会爱她?
可是……没有爱过,又哪里来的恨?难道就像那妇人一样,对他甚至连讨厌都说不上,她见到他,除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内疚,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剩……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自己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那般坦荡地面对他就算是恨也好他要在她心中留下永远也不可能磨灭的深刻烙印永远……永远……
“咔嚓咔嚓”骨节狠狠捏在一起的声音,不绝于耳的传来。原本静如止水的凤眸里,此刻是翻江倒海的血红色。他的周身,似乎燃烧着一层熊熊火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地狱的使者一般,拥有着摧毁整个宇宙的力量。
赶来侍候的宫女,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她尖叫一声,竟将手中的盛满糕点的金敦打翻在地。
这声音成功吸引了那地狱使者的注意,眯着一双猩红的血色凤眸,他如花瓣一样红唇牵起一丝让人窒息的绝美笑容。脚步轻缓地,轻缓地,靠近那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
随后,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细腻的脸颊,贴在她的耳畔,靡哑着那能魅惑人心的嗓音,低声呢喃着,“你,看到了什么呀?”
小宫女还被方才那一幕骇人的面画,惊得缓不过神来,听了他的话,她连连摇头道 奴婢……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呀”
她故作镇定,甚至没有求饶,深以为这是皇宫,大白天的,他也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可惜,在她感受到那铁面冰凉的触感时,耳边只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她便再也发不出声音,甚至没有继续呼吸的资格……
第二百七十七章 尚华宫,闹鬼了!(三更)
许是安神药起了作用,不知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的云中秀,一直到第二日午时,才从梦中悠然转醒。
入眼的便是那如阳光一般的温暖笑颜。他眼睛弯弯的,漆黑的眸子似是一汪泉水,沁人心脾。他浅浅的唇瓣上,印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他柔软的发丝顺着松松的发髻缕缕垂下,透出一种慵懒之美。他身上还有着一股好闻的清爽味道……
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令人着迷,她移不开视线,只能木怔怔地看着他的秀美容颜在她眼前越放越大……
这吻,冰凉如雪,不带一丝杂念。轻轻地轻轻地印在她的眉心,他说,“我的秀秀终于醒来了。”
霎时红了脸颊,云中秀慌乱地瞥开视线,颤声道:“我睡了……很久吗?”说着,她便挣扎着坐起身。却因起的太急,脑中一片昏沉,手一软,又重新倒了回去。
无奈地苦笑一声,司远倾身上前将她扶起,语气中还透着一丝难掩的宠溺,“傻瓜,你刚睡醒就急着要起身,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办才好?有没有觉得哪里疼?或者不舒服?都怪那太医,这药开的分量太重,你若再不醒来,我便要找他们去问罪了。”
有那么一瞬间,云中秀有些回不过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一样,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但却又似乎真的曾经发生过……
她没被人宠过,除了自己的父亲,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如此溺爱过。
父亲在的时候也是这般,无论她做过什么错事,就算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他也不会埋怨自己,反而会怪天太低了,让她的秀儿伸手便能碰到。
这是她的父亲,这便是疼她到骨子里的父亲。可是嫁给陆谦后,就算自己是对的,他也会找出一百个漏洞来挑她的毛病。再后来,她碰上了连沐风,那个每每都会在自己遇到困难时,如天神一般出现的男人。
但他也不会这般无缘无故地宠着自己,若是她错了,他会好脾气地说与她听,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她也从未有过抱怨,嘴上和他拌上两句嘴,但是他说的话还是会听进去。
虽然如此,可她心中总有个遗憾。她想找一个能宠着自己的男人,那个男人就如父亲那般,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永远都不会责怪自己,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对的。
前一世的她,就是对陆谦抱着这种愿望。可是这一世清醒过来后,她从不敢再奢求有人会不管任何原因地宠着她。
这一瞬间,云中秀似乎看见了自己已逝的父亲。
他也是这般坐在榻前,只因自己喝了太医开的安神药,睡得久了一点,他吓得差点闹到皇上那里……
往事一幕一幕回放,云中秀的身体忍不住开始轻颤了起来。她扯起唇角,笑问道:“明明是我贪睡,关太医什么事?做太医的,可真倒霉呀。”
司远不知道她心中想着什么,只是见到她方才错愕的表情,心里似乎了然了一些,从而更加宠溺地说道:“在我心中,秀秀永远不会有错,即便是错了,也是别人失职的缘故。”
这句话啊,听着那么耳熟。想当年,父亲宠她宠的太过头了。人人都说云太傅把女儿娇惯上天了,宠到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皇上还下令让她去宫中学些规矩。可是父亲却抱着她,死也不让旁的人动她半分,他说:“女儿是老夫的命根子,在老夫的眼里,我们秀儿从来没有任何过错,哪怕有一天她真的被宠坏了,也是老夫的过错,老夫愿意替她承担所有的罪责,就是不许旁人动她半分……”
言犹在耳,句句敲打在她心中。和耳边的话重叠在一起,云中秀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不受控制,冲上前去扑到那少年的怀里,失声痛哭。
她想父亲了,她想父亲了,她真的想父亲了……
从父亲离开以后,她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思念父亲了。
她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像父亲那般疼爱她,所以就算她心中有思念,也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因为她怕自己会软弱,她怕自己会沉溺在过去,沉溺在父亲的宠爱中,永远永远不想清醒。
所以,她从来不敢去想。
可是这一刻,父亲的眉眼,父亲的一举一动,父亲的一言一行,都开始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个男人……这个甚至称不上男人的少年,他给了她一种父亲的感觉,他给了她一种想永远沉醉其中,再不要醒来的感觉。
她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一遍一遍在心里问着自己,原本哭到泣不成声的云中秀又渐渐止住哭声。
她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绝对不可以她想起了父亲曾经对她说的话,永远不要毫无保留地去付出,那么到最后,遍体鳞伤的只能是自己。哪怕是在信任一个人,也千万千万不能将全部的自己交出去……
这一句,似是一阵警钟般,将她化成一滩水的心,立刻重新封闭起来。
父亲的话,永远都是对的。这世间,除了父亲,再也不会有人那样用生命去爱着她。
她吃过一次亏了,她不是小女孩了,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心动,就迷失了自己,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忘记了?
可是……可是她真的好喜欢眼前这个人,这个纯净到没有任何瑕疵的少年……
如此警钟大作的同时,脑海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一直再蛊惑着她。相信吧,相信他吧,不能被蛇咬过一次,就十年怕草绳啊若是错过了,你云中秀定会后悔一生一世的。他对你的喜欢,丝毫不亚于前世你对陆谦的喜欢,那么那么珍惜,甚至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父亲的警告声,和这如此蛊惑人心的声音交融在一起,不停在她脑海中吵个不停吵个不停吵个不停……
吵得她头都要炸了
使劲甩了甩头,却甩不掉那滔滔不绝的交战声。这种感觉让云中秀有些害怕,她双手握拳,狠狠地狠狠地朝两边的太阳穴砸去。
这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有这样疯癫的举动,骇的白衣少年连忙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急急对着门外高声道:“来人去请太医来”
不知是少年的手劲儿太小,还是那妇人真心疼得厉害。她狠狠挣脱开少年的钳制,更加用力地砸向自己的头部,口中还极其痛苦地哀嚎道:“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这一瞬间,司远忽然明白什么叫做‘方寸大乱’,他终年不减的笑容,终于消失在了唇角,只剩下一阵轻微的颤栗,说明他此刻是多么的紧张。
将那看起来极其痛苦的妇人紧紧拥在怀中,他努力抑制着她不安分的双手,用尽自己最最温柔的声音,软言安抚道:“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