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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蒋震方才那么一吼,六叔都不敢说话了。一直看着云中秀,见她终于说话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答道:“小姐放心,茶园现在由阿财打理着呢。”
点了点头,云中秀继续道:“元世呢?还在茶园吗?”
六叔又道:“那小子前两日离开了,老奴寻思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知会您。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吗?”
离开了?
罢了,本就与自己毫无干系。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云中秀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来旺,“每每我一想去看你们,便被皇后拦下,巧儿还好吗?”
来旺抿着嘴,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便不再说话,也没有看向云中秀。
他的态度有些反常,已经筋疲力尽的云中秀立刻坐正身子,扯住来旺,她急忙问道:“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巧儿出了什么事?!”
来旺似乎被吓了一跳,他先是愣了愣,随后连连摇着头,“没有!巧儿好好的怎么会出事!是我……是我觉得自己无能,心里难受……”说完这话,他又一次低下头。
松了一口气,云中秀柔声安抚道:“莫要自责了,不怪你的,连新皇子和我都无能为力的事,你又能怎么样呢?我还一直担心你陪着巧儿会出什么问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六叔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如何向他交代呢。吉人自有天相,巧儿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不是不顾及巧儿的安危,而是她心里有数,司远既然敢用蒋震的性命做赌注,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只要这一个月他能让巧儿平平安安撑下来,等到他登基的时候,也就是巧儿平安归来之时。
来旺始终低着头,也始终没有再说话,云中秀只当他是解不开心结,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所以并没有将他的异常放在心上。
马车内又陷入了沉默,其实云中秀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可一时之间她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她太累了,身子不但软绵绵的,而且还像散架了一般,每一个关节都剧痛无比。
将一肚子的问题暂且咽到肚里,她决定慢慢了解清楚不迟。
六叔、来旺和夏荷、夏兰又换回了马车,云中秀也在马车摇摇晃晃中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
三更到~~
那一段上一章的话不是为了要凑字哦,本来不想写了,可是不写又觉得不对劲儿,所以亲们不要抱怨哦,等改天我多写一些给大家。
第二百六十二章 等待(四更)
郊外的一农家小院里,坐着一个皮肤白皙,容貌秀美的女子,只是她漆黑的眸子里有数不尽的哀愁。
女子坐在矮凳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根枯树枝,不知在地上比划着什么。
这时走过来一个俊俏的小丫头,她手中端着一冒着徐徐白烟的药碗,行的近了,脚步也放得慢了,她微微探头,想看看那女子究竟在写些什么。
没成想女子却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猛地坐起身。
小丫头轻呼一声,手里的药碗差一点摔到地上。她连忙稳住身子后跪在地上,不住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惊到夫人了!”
一看清是她,女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脚将方才在地上写下东西抹去,她柔声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出了神。都说多少次了,日后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跟着我出来已经够难为你们了,还要整日跪啊跪的,多累啊,起来。”
小丫头甜甜一笑,乖巧应道:“是,奴婢知道了。夫人,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说着,她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
浓黑的药汤冒着徐徐白烟,鼻间飘荡着苦涩的味道,看了一眼,云中秀忍不住蹙起眉头,“这几日我总觉得身子乏得很,记性也特别的不好,会不会是这药出了问题?”
眨了眨眼,小丫头不明所以地回道:“这不是补身子的药吗?况且您不放心,不是已经让旺哥抓了药渣去查了?听旺哥说是正常反应吧?”
也是,都查了两遍了,怎么会出问题呢。自嘲地笑了笑,女子接过药碗一仰而尽。
苦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将秀眉皱得更紧了,将那碗汤药喝得见底。她连忙接过小丫头递上来的糖块儿含在嘴里。
待药味渐渐散去,她才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缓步进了四合院其中的一间房。
那日摔得两下着实不轻,当时还不觉的怎样。可第二天小腿都已经直不起来了。找了郎中来看才发现,是小腿的筋骨摔坏了。
连夜的舟车劳顿,他们终于出了南祺境地。到了东祺。可是没有往城里去,只是在郊外的一户四合院落了脚。
蒋震说这是司远儿时住过的地方。东祺的太子丢了,所以城里不安全,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南祺和东祺的问题都平息了,她在选择要去的地方……
躺在榻上,云中秀看着墙上的记号,五个圆圈。说明她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五日了。
醒来那日是二十五,算到今天已经是三月三十了。
一眨眼,这么多天过去了,老皇帝还能活十三天。十三天后,一切都将会变得不一样。十三天后她才是真的自由呢。
可是该去哪儿呢?该在哪里安顿下来呢?云中秀一点目的都没有。
虽然将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蒋震并没有离开。她苏醒后的第二日,也就是蒋震所说的什么‘七日追魂散’的第六日,服下那一小颗药丸后,他手臂上的黑线果然退到了手腕处。
知道那解药的威力,她想要将剩下的也全部交给蒋震。哪知那个傻瓜却断然拒绝了,还说什么‘公子的命令不可违’……
也罢,她也想明白了,既然司远能放心将他派来。那他的处境就一定是好的,也不是非用他不可。呵呵,她可不觉得自己重要到可以让他丢弃自己的性命,或者是王位。
蒋震能留下来也好,否则这荒山野岭的,她还真不知道安不安全。他们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会武的。问夏荷于安和方庆去了哪里,她却说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动身的那一天,那两人便消失了。
云中秀倒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只是有些惦念连沐风那家伙。她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他会如何……
“哎……”叹了一口气,云中秀从榻上坐起身。
她的小腿虽然已经好很多了,可就像是和夏荷说的那样,她最近总是昏昏沉沉,身子乏的厉害,可躺在榻上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那日他对她说的话,以及初次见面到如今的点点滴滴。
就像昨日才发生的一样,她竟然将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是想他想的太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别的事情在她脑海里却越来越淡忘了。
就像那太学的后半本,无论她怎样想都记不起来了。
明明已经背下了许多,可下笔想写的时候却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不停地想着他。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他说话时温润的声音,还有那黑漆漆的眸子和他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笑容,想忘也忘不掉。
可若是说自己爱上了他,那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也许……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的吧。
但她心里清楚,他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根本不敢让自己再过多的往下陷。
说来也可笑,重活一世,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对另一个人动心。她也从未想过这一辈子还能和谁在一起。从醒来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要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谁也不能依靠,只能依靠自己。
可现实又是截然相反的,她一个柔弱女子,若是没有了依靠的话,又怎么可能完成她心中所愿呢。曾经也想过远远的离开,前世的事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可她做不到,也不甘心。
就这样晃荡到现在,这期间的辛酸苦辣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清楚。不过好在到头来算是成功了。
至于那白衣少年对她的心意到底是不是真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他能给自己一片自由宁静的天空,让她安稳富足地生活下去,那就足够了。
等他登基后,她会回到南祺。因为处处都是战乱,她只能回到南祺。到时她将剩下的兵书交给他,那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牵绊了……
至于陆谦,她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她想知道父亲到底是不是因他而死。
倘若不是,她会考虑放他一马。可若是和他有一丁点儿的关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做完了这些,她就再也没有牵绊了。
可是想一想,却觉得人生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哎……”在第二声叹息之间,困意又一次袭来。云中秀倒在榻上,便开始昏天暗地地睡了起来。
她没有听见门外那一声声微弱的呼唤,也没有看见门缝间已经徘徊了许久的人影……
站在云中秀的房门前,来旺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时而低下头思索些什么,时而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木门出神。
可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唤了一声,“小姐您睡下了吗?
没有回音,他又低低地唤了几次,可里面却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来旺趴在房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分辨出那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放下心来。
后退了几步,他刚准备离开,可没想到却撞上了身后的一堵肉墙。
来旺着实吓了一跳,转过身定睛一看来人的容貌,他松了一口气。一手抚着胸口,他不满地抱怨道:“爹,你怎么在这儿?”
此人正是六叔。只见他黑着一张脸,嘴角下垂,国字脸显得更方了。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他冷声反问道:“老子还想问问你怎么在这儿?”
来旺翻着白眼,小声嘀咕道:“我溜达溜达就转到这儿来了,这么凶干啥。”
从他出门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