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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缺鱼安顿好了两猪头,跑回来时,晚饭才送来,霍子潇竟然蹲在门口挥舞着他的小折扇在那扇炉子炖药,见了某鱼可怜巴巴地撇嘴,“这个大叔好厉害……”
“你怎么了?”某鱼见他也不是能耐着性子炖药的人,心里甚是好奇。
“我打赌输了……”某潇懊悔的恨不能以头撞墙,某鱼无声的叹息了一口,腹黑大叔,一向是深不可测的。
晚饭后田晴服了药,某鱼立刻就追着直问,“好了吗?好了吗?”
“当然。”散云开口,“这药是灵丹妙药,吃了长生不老,童颜永驻……”
“靠!”某鱼怒了,“那他长生不老,老娘我再过几年岂不是成了黄脸婆,一定惨遭抛弃……”
“你也信?”散云无比同情地看抽风地某鱼,啧啧嘴,“其实我觉得人再傻也是有个极限的,没想到,你还真是无极限啊……”
“……”某鱼无语,可是她真的以为是有这样的可能的啊,不是经常有垂死之人经过神医之手,不但小命回来了,还功力大增,一不小心就做了天下第一。
田晴倒不记挂这药的效果如何,而是催促道,“交代好了,你们一会就走吧。”某鱼应声去收拾东西,可是心里总琢磨着自己忘了什么事,收拾完了包裹也没想起来。
然后与田晴依依惜别时心里也在嘀咕,可是却还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象征性的抹泪时想不起来,田晴让她别担心自己时还是想不起来,出了院子想不起来,霍子潇一路的带着她直往宫门走也没想起来,直到用轻功带着她翻宫墙飞到最高点的时候,某鱼叫了起来:
“靠!我现在究竟是女主还是女配啊!”
月上树梢,打更的声音响起,“二更了吧。”散云拨了拨灯芯,灯光又亮了几分,“应该出宫门了吧。”这话是田晴说的,他靠在床上,合衣而坐,没睡。
“难不成你还要等到三更天吗?”散云还在书案前列着药单,抬眼看他,“现在要入冬,你当你还是原来的身子骨吗?”
“原来?”田晴笑了起来,“我现在已经要开始回忆往昔了吗?”
“你在这里等罗洪吗?”散云问道,“你觉得他还会来找你?”
“他会来的。”田晴说,“他会来让我好好活下去,活到落星国去攻打忻月国的那一天,而且我想帮花葬泪查一件事。”说这话的时候他右眼皮跳了一下,他眉头一皱,喃喃道,“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说着他解开衣衫,准备睡下,突然就听得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又坐直了起来,散云写字的笔也离了纸,悬在空中,只听得“嘭!”一声,门被撞了开来,只见某鱼拿着包袱喘着气虎背熊腰地站在门口,田晴一口气没接上来,咳嗽了起来,还是难以置信地说,“你……咳……怎么回来了?!”
某鱼把包袱一丢,她的脸因为奔跑而涨得发红,头发有点凌乱,眼睛死死地望向田晴,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她嘴唇轻颤,缓慢地抬脚跨过门槛,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双手微微张开,向床塌之上的田晴奔走而去,双手扶住田晴的小肩膀,话语在咽喉处滚动,田晴诧异地望向她,“鱼……”
某鱼深吸一口气,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张嘴咆哮,“靠!你要是回去变得生龙活虎又做了皇子,老娘我算哪根葱?”
田晴一愣,某鱼直直地看他,他喉咙一紧,竟说不出话来,某鱼抓衣襟的手又使了点力,“靠!你当真是想把我甩了么!我就琢磨着不对劲,翻身做主这种事果然不容易!”
“那你想要如何?”田晴终于开了口。
曾缺鱼认真地说,“你亲过我,得负责!”
“……”田晴一愣,今夜已过二更,还有十四日的他,能负得了责吗?
“你想吃霸王餐?不是,你想玩霸王人?”见他不说话,某鱼一惊,世风日下啊!
田晴的只想着尽快让她走,便回道,“我自然会对你负责。”
某鱼心里盘算了一下,伸出四个手指,“回了忻月国,你得给我四百两!”
“聘礼?”田晴接了话。
“遣散费啊!”某鱼道,说着掰着手指数道,“亲一下算五十两,我陪你皇子来着落星国也算是宫女本职以外的工作,怎么着得给我加班费吧,再说110那个逃婚的点子也是我想出来的,点子费也得有一百两吧,再加上这些从易弥朗手里搞来的药材,七七八八算下来,再给你打个八折,四百两好了。”
“为何要算这些?”田晴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你就不懂了。”某鱼回道,“既然你要对我负责,那我就是转正了,转正以后算这些钱多伤感情啊,所以在我回忻月国转正前,你得和以前跑龙套的我清了旧帐吧!免得我平白损失这么多,就因为你一句话,害我都没办法讨要工钱了。”她说得头头是道,好象真是什么回事。
田晴没有闲工夫去琢磨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毫不反驳,“行行。那你现在能和霍子潇走了不?他在哪里?”
“我让他带两个猪头走了。”某鱼道,“我琢磨着还有什么事……”
“那怎么成?他送走了两猪头要到何时才能回来?”田晴焦急地问,“你应该让他雇好马车送猪头,再回来接你,你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没事没事……”某鱼摆摆手,“刚才霍子潇扛着我翻墙头好不轻松,你若是武功恢复了,扛着我过墙也一定没什么问题,我倒是让他回去把这里的消息告诉花葬泪他们。”
“你……”田晴有话难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某鱼自顾地说,“还应该有什么事的呢?”说着站起来拾起包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一边装背景的散云叹息了一声,勾起嘴角对着田晴笑了一下,“摊上她,恐怕是没什么道理可言了。”
“你说……大脚能保住她吗?”田晴突然开口问。散云一愣,隔了一会说,“我想,你的大限,也就是他的吧。”
“……那如果……”田晴突然说,“我如果让花葬泪保住他,再念在他的父亲为国战死,也许三王爷和聂太师,会放过他吧……”
“其实……”散云说,“你不应该把事情往最坏的一步去想。”
作者有话要说:哎。。。。。。点击14。。。我还是很欣慰的。。。。还有是有人记得这个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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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吃完早膳,曾缺鱼一抹嘴,起身要去皇宫里寻乐子,田晴突然开口,“我们去见大脚吧。”
“见他做什么?”某鱼问。
“也许他能迷途知返呢。”田晴说,若是那日按大脚的话说,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与自己争,那么放弃一切的自己对他来说岂不是最好的勒马缰绳吗?
“靠!”某鱼啐道,“他那个脑子,长了多年才终于开窍会走歪路了,估计正回来还得几年!你就省省力气吧,那时候在曼克拉布他接客都比别人死脑筋!害我少赚了好多。”
回忆起曼克拉布,田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惨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血色,某鱼扭头看他,“笑什么?”
“没什么。”田晴说,“只是想起以前,当时不觉得,现在却觉得那时的日子才是真的快活。”
“我也挺想王八的了。”某鱼托着腮帮说,“不过没关系,等我们回去以后,我要把曼克拉布继续扩大,做成忻月国第一牛郎店。”
“就算不扩大,这个店恐怕也没有第二家。”田晴老实说。
“这可不一定!”某鱼道,“这种事跟风可厉害了,做头家就要以强大的气场压倒众人,一枝梨花压海棠懂不懂啊?”
田晴应声点头,“是是是……”
“说到曼克拉布……”某鱼眼珠一转,缓慢地扭头眯缝着眼打量着田晴,声音沉闷地说,“这可是汇集了我毕生心血的事业啊……若是我以后和你在一起了,这财产问题……”
“……”田晴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我要做婚前财产公证!”某鱼吼道,“我们必须写字据说明,曼克拉布的所有权是属于而且唯一只属于我曾缺鱼的!”
“我为什么要和你抢?”田晴觉得匪夷所思。
“你会不和我抢?”某鱼斜眼,“就算你现在这么说,难保你以后不会?再过个二十年,你年轻力壮,我徐娘半老,一不小心惨遭抛弃,若是在没有自己的资产,我岂不是要流落街头?就算你还有良心,把我丢在冷宫里赏点饭菜,老娘我也耐不住寂寞啊,岂不要被活活憋死,不如我们民主一点,把财产公证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以后你甩了我,我就去开发事业第二春……”她说得吐沫横飞,慷慨激昂,田晴虽然不忍心打断,但是心里却很无语,他只见过别的姑娘家在初论婚嫁时追问自己的相公可否会对自己好一辈子,倒不见说起婚事就谈以后分手该如何分钱……
“所以……”某鱼摊开一张写了开头“财产婚前分割”六个大字的纸,“我们还是按个手印吧!”
田晴正苦笑不得地要接过来细看,却不想下人来报,竟然来了不速之客。
某鱼看着一脸关切的罗洪,胃里一阵翻腾,摆摆说表示自己扛不住,先撤退了,独留下田晴作陪。
“我听得有神医来为你治病,这真是再好不过了。”说完了客套话,罗洪先开了话题。
“身子是我自己的,治不治得好……我再清楚不过了。”田晴说着以手掩嘴,咳了几声。
罗洪细瞧他,依旧一副虚弱的样子,倒也不见有什么好转,“那总要一试啊。”
“不知道罗大叔今日来又有何事呢?”田晴直奔主题,不想再外围兜圈子。
“也没什么事……”罗洪道,“最近这皇宫里事情着实多,倒也没来看你。”
“反正我是人质,他们对我还好。”田晴道,“只是听说太子之前以为那尹将军的后人是皇子,如今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那太子对那尹家后人……是何打算呢?”
“这……”罗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