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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八日的晚上,楚娰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按照两人心照不宣的预定,这个时辰,他早该来了!可她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男人依旧迟迟未来。
是不是,他就此放弃了?
还是,他有事耽搁了?
或者,夏沁梅又无病呻吟,他去宫中探望了?
越想,她心底越是乱作一团,索性利落的披上薄衫,用锤子将密道的门撬开,直奔四王府。
一路上,楚娰清都心神不宁的,几次险些摔倒,密道并不是很暗,而她的眼睛几次陷入一片无穷的黑暗,因为心有牵挂,也没怎么在意。
楚娰清顺利地掀开一道床板,如同上次悄悄潜了进去,穿过芙蓉屏风,抬眼望去,太师椅上,男人正仰面躺着,一动不动,而他胸前雪白的寝衣,被刺目的鲜血染红一大片。
“尘!”楚娰清吓得脸色惨白,双腿险些没跌倒,她疾步走过去,“你流了好多血?谁伤的!”
“清儿?你怎么来了?”慕容熠尘一震,难掩的喜悦萦上眉宇,他赶忙坐直身子,披上外衫将伤口挡住。
楚娰清满目沉痛,小手颤抖地覆上他的胸膛,“出了什么事?受了伤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慕容熠尘云淡风轻地说着,实则,今日他出行,遭到重大的伏击,不仅中了一箭,连着对方是谁都没查到。
楚娰清红了眼眶,怔怔地凝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总是这样,一个人独自承担,不肯同她分享。
“怎么了?我今日没去你哪里?睡不着吗?“慕容熠尘伸手,将她揉进怀里宠溺地问。
“我想你了……”楚娰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错,她想他,日思夜想,虽然他们就隔着一道床板的距离。
“清儿?”慕容熠尘不可置信地唤着她,恍惚以为听错了,他长臂将她搂得更紧,“可是真心话?真的想我?”
“恩!”楚娰清此刻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她离不开这个男人,几欲疯魔地,时时刻刻想念着他,见他受伤,恨不之那伤,那痛能他替他分享。
“清儿……我的清儿。”慕容熠尘心绪大动,捧起她的小脸,唇就狠狠欺上她的。
他的吻不似往日的温柔细水,带着急切,略显粗蛮,一副要将她揉进骨髓的样子。
许久,慕容熠尘才念念不舍地将她松开,“有多想我?”不肯放过,咄咄逼问,眉宇间皆是难掩的喜色。
“天天想,夜夜想,够不够?”楚娰清羞得倚进他怀里,第一次说对着他说矫情的话。
慕容熠尘哪里见过她这般,整个人飘飘然的,仿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眼底只有她娇憨的容颜,“那你还不肯嫁给我?!”
“我……”楚娰清支吾着,将脸埋得更深,“我嫁!答复晚了,那你还肯不肯娶呢?”这一刻,她深深陷入幸福的情网里,既然爱他,就不再瞻前顾后,她相信,总有一天,能成为他心底唯一的女人!
“娶!倒是你,不许再反悔!”慕容熠尘大喜,激动地难以自持,他拦腰将她抱起,径直掠过屏风,将她置于柔软的床上。
他就深深地凝着她,一瞬不瞬,平平静静的,竟也觉得异常幸福,整颗心被暖阳紧紧包融。
楚娰清脸颊爬上两朵红云,启唇道,“别看了,我又不好看!”抬手去遮脸上的红色胎记。
“看不够,怎么办?”慕容熠尘捉住她的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灼灼,满含深情。
“尘……”楚娰清心跳如雷,软糯地唤了声,好似催情的媚。药,将男人刺激的不轻。
“清儿……我要你!”慕容熠尘哑声道,毫不避讳地将心中所想道出,脱了鞋,利落地翻身上。床。
“别!你的伤。”楚娰清一吓,推搡着他的肩膀。
“眼下,这里的伤更严重,清儿……”慕容熠尘深眸里布满情。欲的色彩,邪恶地拉住她的小手覆上那灼热的坚。挺。
“唔……”楚娰清嘤咛一声,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就压了过来,她渐渐陷入迷情,不能自拔。
四王府里***帐暖,旖旎了夜色,两人缱绻纠缠,心与身第一次紧密相贴。
*****
楚嫣然和楚若蓝相约一同回府探望父母,兄长,她们此行是为了奚落被人玩弄感情又丢了孩子的楚娰清。
然,事情恰恰相反,两姐妹刚刚走进院子,就被那一箱箱挂满红绸的彩礼吓了一跳。
“爹?这些都是谁送来的?谁要嫁人?”楚嫣然明知故问,极不愿相信。
楚怀遇荣光满面,乐呵呵地摸着胡须,“恩,是四王爷送来的,下月初八就要娶清儿过门。”不想那废柴女儿,竟也能给他争足面子。
冯氏不屑地挑眉,她尖着嗓子,酸味十足道,“排场倒是挺大的,没想到那瘸子倒是有些家底!”满院子的彩礼比两个女儿的都多出几倍,这怎么教她甘心?一个闲散的王爷,竟比当朝太子还阔绰。
“娘,三妹这是好福气,我们该为她高兴。”楚嫣然闻言,悬着数月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嫁吧,嫁了就不会危及到她的男人了。
“原以为三妹会孤苦一生,竟不想四爷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真的要娶妹妹了。”柳芸儿笑意盈盈,也恨不之楚娰清早些离开将军府。
楚若蓝倒是面无表情,不屑地哼了声进房。
楚天昊神色复杂,望着那厚重的彩礼许久,默不作声地拂袖离去。
秋菊兴冲冲地跑回房内,“小姐,小姐……你可算长脸了,四爷将半个家底都搬过来了,全城的人怕是都在议论了。”
“他也真是!”楚娰清对着镜子,含笑着嗔怪。
“四爷这是要让你成为昭国最风光的新娘子呢!你没瞧见冯氏母女的脸色,简直太丰富了,哈哈!”秋菊笑的大快人心。
“好秋菊,别说那些牛鬼魔神了,看看我这妆画的好吗?”楚娰清放下胭脂盒,忐忑地问了句。
“小姐又用它遮胎记了?是要去见四爷吧?其实,四爷眼中,小姐什么样子都好看。”秋菊一句一句的,说的楚娰清心花怒放。
“咳咳……”她起身,干咳两声道,“你和那杨广究竟怎么回事?他似乎找过你很多次!”
秋菊闻言,黯然垂下眼睑,“我……可不可以不提他,小姐。”
楚娰清正欲说些宽慰的话,房内陡然传来极轻的敲门声,“楚娰清!是我,能进来吗?”
“昭阳?”楚娰清一震,赶忙走过去将门打开,“你怎么来了?”冷冰冰的语气,忆起那日庆国公主夜宴,她的脚被绣花鞋里的针扎得鲜血淋漓。
而始作俑者,极有可能是慕容昭阳。
昭阳尴尬地笑笑,将手里的锦盒递给楚娰清,“听说你要嫁人了,我将最喜欢的雪藏匕首送给你。”
“雪藏匕首?”楚娰清没有接,神色复杂地凝着她,“你平时都不舍得用,送我作甚?”
“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它不过是身外之物。”昭阳抬眸,坦诚道。
“那日的事,真不是你所为吗?你如实回答我!”楚娰清握住她的手。
“不是!丫鬟说拿衣服的途中,碰到一陌生的宫女,将她撞倒,可我查了,怎么也查不到。”昭阳极力解释,愧疚浮上眉梢。
“好!我信你。”楚娰清笃定地说道,就如昭阳所说,她也不能失去一个好朋友,而信任是最基本的。
“谢谢你,楚娰清!”昭阳激动地难以自持,展开手臂就跟楚娰清来了个热情的熊抱。
“唔……你能不能温柔点,慕容姑娘。”楚娰清抱怨道。
“不能,我又不是你的尘哥哥,呵呵……”昭阳笑着打趣,一双灵动的眸子掠过淡淡的哀伤。楚娰清,祝你幸福,你配他,我甘心,亦服输。
******
初八,四王府,红绸逶迤,锣鼓喧天,八抬大轿临门,慕容熠尘一袭大红喜袍,风神如玉,器宇轩昂,他唇边漾着浅笑,转动轮椅,缓缓掀开那轿帘,伸手牵出里面美丽的新娘。
唢呐声声,媒人高呼,“吉时已到,跪拜行礼!”
院子里宾客满堂,多数人抱着好奇心来观礼,大昭国闲散残王娶了第一废柴丑女,可谓惊天动地!
皇帝并未来主持婚事,也再次验证了四王爷的不受宠。
人群中,慕容子喧兀自喝着闷酒,清隽的眉宇萦着无尽的落寞。她就要嫁人了!只觉得心仿若缺失了一块,空荡荡的。
楚娰清盖着大红盖头,被男人一路牵着来到主厅,周围议论的人不乏少数,她不免紧张起来。
“别怕!有我在。”慕容熠尘握紧她的小手,低声宽慰道。
“尘,娶我,你真的不后悔?”楚娰清弯腰,凑上男人的耳边细语。此刻,她还仿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她要嫁人了,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幸福来得似乎太快,有种不安定的错觉。
“不悔!清儿要是后悔,如今也晚了,你不嫁,我便用强制手段。”慕容熠尘故作愠怒,斥责道。
大红盖头下,楚娰清脸颊处梨涡浅浅,是幸福满足的神色。
“一拜天地!”媒人高呼,乐声奏起。
楚娰清牵着男人递过来的红绸,与他并肩中规中矩地行礼。
慕容子喧放下酒杯,俊美的脸容渗着醉意,一颗心蓦地提起,怔怔地望着场中那一对天作良缘的璧人。
“二拜高堂!”上位,是对空置的楠木椅。一个是皇帝的,一个是慕容熠尘已故母亲的。
“夫妻对拜!”
楚娰清行走到场中,与男人面对面,正欲行最后一个礼,骤然,喜庆的乐声停下,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慕容熠尘手中的红绸落地,整个人深深怔住,不可置信地凝着那不速之客,“馨儿?你怎么来了?”
“馨儿,是你吗?”他低哑破碎的声线从喉咙里溢出,渗着震惊、沉痛、欣喜、仓皇…。。
众人错愕,举目望去,门口站立着一个女子,她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