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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见他怔住,不由得心中泛起疑惑,忙轻手轻脚地动了动身子,欲一探究竟。
“小心。”慕容君墨却一把将她脑袋按下,他神色微凝,宽厚挺拔的身躯挡在前面,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慕容君墨,你看清了吗?到底是谁?”楚娰清急不可耐欲知晓真相,奈何男人偏偏不肯让她看。
慕容君墨不作答,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纤腰,俯身压了过去,薄薄的唇覆上她的。
“唔……你做什么?”楚娰清愕然瞪大明眸,要说的话尽数回到胸前里,清冽的寒香扑面而来,一时间,她仲怔住,任他放肆。
慕容君墨细细地吻着她,极尽温柔,似三月的暖风,唇舌缱绻着,撩起陌生的悸动。
楚娰清回过神来,不由得羞愤交织,她拼命地挣脱,却又不敢太大动静,怕引得敌人主意。
慕容君墨吃定她这一点,愈发放肆起来,品尝完娇嫩的樱唇,辗转而下,吻上那天鹅般白皙的颈子,“清儿……”
他哑声低喃着,黑眸蕴着骇人的欲。望,体内一股邪火猛然窜向四肢百骸。
“放开我……混蛋!”楚娰清被迫倒在草堆里,冷声喝斥,对于其他男人的触碰,她浑身紧绷着,异常反感。
“清儿…。。让我来爱你?好不好?”慕容君墨停下动作,琉璃般出彩的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发自肺腑地说道。
她似蔷薇的刺,妖娆而魅惑,不知不觉竟烙进他心底,再都无法拔出。
她果敢,坚强,洒脱,敢爱敢恨!偶尔不经意露出的柔弱,又让他万分心疼。
“……”楚娰清抿唇不语,一把将他狠狠推开,愤然站起身,她抬眸望去,空荡荡的十里坡哪里还有杀手胡彪的影子。
慕容君墨拍拍身上的草根,神色落寞地站起来,“清儿……对不起,我无心冒犯你了!”
“你认识那买凶之人对不对?”楚娰清冷然挑眉,那一刻,她陷入从未有过的迷茫,这世上,能信的人还有谁?
“我保证,你往后可以安然度日!不会再有什么追杀令出现!”慕容君墨走上前,笃定地说道。
“算了!谁没有秘密?我不问了,再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楚娰清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落寞地朝回家的路走去。
慕容君墨伫立在原地,凝着她远去的背影许久。清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他在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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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胤宫,皇帝刚用完早膳,起身预备去早朝。
“父皇!”慕容君墨火气腾腾地冲了进来,他的身后,侍卫抬着一副担架,白布遮住不知名的尸体。
“老七?出了何事?”皇帝皱眉,淡淡觑了眼血迹斑斑的白布。
慕容君墨冷哼一声,抬手猛地掀开白布,杀手胡彪横躺在上面,面色泛黑,四肢发胀,不难看出是中毒而亡。
皇帝依旧面不改色,挑眉反问,“你都知道了?”
“父皇究竟想做什么?身为一朝天子,竟买凶杀人,让全天下人去欺负一个弱女子?”慕容君墨愤然责斥,黑眸里交织着失望,痛惜,无奈。
“她不过是个妖女,蛊惑你的妖女!朕这么做,是为民除害!”皇帝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说的振振有词。
“父皇!如果你非得取她性命!先杀了儿臣!”慕容君墨怒火中烧,一掌将担架击得粉碎。
皇帝厉声喝道,“逆子!你想气死朕吗?”急的面红耳赤,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咳嗽起来。
慕容君墨拧眉,于心不忍,走上前扶住他,“父皇……来人,传御医!”
皇帝一把反握住他的手,缓了缓气,“不用了!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老七,你该知道,朕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父皇,我身在异国他乡十五年,早已尝尽世间冷暖,心无所依,只求能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江山与我来说,根本轻如鸿毛。”慕容君墨扶着皇帝坐下,发自肺腑地说道。
“老七……都是朕亏待了你!如今朕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皇帝怅然说着,眼眶泛起微红,平日里严苛的脸容,此刻看起来异常苍老。
“父皇,儿臣不孝,怕是不能顺从您的意愿!”慕容君墨立场坚定,冷下心肠。
皇帝精锐的眸子转了转,低低咳嗽两声,“如果你不争江山,你以为你能保全你的女人?”
“那是以后的事。”慕容君墨眸低掠过一抹不安。
“老四的心思,朕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猜透!但朕能确定,他不会安于现状!或许正蛰伏着,等待绝好的时机!”皇帝眯起眼睛,缓缓道出心中的顾虑。
慕容君墨虽憎恨慕容熠尘,此刻却觉得他可怜之极,日日活在算计中,还是被亲生父亲算计。
“可四哥身体残缺,是坐不上那龙椅的!”
皇帝摇摇头,“他不能,若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呢?”
孩子!慕容君墨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紧,听宫里的人说,楚娰清曾经为他流过一次孩子,官方上说是刺客袭击,怕是皇帝一手策划的!
只是,他永远都猜不透,皇帝不待见慕容熠尘竟然到如斯地步,连着亲孙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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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一晃到了昭阳郡主生辰。
夜晚,楚娰清思前想后,打消心中顾虑,她换上一身绯色云锦裙,拿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出门赴宴。
“小姐,一定要去吗?若是……”秋菊不知为何,自傍晚后,左眼皮不断地乱跳,是不祥之兆。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若是爽约,昭阳会难过的!”楚娰清摸了摸秋菊的头,安慰道。
“噢!那早去早回!我等小姐回来再睡觉。”
“我知道,好了,再不走我该迟了,若是玩的开心,指不定今晚回不来了。”楚娰清留下话,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昭阳郡主生辰宴没再宫里举行,而是别有新意,选在玉凉湖,王公贵族齐齐聚在偌大的船舫里。
绚丽的宫灯浮在水面,璀璨夺目,朦胧、迷离。
舞姬们水袖飞舞,露足在甲板上搔首弄姿,乐师们沉醉在音色里,抚琴、吹箫奏出天籁之音。
昭阳郡主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她不理会众人的讪媚殷勤,独自扶着栏杆翘首以望,嘟嘴嘀咕,“楚娰清,你若不来,本郡主往后再都不理你了!”
生辰之日,最好的朋友缺席,难免心中低落。
“楚娰清,你个没心没肺的!肯定跟男人厮混去了,将本郡主的生辰抛到九霄云外。”
“慕容昭阳!果然在背后说我坏话!”楚娰清不知何时,鬼魅一般掠到她跟前,伸手就狠敲一记。
“哎哟!痛死了!来人,还不拿下伤本郡主的人!”昭阳努努嘴,做了个鬼脸,又笑的比花还灿烂。
“我来,你就这么开心?别告诉我,你对我动了心!”楚娰清打趣地说道。
“你懂什么!”昭阳黯然垂下眼睑,略带哀伤地凝着平静的湖面。
“我怎么不懂?看看,礼物喜欢吗?”楚娰清狡黠一笑,轻轻弹开手里的画卷。
昭阳待看清后,哑然失语,微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卷上有三人,一人是她,其余两人既陌生又熟悉。
“他们是我父母吗?真像!”昭阳畅想着,面色柔和、宁静。她是遗落民间的孤儿,五岁起入宫,得皇帝的万千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知晓,她其实是孤独、寂寞的。
“昭阳!生辰之日,你最期望来的,应该是你亲生父母,你看,如今他们来看你了!也知道了,他们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
昭阳感动地盈眶,“楚娰清,你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我要同你作一辈子的朋友,将来我们的孩子也要!”
“呵呵……你也不害臊!还未嫁人,就想着生孩子了。”楚娰清揶揄道,小手不自觉摸向腹部,小宝啊小宝,听见你昭阳姨的话没?
“对了,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画出我父母的相貌?”昭阳百思不得其解,亲生父母的长相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发模糊起来。
“很简单,根据你的五官特点,加上一些大胆的想象力,就画出来了!”楚娰清云淡风轻地说道,实则用了整整一夜时间。
“你不愧为大昭国第一才女!这也能做到?”昭阳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又满心欢喜地观摩画卷。
两人在甲板上惬意地吹风,说说笑笑,时辰过的飞快。
慕容子喧孤身一人站在角落里,拧着一壶清酒,不时豪饮几口,烈酒入喉,方能片刻摸去心中的痛楚。
一缕凉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芝兰香,他蓦地转头,不可置信地哑声唤道,“清儿?”
我记得你历来自律,很少饮酒!”楚娰清不由分说,夺了他手里的酒壶扔向湖中心。
“清儿……我。”慕容子喧心中一喜,一时间找不到言语。他那样欺骗,伤害了她,她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回过头来关心他。
楚娰清一脸认真地说道,“子喧……你不用觉得愧疚,那件事,我不怪你了,真的!错不在你!”
“清儿,我没想到会得到你的原谅!”慕容子喧释然一笑,抬手去抚摸她漂亮的眼睑,黑眸里渐渐蕴上沉痛的神色。
鬼医的线索愈发渺茫,而她的眼睛……
“子喧?”楚娰清对他奇怪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不止一次,他经常盯着她眼睛出神,露出复杂的神色。
“最近有没早些睡觉?悉心调养身子?”慕容子喧惊觉失态,忙收了手。
楚娰清点点头,摸向平坦的小腹,“恩,为了他,我也得好好吃饭,睡觉,修养!”
慕容子喧正欲说些叮嘱的话,船头忽然传来一阵唏嘘声。
“快看!她就是从冰棺里爬出来的女人!”
“真的假的?埋在冰湖整整八年,还能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