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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女人,准备淋雨回去吗?”赫连懿惩罚地敲了敲她的脑门,斥责的话却渗着无尽的关怀。
“我没带伞,淋会儿雨又不会死人!况且,我的事与你无关。”楚娰清硬下心肠,无视他的好意。
“怎么没关系?我会心疼!”赫连懿不理会她带刺的话,单臂禁锢着她如柳的腰肢,另一只手轻柔地替她擦拭发上沾染的水珠,动作渗着无尽的怜爱。
楚娰清怔怔地凝着他,明眸里尽是迷茫之色,忘记了挣脱,任男人的指腹寸寸描绘过她的眉眼。
“清儿,我送你回去!”赫连懿在她额头印上一个浅浅的吻,主动示好,他们之间已经越走越远,剩下的只能尽全力去挽回。
“……”楚娰清脸颊渐渐沾染几许绯色,心中一跳,猛地推开他,“不……”用字还未说出口,男人就冷冷打断她。
“楚娰清,如果你想跟整个暗夜门作对,大可拒绝我的好意。”赫连懿唇角微勾,阴险地胁迫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楚娰清愤恨地鼓着腮帮子,面对这样强势的男人,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赫连懿满意的舒展浓眉,也不知从哪弄出一把油纸伞,“走吧,回去晚了,你母亲该担心了!”
楚娰清懒得置气,径直迈开步子超前走去,赫连懿就并肩与她同行,伞太小,雨势汹涌,两个人就静静地走着,各怀心事。
轰隆一声炸雷劈下来,白色的闪电划破黑沉的夜幕,楚娰清极不喜这样恶劣的天气,会让她忆起母亲将她丢弃的那个夜晚,无尽的黑暗,好似再都看不见黎明的曙光。
赫连懿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声问,“清儿,怕不怕?”
那传递过来的温度,将楚娰清冷却的心渐渐暖住,她偏过头,淡淡回道,“不怕,只是……不太喜欢下雨。”
“我也不喜欢……但无法改变。”赫连懿眉头深锁,陷入沉痛的往事里。那个雨夜,电闪雷鸣,他的母亲就倒在血泊中……
“赫连懿!你怎么都淋湿了?”楚娰清后知后觉,才发现男人因为顾及她,根本没待雨伞下,浑身淋了个透,薄薄的外衫熨帖着他挺拔健硕的身躯。
“一个人淋湿,总比两个人都淋湿好!”赫连懿随意地回了句,将油纸伞撑得越发牢固,与狂风做着斗争。
楚娰清默然不语,主动拉住他的手,“赫连懿,我们用跑的吧?这样能快些回去!”
赫连懿一震,被那微凉的小手牵着,仿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他连连点头,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高兴不已,“好!”
于是,风中,夜下,那一对璧人手牵着手,在雨里狂奔,欢笑缠绵。
“赫连懿,哈哈哈……你头发搭在面具上了,一坨一坨的,真难看!”楚娰清扬起头,任雨水冲刷她明媚的脸颊。
“不准笑!我这般狼狈都是拜谁所赐?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赫连懿狠刮了下她的鼻子,那下意识的宠溺动作跟某人如出一辙。
楚娰清只是笑,笑着笑着,微微红了眼眶,泪水和着雨水划下脸颊,落入唇里,苦涩难当。
“怎么了?”赫连懿见她神色异常,忙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脸,“清儿,你在哭吗?别哭!好不好?我又说错话了吗?对不起。”
“赫连懿,我没哭,你眼睛出毛病了吧!”楚娰清牵起唇角,笑的毫无破绽,“你做什么动不动说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
“清儿……我。”赫连懿欲言又止,就深深地凝着她,唯有这一刻,他们心与心靠的如此相近。
“赫连懿,是昙花,你快看!”楚娰清激动地难以自持,抬手指向前方那圣洁而美丽的白色花朵。
“昙花?”赫连懿闻言,将伞递给楚娰清,而后箭步冲过去,弯腰将那昙花连根拔起,折回来道,“清儿喜欢昙花?”作势递给她。
“你怎么将它掐了?”楚娰清气鼓鼓地责备道,“它生命本来就短暂!”垂眸,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如雪的花瓣。
“许你摘梨花,就不准我掐昙花?”赫连懿蹩脚的理由让人无语。实则,他并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味地要将世间美好的事物送给她。
“赫连懿,你听过昙花的故事吗?”楚娰清将雨伞高高撑起,替他遮雨。
“恩?清儿倒是说来听听!”赫连懿兴致盎然地问,几步走近与她贴近,高大的身躯无形地将她拥住。
“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初夏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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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懿听完,陷入深思,心中压抑,久久不语。
“很多爱情,就好似昙花一现!不过是瞬间美丽。”楚姒清怅然道,雨幕中,她苍白的小脸蕴着淡淡的哀伤。
“清儿,这故事一点都不好听,韦陀不会忘记花神,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他们相见不能相识!”赫连懿强加自己的意愿,执意篡故事改结局。
他怎么会不知,她话中的含义!而他也绝不允许他们的爱情会像那昙花一样,只开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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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雨过天晴,空气中浮动着泥土的芬芳。
云水阁,楚姒清立于窗前,静静地凝着那朵枯萎的昙花,不知心中所想。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从边疆勘察回来了,让您去前厅一趟。”秋菊推门进来,眉宇间皆是忧色。
“恩!”楚姒清淡淡允声,将枯萎的昙花递给秋菊,“替我葬了它!”
“小姐?”秋菊不明她话中深意,“二小姐回来了,怕是要跟老爷告状。”
“不用担心,我自由分寸!”楚姒清说罢,姿态从容地离开。
前厅里,楚怀遇风尘仆仆而归,还未来得及卸下盔甲,一旁冯氏、楚嫣然哭哭啼啼,好似受了极大的冤屈。
楚天昊对着那母女,眼中渐渐浮现一抹不耐,他道,“我和爹才几日没回,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妹妹大婚被弃,你们也不去讨回公道,我们将军府就能任人欺凌吗?”
“天昊!清儿她根本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你不知道她……”冯氏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
“究竟出了什么事?”楚怀遇沉声问,尽显一家之主的姿态,“我不在家,你们就不能消停点?”
“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三妹她……”楚嫣然哭的我见犹怜,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委屈至极。
“爹,哥哥,你们回来了!”楚姒清厉声打断楚嫣然的话,她的名誉不要紧,决不能连累慕容子喧。
“三妹!”楚天昊望着那消瘦地不成形的女子,满腔的话只化作一声沉痛的低唤。
“爹爹,哥哥一路上辛苦了,喝口凉茶吧!”楚姒清将从地窖里拿出的冰块放入茶壶里,摇晃两下,动作娴熟地倒了两杯。
楚怀遇惊愕地望着眼前乖顺的女儿,怔怔地接过青瓷杯,凉茶入口,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被冯氏聒噪了半晌他眼下最需要的不过是贴心的问候。
“老爷……清儿她……”冯氏嫉恨地瞪了楚姒清一眼,正欲开口。
“爹,温水我已经派人打好了,您可以先进房沐浴,将尘垢洗去。”楚姒清一句话,让冯氏噎得半死。
“恩!”楚怀遇乐呵呵地点头,欣慰不已,“清儿长大了,懂得孝顺了。”
一旁的楚天昊亦是高兴极了,“爹,我们还是先去沐浴,二娘有话晚点再说。”
冯氏眼睁睁看着父子二人离去,愤恨地咬咬牙,灰溜溜地进了内室。
楚嫣然讥讽的勾唇,冷冷道,“你以为,将爹爹支走,你勾。引子喧的事,我就不会再追究了吗?”
“追究?凭什么?楚嫣然,你真还当自己是六王妃了?不要忘了,你不过是个冒牌货!”
“楚姒清!你胡说什么!我是子喧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下。贱地主动送上门,人家都不要!”楚嫣然冷嘲热讽她大婚被弃。
“那么你呢?你就高贵了?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小偷,永远只能活在阴暗中,提心吊胆。”楚姒清毒舌地反斥,一阵见血戳破她的痛处。
“楚姒清!我要告诉爹爹,告诉天下人,你勾。引自己的姐夫,我要亲眼看你浸猪笼。”楚嫣然被逼疯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她日后被人耻笑,也决不让楚姒清快活。
“告啊!不如直接告到皇后娘娘哪里去,让她替你主持公道!”楚姒清半点不为所动,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满是不屑。
“如今四爷弃了你,子喧也不能保你,楚娰清,你还在嚣张什么?”楚嫣然心中发虚,不肯服输。
“我在想,我和子喧的那个约定。”楚姒清只是笑,笑的高深莫测。
“什么约定?你们之间哪有约定?”楚嫣然慌乱无措,凤眸里一片绝望。
“子喧是不是经常怀疑你?哪怕你手腕上的那颗朱砂痣与我相同,但假的终究是假的!”楚娰清坐下,闲闲地喝起茶。
“不!不要……楚姒清,我不准你抢走子喧,他是我的!”楚嫣然苦苦哀求着,哪里还有当初的嚣张气焰。
“楚嫣然,你好自为之,若再敢兴风作浪,你的男人,我抢定了!”楚姒清嫌恶地剜了眼那面色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