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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随处可见的。前世的记忆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模糊,但耗费了些许天数,她还是画出了大概的草图,更何况古代原本就有拐杖,她只要加工一下即可。如今拐杖在手,万事不愁啊。
不能走路,的确麻烦不小。盛情难却之下,季箫陌拄着拐杖走了几步,脚步绵软无力,但借力使力,他竟然能一步一步平稳地向前走着,而且靠着手里的柱子竟然未摔倒?!
如今的身子有多差,他比谁都心知肚明。站起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更别提走路了。之前青竹不在时,他想要喝口水都成了麻烦事,如今,这拐杖倒可以凑合凑合。
“哪位工匠如此妙手,竟设计了如此独特的设计?”季箫陌把玩着手里的拐杖,赞道,“王妃别忘了犒赏。”
季箫陌以为这是民间随处可见的便宜之物,哪里知道这是穆水清耗费了一周跑上跑下祈求工匠赶工雕刻的,选用的木材,长度,雕刻的花纹都经过她一一把关,甚至在挑选木材时,她被花椒上的小木刺扎了好几下手指呢。刚不久,她拿到成品时,还亲自尝试走了一番。
穆水清见他真心喜欢,高兴道:“王爷喜欢就好。不如,现在就去花园多走动几圈,晒晒太阳吧。多多走动,有利于活血散瘀。而且外面阳光明媚……”
季箫陌默然。他最不喜的就是将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别人的眼下……
房间忽然静默了下来,穆水清尴尬笑道:“王爷是不是累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她将受伤的手缩进衣袖里,轻轻摩挲着。
平淡的日子一过便是四日。
虽然青竹说“王爷由奴婢照顾,王妃安心布置茶楼重开事宜”,但穆水清总奇怪地觉得季箫陌会病成这样是她的错。所以,穆水清每日很早地回府,炖着各种滋补的药膳,并亲自端到季箫陌的眼前,期盼着他早日痊愈。
每次,季箫陌都会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才抬手接过汤盅,缓慢地喝着。
穆水清怕他寂寞,每次都八卦着很多趣事逗他乐,然而每次自己说完后在旁笑成傻逼,季箫陌却只是翻了一页书,淡淡道:“王妃,你的声音有些吵。”
穆水清总觉得他似乎故意无视自己,对她极其疏离。她思来索去,总觉得那次宫宴肯定发生了什么让季箫陌讨厌自己的事情。
即使如此,穆水清仍然每天在他旁啰啰嗦嗦,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几次后,季箫陌也不多说什么,时常轻轻“嗯”一声敷衍过去,给人一种闷闷不乐的感觉。
这样的冷淡让穆水清极其失落,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宫宴上盖过了他心上人的风头所以他不开心了?还是得知心上人病了,所以心飞进宫里了?
不管哪种,都让穆水清的心别扭了一下。从前她不开心的事绝不会过夜,如今竟然几天都被季箫陌影响情绪,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不开心的情绪会传染?唔……她是不是要离季箫陌远一点?
一品茶阁重新开张那日,穆水清忙得焦头烂额,好在天公作美,是个阳光晴朗的绝佳好日子。红地毯一泻千里,两边摆放着漂亮的花篮装饰。
在鞭炮轰鸣下,季桁远如约而至,宛如明星效应一般,众臣溜须拍马将一品茶阁挤得水泄不通。有些五大三粗的武官还要装出对穆水清出的上联很感兴趣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吟着狗屁不通的句子,害穆水清在这么庄严的日子差点笑出了声。
今日的一品茶阁并非是穆水清手下一个店铺的开张盛典,而是三间铺子联手打造的。
茶楼的对面,逸仙楼里,季箫陌半裸着上身坐于椅上,脸色苍白,墨发湿嗒嗒地黏在他的脸颊,他整个人浑身大汗,宛如刚从水里出来一般,肤色更是惨白如纸。而他的身后站着两位俊秀的男子和一脸焦急的青竹。
“好了没,好了没……”他身后的红衣男子收回贴在他背上的双手,吐了一口气道,“累死我了……没救回王爷,我觉得自己快先挂了……”
“胡扯!”他的身边,墨衣男子同样收回了手,斥责了身侧的红衣男子后,脸色微白地问季箫陌:“属下和沈公子已经将内力传给王爷,王爷可有不适?还需要属下传输内力吗?”
季箫陌缓缓吸了一口气,提了提内力,对着身后的两人点了点头:“毒暂时压制住了,内力也恢复了三四层。目前不碍事。”
青竹闻言立刻上前,服侍着季箫陌将上衣穿上,随后,她拿着锦帕小心翼翼地擦着他额头的淋漓虚汗。之后,她红着脸让白夜弯下腰,给他擦脸。
两人眉来眼去,粉色的气氛不断冒出,在旁的红衣男子都快看吐了,十分不满地撇了撇嘴。青竹见之,将锦帕丢给了红衣男子,还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不碍事?”红衣男子不满朗朗道,“今日白夜跟我说王爷为了一个女子受内伤时,我怎么都不信。没想到王爷这次真的是鬼门关上走一回呢。身子竟然如此之差!耗费了我不少内力呢……王爷你怎么赔我?!”
白夜瞬间变色,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墨。对于这般大不敬的话,季箫陌却未有责怪,他淡淡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不会了。”
这时,屋外传来鞭炮鸣响,刺耳的声音让季箫陌忍不住蹙起了眉。
“各位客官,上午好,在各位朋友的支持和帮助下,一品茶阁正式开张啦!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我有幸请到当今天子为一品茶楼剪彩!恭迎陛下光临!”
“竟然天子来临?!”众人慌张地叩拜,底下却窃窃私语。
“你不知吗?刚才说话的女子是七王妃!”
“王妃竟然这般厉害……”
早晨热闹的剪彩过后,穆水清阿谀奉承之下,季桁远很受用地在空白的牌匾上大笔一挥,将一品茶阁改名为天下一品茶阁,字迹雄浑洒脱,自成一派。
季桁远俯视跪拜着众生,很简约道:“此茶楼堪称天下第一茶。一定生意兴隆,前程似锦!”
听到熟悉的音线,季箫陌不由望去,见穆水清站于一品茶阁门口,花团锦簇,彩旗飘扬,人声喧哗,鼓乐鸣响。她忙着四处张罗,命人将牌匾高高挂起,脸上挂着一贯自信的笑容,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盈着满满的喜悦。
这般瞧着,望着她活力四射的身影,他满身的疲惫竟被这一股温暖的春风全部吹散,有股难以言喻的甘甜从心里溢出,让他挪不开视线。
季箫陌这般不做声地凝视着她,未曾发觉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噙着笑,扬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宠溺。
只不过穆水清一直双眸似水,含情脉脉地望着季桁远!
如今在穆水清的眼里,此时的季桁远不是仇人,而是吸引客源的活人大招牌呢!这西夏国谁能请得动天子降临小小的茶楼开业典礼?!所以穆水清十分把握机会,对他特别谄媚和阿谀奉承。那轻柔甜腻的笑容让季箫陌不由蹙起了眉,紧咬苍白的唇瓣。
而且在穆水清转身的瞬间,季箫陌才发现她今日穿得竟然是开衩式的旗袍。紧裹的款式已经让她优美的线条完美呈现。恰到好处的开襟,细碎的步子下,白皙修腿时隐时现着,让他气岔了!
当季箫陌正思索着派人去提点穆水清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时,一身红色风衣的沈墨嘿嘿笑着,眯着眼仔细端详着穆水清,故意惊呼道:“这就是王爷用性命解毒的新王妃?跟季桁远走那么近,而且还穿着这么暴露的裙子,果然有一腿!王爷不怕自己再带一个绿帽子吗?”
季箫陌低咳了几声,收回了视线,也随之收敛了笑容:“说正事,那件事你办得如何?”
“人已经找到了,墨画正护送他们进京,约莫五日即到。一知晓他们的下落,一向面不改色的墨画可比谁都急呢。”一想到墨画当时瞬间变色的面容和浸满雾气的双眸,沈墨忍不住嘘嘘不已。他可是第二次看见墨画失态呢。
“有墨画护送,我急着先赶回来了。因为我再不回来,店都要倒了……”沈墨眼眉一弯,笑得眼波流转,好不妖娆,“王爷,你的王妃好生厉害。我只不过出门两个月,京城里我掌管的几件铺子收益皆急剧下跌,伙计纷纷被你家王妃挖去,让我损失惨重啊!”
季箫陌挑了挑眉:“是你掌管无能,还怨我?”
“嘤嘤嘤,王爷好生负心,沈某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帮着外人!”他趴在桌上假哭了一会后,歪着头笑道:“我能报复回去吗?例如现在捉几只老鼠丢到对面大厅里?或者派几个打手闹场?”
季箫陌没有说话,倒是一脸正气逼人的白夜正色道:“沈公子请别做这种事,会惹来别人对逸仙楼起疑的。”
沈墨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半响,他反驳道:“万一穆水清别有用心,特地设了陷阱,让季桁远抓住说王爷家财万贯,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致命打击啊。需要我一探虚实吗?至于商战,我可是最乐衷的!”
沈墨兴致勃勃地提议,一副愿意为王爷大干一场的架势,毕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事出现了。他指的有趣的事是指对众事一向冷淡的季箫陌竟然有这么丰富多变的神情,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青竹嗤之以鼻:“两边都是王爷的钱,有什么好斗的。”
“什么王爷的钱,都是我的钱好不好!”沈墨掀桌,怒道,“白夜,管管你家女人!许久不见,越发嚣张了!竟然不讲本公子放在眼里!”他气愤呲牙。
“我嚣张怎么了!你打我呀……”青竹躲到白夜的身后,对着他做鬼脸,“你又打不过白夜!谁怕你!”有心上人护航,又被沈墨的表情逗乐的青竹,因王爷重伤后一直愁眉苦脸的面容总算展露一丝笑容。
“像我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才不会打女人呢!”沈墨正色道,“而且我认为像白兄这般正直的人绝对不会在武力上随意欺负人!特别像我这种视死如归的好兄弟,他怎么下得了手呢!”
见青竹有白夜护着和沈墨斗嘴,季箫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