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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侍郎认为穆水清是因为不想嫁给七王爷,所以才做出轻生的傻事,立刻派护卫在院子四周紧密把守,也命大夫别太早治好她的病,省得她再次做出傻事,让他颜面无存。而她穿越在这幅落水后病弱的身体上养了足足一个月的病,从看她笑话的亲戚和丫鬟口中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
她和穆水清的性子千差万别,可偏偏谁也没有发现她是假冒的……因为家人只需要一个嫁给七王爷,能让家族荣享富贵的穆水清罢了。
在外闲逛惹事的穆袁然回府了,他随意一瞥,正好望见了坐在池塘边的穆水清。月光照耀下,她的侧脸异常的柔美和温顺,和前几日对他张牙舞爪的小刺猫完全是两个样。
他走近正发呆的穆水清,突然从后面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笑道:“姐姐嫁了一个好夫婿,怎么不为弟弟我谋划谋划?王府里恐怕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吧!”说着,手扣起了穆水清的下颚,强迫她抬起了头,与他对望。
穆水清厌恶地拍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走,那副表情明显地摆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的厌恶之感。
穆袁然握住了穆水清的手腕,故意用了几分力道。看到她吃痛皱眉,他望了一眼池塘,轻笑道:“对救命恩人,姐姐就是这种态度?”他低下头,执起她的手背轻轻一吻,“姐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应该懂得知恩图报,以身相许的道理吧……”
穆水清讨厌穆袁然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他竟然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有着非分之想,甚至趁无人之时,喜欢对她毛手毛脚。
穆水清被人推下池塘时正是凌晨,谁知穆袁然在这时偷偷窜进穆水清的院子,准备骚扰她,顺势发现了穆水清落水,救起了她。从此以后,穆袁然变本加厉,处处以救命恩人自居。可偏偏,他救起的并非是真正的穆水清!
真正的穆水清已经死了……被那些侩子手步步紧逼害死的……
若说推她下水的黑衣人是凶手的话,指使黑衣人的幕后黑手,利用穆水清的心上人,贪财的家族都是害死穆水清的间接凶手!
他们从来没有考虑穆水清的感受……
她并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能疼她爱她惜她的人。偏偏,她因此中了计,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沉溺其中,越陷越深……
穆水清抽出手,对着穆袁然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饱含着真正穆水清的太多屈辱,她生病的一个月已被他纠缠得有些恼怒,原来的穆水清究竟如何撑过那么多年的!
☆9、心怀鬼胎的一家子
穆袁然虽然慌忙躲过,但穆水清尖利的指甲还是在他那张因愤怒而变形的清秀容颜上划了三道醒目的血印。
“你竟然打我!”穆袁然怒气冲冲地制住穆水清的手,另一只手猛然挥上。穆水清惊恐地瞪大了双眸。
“袁然!”徐氏厉声呵斥,“王爷在等呢。”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吓得脸色惨白的穆水清,轻轻道,“你已经回来晚了,还不去酒席陪客!别辜负了你爹的心思!”最后一句,她加上了浓浓的警告。
穆袁然不甘心地松了手,将穆水清往地上一丢,随后他俯下身,在穆水清耳边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许久不见,姐姐越发貌美如花了。王爷身残,想必那方面一定不及弟弟我英勇……要是王爷晚上伺候不好,姐姐寂寞了,可以找我哦……”说完,他大笑离去。
“水清。”徐氏假惺惺地将跌倒在地,气愤地咬紧牙关的穆水清扶了起来。她为她拍了拍衣上的灰尘,歉意道:“别怪袁然,他最近找不到差事所以脾气差了点,并不是真心想要对你动粗的。你也知道袁然从小就粘你,待你甚好。”
穆水清心中吐槽:什么待我甚好,其实心中另有鬼胎!
“小时候,你被你父亲罚跪祠堂时,可是他偷偷给你送吃的的,也是他救起落水的你,让你此时此刻能受到王爷的恩宠。我看王爷对你还不错,你等会记得在王爷面前为袁然美言几句。”
见穆水清面色嘲讽,抿嘴不语,徐氏有些不悦道:“听到了没有?!”
穆水清轻轻恩了一声。
穆水清再回宴席时,见穆侍郎含笑地招呼穆袁然过来,指着他骄傲地对季箫陌道:“这是我的爱子袁然,小时候,他和水清可亲了。”
季箫陌笑着对穆袁然点了点头,墨色的眼眸在看见他脸颊边三条醒目的伤痕时微微闪了闪,他因醉意而沙哑的音线缓缓响起:“令郎果真一表人才。”
听到夸奖,穆侍郎十分得意,他一边催着一边对穆袁然眨眼暗示:“袁然,愣着干嘛,还不快敬你姐夫!”
穆袁然为季箫陌满上酒后,手执一杯朝他敬酒:“姐夫,请。”
杯子轻轻一碰,季箫陌一仰而尽。
“姐夫才是真正的一表人才,样貌非凡,小弟今日一见,自愧不如。”穆袁然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又为季箫陌满上了酒。
季箫陌原本就被灌得有些醉意,如今几杯酒下肚,意识越发的迷糊了起来,他只知道有些不停地夸他的好,说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王爷,袁然是很有责任心很孝顺的孩子,你看有没有什么好差事为他谋一个?”
“这我无权干涉……”
穆侍郎再次为季箫陌倒酒,他看到穆水清在旁呆站着,特别温和地对她笑了笑,道:“水清,傻站着干什么,向王爷说说袁然的好。”
穆水清走上前,望着眼中泛起迷雾的季箫陌,将他手中的酒拿掉,对着穆侍郎轻轻道:“王爷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对他身体不好……我来代喝吧……”
季箫陌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穆水清认真担忧的容颜,她的手还摆在他的手上,很凉,其中,右手食指的指甲竟然被掀开了大半,隐隐有些血丝。他抬头望向穆袁然的脸,若有所思着。
“我们男人之间的对话,你插什么嘴!”穆侍郎瞪了一眼穆水清,又将酒杯递到晕晕乎乎的季箫陌眼前,轻轻道,“王爷只需要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即可。王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点小事举手之劳吧……从此穆家一定对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啊,姐夫,就为我美言几句吧……以姐夫的能力,一定行的……我从此以后一定对姐夫马首是瞻……”
“嗯……”季箫陌淡淡地笑了,“我就跟皇兄说……”
见季箫陌要被人卖了,穆水清忍不住用力地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的手掌,谁知他忽然站起,举起酒杯突然对着穆袁然的脸撞了上去,也不知有意无意,正巧碰到穆袁然脸上的三道疤痕,疼得他龇牙咧嘴,但又因为季箫陌的身份不敢发作。
随后季箫陌“扑通”一声竟然醉倒在了桌上,手中的酒杯滚落到了地上,碎了。
“箫陌,箫陌?”穆侍郎轻轻摇了摇他的身子,见他醉的不省人事,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关键时刻,竟然醉了!”
穆侍郎命人将季箫陌扶进了房,好生伺候着,自己则将穆水清拖进了书房,厉声喝道:“刚才我们谈话,你插什么嘴!你难道不想你弟弟飞黄腾达吗!”
“王爷身子不好,不宜饮酒。你不该用卑鄙的手段套他的许诺!”穆水清有着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冷声道,“穆袁然是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当初在兵部无故缺勤多日,终日游手好闲!你竟然让王爷许他官职!你这不是害王爷名誉扫地嘛!”
他的女儿一向乖巧柔顺,如今竟然反抗顶嘴了!穆侍郎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现在长大了,还学会顶嘴了?!你别忘了是谁让你有今天的成就!怎么,嫁给王爷就忘了娘家人吗!不孝之女!”
穆水清冷笑:“我怎敢。当初真是多亏了父亲大人下的迷药……”
“怎么,你因此怨我?”穆侍郎皱眉道,“王爷待你不错,他外貌俊朗,多才多金,未有通房丫头,你又是唯一的正妃,有何不满的。”
他声音软了下来,不管穆水清的抵触,穆侍郎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害你呢……我只会帮你啊……”说着,他轻轻将穆水清抱在怀里。
这一刻,穆水清被身体残留的感情所支配,竟然忘了反抗。她哽咽着,小声地靠在穆侍郎的肩上抽泣着。在真正穆水清的内心里,她是多么渴望自己的父亲能这样温柔地抱着她,小心呵护着……
见穆水清乖顺下来,穆侍郎的嘴角微微一扬,他拍着她的背,压低声音道:“王爷大概什么……死?”
穆水清的心凉了半截,她慌张地退出了穆侍郎的怀抱:“……你……”
“王爷只有半年可活了吧。”穆侍郎眼中冷光一闪,“记得尽早将王爷的家财抓牢,别让那些宵小谋夺了去。”
穆水清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不停地摇头:“原来是这样……让我嫁过去是为了这个啊……”
“若是能怀上个一男半女,可是皇家的血脉啊!最近几日,记得晚上粘牢王爷……”
穆水清捂住耳朵,痛苦地嘶吼道:“我不是工具,不是你追求名利的工具!”
她慌张地夺门而出,脚下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
“王妃?”
穆水清稳稳地站稳后,抬眼望去,见季箫陌摇摇晃晃地飘移过来,墨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无章,黑眸熏染着迷濛的水汽,脸颊绯红绯红的,显然仍在酒醉中,没有清醒。
他朝她伸来了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将她从地上带起。
穆水清就像是抓牢救命稻草般紧紧握着季箫陌的手,轻轻呢喃着:“王爷,天色晚了,我们走吧……”
她哭丧道:“带……带我离开这……”
“水清……”
听到穆侍郎的唤,穆水清不自觉地轻微颤抖着,害怕地朝着季箫陌的怀里躲着。
季箫陌将她半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捂了捂脑袋,困惑为难道:“岳父,箫陌有些不胜酒力,先告辞了。”他抬着手,用意无意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