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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难得,这端阳节竟然没下雨,还意外地是个大晴天,不过,空气中有些闷热,不知道下午会不会下雨,又想着李皓白大约是骑马赶去龙家庄园,只盼着别下雨才好。
程常棣和赵雅南同时走了进来,程常棣没什么变化,赵雅南的变化却是挺大的,人长高了许多,已及程常棣的肩,无论是身体还是面目都已经渐渐长开,越发显得纤稼合度,如兰之茂。
大家相互见了礼,只听程常棣道:“我只是想问问,怎么今天过节,二郎也不在家陪你,他去了哪里了?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什么叫‘又’,陆辰儿听了这话,望了程常棣一眼,难不成平日里她和李皓白的事,李皓白都一一和他说了,想到这,心里只觉得特别不舒服,“二爷是有事,才出了门。”他这是操哪门子心,况且也不需要他操心。
程常棣听了,明显地带着几分责备,“再有什么事,也得在家里过完再去办,何况他已经请了二天的假,明天又要请两天的假,秋闱已临近了,他还这般不上心,你也该劝劝他才好,毕竟三年一次大比,该予以重视才好。”
陆辰儿知道程常棣一向重视科举功名,听了这话,只淡淡道:“我相信二爷是有分寸的人。”
话音刚落,程常棣脸上便呈现出几分尴尬,好似陆辰儿这是在说他没分寸,管得太宽了,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他实在想不透,若是他们夫妻情笃,再有什么要紧的事,过完节再去办也不迟,想起前段时间,陆辰儿突然去京中,李皓白的心不在焉,偏是夫妻之间的事,他也不好过问。
一时屋子里失了语,陆辰儿坐着并未再说话,还是赵雅南拉了拉程常棣,“李皓白既然不在,想来辰姐姐也不会去青江湾,你先去外面等着,我和辰姐姐说两句话就过去,等会儿一起去青江湾。”
听了这话,程常棣微微一迟疑,他可记得以往,赵雅南每回和陆辰儿单独在一起,两人总会争吵,最后不合而散。
赵雅南当然注意到程常棣的犹豫,于是忙道:“放心,我不会和辰姐姐再吵架,你先出去,我说两句话就过去。”
让赵雅南这般一挑明,程常棣反而放下了心,笑了笑道:“也好。”说完看了陆辰儿一眼,“你若能劝表妹一起出去走走就更好了。”
待程常棣走远,赵雅南才转过身来,脸庞含笑,满面春风,这神情在陆辰儿面前却是难得,陆辰儿如今已经能够淡看了,于是没有先发问,而是等着赵雅南先说话,果真,赵雅南没让她失望,“这回我是来向你道谢的,多谢了。”
陆辰儿听了,登时明白过来,知道她说的是陆菁儿没来松林的事,“你不用客气,我并不是为了帮你。”陆辰儿说完这话紧抿着嘴。
“我只要结果如此就行了。”赵雅南笑了笑,“你也瞧见了,我如今和程常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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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回:见面
李皓白抵达龙家庄园时,已是下午了。
若不细心查访,还不容易找到这地方。
如意门的门楣上方写着两个字——龙府,龙飞凤舞,字写得十分大气,与门的型制完全不相符。
敲门后,开门的是两个中年人,长得牛高马大,粗眉大眼,一看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满脸戒备警惕,一如刚才一路问路过来时,那些人虽指了路,却同样是一脸防备,李皓白心生疑窦,立刻从怀里摸出玉玦,递给左边的那个高个子,那人一见玉玦,神情立即变了,重新打量了一下李皓白和折桂,鲜衣怒马,风尘仆仆,大约是赶路过来的缘故,衣摆上沾有许多泥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但也没有马上打开门让李皓白和折桂进去,而是开口询问道:“不知公子来这儿有什么事?”
“我想见一见柳束兮姑娘……或是穆晓晓姑娘。”李皓白突然想起陆辰儿说过柳束兮改名了,于是说到一半改了口。
门依旧没有打开,“我要进去问一问穆姑娘,还请公子报上名字。”
李皓白虽然此刻心里已是疑窦丛生,但还是报了名字,那人又说了一句:“李公子稍等一下。”
听了这话,李皓白登时松下了口气,心中一喜,虽然知道陆辰儿不会骗自己,但来时心中还是存在着忐忑,忙拱手道:“有劳了。”
另外一位守门人转身进去了。
那人依旧守在门口,折桂诧异地嘀咕了一句:“这是怎么待客的,怎么能让人在大门口等候?”
这话一说完,李皓白忙不迭地瞪了一眼折桂,怪他多事,再回过头,却瞧那人似没听到一般。眉毛都没动一下,当然也没回话,维持着一脸正肃,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李皓白虽想再询问些事,却并没有再开口,退后两步,在门口打转。
大约一刻钟左右,先进去的守门人已回转过来了,“公子请进。穆姑娘在等着公子。”打开了大门,后面又有两个长仆过来牵马。
李皓白带着折桂跟着那人进去,入眼便是假山。绕过假山,里面别有洞天,陈设布局,与大门完全不相符,亭台轩阁、水榭回廊。俨然一座江南私家园林,难怪方才守门的那人没得到回复前不让他们进。
不提里面景致如何秀丽,曲曲折折,犹如走迷宫一般,终于在一座小院前停了下来。
上阳轩,抬头看到匾额上三个字。带着他们进来的那人作了一个请,李皓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院子左边有个大水塘。一塘荷叶碧绿碧绿的,迎风招展,水塘旁边有个六角凉亭,凉亭子里有个人,李皓白远远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心头激动不已,快步走了过去。
“束兮。”
“表哥。”
“果真是你。果真是你……”李皓白进了亭子,满面含笑地望着柳束兮,仔细一听,声音中还带着几分难以克制的颤抖。
两年未见,乍一见,只觉得柳束兮的变化很大,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一身英姿飒爽,不比从前娇媚俏丽,初一见面,李皓白眼望着柳束兮,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淡淡问道:“这两年,你过得好不好?”
柳束兮嗯了一声,笑道:“很好,比我从前在柳家过得还舒坦,每天跟着这里的师傅习武,日子过得也特别的充实。”大约也看出李皓白的局促,柳束兮请李皓白坐下。
“这就好,好,这就好……”李皓白听了,心里极其欢喜,“大表兄如今已不在松林了,要不得了你的消息,他一定会和一道过来的,等我回去后,我立即把你的消息告诉他。”
大表兄是指柳敏兮。
只是谁知听了这话,柳束兮忙摇了摇头,初见重逢后的喜悦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突然想起一事,于是望向李皓白问道:“二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李璟告诉你的?”
“李璟?”李皓白没听明白,“不是,是辰儿告诉我的,我没有问她,她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说到这的时候,望着柳束兮忙问道:“你认识李璟,怎么会牵涉到他?”
柳束兮听了这话一惊,李璟和她说过松林书院的事,知道李璟是认识李皓白的,因而,李皓白能过来,她当然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李璟告诉李皓白的,没想到竟然不是。
她来这里别说一个字都传不出去,就是人也不曾出过大门,这是当时李璟带她进来时的要求,需要待满三年之期才会让允许她离开,当时她虽一肚子疑问,无奈李璟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每每都来去匆匆,而且也不耐烦多说什么。后来索性便不问了,三年就三年,她在这里习武,没有大宅里的争斗与勾心,于她来说也算是乐得其所。
但是,陆辰儿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柳束兮百思不得其解,眉头微蹙,只好道:“我们这里是有一个叫李璟的武师,只是如今他出了府,除了他,府里很少有人出府。”
李皓白听了这话,想着大约是同一个人吧,毕竟他所知道的,李璟虽有武艺却是来自京中,何况,李璟虽性子冷淡了些,但一向是愿意帮人的,若是知道柳束兮的下落,怎么都会告诉他和柳敏兮,想到这,心里一时便释然了。
“自从你失踪之后,我和大表兄都担心不已,当时翻了大半个休阳,也不见你踪影,不知道你是否平安,担心着你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怎么到了这里?怎么不给我们送个消息。”
既然不是李璟告诉李皓白她在这里,此时,柳束兮自然也不再提李璟,只道:“我是被这里的武师所救,带到了这里,龙府里的人都会一点武艺,正好我有兴趣,便跟着这里的一位师傅武艺,想着学个两三年后,再出去时,也算是有武艺防身了。”瞧着李皓白一脸惊讶,柳束兮又道:“至于没有告诉你和大哥,我只是想着,我既然不想回河东,好不容易出来了,不如就让你们全当我死了,反正我也不想回那个家,这样也不错,我也能活着恣意一点。”
“这是什么念头,什么全当你死了,你活得好好的,哪有人这样白白咒自己的,再说了,你不想回那个家是一回事,怎么能和家里这般断了联系,你难不成不知道,于我们来说,家族是多么重要,你这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虽然李皓白知道柳束兮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更有许多惊世骇俗的举措,从前他就听她提起,譬如她要挣许多许多的钱,要把她的点心店开到全国,也听她提起,她私下里从家里逃出来几次,只是每次都会被柳敏兮抓住,训她一顿,又悄悄把她送回去,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去,她以前年纪还小,有这些想法,是不失天真可爱,可如今,还有这样的念头,却是着实要不得。
柳束兮呵呵一笑,“我只是暂时没和大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