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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姑娘,我先告辞了。”
“夫人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温柔的小前奏吧
☆、再遇前夫
府外一辆六角黛玉马车内走下一位男子,一身墨色的狐裘,内衣的领口绣着卷云暗纹,面如冠玉殷红的薄唇带着笑意走去扶住锦月欣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雪地路滑当心一些。”玄夙道。
锦月欣含笑点了点头,低头无意瞥见玄夙腰际的一块玉佩,脸色微顿,一眼便认出这是锦瑟的玉佩,他尽然还留着,锦月欣心中一紧,但是仍旧装成不知道含笑道“夫君腰际的这块玉佩真是漂亮。”
玄夙低头看了眼腰际佩戴的玉佩,含笑取了下来说道“夫人若是喜欢,便给夫人了。”
锦月欣接过,安心的一笑,看来玄夙的心里并没有锦瑟“谢夫君。”
两人十指相扣双双上了马车,神兽引着天车往前走去,此时一只白皙的手从马车内伸出,丢出一块玉佩,重重的摔在雪地上碎成了两半。
低沉的天际飘着蒙蒙大雪,卿洛从角落处走出,看着远处的马车压着隆冬的绵绵厚雪,渐渐远去,车轮一点点碾碎冰雪的声音,那一片片粉碎的冰渣,如同她此刻的心,被碾的支离玻碎。
那块碧色的玉佩是卿洛从前给玄夙的,当时她心里想,他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如今看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只是笑话。
她以为自己早已只剩下了恨意,待见到真人看着他熟悉的笑容,此时冰冷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任风雪渗透身体的每个部位,那样的刺骨,将整个身体都冻结。
卿洛蹲在地上捡起玉佩一头青丝落满了雪色,她的嘴角却在此刻泛起一丝笑意,随即将手心里的玉佩捏的粉碎随风散在手心“阿玄,我们会再见面的。”
天色渐渐的暗,卿洛蹲在原地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许久,直到一把黑竹柄的纸伞出现在她的头顶上,一声温笑在耳边响起“怎么了,难道是迷路了?”
卿洛回头有些惊讶见百里墨出现在身侧,月光逆向照在他的身上,眉如墨画一袭玄衣宛若天人,卿洛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衫说道 “师父,迷路这种事情也只有在您的身上会发生。”
百里墨展颜一笑“也对,师父年纪大了才会偶尔迷路,你这么青葱的年纪,迷路的话就太不像话了。”
卿洛抽了抽嘴角,说道“师父,你怎么会来?”
他扬眉含笑,一头青丝随意的用发带捆着,显然是匆匆出门时没来的及挽起“为师是见你太晚没回三青殿,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就过来看看是不是缺胳膊少肉的。”
卿洛看着百里墨嘴边的笑容,心头忽然觉得有一丝暖意,不知为何眼中微热,她伸手一把抱住了百里墨,百里墨的身子一震,手中的伞随之落在了地上,夜空中的鹅毛飞絮缓缓而下,静静的飘落在两人的身上。
“……你抱的是你师父啊。”百里墨严肃道,随即轻笑“你终于学会大逆不道了,丫头有出息啊!”
卿洛却显的有些沉默,低沉的声音问道“师父,我记得你说过难过就应该哭出来是么?”百里墨点了点头。
“……我现在觉着冷,很冷。”卿洛的眼里起了一层雾气,人心真的是肉长的么,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
卿洛紧了紧抱着百里墨的手索取温暖,百里墨看着怀中的人微微颤抖的身子,估计在偷偷流泪,嘴角扯起一丝温笑,他早就知道在这个小身体藏了许多的秘密,他只是等到有一天她自己说出来而已,两人便这样在雪中默默的拥抱了良久。
“这么大的雪,你好歹让为师把伞捡回来罢。”
“……。”
“洛洛,为师快被冻死了……。”
“……。”紧了紧手。
那一晚卿洛把百里墨的衣服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件玄衣还是次日一早要去早会时要穿的,结果那一天大殿内的弟子见到了百里墨穿着一件少见的水蓝色衣衫,还时不时的听见大殿内师尊低头轻声咳嗽。
百里墨喝了一口热茶还是觉着头痛“都让那丫头昨天打伞了……咳咳咳…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
☆、丢在圣地的贞操
基山再往东三百里,是青丘山,山上向阳处盛产玉石,而背阴处则居住着一种奇兽,人称九尾狐,那便是青丘狐族的所在,听说前一阵子青丘正被一只凶残的瀖瀖鸟闹的没安生,如今终于被斩杀,作为少主的骨玉也终于得空打算回太华山瞧瞧。
于是那日骨玉驾着他的混沌神兽来了太华的三青殿,想着很久没见百里墨打算去寒暄几句。
此时太华山的三青殿正飘着渺渺炊烟,卿洛拿了抹布包着滚烫的药罐将浓浓的汤汁倒在碗里,照理说以百里墨的修为,即使被丢在雪地里三天三夜也是不会生病的,如今却伤风了。
这碗汤药便是卿洛给他的师父煎的,毕竟百里墨生病有一半跟她有关系。
彼时三青殿内,案几上摆着两个松石绿的碗,百里墨一双纤细的手握住碗口仰头喝尽,手背擦过嘴角的酒迹,跟对面一身月华长袍一头银丝的骨玉,说道“你小子,也该到成家事的时候了。”
骨玉在外头闹腾,多半用的都是百里墨的名字,有一日百里墨从招摇山而过,匆匆见一女子含泪上来说“死相,你说过要娶人家的。”,死相这两个字,叫的百里墨差点没从万丈的祥云上跌下来。
骨玉笑了笑道“不是仙文史里有一半的名人,都是风流债几页纸都写不完,我这不是帮你创造页数么。”
百里墨看了眼此时正乐的骨玉,说道“有两千年了罢,你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姑娘。”
骨玉的手微停滞,懒懒的一笑道“早就不想了。”
百里墨口中的这位姑娘早已不在人世许多个年头了,她的名字唤作落英,她的一生也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落英飘摇,年仅十七仿佛还未来得及在这世上留下什么便匆匆离世了。
造成她早逝的原因是她偷偷爱上了一头妖兽,一人一兽常常会在招摇山上一同看日升日落,后来被村里的人知道后,害怕妖兽会带来不祥,便将落英活活烧死在屋里,传闻那场火烧了七天七夜,连那个村庄一起毁了。
而那只妖兽便是如今太华山的长老,骨玉。
骨玉道“要不你先娶一个给我看看,我在考虑考虑。”
百里墨的指尖轻拂过酒碗,笑道“我是不会爱上女人的,那样太麻烦了。”
厨房,煎完药汤的卿洛端着盘子向三青殿走去,此时刚回师门的玉师叔也在里头,卿洛还没见过本人,正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要用美来形容。
远远的见大殿内,一身月华长袍一头银丝的男子坐在百里墨的跟前,想必这便是玉师叔了,卿洛好奇的看着那个背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但又想不明白是什么。
此时殿内两人的话题正好谈到了卿洛,骨玉笑声爽朗的端起桌上的酒坛子说道“阿墨,你尽然趁我不在收了一个女弟子啊。”他挑眉,笑的眉眼弯弯道“三青殿就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你的贞操可还在啊?”
百里墨被酒水呛到了轻咳嗽,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淡然道“自然尚在。”
骨玉一拍大腿笑道“也对,这几千年你都守身如玉的,想当年玉摇强上都没能拿下,这小丫头估计还没长熟罢。”
百里墨一头披肩的青丝束在腰后,单手撑着脑袋,嗯了一声“今年好像才十几岁,不过没有什么童趣,比较严肃。”
“那一定是你这个当师父的没用心,不如我来试一个给你看?”骨玉整个人冒着不良少年的气息。
“……你还是别试了。”
此时走至门外的卿洛虽然听不见他们刚刚在谈论什么,却觉着这个白发男越看越眼熟,她扣了扣门走了进来,微低首道“师父你的药煎好了。”殿内的两人都看向门口静立的卿洛。
一阵清风忽然吹了过来,带着淡淡的清香,头顶随即响起了一声兴奋的男子声音 “这不是我买了五年清白之身的姑娘?”
卿洛一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抬头果然见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骨玉,玉师叔,咸鱼男!
“你怎么跑来太华山了,不会是追着我过来的吧?”
卿洛干干的笑了两声“咸鱼……师叔,你想太多了。”
“骨玉,你在我徒弟面前,稍微注意下你没剩多少的为人师表。”百里墨见骨玉一见面就调戏上,便淡淡开口道。
骨玉整了整衣衫端了端为人师表的样子,转头便对百里墨轻笑道“阿墨,这丫头很贼的,你要当心些。”
卿洛抽了抽嘴角,欠抽啊!咸鱼男欠抽啊。
“师父你的药。”卿洛将汤药放在案几上,百里墨伸手拿起松石绿的碗,一旁的骨玉笑道“这什么!j□j还是毒药啊?”
卿洛抽了抽眉毛,死鱼眼道“师叔,这是治伤风的药。”
“伤风!”骨玉伸手抚上百里墨的额头“阿墨,你没病吧?我们根本不会生病的好么。”
卿洛一脸黑线的看着百里墨一滴不落的喝完,他笑的一脸坦然,然后说道“好不容找到一种当师父的感觉。”
卿洛一脸黑线“……师父。”恶趣味,这几个字卿洛是放在心里完成表述的。
一旁没停歇的骨玉从虚空包袋里拖出一只巨大的瀖瀖鸟,拍了拍卿洛的肩膀,说道“洛洛今晚把它烧了下酒,让你师父看看你也是一贤惠的徒弟。”
“呐。”骨玉将瀖瀖鸟的大爪递给卿洛,笑眯眯道“这个味道很好的。”
卿洛看着那黑漆漆的大爪子,干笑“师叔,我不太想贤惠。”当时卿洛脑子里闪过的是这样一句话,太华两奇葩,一师父,一骨玉,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最后这只瀖瀖鸟是被师父用剑两三下给截肢了,骨玉两三下剃了体毛毛,卿洛两三下放锅里涮了,三人在三青殿外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