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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我不会放过你。
自己的婚礼最后会是这样结束的,自己的人生也是这样结束的,被自己的亲妹妹抢走了男人,还被毒死在婚床上。
她记得她闭上眼时,见窗外嫣红的海棠开败,那份嫣红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样刺眼。
之后,行完云雨的玄夙走向婚床的锦瑟,此时她一身新娘的红衣,死在绣满鸾凤呈祥的婚床上,目中充满了血丝,带着仇恨跟不甘。
此时的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玄夙的指尖轻轻的拂过锦瑟冰冷的侧脸,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只怪你,太没有利用价值了。”
对于玄夙而言,失去当家人头衔的锦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锦瑟一双灵动的眼睛此时沉寂如死灰,充斥着死前的怨恨,一身红色的嫁衣在此时显得异常的诡异,鸾凤呈祥的婚床上一趟刺眼的血迹,这并不是处子之血,而是夺取了少女年轻性命的噬魂之血,她的嘴角仍旧挂着刺眼的血迹,死的狰狞。
她自认待妹妹月欣很好,却被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给毒杀了,月欣在辗转云雨时笑看着自己的眼睛,锦瑟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一种胜利一种得意,这便是平日里口口声声喊她姐姐的人。
当夜,云荒便传开了一个震惊的消息,锦家长女因病,暴毙在婚床上,年仅二十岁。
玄夙,这一世是我瞎了眼,错将终身托付,我会记着你和锦月欣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迟早有一天我会千倍奉还。
我若不死,哪怕倾尽一切也要将羞辱过我的人,刻在灵魂里的每一点恨意,一丝一缕的报复回去,这是锦瑟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所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恩客
在云荒的东位有一小镇,镇上的人较为古朴,此时正值入夜三分一名郎中被一作奴仆打扮的人催着往小镇的西面走,那里有一座小镇上唯一的花楼名叫,一醉楼。
“大夫昨日是你自己诊的脉,说是人死了,如今怎么就又活过来了。”奴仆说道。
“这不可能啊,老朽昨夜给姑娘把脉的时候确实是没了气息。”老郎中擦了擦汗。
“等一会儿你自己瞧瞧,这会子刚醒过来,妈妈就让我赶紧请您过去瞧一眼。”
街道上只见一老迈郎中提着药箱满头大汗和一龟奴往一醉楼赶,路上有人平平侧目看着他们从身边路过,不禁低声议论道“听说昨个一醉楼那个被饿死的孩子,在今天傍晚又醒了过来。”
路人啧啧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听说是一醉楼的老鸨让她出来接客,那孩子死活不肯,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给活活饿死了。”
“如今醒过来,这一醉楼的老鸨也不会轻饶了她,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众人口中的这个小孩,便是从小被买到一醉楼的姑娘,名唤,卿洛,她正如一般可怜的孩子一样,是被父母抛弃辗转被卖到青楼。
此时一醉楼内,鹅黄色的纱帐下正瑟瑟发抖的坐着一个女孩,人瞧着很清瘦也就十三四岁的摸样,皓齿蛾眉,朱唇粉面,一头青丝有些散乱的披在肩头,她便是,卿洛。
此时的她缩到了床角,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质问道“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声音虽然有些发抖,眼神却很坚韧。
站在门口处一脂粉浓艳的女子,噗通一声娇笑道“呦!不会是傻了吧。”一侧的老鸨冷笑了一声,走过去一把拽住卿洛的耳朵,尖声道“少给老娘装傻,既然活过来了,接客的活儿你休想逃。”
卿洛抬脚踹在了老鸨的腋下,老鸨哎呦吃疼叫了出来“好你个丫头,死一次胆子更粗了,给我上去打,往死里打。”一群粗汉子抡起衣袖,却是色迷迷的走过来。
卿洛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们,从袖管里掏出一把匕首,贴着自己的脖子说道“你们谁敢过来?”汉子一惊,相互看了一眼,见身后的老鸨没吭声于是继续往前走。
卿洛眼中一丝决绝手中的匕首一紧,白皙的脖子立即见了血,老鸨眯细了眼,制止住了那群汉子,怒道“真是没想到,死一次性子变硬了,都给我出去,别给她饭吃,看她是否还要死第二次。”
这时门口一奴仆拉着老郎中赶到,奴仆对老鸨道“妈妈,这大夫请来了是不是现在就进去看。”
“还看什么看,她生龙活虎的很。”老鸨甩了袖子,怒气走开。
“砰”一声卿洛的房门被人用力的关上,从外头严严实实的用锁链捆住,此时房内只剩下卿洛一人,她一身冷汗一下软坐在了床上,松了手中的匕首一脸警惕的扫视四周。
最后,她低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变小了十来岁的身体,卿洛下了床榻冲到了梳妆台前,她如玉的手瑟瑟发抖的摸上脸颊,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孔,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谁?”
此时一醉楼的卿洛便是锦瑟,那一晚的婚礼锦瑟她确实死了,可这一刻的她也确实活了,借着别人的身体活了过来。卿洛坐在六角铜镜前发愣,渐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纤细的手微微的捏紧。
此时门外的院内有人轻声交谈,似乎是修道之人,男声说道“听说,锦家长女锦瑟暴毙在婚床上,还那样年轻就这么死了。”
“可不是么,锦家当家人就是锦瑟的母亲徐氏,也为此一病不起。”
“不过,这玄家真是想的开,在锦瑟丧礼头七天后就娶了锦家的二女儿锦月欣,听说这是一位倾国的绝代佳人,比长女锦瑟出色多了。”
“如今锦当家徐氏一病,锦家的权利便都落在了锦月欣母亲的手里,听说锦月欣的母亲是一位侧室如今爬上位了,铁定不会给锦瑟的母亲好脸色看。”
“这锦瑟真是可怜,死了,连名字都让人记不住,估计玄夙这一会儿都不记得这个女人的脸长什么样了。”
“玄夙如今跟锦月欣估计正在成婚拜堂呢,谁还会想起她啊……。”两人笑着渐渐走远。
谁还会想起她,谁会想起她这个不起眼的人,房内的卿洛纤细的手捏的发白,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肉里,锦月欣如今你过的有多舒坦,来日便会过的有多凄惨。
母亲你再等等,卿洛缓缓转头看着铜花镜中的自己,镜中的人虽是素面却有云妖之貌,若是长大了这会是她最好的武器,她的指尖缓缓的拂过脸蛋,幽幽道“我会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镜中这张还未脱稚气的脸却笑出一缕嗜血的仇恨。
如今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摆脱现在的困境,卿洛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外的龟奴说道“告诉妈妈,今晚我愿意接客,让她把饭菜给我端过来。”
毕竟卿洛如今的身体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再饿下去可能很快就会死去,她不能就这么认命,然而卿洛意外的发现,她如今占据的身体是纯阴的体质,这是修仙最好的底子,却也是男修炼炉鼎最好的身体。
她从前见过,锦家抓回来那些被炼炉鼎的女人是怎么样的下场,因为法术没有男修高强,被无数的男修践踏,如今她想重回仙道,摆在自己面前的第一道便是如何保护自己,门派的依靠会是首选,可如今她连离开这个一醉楼都成问题。
她必须杀了晚上买她初夜的人,然后再连夜逃走,此时坐在饭桌前的卿洛正在往嘴里使劲的扒饭,为晚上跑路做好准备。
卿洛如今呆的镇子其实很偏远,夜间也并不是很热闹,但是今夜却不同,因为今晚是她卖掉除夜的晚上,所以镇里来了不少的山村男人,有来凑热闹的,也有真的来花钱玩姑娘的,总之来了不少人。
楼内比较简式的搭了个舞台,舞台下摆了许多桌子椅子供客人观赏。
此时楼内已经人声鼎沸,在正面第二排的角落处坐着一位少年,二十岁出头的摸样,单根玉簪将一头墨色的头发随意的挽起,一双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虽然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但是仍旧让人一眼便看到了他。
因为他纤细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把一首十身的何罗扇,扇面形似十只鱼身,握在手中的扇尾是鱼首,扇身通体暗黑,扇骨暗紫如玉通体流光,实乃神物。
河罗扇因为是何罗鱼所造故得此名,而何罗鱼也只有称为天河的洛河才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普通人,而他名唤骨玉,对外只说自己是北国人士,出门游历途经此地。
一醉楼的舞曲在此时已然到了最后一场,台上老鸨娇笑走来,一脸厚重浓艳的粉,笑起来眼角满是褶皱,但是她仍旧端着美艳的姿态,说道“各位客官赏脸来我们一醉楼实属荣幸,今晚最后一个舞曲,便让我们一醉楼的卿洛姑娘为大家弹上一曲好不好?”
底下等了一晚上的老爷们早就躁起来了,此时一边催促的快点登场,一边吹哨子吆喝。
老鸨见大家势头这么好,心想着这卿洛铁定会买个好价格,于是她笑着转身叫卿洛登台。
后台处缓缓走来一位素衣女子,她的发髻上斜插着一只初开的海棠,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一把雕花的古琴被她轻轻的抱在怀中,此女子似从山水中来,带着一份出尘的灵气,底下的客人全都看傻了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移动。
卿洛坐定后纤细的手先是试了一下音色,随后指尖便随意的波起了一段悠扬的曲子,飘扬在山地之间如清泉拂过心头,清凉而甘甜。
此时正在抚琴的卿洛抬眼,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底下的客人,入眼的全是山野粗汉让人看着身心皆是一抖,她低眉,阴暗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她心想,等会儿要在最有可能买下她的人里,找一个最容易被自己杀掉的。
此时她浅笑再抬眉扫视底下的人,就看到了第二排的角落处坐着的骨玉,她心头一笑,粉面书生总比这些个魁梧的山野村夫好对付一些,卿洛故意对着他嘴角一笑。
骨玉看着台上略显清瘦的卿洛对着自己一笑,他也回礼一笑,之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