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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情愿的,挣扎了下,还是从了。
“走吧。”
“嗯。”声音闷闷的。
“小花真乖。”君妩说着,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朝着他们射来,她忙抬头,只见香香公子皱着眉,定定地望着花翎。等到他回神见到她时,他抛了个媚眼。
刚刚这个被花翎瞧见了,他阴阳怪气地骂道:“不要脸的小妖精!敢勾人奴家的人!奴家这就要去宰了他!”
君妩把他拉到雅间狠狠亲了一通,才算息事宁人。
花翎舔舔肿肿的唇,不一会儿,脑子回转过来了,又开始闹。他不依不饶地撒娇:“长公主,奴家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那什么臭臭的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长了个人脸化了个妆,哪有奴家清新自然呀?”
君妩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她含笑:“再等等。”
他哼声,她边亲他边说:“你说我们都花了一千两了,不去看看,不是浪费了吗?”
他不以为然:“那点银子算什么?”
她一下坐到他腿上,缠着他的脖子,媚眼如斯,轻轻地呵气:“小花乖,跟本宫一起去看看呀?嗯?”
他没听到她说什么,眼珠子慢慢地往下移,然后,他哼了声,轻轻地将她丢在床上,用力地翻身压住。赤红赤红的目光盯着她!
这样的场景原本太让君妩激动人心了,但是一想到接下去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她顿时没了兴致。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她说:“好了,我们去看看就回去吧,这总可以吧?”
他咬唇,低低地说:“长公主你知道的,奴家总是拒绝不了你的。。。。。”
她脚步一顿,若不是为了心中那个答案,她可能真的就要扑上去安慰他了。
“走吧。”
听了一帮看客的介绍,据说香香公子是近日来密州的一个小倌,长得美艳动人,特别深受广大人民的欢迎。
“哦,近日来才的?”君妩忙打听。
“是啊,大概半个月前吧。”那人道。
“半月前。。。。。。”
就在她还想问什么时,人群爆出了热闹的欢呼声。只见香香公子换了一身行头重新登场了。他红衣魅人,坐在中间,轻轻地拨弄了几下琴弦。
对此,花翎的评价是:“哼,在奴家面前还敢穿红衣?东施效颦!”
香香公子谈完了一曲。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扯着嗓子喊:“香香,你快说!你今晚选了谁?记住,我是肯为你花五千两银子张大人!”
众人哄堂大笑。君妩倒觉得,这个张大人倒是个实诚人。其实在场的都是腰缠万贯的人,也不知香香会选谁。
对此,花翎又恶毒地说:“哼,选谁?最好选个肥头大耳面如猪的胖子!让那胖子狠狠地压死他!压得他血肉模糊!看他还敢不敢发骚了!”
君妩想象了一下那场面,顿觉胃在翻腾。
众人的目光都在搔首弄姿的香香身上。他一点都不含蓄,懒懒地靠在琴上,抛着媚眼:“香香心仪的人已经选好了,就是。。。。。。”
他兰花指一伸。
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准了君妩。君妩的第一感觉是,哦,原来她就是那个肥头大耳面如猪的胖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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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照顾她这个病人
死太监很不开心;说什么也不同意。君妩劝了几句;无果,就干脆把他晾在外面;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进来;他在门口磨磨蹭蹭了会儿;最终忍不住了。
当然;进来之后;他还做了一系列宣誓主权的行为。
比如;他难得霸气了一回,揽着她的肩一道坐在位上;还阴阳怪气地说:“收起你的那点骚劲;弹完这首曲子就滚吧!”
到底是出身青楼的,香香公子的脾气是真好,面对花翎这样的客人,还能挽起春风化雨般的微笑:“是。”
大概是花翎的嚣张给震慑住了,香香还真的乖乖地弹琴,目不斜视的。
气氛很低沉。尤其是她的眼睛只要微微一瞥,他就会投来一道哀怨的眼神,那似乎在说:“娘子,你又在看他!”
以至于君妩只能端然坐着,专心致志地听琴。
但君妩不懂音律,装了会儿,实在装不下去了,她随口一问:“公子的琴声曼妙,想来是有名师指点的吧?”
花翎小声地在她耳边哼唧:“曼妙?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奴家听得都想吐了!”
香香点头含笑:“香香出身卑贱,哪能有幸得名师指点呢?”
花翎又会小声地在她耳边哼唧:“算他识相!”
君妩直接忽略了某个打翻醋坛子的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听说,香香公子是半月前来密州的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出名堂,香香公子果然厉害。”
香香弹琴的手微微一顿,漏了一个音。片刻功夫,他恢复如初,笑道:“不过是可怜香香罢了,哪有什么厉害的?”
“是吗?”她神色淡淡的。
他低头,一曲终了时,问:“请问两位客人,还需要香香伺候吗?”
花翎抢先说:“快滚!”
他低眉顺从。抱着琴经过花翎身边时,君妩看得很清楚,他眼神复杂地望着花翎一眼。
“娘子!你还看那只骚狐狸!”花翎哀怨的声音把她拉回神。
君妩心里还在想事情,随意地摸摸他的脸蛋,算是安慰。
他撅嘴,嚷嚷着不满。
忽然他眼珠一转,笑得不怀好意:“娘子,那儿有床。”说着朝里面努努嘴。
君妩眼眸一眯,刚要说话时,就听得外面的人慌慌张张地叫喊着:“不好了!船要沉了!快逃啊——”
她忙出去。只见花船上的舞娘和客人们乱作一团,老鸨站在甲板上,吓得面色惨白。船身进了水,开始歪歪斜斜地晃着。她是不会水的,被晃了几下,只觉整个人都在旋转,头晕目眩的,人也站不住了。
老鸨在甲板上急得团团转,嘴里一直念叨:“好好的,怎么会进水呢?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几个年纪小的舞娘听了,呜咽地哭起来,场面更是乱作一团。
一人肥头大耳的胖子横冲直撞地过来,眼前就要撞上她了,花翎上前一步把她护在怀里,身子一闪,那个胖子扑通一下掉入水中。
君妩是怕水的,她强压下了胃在翻腾的不适,道:“快带本宫离开这里。”
花翎点头:“娘子,你抱紧我!”说着,他抱着她一起跳入水中。不远处就是他们的那艘小船,他抱着她游到了船上后,轻轻地摇她,“娘子?娘子?”
君妩‘哇’地吐了一口水,这才慢慢地恢复神智:“本宫没事。。。。。。”
她睁开眼睛,见到那花船在缓缓下沉,哭天喊地的声音不绝,她头疼地皱起了眉。
忽然在慌乱的人群她瞥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心头微沉,她用力抓着他的手,说:“小花,你去救个人。”
“谁?”
“香香公子。”她说得很吃力。
“奴家才不要!”他断然拒绝。
君妩的眼前越来越黑,在昏迷前,她记得她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去救他。。。。。。。”
当她醒来,她已到回到了花翎密州的那间宅子里。
“娘子,你醒了?”耳边是惊喜的声音。君妩睁眼,面前是花翎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她点点头,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后,说:“他人呢?”
他赌气似地扭头不说。
“别闹了,本宫有事要问他。”
他淡淡地说:“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回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许是淹死了。”
说完,他扁嘴,满脸的不开心:“娘子就知道想着别人,也不关心关心自己吗?”
君妩当然知道自己是病了。这些天在江家当奴婢当粗活,刚才又落了水着了凉,何况这身子还娇贵,能不病吗?
花翎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药,舀了一勺,边说边说:“来,娘子,喝药。”
她闻到那味道,胃部就是一阵恶心,忙别过头:“等一会儿再喝吧。”
他抿嘴失笑:“当初奴家不愿喝药,娘子还逼着奴家喝,现在娘子算是知道药的味道不好喝了吧?”
病来如山倒,现在的君妩没有了长公主的气势,她只能用眼神杀人:“你说什么?”
他笑得更加愉快:“说笑呢。奴家就知道娘子不喜欢喝药,所以这药里面加了一味东西,喝起来一点也不苦。”说着,他舀了一勺,凑到她嘴边,“来,一口气喝了吧。”
她半信半疑,常识性地喝了一口,脸立马皱起来了。苦!简直苦到姥姥家了!这死太监骗人!
没想到这时候,花翎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捏住她的鼻子,把药一口气灌入她口中。
君妩只觉苦得胃都在翻腾,趴在床边一个劲地干呕。忽然,口中塞来了一颗梅子。
花翎笑眯眯的:“娘子真是可爱,哪有药不苦的呢?来,再吃颗梅子吧。”
她接过梅子,冷冷地盯着正在脱鞋爬到床上的某人:“你在干什么?”
他眨眼:“大夫说了,那药喝完后是不能马上入睡的,所以奴家来陪娘子说话呀。”
她拒绝地很干脆:“不用。”
他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已经掀开被子占好位置了:“要的要的。”并且伸手一捞,把正在病中浑身无力、毫无反抗能力的君妩圈入怀中。
他摸摸她的脑袋,用很怀念的口吻说道:“哎呀,这样乖巧的娘子,奴家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君妩靠在他怀里,听得他沉湎于过去,像个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爱的经历’,她虽嗤之以鼻,但却是没有错过一刻的。
那时候的她在死太监底下,迫于他的淫威,只能卖乖,逆来顺受那是装到了家。
不过她很好奇:“小花,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本宫的?”
他愣了下,眼神温柔,回答地那叫一个标准:“爱情是一瞬间的事,奴家也不知道哦。”
她白了眼,懒得理他。
“娘子?”
“嗯。。。。。”她晕晕乎乎的,很想睡。
“睡吧。”他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
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