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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妩被他的深情款款的眼波晃晕了,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了:“好。”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真正让她动心的是某人的那句‘路上需要伺候’。
按照计划,他们要在五天后出发,但中间出了点意外,君妩就把日期提前了。
当她和他提起时,花翎用他独特的太监身份嗅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来,他眯眼道:“哦,为什么?”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难道这事有什么内/幕不成?”
君妩一边面无表情地斥责他多心,一边回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
君妩早就感觉到驸马有些和以往不同了,只是不怎么确信,真正证明这点的,是昨天。
在回宫途中,君妩总觉有人在注视着,一掀帘子,就瞥见了匆忙想躲起来的王询。
“出来吧。”
他慢吞吞地从角落里走出,眼神飘忽,低声唤道:“夫人。”
“你来做什么?”
“我。。。。就要回江州了,想在走之前再见见夫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仆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他的脸唰地红了。
从宫中回来,君妩已经被太后和陛下的事折腾得有些头疼,实在没什么心情和他告别。
就在她刚要开口拒绝时,他纯净的眼眸闪过失落,他低垂了脑袋,道:“我明白了。”
他默然转身,拖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回去了。
阿兰不忍心:“长公主,你就去一下啊,这样让驸马回去,不是让他抱憾终生吗?”
君妩揉着眉心,深深吸了口气,道:“罢了,本宫去就是了。”
她下了马车,快步走到他前面。王询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激动地声音都在打颤:“长公主你真的。。。。。”
“是啊。快带路吧。”她轻轻捏捏他白软白软的脸蛋,捏到哪儿,哪儿就一团红晕。
“嗯!”他眼睛亮晶晶的。一提脚,蹬蹬蹬地走到前头,好几次,他险些被绊倒,他傻乎乎地回头一笑。
君妩心中一声叹息,这个呆子啊,怎么就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呢?自从军营回来后,她不是没有和王老夫人通气过,但王老夫人对此也只是摇头:“我那儿啊,看似软弱,其实固执得很,老身也只能随他了。”
走到小院里,石桌上放着些精致的点心和一壶小酒。
君妩眼眸微微眯起,淡淡笑道:“看来你是算准了本宫一定会前来啊。”
王询别过了微红的脸,道:“我一直希望夫人能来,这几天都有备下的。”
她收回了那点猜疑的小心思,道:“嗯,那本宫就陪你喝上一杯,算是当作给你践行吧。”
她相信,以他的聪慧,是不会听不出这话的意思的。果然,他听完,身躯微微一愣。
“夫人请坐。”
王询出身世家,用膳什么的都遵守礼仪,规规矩矩的,不像放荡不羁的死太监,吃个饭都要腻腻歪歪,你喂我我喂你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止不住地弯起。
他抬头,眼神一暗,片刻功夫后,他道:“夫人,尝尝这酒吧。”
说着他起身为她倒了一杯。
酒刚倒出,她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香味,她不禁夸道:“好香的酒。”
他腼腆一笑:“这是江州产的百花酿,不是什么好酒。夫人快些尝尝吧。”
“好。”
她端起举杯,刚要饮上一口时,他出声阻止了。她记得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浓烈的挣扎,很快又消失不见,他温和地笑道:“夫人快喝了吧,迟了,味道就不好了。”
“长公主?”
“长公主!”
在花翎的催促下,君妩才回了神。
“长公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他眯起危险的眼眸,笑道,“难道是在想别的男人?嗯,让奴家猜猜,是谁。不会是那个王询小白脸吧?哼,长得无辜,其实一肚子坏水,早知道就宰了他,省得他狐媚人!”
君妩沉默着。
他很好奇:“咦,今天奴家说他,怎么长公主不怪奴家了?”
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你说的没错,怪你做什么?”
“长公主说什么?”
“没什么。”
他不信:“长公主,你有事哦。说起来奴家正想问呢,从长公主进宫到回来,从前只需要一两个时辰,今天似乎特别久哦。”
君妩挑起眉毛,懒懒看着他。这死太监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对她的行踪是了若指掌,具体到什么时间见了什么人。
不过这次她有意隐瞒了,因为那段用了特别多的时间,是在王询府中度过的。
当时她喝了那杯酒,就醉了过去。
醒来时,她已在床上,床边坐了个深情款款望着她的王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接下去的是什么情节了。
她不带温度地说:“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
“嗯,知道。”他低着头,神色莫辨。
他似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忽然俯低了身,望着她,神情羞涩,眼神却异常得坚定,他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说着,他的唇,压了下来。
“长公主,你有心事?”
死太监真敏感。君妩淡淡点头:“嗯。”她从未想过纯良的驸马会从温润小绵羊黑化成了一匹狼,真是感慨万千。
要是放在从前,她一定欢欣鼓舞,可惜太迟了。她现在已经有了这只风骚的妖孽了。
她摸摸他的脑袋:“小花,明日我们去密州。”
他扑在她怀里,笑道:“嗯,一起去。”
☆、第44章 你唇上有印记哦
谁啊?这丑女是谁啊?
镜中的女人脸色蜡黄;眉毛短粗;鼻子上还有颗活灵活现的黑痣。
君妩面色铁青地盯着某个正在为她上妆的死太监:“这就是你说的易容?”
花翎在她的黑痣上添了最后一笔;笑呵呵的:“是呀。认识长公主的人太多了;不彻头彻尾地改变;被人认出来了可怎么好?”
这死太监;分明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了。
对于如何低调行事;他们是经过商量的。起先想到的是女扮男装;但是她一开口就被他否决了:“长公主要是着男装,就势必要束胸;哎,那么好的地方;束小了可怎么办?奴家可舍不得。不如长公主仍旧做女人打扮,只是需要稍微改变一下。”
她严肃地点了点头,胸是她的生命,不能拿来开玩笑。然后这一点头,再次睁眼时,她就变成了一个大妈。
花翎还很有理由:“哎呀,长公主你不知道,江家家主可是个男人,长公主要是顶着那花容月貌去,难保不会被吃豆腐,还是这样安全些。”
她淡淡地说:“江家家主,如果本宫没记得错的话,好像年过六十了吧?”
他经验丰富的样子:“长公主难道不知道吗?越是老男人啊,那心思越是龌龊。”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觉得这死太监说的有点道理。
要是按照她原本的想法用美人计,万一真如他所说,江家家主是个年迈猥琐,又精力无限的人,那就麻烦了。
“听说,江家还有个掌势的小姐?”君妩忙撇过头,她实在没勇气面对里面的丑女人。
花翎沾了点颜料,轻轻地为她画唇,边画边说:“是,江家家主一心向佛,不太管事,江家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这个江小姐了,不过江小姐是个病。。。。。。”
忽然,他画唇的动作一顿。
她觉得奇怪:“怎么了?”
他慢慢地伸出手指,轻点点她的唇。唇上有伤,被按了下,君妩有些痛,微微皱起眉来。
他目光如炬地顶着那细小的伤口,大拇指轻轻地划过,惊起了一股激流,他眯起了眼:“长公主唇上有印记哦。”
君妩忙转头。
花翎两根手指一合,不容她抗拒,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他不阴不阳地笑道:“长公主这是在哪风流留下的呀?”
是谁?
当然是驸马。
那天,王询压着她,纯净的眸中写满了坚定,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来。
印象中的他羞涩腼腆,绝不会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他是吻很青涩,落下后,急急地在探寻什么。他神情渐渐露出几分着急和懊恼。他犹豫了下,目光闪躲又渴望地望向她了胸处。
君妩觉得不能再装下去了,她及时地伸手阻止他。
他惊道:“夫人你。。。。。”
她眼神冷冷的:“你觉得我喝醉了,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吗?”
他低垂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缓缓地坐起身,俯视着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也有她的原因,她那点教训人的气势也渐渐消失了。
王询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动动嘴唇,闷闷地说:“我没错。”
“你说什么?”声音太轻,她听得不太真切。
“你本来就是我的夫人!我没错!”他固执地说。
他偷偷地抹抹眼泪,哽咽着继续说:“我知道我这次算是趁人之危,可我还是不这么做,夫人早就把我忘了。我们本就是夫妻,这样。。。。有什么不对?当初夫人迫于花公公的逼婚,就把我抛弃了,夫人可想过我的感受?我去军营历练,就是想有一天能够保护夫人,不再受花公公的欺负了。可是夫人却告诉我。。。。。。”
君妩脚步一顿,她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在临走前,她低声说:“践行酒已经喝过了,你择日离开京城吧。”
“长公主?”
“嗯?”
“你心不在焉哦。”花翎倏地凑近,他眯眼,凭着本能闻到了情敌的味道,“是在想别的臭男人?”
君妩慢慢回神,昨天说的那些话,王询应该明白的把?现在的他,大概在回江州的路上吧。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她轻轻一笑,挑逗意味十足地挑起他的下巴:“本宫都有小花了,还去想别人做什么?”
他眼睛亮亮的,嘟着嘴巴凑了过来,撒娇道:“亲亲。”
其实君妩很不明白,死太监都不是男人了,对亲吻这事哪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热情?尤其是他的吻技,简直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