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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人正是言昭华、卿姑娘、郎五以及坐着轮椅的曲絮。
曲絮如今被废了武功,被下了软骨散,导致她整个人软趴趴地坐在轮椅上,并不能动弹半分。
卿姑娘他们之所以敢那么光明正大地将曲絮带出门来而不怕被人遇到,原因就是哪怕是熟悉曲絮的人站在她面前,只怕也认不出坐着轮椅的人就是曲絮了。
只见她原本紧绷白皙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堆的皱纹,雀斑,眼角下垂,整个人显得十分老态,短短数日,她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来,颧骨高高的凸起,整个人阴沉沉的,让人望而却步。
曲絮脸上的皱纹和雀斑什么的当然是九九的杰作了,她还用了特殊的药水,使得它怎么擦都擦不掉。
现在曲絮看起来就是一个步入迟暮之年的老人,想必她现在看上去,连她生母曲老夫人都被她要年轻了。
“怎么样?看到你们曲家的子弟连上青楼都没钱的场景,心情如何?”卿姑娘说过,要让曲絮亲眼看看他们曲家会落魄到什么地步,所以今日她才会让郎五把曲絮带出来的。
那日卿姑娘亲自斩断了她的两只手掌,又让言乾斩断她的一只脚,虽然曲絮痛不欲生,但是她却没有死掉,反而活得好好的。
只不过要这样狼狈地活着,只怕曲絮更希望自己可以干脆地死去了。
“卿靖宁。”曲絮开口,她的嗓子像是被破坏过似的,又粗又破,难听至极,“你果然比我狠!”
当初她想要一个能够帮助她得到宝藏的人,可她却只抓了卿姑娘一个,并没有搭上卿家的其他人。
可是如今卿姑娘要来报仇了,要遭殃的竟然是整个曲家。
听到曲絮这话,卿姑娘嗤之以鼻,笑道:“曲絮,你不要这么说,要说狠,没人能比你更狠,曲家之所以会落得如斯境地,最大的原因就是拜你所赐的。”
若不是曲絮自己有胆量,有心计,按照曲康那猪脑子,就算是给他一百张宝藏舆图他都干不出什么大事,更别说想出这么多阴谋诡计来只为把她掳走。
曲絮的身子一僵,卿姑娘却仿佛没看到似的,继续笑道:“你说,如果当初不是你想要证明自己不输男儿,一直揪着那张宝藏舆图不放,曲家如今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或许比不上华家、方家这样的大家族,但是却能让所有人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腹背受敌,举步维艰,甚至从此就没有了曲家。”
“不!”曲絮想要用力抓住扶手,却无力,可她却用力地嘶吼道,“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曲家。”
富贵险中求,若不是她出谋划策,曲家如今只怕都还只是一个让人瞧不起的小家族,没有地位,没有身份可言。
“你只是为了证明你自己吧。”卿姑娘一针见血地拆穿了曲絮,冷笑道,“若是曲家子孙知道这件事,活着的会被你气死,死了的会在下边等着你下去。”
曲絮的脸色一白,神色难辨。
“带她回去吧。”卿姑娘对郎五摆了摆手,并没有继续和曲絮交谈。
曲絮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自己,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拿出为曲家好的借口,仗着这个借口肆无忌惮地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却将曲家会落得如斯境地的责任推到卿姑娘的身上。
啧!
卿姑娘不屑,当初曲絮拆穿曲妙灵是为了自己而不是被逼迫成为贵妃,想必她也不会料到有一天她会被人如此拆穿的了。
待郎五带走了曲絮之后,卿姑娘一手托住另一只手的手肘,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看向曲飞天他们离开的方向,然后开口道:“昭华,难道曲家真的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曲飞峰这位二少爷来上青楼,竟然没钱?若是换做以往,绝对没人会相信的,可是现在事实却偏偏如此。
言昭华闻言,见卿姑娘是故意扯开话题的,便顺着她答了下去:“若不是有曲飞天在的话,曲家只会更落魄。”
说到这里,言昭华微微眯起眼睛,掠过一丝杀意,然后继续道,“早知道就应该先杀了他,省得现在碍了我们的事。”
噗!
卿姑娘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她转头看向言昭华,却见他神色认真,没有半分作假的意思,忍不住囧了囧表情,道:“昭华,我们只是要报仇而已,并不是要屠了曲家啊。”
虽然以前卿姑娘看曲飞天也不是很顺眼,但是之前再见曲飞天,却见他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似的,再加上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下杀手吧?
“……”言昭华听到卿姑娘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开口道,“反正也不麻烦!”
卿姑娘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她应该说一句果然不愧是大变态吗?人命对他来说真的是跟大白菜似的,对吧?
“走吧,阿宁。”言昭华伸手牵住卿姑娘的手就往前走,神色淡淡地道,“我们去见见曲康。”
卿姑娘撇嘴:“然后顺便要了他的命,是吧?”
言昭华点头:“知我者,莫若阿宁。”
卿姑娘:“……”
☆、V234 去刑房
原本来说,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不管和曲家是什么关系,在西陵多有地位,但是到了东晋,那都是虚的。
曲康是东晋皇亲自下旨命人关押的犯人,虽然看管的狱吏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但是也知道曲康不能够随便让人探监。
狱吏敢打发了前来探望曲康的人,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狱卒又跑了进来,对狱吏道:“大人,外边有人想要见一见犯人曲康。”
虽然曲康被关押之后东晋皇没有搭理他,但是却实实在在地撸掉了他的职位,如今他也不过是一介平民了。
“又见?”狱吏李达今年四十出头,不算太老,但是也不年轻了,只见他听到狱卒的话,老脸一皱,一副头都要大了的样子——
怎么那么多人要见曲康啊?他是长生不老药吗?见一见就能够健康长寿?
“不见不见。”李达摆了摆手,然后一脸头痛地道,“你就告诉那些人,说本官近日旧疾缠身,不便处理这些,若是想要见曲康的,便去找黄大人。”
李达口中的黄大人,便是刑部侍郎,也是他的顶头上司,若是换做其他人,自然不可能把麻烦推到自己顶头上司那儿去了。
可偏偏这位黄大人虽然是他的顶头上司,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的女婿。
虽然女婿比岳父官职高这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巧的是,这岳父不仅比女婿的官职低,而且还在女婿手下工作。
不过好在黄大人十分孝顺这位岳父,且李达也不会仗着自己是黄大人的岳父就作威作福,因此即便是有些怪异,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可是这次前来的人是言世子和言世子妃啊。”狱卒一脸为难地看向李达。
“那又怎么样?不见就是不……等等。”李达刚想一并赶出去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是谁?”
“言世子和言世子妃。”
“西陵的使臣?”
狱卒一脸惊讶的样子,问道:“难道咱们东晋也有言世子和言世子妃吗?”
“滚你的!”李达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理好官服之后便飞快地朝外边小跑了过去,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优哉游哉的模样。
狱卒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活力的李达,愣了一下之后便飞快地追了上去:“大人,您等等小的啊!”
*
李达见到了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可是不等他开口,两人就直白地表示了他们要见一见曲康,李达顿时间觉得亚历山大啊!
他就是一个看牢房的,要不要让他面临如此难以抉择的问题啊?
让他们去探监?
还是不让他们去探监?
曲家的人不是没有来过这里想要给曲康探监,但是上边下达了命令,不能随便让曲康和其他人接触。
但是这里所说的随便和其他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底线在哪里啊?
他小小的一个狱吏,哪里知道什么叫做随便?哪些才算是其他人?
再加上这些日子东晋皇都在养病,没怎么搭理曲康,把他关押在这里就像是忘记了这个人似的,害得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来对付曲康。
若是他们揣摩错了圣意,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正当李达想破脑袋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可以拒绝言昭华他们但是又不会被他们记仇的借口的时候,言昭华却忽然掏出一块令牌。
李达见状,刚想说——
言世子,这西陵的令牌在咱们东晋这儿不好使啊!
可是不等他把这话说出口,眼睛就倏地一声瞪大了,只因为那块令牌不是言昭华的,而是太子赵清嘉的。
“这……”这太子的令牌怎么会在言世子的手中?
李达很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又怕惹祸上身,若是这个令牌真的是太子给言世子他们的,那么他岂不是成了多管闲事的了?
但是若是这块令牌是他们盗取了太子的……
没见过有人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偷了东西还敢大摇大摆地拿出来用的啊。
一时之间,李达有些纠结,心里头再次哀嚎——
他真的只是一个看牢房的,不要再让他面临这样难以抉择的问题好不好?
不过卿姑娘像是看出李达的为难似的,笑眯眯地开口笑道:“这个令牌是太子殿下给的。”
听到卿姑娘这么说了,李达顿时间就放心了,朝着言昭华和卿姑娘笑笑,道:“世子,世子妃,这边请。”
说罢,李达便想着带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去干净一点的屋子,虽然他们两个都是西陵的世子和世子妃,但是手上却又赵清嘉的令牌,想必和太子的关系不错的。
要说现在谁风头最劲,除了太子赵清嘉之外还有谁?哪怕李达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吏,不求升官不求发财的,却也知道不能随便得罪太子的人。
李达是不知道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的性子,若是他在看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