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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古没有说话,想到纸条,他也很是困惑,在这个三川交汇之处,究竟隐藏了什么呢?又会和大爹带来的那块帝后合一产生什么联系呢?如果冯老此刻在旁边就好了。
“你俩觉得这水如何?”范医生耸了耸肩膀,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丢到交汇处,“我看此处的水很深。”
“水很深?”莫古谔谔的看着范医生,搞不懂他的话中之意,疑惑之下只好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想说,水下面有东西吧?”
“我可没这么说。”范医生哈哈大笑,指着河面道,“这河面,除了交汇处有漩涡存在,上下数百米都静如止水,就像一河死水一样,静悄悄的让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急流固然可怖,但这种死水更让人摸不到底。”
莫古点了点头,当下伸手估算一下,此处河段如果以三条溪流交汇的漩涡处为中心,大约往上往下各去五六百米,河面都是静悄悄的,看不出流动的迹象,河面大约有一百五十米宽。看得出来,这段河面很少有人在此活动,河岸边长满了各种古树藤葛,即便是一颗长不大的杂木树,在这里也多数都有小腿肚粗细。
“看样子,这个地方很被当地人忌讳。”莫古正色道。
“这般恶水,谁还敢到这来下河洗澡?”老卫反问道。
三个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田坎上,已经站着一个六旬老农。
老农用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警告道:“看风景的,这里的风景不好看,要看到别处去看啊,别靠河面太近,小心被水鬼扯下水了。”
“哦?水鬼?”范医生回身问那老农,“老大爷,你是说这河里有水鬼?”
“是啊!你们这些外地人当然不知道。这段河面有水鬼出没,涨水的时候,不少人还看到过那些东西上岸,天黑后,如果有小孩和女人单身从河边过路,水鬼会把人拖下去。”老农惊恐的说完,走到三人站立的土包下,把路边的草堆用锄头扒开后,只见一块发黑的木牌子,因为之前被荒草掩盖,此刻方才出现在三人眼前。
“水鬼作祟,珍惜生命,远离河边。”木盘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
范医生仿佛来了兴趣,他拿了莫古的烟跳下土包,竟然和那老农蹲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攀谈起来。
“老大爷,你说有人看到过水鬼,那水鬼长啥样儿的?”范医生问道。
“还能啥样?”老农摇了摇头,有些恐惧的望了望河面,“我四十三岁那年,就亲眼看到过一次,那次河里涨大水,我刚好从这里路过,清楚的看到了四只全身长满红毛,半大小孩高矮的怪物从河里爬出来。”
“这样啊?”范医生眯着眼睛,伸手抚摸了几下肩膀上的四耳,继续问道,“那可有人遇害过?”
“当然有!”老农很肯定的回答,“古往今来,多少人死于水鬼之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活着的这些年岁中,就有六七个人丧身于此了。只找回了两名死者的尸体。有一个双脚的脚板下被挖了两个洞,还有一个是咯吱窝被掏空。全身的血都被吸干。”
“吸血的水鬼。”范医生笑了笑。
老农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愤愤的说:“看你嬉皮笑脸的,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就算了,我还要去挖地,你们要是不怕死就继续在这逗留吧!”
说罢,气鼓鼓的扛着锄头,翻过土包后上到对面的土龛子上,渐渐的消失在了范医生的视线中。
“我说,你干嘛要把人家气走呢?”老卫嘘道。
“我可没气他,是他自己害怕水鬼,以为别人也要害怕水鬼。”范医生脸上仍然洋溢着笑意,双眼却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河面,四处搜寻着。
“你难道还想亲眼看看水鬼的尊容啊?哈哈。”莫古大笑,顿了顿,却是正色道,“史书记载,说这里曾两度有江中出两山的奇怪景象出现。以我的理解,这江中出两山,指的应该是江中出现两座山,而且,在两次出现这种奇怪现象的时候,都是在河中涨大水之际……”
“你觉得,这是海市唇楼?”范医生未动莫古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莫古摇摇头,否认道:“我不敢肯定是海市唇楼。我们所看到的海市蜃楼,经常发生在沿海,在沙漠偶尔也可见到。人们可以看到房屋,人,山,森林等景物,并且可以运动,栩栩如生。有人认为是人间仙境。现在,人们对海市蜃楼的解释通常说成是因为大气折射,把远处的景物折射到近处来了的结果。可是,从史书记载来看,这里两次出现的应该是相同的景象,而且都是在涨大洪水的时候。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海市唇楼了。”
老卫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在沙漠亲眼见过海市唇楼,很真实,你不敢相信你看到的是假的,因为图像中的人或事物仍然在动,你甚至还能听到声音。一切都和真的毫无区别。其实,关于海市唇楼,还有别的说法,有人说海市蜃楼是另外空间的真实体现。在物质的异常运动下,反映到我们这个空间里来了。一种海市蜃楼发生在海上。这里空气湿度大,在一定范围之内的空间空气湿度比较大,另外厚度比较大,这样大面积的水蒸汽在运动下阴差阳错地就能形成一个巨大的透镜系统。就象一个巨大的放大镜和显微镜一样,把微观世界的另外空间的景象反映到我们的空间来,人眼就能观察到了。在沙漠或其它地方,如果物质在运动下也能形成一个巨大的微观观测系统,人们就可以观测到另外空间,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海市蜃楼。另外,海市蜃楼也经常发生在雨后,这时的空气湿度较大,也易形成透镜系统。”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范医生无奈的嘘道。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下水,我有种感觉,这段河面很不寻常。那江中出两山的事情,说不定有名堂。”莫古点燃一根烟,郁闷的说,“如此算来,我们还得重新购置下水器具,还要在当地找船相助,这会是个麻烦事。”
“不。”范医生否定了莫古的话,“在下水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得先处理好。”
“哦?什么事?”老卫不解的问。
“抓水鬼。”范医生摸了摸四耳的头,神秘兮兮的笑道。
见他眯眼看着四耳,莫古心中大感好奇,忍不住问道:“抓水鬼,怎么抓?看你的表情,好像这抓水鬼还和四耳有脱不开的关系?”
“那是当然,抓这水鬼,还必须要四耳帮忙,不过,我们得先证实这河底是不是有水鬼存在。”范医生顺着小路往前走去,边走边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卫和莫古被他弄的有些云里雾里分不清个所以然,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如果这河里真有水鬼存在,他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能收服得了,这范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懂得阴阳术了。
三人顺着小路,一直往踉天古城的遗址废墟走去,时间已经不早,清晨还是小雨蒙蒙,现在却是晴空朗朗,日头高挂。
抵达废墟的时候,三人的额头已经冒出微汗,看着眼前这片很是宽阔的废墟遗址,尽管伏波宫犹在,但历史的浪潮已经淹没了昔年的一切,繁华落尽,高墙仆地,楼台宫阙已成断壁残垣,显赫战功也已化为过往云烟,所有的故事都深深地掩埋在一片废墟里。
站在废墟之上,莫古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别有的萧索,当下忍不住自语道:“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
“啧啧,你还感叹起来了啊!”范医生大笑,说道,“这里的历史底蕴确实很浓,但对于荆坪人来讲,废墟就是废墟,只是一些乱石和断壁残垣而已。他们可以天天都经过这里,不过我想没有一个人会发出你的这种感慨。”
“这就是人之所感,各有不同了,就像你天天吃肉,感觉不到肉味的独特,而那些常年没肉吃的人,当他们吃肉的时候,我想应该是很激动的。”老卫走到场上,四处观望了一番,说,“这里当年应该是个繁盛之地啊!”
正在闲聊间,远处突然赶来几个村民,他们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莫古三人,径自走入废墟中,到了伏波宫前,凶巴巴的扯着嗓子说:“潘老五,潘老五,你出来。”
“出什么事情了?”老卫好奇的轻声说。
范医生摇了摇头,心里猜测着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疑惑中,只见伏波宫内走出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打扮的老人来。
“潘老五,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皮,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指着老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便骂道,“昨晚我地里的晚熟西瓜,是你到弄吧,都还没熟,你馋个啥嘴呢?平日里要不是大伙儿给你一口饭吃,你还不早就饿死了?”
老人极力的摇头道:“三伢子,我真的没到弄你的西瓜。”
“有人看到,你还狡辩?”那中年男子显然正在愤怒当头,见对方不肯承认,火道,“不是你,还有谁?这年头,只要有一双手,谁还能像你这般乞吃乞喝的?西瓜没熟,打烂那么多,多可惜?”
老人只顾耷拉着头不再说话,或许是平日里受过这些人的好处,也或许是自身的缘故,哪里还敢和那中年人对质,此刻,也只能任凭对方出言侮辱。
见状,莫古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这位大哥,你该骂的也骂了,该讲的也讲了,就不能看到他一大把年纪的份上,少说几句?谁家没有老人。”
“外地人,你少多管闲事。”中年男子瞪着眼睛吼道。
“三哥,算了。”身旁有人轻声和他说,“人家是外地游客,你这样会弄坏我们这的名声的。”
听罢,中年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潘老五,恶言道:“你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找八爷他们去,到时候看谁还会护着你,你自己就从这里滚吧!”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莫古摇了摇头,那潘老五忖忖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或许是那人刚才的话让他深受刺激,此刻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老大爷,老大爷。”莫古歪着头,唤道,“你没事吧?”
潘老五嘘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显得格外凄凉落魄,他瞥了莫古一眼,却好像没有看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