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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嗯!金剑帮主是谁?”
“这……不知道!”
司徒明月拉了一下嘴角,剑尖微微向前一送,屠大展的身躯一战,业已变形的脸孔扭得更歪,籁籁而抖。
“说?”
“是……真的……不知道。”
“好,第二个问题,‘无头人’到底是谁?”
“是……是……白……”
“白什么?”司徒明月寒声追问。
“啊!”屠大展问哼了半声,腰杆突然挺直,双目暴睁,原地一旋,“砰!”地栽了下去。杀人灭口。
司徒明月电扑出去,不经思索的本能动作,宛若蓄足了势而狡发的飞豹,锐利的目芒同时作扇形扫瞄,眼瞥见左侧方一条人影脱出杂木林外,双脚略沾地面扭身疾追,由于树丛交错,无法作直线追击,动作虽然不慢,但到了林缘,那人影已没人十丈外的另一片林木中,身法之快捷真的如鬼魅飘风,如果目光不利,连想发现都难。
眼看已追之不及,现在只一线希望:居大展还活着。,于是,他又急奔回原地。
探视之下,一颗心顿时凉了,屠大展早断了气,已经是死尸一具,死人无法再开口,谜底当然不能从死人身上揭晓。
面对面的情况下,竟然让灭口者得逞,这筋头栽得不小,对方用的是什么暗器或邪门手段,何以无声无息。
司徒明月仔细翻检尸体,查遍了每一个能致命的部位和。
每一寸皮肤,最后终于在后脑“玉枕穴”发现了芝麻粒大的血珠,这是飞针一类的暗器所伤,而且可能淬有剧毒,才会一针毙命,如果灭口者追到近处下手,当然瞒不过司徒明月锐敏的感觉,这类暗器远距离无法以人力发射,所以证明对方是以机簧弹射,既强劲也极准确。
是“无头人”亲自下的手?可惜刚才没人看清人影现在能掌握的线索便是“古月世家”
的主人胡天汉,因为屠大展透露“金剑帮”与“古月世家”是联盟。
“燕云神雕”齐啸天一家的灭门血案,柳漱玉母女的惨遭杀害,这两笔血债铁定着落在胡天汉的头上。
他在坟前作了最后的凭吊,然后含悲离去。
晚风残照里。”
开封城外的官道上。
一片红云在官道上飘飞,映着晚霞更显得璀璨夺目。_红云突然间停顿下来,是一个大红披风的女子骑在一匹枣骝马上,上下一色红,“古月世家”的女少主“火凤凰”胡莺莺,她是被拦下来的,拦住她的是一个身着蓝儒衫的白面书生,鼎鼎大名的风流武士“逍遥公子”管寒星,当今十大年轻高手之一。
“管公子!”胡莺莺在马上开口,面有温色。
“莺莺姑娘,幸会!”管寒星持扇抱拳。
“为什么要拦住我?”胡莺莺一贯的任性口吻。
“不期而遇,岂能错过。”
“什么意思?”
“在下对姑娘十分心意,总希望能有机会亲近。”管寒星极有风度地笑笑,他的笑足以使一般女人着迷。
“管公子,很可惜……”
“可惜什么?”
“我们无缘!”
“无缘?哈哈哈哈!”折扇张开摇了摇又合上,“姑娘,缘由天生,亦可缔造,能相见相识即是缘。自认有缘未必是缘,看似无缘莫非有缘,所以男女之间并无定缘,端看各人的遇合和心怀意念。”
“管公子,我不懂也没空跟你谈样,我要走……”
“莺莺姑娘,这不是禅,只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就算是浅显的道理吧,我不懂这道理,我要走了!”莺莺的皮鞭一扬,抖了抖缰绳,准备策马……
“姑娘何不稍待,听在下把话说完?”
“对不起,我就是没耐心听不想听的话!”皮鞭朝空一挥,坐骑撒开蹄子,马头一偏,冲了出去;像红云飘起。“司徒明月的事也不要听?”管寒星扬声大叫。唏律律一声马嘶,又勒了回头。
“司徒明月怎么样?”
“不是三言两语,姑娘何不下马?”
胡莺莺真的下了马,挪近数步。”
“现在请说吧!”
“司徒明月跟姑娘无缘。”
“哈!管公子,你跟他是知心好友,不玉成其事,反而加以破坏,这是朋友之道么?”
胡莺莺撇了撇嘴。
“姑娘错了!”
“噢!我倒听听看错在何处?”
“在下并非心存意念破坏朋友的好事,这是实情!”
“什么实情?”
“姑娘知道柳漱玉母女的遭遇么?”
“刚知道不久。”
“这就对了,司徒明月在坟前立下重誓终生不娶!”
“真有这种事?”胡莺莺粉腮大变。
“这还能假得了么,姑娘不会永不跟他见面吧?”
胡莺莺劳心大乱,呆了好一阵子。
“誓言归誓言,时间会使人改变,我可以等。”
“这是姑娘一厢情愿的想法,可能是对司徒明月的个性没有深人的了解,他不但冷傲而且相当执著,决定了的事从不改变,要他改变除非日头打西边出。”
“很好,我也是不轻易改变决心的人。”说着又待转身上马倏的一条人影行云流水般飘近。
“啊!”胡莺莺首先脱口惊呼。
“这可真巧!”管寒星半侧身迎着来人。
来的赫然是司徒明月。
“司徒兄!”管寒星先出声招呼。
“司徒大侠!”胡莺莺也跟着出声只是不大自然。
司徒明月站定,冷冰冰的脸孔没任何表情,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冷漠,对于管寒星和胡莺莺会在官道上交谈他略感意外,但他不想问,因为他心里的负荷太重,任何与他无关的事即使有天大他也懒得过问。
胡莺莺的眸子放了光,这是一个有某种企盼的女人碰上心目中的特定对象时必有的反应,非常动人的神情。
“胡姑娘,在下要拜访令兄!”司徒明月启口。
“找我哥哥,好呀!”胡莺莺的粉腮泛出了艳红。
管寒星的脸色微变,但几乎不被人觉察。
“司徒见要到胡家堡?”
“晤!”
“何事?”
“小事一件!”实际上不是小事,而是很严重的大事。
“需要小弟作陪么?”
“不必!”司徒明月眼里飘出一丝歉色。
胡莺莺脸上已绽开了笑意,显得兴致盎然。
“司徒大侠,这就走么?”
“对,现在就走!”
“看来……我们只好乘一骑?”
“不,在下用步行!”
“这……”胡莺莺现出失望之色。“胡姑娘先上路,在下随后就到。”
“司徒大侠身着皮裘,这种天气……”
“在下只怕冷不怕热!”
“好吧!那我……在堡门口等你。”胡莺莺无可奈何地笑笑,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管寒星面现黯然之色。
“司徒兄,小弟为柳姑娘母女之事感到万分难过。”
“管老弟已经知道?”司徒明月内心起了刺痛。
“此事已经传开,小弟誓要助司徒兄缉凶索仇。”
“愚见我十分感激!”
“你我情同手足,说感激二字便见外了!”话锋一顿,挑眉张目,语音激愤地又道:
“对于凶手,司徒兄可查到什么线索?”
“稍有端倪,尚待有证。”
“司徒兄到胡家堡莫非……”
“容后再谈,我必须尽快赶去,回头见!”说完弹身上了路,他并非有意要对管寒星隐瞒而是心急查证,不想多耗时间。
管寒星望着司徒明月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
黄昏。
晚霞已经收敛,变成了西天一抹暗红。
“古月世家”的金字匾额显得黯然无光。
司徒明月来到大门之前。
胡莺莺远远便迎了过来。
“司徒大侠,我已经等待了好一会!”
“有劳了!”司徒明月意态冷漠。
“你要见我哥哥?”
“不错!”
“请!”
司徒明月与胡莺莺并肩而行,堡门的警卫武士执剑为礼,人堡之后,一路穿庭过户,不久来到了偏院书房,胡天汉迎出,肃客进人书房,落座,下人献上香茗,退出,胡莺莺陪坐在一旁。虽是以礼接见,但气氛并不怎么和谐,主要是司徒明月在来此之前并未表明态度,而胡天汉心里有病,胡莺莺则是有她个人的想法。
“司徒大侠光临有何指教?”胡天汉开口。
“关于柳家母女的事,有几件事请教。”司徒明月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嗅!”胡天汉脸色变了变。
胡莺莺蹙了下眉头。
“希望胡堡主能无所隐瞒!”
“区区知无不言!”
“当初听说柳夫人是为了医治绝症而住进贵堡?”
“不错!”
“堡主精于歧黄之术?”
“不,祖传灵药,只限于某种特定的症候。”
“何人推介?”
“是本堡屠总管无意中发现的。”
“屠总管如何发现?”司徒明月丝毫不放松。
“路过柳家门前,听见有呻吟之声,探问之下,知道了症状,回堡向区区提起,区区判定正是祖传灵药的适应绝症,所以接母女到堡予以治疗,经过就是如此!”湖天汉早已胸有成竹,知道司徒明月迟早会上门,所以应答如流,毫不犹豫。胡莺莺抿着嘴静静地听。
司徒明月冷冰冰的脸上没任何反应。
“屠总管已经证实是‘金剑帮’密使的副手之一,他在柳家母女坟前被杀灭口之事,堡主谅已知晓。”
“知道了!”胡天汉尽量抑制情绪,但脸皮仍不免连连跳动,“这是区区不察,所以才纵容了内奸。”
“内奸?”
“不错,他是堡中老人,想不到被收买利用,实在令人痛心。”
“真的是如此?”
“难道司徒大侠不信?”胡天汉双眼瞪大。
“不信!”司徒明月断然回答。
“为什么?”胡莺莺插了句嘴。
“屠总管在死前透露,胡家堡与‘金剑帮’是联盟。”
“绝无其事!”胡莺莺挑起了眉毛。
“这从何说起?”胡天汉相当激动。
“在下今晚并非针对此事而来,所以用不着争辩。”司徒明月的目芒变成了刀,“现在请堡主回答为何杀害柳家母女?由什么人下手?”随说随站起身来。
胡家兄妹也立即离座起立。
空气骤呈紧张。
胡天汉栗声道:“司徒大侠,此事岂能栽在本堡头上,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