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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之听着,险些就一个不忍冲了出去,但最终还是拼命忍住了。
他对自己说着:他要养的是一个女皇,而不是一只小猫,不狠心不行。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南之……”她又道。
白南之叹了口气:就算是真养只猫,也不能被呼之则去啊!
“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在故意躲着我!”宋天天说着,涌上了一股怒气,将腰上的剑抽出来,狠狠往地上一摔,“好,好吧,你要躲就躲,我还离不得你了不成?你有种就永远别再出现!”
白南之听罢,终于再度欣慰地点了点头: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气势。
但是她弯下腰去捡那被扔出去的剑时,却又撇了撇嘴,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将脑袋埋在膝盖间,双手捂着头,身子还有点发颤。
白南之瞅着,有点傻眼:这又是个什么状况?
“坏蛋!”宋天天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哭,只是觉得有点可悲。
其实她知道,白南之现在大概就在某个角落看着她,因为她的南之早就和她说过,身为一个女皇,她不能总是离不得他。
宋天天时常指望着,他会将她当成一个除女皇以外的女人……但是其实……并不会。
她,宋天天,今天在这儿这样子唤着他,嗓子都喊疼了,但是他依旧没有出现。
仅仅因为她还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女皇……
宋天天深吸一口气,将脑袋从双膝中抬起来,望着天空,双手也伸到身后,撑着地面。
罢了,罢了,好罢……难道她还真的就离不开他了?
宋天天合上眼,在心中默念一二三:如果数到三,他还不出现,她就、就……就先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然后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到时候,她要揪着他的耳朵,大骂他一顿。
宋天天点了点头,念了声一,又念了声二,突然感到脚腕处有一个什么东西滑过,冰凉凉的,还不等她念到三,便感到腿肚子突然一疼。
她惊叫一声,忙挣开眼,看到一条小青蛇正自她脚边窜出,窜进草丛中一下就没了影。
白南之远远地瞅着,只见她本来蹲着,然后撑着仰着,接着就叫了一声急急跳起,现在正站着。
“南之……”他听到她又唤了一声。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她的脸色突然难看成这样?
她煞白着一张脸,继续叫着,“南之!南之!”语气中满是焦急。
白南之很有些踌躇:出去,还是不出去?
就当他一咬牙,正准备先出去看看再说,大不了下次再扔她一次的时候,宋天天撩起了衣摆。
她不再唤她,只咬紧着牙齿,一个劲朝着回城的路跑去。
白南之怔怔地看着她跑了一段,发现她的脸上不知为何有点胀红。
宋天天还没跑出他的视野,便一下子栽倒在地,片刻都没能再爬起。
白南之见状,傻了。
宋天天倒在地上,开始咳嗽。
白南之忙冲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她看了他一眼,咧开嘴笑笑,想说点什么,却被咳嗽打断。
他已经看到了她腿上的异样,撩起她的裤腿,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腿肚子上两个深深的牙印,牙印四周都泛了紫色。
“是毒蛇。”他道。
她点了点头,嘴唇已经开始泛乌,“腿,麻。”
“被咬了,你怎么不说!”他喝道。
她摇了摇头,咳嗽。
他将她由地上抱起,“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回城。”说罢便开始疾跑。
宋天天抓着他的胳膊,在他的怀里望着他,咳嗽着,片刻后便随着他的颠簸而晕睡。
一路上,白南之脑中闪过了许多心绪。
这算是个什么回事?她一个练了小半年武艺的大活人站在那儿,居然能被毒蛇咬到!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先回去买两匹马,至少现在能够快点。
没事的,她不会死得这样早。
被毒蛇咬到了,她为什么不说?只在那儿唤他的名字,能有什么用!
她的身体有点热,好像有些发烧。
她不应该自己去跑,跑会加快毒素的蔓延。
不能再丢下她一个人了,小猫就小猫吧,她只要好好的就好……
……
许多许多的心绪,在他心中涌着,乱七八糟的。
其中有什么,原本只是隐隐约约地浮在他心中,却越来越清晰明显:她的浑身都在发热,她说她被咬着了的腿麻,她在咳嗽……
这一条一条的症状,印在他的脑子里,颇为熟悉。
但是他现在只能晃晃脑袋,抛开杂念,一心朝着城门跑着。
他跑到了马路上,离城门还有段距离,但是他已经在不住地喘气,腿也有些泛软。
不行……这个速度,来不及……
他感到自己脚下一个踉跄,忙侧过身撞到身旁的树上,稳住身形,双手牢牢护住怀中的宋天天。
他喘着气,望了望仍然望不到头的大道。
空旷的路上却正好有一辆马车行来,停在他的身旁。
“这位兄台,需要帮忙吗?”一名男子由马车中挑开帘子,微笑道,“又在此处见面,也是缘分。”
白南之看了他一眼。
这个曾在茶楼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他觉得,并不可信任。
但是宋天天正躺在他的怀中,紧闭着双眼,嘴唇乌紫,脸色胀红,连咳都没再咳上一声。
他叹了口气,望着眼前仍在耐心等着他回答的男子,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拜托。”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栏上的角色,终于都出齐了!
话说付沅杉的戏份,貌似连个龙套都不如,扭脸
另外,有关宋天天的字迹问题,嗯,咱没忘,后文会交代……
☆、大好机会
白南之抱着宋天天,坐进了马车,与车内的那一对男女一同回到了丰城。
这两人,男子名为裴竹,女子名为裴瑶,是一对兄妹。
“我与家妹游玩至此,已滞留多时,前不久刚好购了一处房产。”裴竹说话时,手中把玩着玉器,身子斜斜倚在极致奢华的马车内,偏头含笑,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你若信得过我,不妨将这位小姐安置在我那住处里吧。”
信?自然是信不过的……但是白南之也只能叹上一口气,说了句,“麻烦了。”
他与宋天天一路行来,除了曾在秦州源城多留过半月之外,一直未有停歇,就算入到城中也只会寻客栈度夜。而现在宋天天这模样,要安置她,确实需要寻一块安定的地方。但是……
白南之又略带疑惑地看了裴竹一眼。
裴竹笑着解释道,“先前在茶馆中,我听你们说是从京城来的。又见你们风尘仆仆,这才猜着,或许你们需要一个住处。”
白南之点了点头,“劳您费心。”话语中的疑虑却仍未减。
“这话可真是见外。”裴竹挥手道,“白小兄要再这么说话,可别怪我们也摆下脸色了。”
白南之还未再说些什么,便听裴竹身旁的裴瑶大声附和道,“小子,我们看你抱着个病秧子,大发好心让你上车,还答应给你们住处,你这不冷不热的是什么意思?我哥哥只要一个不乐意,就可以把你们给赶下车去!”
这个丫头大概十二三岁,看着与宋天天差不多大,稚气未脱,初时坐在裴竹身旁很显乖巧,一开口却是满腔的傲气。
“小瑶!”裴竹喝了她一声,又回头看向白南之,笑道,“她在家时被骄纵惯了,还望白小兄不要介意。只是,不知你与这位小姐,又是何故在此?”
白南之见他们如此一唱一和,便不再多言,只支吾两声,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仍晕迷着的宋天天身上。
裴竹也没再追问,摇了摇头又撩开门帘,嘱咐着车夫快些赶路。
马车不多时便入了城,却是径直驶向了裴竹所住的那处院落,待到马车在裴院门前停下,裴竹才解释道,“白小兄不必担心,我这院子里的大夫,可比外面那些江湖郎中要强上许多。”
白南之点头道谢,将宋天天交到赶来的大夫手中,自己却一步不离左右地跟着。他可以相信这两兄妹不会有意害宋天天的性命,因为如果那样,他们根本不必多废力气来伸手帮忙。但是他不敢保证这两兄妹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
大夫看了看宋天天腿上的伤口,稍稍处理了一下,随后捋了捋胡子,很快便开出一张药方。
裴竹吩咐下人按照方子出去采药,又让丫鬟们将宋天天安置进一间客房。
白南之看了看药方,向裴竹道了声谢,紧跟着那些个丫鬟,依旧不离宋天天左右。
“这小子!”裴瑶看着白南之那背影,很是不满地将脚一跺,怒道,“他凭什么把我们当贼一样防着?”
裴竹却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宗吾国人向来信奉,个中道理,你也该学着点。”
白南之跟进了客房,望着两个丫鬟将宋天天摆放在床上,又在丫鬟们异样的目光之下,将她们请出了房门。
随后他关上门,舒了口气,寻了个椅子做到床边,握住宋天天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脉。
刚刚大夫所开出的那份药方,和他当初被李玦所伤后所服的药物,几乎一摸一样。
所以他信得过那药方,同时又多了许多安慰。
宋天天现在所中的毒确实和他当初所中的一样,而宋天天的症状却比他当初要好上不少。既然他当初能好,宋天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只是,为什么会是一样?
李玦当时所用的毒,就是由那种毒蛇身上所取出的?若真是如此,可真是有缘。
白南之拨开宋天天脸上被汗水地头发,望着她,苦笑了一番。
片刻后有人敲门,端进来一碗刚煎好的药。
白南之起身接过药碗,道了谢,又将那送药的丫鬟请出。
他关上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