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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候府的马车也不是一辆,你担心什么?”
“可是……只有那辆新车最好看啊。大哥亲自设计的式样,才打造了不久,还没在别人面前展示过。”她还想趁着今天这机会,在朋友们面前好好的显摆一下呢。
“不会这么巧的,她就专挑了那一辆。”温芷云安慰。
不会吗?真的不会吗?事实是会!很会!
当温氏姐妹站在箭道上,看着等来的马车,温倚云气得都要哭了。旧马车,是旧的!她们的新马车,让人抢先支用了。
“是谁?”她气得跺脚。其实,明明知道结果。
“二小姐点了新马车,奴婢们不敢违命。”负责车马的管事,小心翼翼的回道。好嘛,那位虽然只是候爷的义女,可却是未来的亲王妃,谁惹得起?
“她是你哪门子的二小姐!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今天要用!今天要用!”
“二……”车马管事缩缩脖子,“说是候爷准了的。”
她放屁!她都没跟我爹回报过,真是说瞎话连眼睛也不眨。温倚云在心中怒骂,但毕竟是爆粗口,不能真正说出来,只气得心肝都疼了。
温芷云拉住妹妹,心中虽然也有气,却不得不劝,“得了,说不定她是去送水帮主了。草莽出身,没见过新鲜东西,就算用一下,马车也坏不了。再说你的那些小姐妹不会去码头,到底这风头早晚出在你身上,快别为难人了。”
听到水石乔的名字,温倚云闭了嘴。那贱人是他的亲妹妹……不好闹太僵的。
纠结着心思,上了马车,因为宁安候府离皇家别苑不远,两刻钟就到了。
皇家别苑在皇宫东侧,依山傍水,有专门围猎、击鞠和进行各色游乐活动的场子。这些地方虽属于皇家,却对东京都的贵族们开放。当然,要提前预订。
而击鞠每年都有比赛,有时候是各外国使团都参与,与赵国贵族青年们组队,进行正式的比赛,最后的胜利者会得到皇上的奖赏。围绕着比赛,各项外围活动如火如荼,比如赌球。但更多时候是像今天这样,只是年轻男子们玩乐的项目,当然少不了贵女和贵妇们借看比赛出来散散心,顺道聚会和八卦一下。很多青年男女,更是由此看对了眼,发生一段感情。至于贵夫和贵妇们发展的奸*情,不提也罢。
温氏姐妹到达的时候,发现别苑前面宽阔的出入通道上,已经停了很多辆马车,皇家别苑的侍从们跑来跑去,侍候各位贵人们入场。整个场面上,忙而不乱,很有秩序。而从车上的徽章,很轻松就能认出是哪家的。
温倚云有些兴奋,很喜欢这种场合。
姐姐已经有了如意郎君,她可还没有呢。在东京都,能参加击鞠的,家世相貌都不差,说不定就能找到如意郎君。
想到这儿,脑海里突然冒出水石乔的模样来。那样的男子,她从前没见过。给人一种粗糙的感觉,但是很明朗,让人心头暖暖的。可是,算了,那人已经走了,说不定两年后,他妹妹出嫁时才会回来。那时她都十八岁了,何苦蹉跎两年时光。
温倚云甩甩头,想把水石乔的影子从脑海中彻底地抹掉。然而却在回眸间,见到了熟悉的人,还有熟悉的……马车!她的马车!她本来要坐地马车!再看旁边站着的女子,正是水琉璃!
“姐姐你看!”温倚云一指。
温芷云循声望去,也意外得吃了一惊。
东京都的贵族男女差不多都是认识的,就算不认识,也有相熟的人带着。可水琉璃是生面孔,此时倒是大大方方站在那儿,完全不理会旁人的指指点点。
她的身后,是宁安候府家的新马车。
天气热了,那新马车跟其他夏季马车一样,是敞篷式。双轮单辕,前头坐着一名马夫,驭着两匹健马。车厢的上方,仅有一个圆形伞盖,是飞鸟组成的飞鸿,围绕缠枝。车厢两侧,是形态各异却栩栩如生的游鱼。
马车的式样虽无不同,但整体线条流畅,花饰上面也别出心裁,是温宏宣亲笔所绘,再找有名的匠人浮雕出来的。也怪不得温倚云心心念念着显摆,谁不知道温小状元郎寸金寸画。而宁安候府的徽章,就在车厢后面,充分说明来者是温家的人。
温芷云扯着妹妹,快步走过去。
第五章 不要脸
琉璃看到她们,露出灿烂笑容。这让温氏姐妹,突然就有些妒忌。
琉璃若不笑,还只是普通的漂亮,但只要笑起来,就有一种无法遮掩的明丽,能令人错不开眼。这不,已经有年轻男子往这边投注目光了。
“不要脸。”温倚云低低的咕哝。再想想,这贱人已经定下晋王殿下那样的男人为夫,更是恨得牙根都长长了。
“妹妹怎么在这儿?”温芷云问。
“昨天听三妹说,今天这里有击鞠比赛,想来看看。”琉璃说得坦然,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我从前和哥哥一直在江边,要么在船上,还没见到过,好奇呢。”
温芷云瞄了妹妹一眼,看似无意,但温倚云感觉得到其中的责备。
她不敢反驳,也怪自己多嘴。本来,她只是想看看这乡下丫头吃惊的样子,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呀。哪想到昨晚她木木的,好像没听到,害自己以为媚眼抛给瞎子看。却原来,这贱人打定主意自己跑来。
重点是,还占用了她的马车!现在,全东京都的贵族圈都知道了,那式样豪华又典雅的马车是水琉璃第一次乘坐的,没她的份!
“怎么不和我们一起来?”温芷云又问,同时转头,对相熟的一个姐妹点点头,算打招呼。
“怪不好意思的。”琉璃翘了翘唇角,“可是没想到,到底还是要麻烦姐姐,没有赛贴,不让进去呢。”所谓的赛贴,就像是比赛的门票。不卖钱,只有贵族们拿得到。
她会不好意思?她是故意的吧?温芷云心里明镜似的。这个义妹,绝不是个软柿子!
若跟她们姐妹直说,想要跟来看击鞠比赛,就凭倚云的小心思,必然想办法不带她来。那时,她也不好死跟。可她却抢先一步到了,还捡了这么个醒目的地儿站着。那新马车又如此引人注目。现下,这么多人瞧着,她们骑虎难下,哪能拒绝?若真把她甩在这里,外头的人会怎么说?收她为义女,可是皇上的意思,那时父亲如何自处?
所以,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温芷云明知道被算计了,却还得笑脸相迎,轻轻摔落妹妹不断扯她的手,一脸温柔可亲的道,“自家姐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样岂不外道?”又看看琉璃空荡荡的身后,“怎么只带了一个丫头?”
这么说着,心中却想:果然是平民女,难道只有那个青黛和这个忆秋是见得了人的?其他京中贵女,都她们一样,至少也要四个吧?捧吃食的,拿衣服的,侍候茶水的,随时听候使唤的。再看那个忆秋,手里只提了一个小包袱,在她看来,就像逃难的。
琉璃却不以为意,淡淡的道,“我不讲排场的,人手够用就好。”
温芷云的笑容有些僵硬。
为什么她不感到羞愧?这样的坦然自信,那种本来应该有的小家子气和寒酸不仅消失,还衬得别多余和虚伪起来。似乎,她是不需要以排场来显摆自己,所有人都落了下乘。
“那我们进去吧。”温芷云觉得琉璃浑身是刺,挨不得碰不得,又不能扔下人就走,只得招呼着。
琉璃点了点头。
是的,她变身而来,却不会过多改变自己,适应所谓的贵女圈子。她不喜欢讨好别人,不喜欢凡事都慢慢筹谋,思前想后。她是行动派,仿佛一柄锐利的暗器,选准部位,就会直刺过去,绝不犹豫。所以,她不怕树敌,更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住她的脚步!
“偷车贼!”温倚云终究忍不住,低骂了声。
她以为,琉璃会装听不到。正常情况下,不都是会这样吗?
哪想到琉璃却转头向她,“义父告诉我,要把宁安候府当自己的家。我不知道,坐家里的马车也叫偷。还是说,我不应该听义父的话?”
“二妹,不要搭理三妹。这丫头脾气直,还是小孩子心性。”温芷云赶紧把话拦下来。
没看到吗?不远处已经有人露出窥探的表情,似乎知道她们在吵架,兴奋得很。自从皇上赐婚晋王与水琉璃,京城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明白,娶草莽女子为妻,晋王几乎断了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机会。同时,所有人也对都好奇,那个害了晋王一生的女子,那个祸水是什么人?
大家背后议论纷纷,都说这哪里是赐婚,分明是发配,发配到另一条注定平凡的路上,毕竟未来的皇后,不可能是平民之女。皇上有那么多儿子,要报救命之恩,为什么要选晋王?皇上平时不是很喜欢九子吗?难道都只是假像?而晋王因为这件婚事,这个女子而失去天下,能待见她吗?不恨死她就不错了。整件事情,得利的只有宁安候府,显示了皇上的恩宠,做了皇亲,还为未来的皇帝扫清道路。而因为萧真早早退出争位,温家还躲开了凶险,稳稳当当。
不过,亲妹说的话也确实是过火了。听父亲说,漕帮虽然是一群下等人组成的帮会,在民间却势力很大。近几年,却连朝廷也压不住他们,只好采取合作的办法,拉拢和安抚。
漕帮中人自然无权无爵,出身也低,但财富却非常惊人。莫说这一辆马车,就算更贵重的东西,水琉璃也未必没有。就看她通身的装扮,明面儿上不显,可却价值不菲。
“姐姐,就算年纪尚小,也不能对人无礼。”琉璃冷笑,“若是在外头,谁让着她!”
温倚云哪里受过这个,才要反唇相讥,就见琉璃的目光扫来,情不自禁的心里一寒。感觉对方沉下脸来,有一种锋锐的感觉,就像有刀子伸到了她鼻子下头。
她忽然很害怕,又不愿意承认,干脆就不说话,只哼了声,反复打量琉璃,似是向琉璃示威。可这在琉璃眼里,只觉得分外幼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