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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果真就放开雨轩了,地上蹲着的人也退缩到了一边,原本拥挤不堪狭小逼仄的空间豁然开朗起来,自动让出了一块空地来,所有人都靠墙站着,等待一场激斗的开始。
雨轩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问他:“你是不是皮痒了?”
那人说:“我就是皮痒了,你把我动动?”,两只眼睛泛着毒光与雨轩对峙着,雨轩二话没说就抡起了拳头,抡到半空却被谁给抓住了,紧接着围拢过来了四五个人,雨轩看看,笑道:“你们人多是吧?”,话毕,拳头一用力挣脱了手腕,抡在了眼前那个人眼睛上,那人哇的叫了一声,捂住眼睛了,不知谁打开了灯,雨轩才看清原来这五个人都已经是社会青年了,挽起袖子的胳膊上有纹身。
“扁他”
“今儿不要让他出了这门,往死里打”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2善爱》(61)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打起了雨轩,雨轩开始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五个人围攻他,他肯定撑不了多久,鼻子上被他父亲打伤了,还没好,又被谁给打了一拳,心里顿时火冒三丈,抓起地上的空啤酒瓶子朝一个社青的头上砸去,顿时那社青头上就开了一个大包,鲜血噗噗的直顺着侧鬓往下淌,立刻就满脸都成了血,颤悠悠的摇晃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不省人事了。其他人看见这场景都定住了,雨轩也害怕了,地上倒的人嘴里也噗噗的吹起了血泡,弄不好会出人命的。群斗中他感觉自己的背上凉凉的,好像湿了,这个时候才用手摸了摸,感觉背后某处又热又粘,看看手指,上面沾满了血,才感觉到了背后那里一阵一阵抽痛,看到一个社青手里还抓着把水果刀,知道自己是被捅了一刀。
老板慌了,忙叫道:“快送医院去,快打电话报警”
听到报警,雨轩捂着后背赶紧跑出了录像厅,要是被抓,可就麻烦了,他上高中这段时间可从来还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就是想在善爱面前好好的表现,今天出了这事,只怨恨自己太容易怒了。
十八章节
他回了自己在郊区的家,他父亲长时间不会回来,他打算现在这里躲一段时间,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反应。
开了门捂着背上的伤口爬在了积满灰尘的床上,长长的喘着气,突然想到床头柜里还有治疗伤口的云南白药,还有消毒的双氧水,初中的时候天天打架,这些东西都成了他必备的了。
拉开床头的抽屉,翻寻着找出了这两样东西,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进洗手间里,洗手间墙壁的大镜子上布满了灰尘,他忍着疼痛擦拭干净了,侧着身子扭头看见自己的后腰处有道伤口,边沿都已经肿胀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抽疼,他拿了干净的毛巾浸湿,慢慢的擦去了血渍,伤口白肉森森的露出来了,用双氧水射着冲洗伤口,洗了几遍后,算是消毒了,又挖了半药匙的白药盖在伤口上面,用纱布在腰间紧紧的缠绕了几圈,处理好伤口的时候他都已经疼的麻木了,挪出洗手间来,整个人觉得冷飕飕的。
走到房间去,爬倒在床上,看着屋子里凌乱的样子,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母亲还活着的话,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那时候她总是忙碌着,一会托地板,一会抹玻璃,一会擦家具,在他不多的回忆里,她总是那么忙碌,好像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的时候。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2善爱》(62)
身子在床上微微一动,就听咵的一声,什么东西碰到了一起,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他母亲的相片掉在了地板上,他落下手拾起相框,双手抱在眼前,下巴搁在床上,两眼直直的凝视着相片上的母亲看,那是他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相片上的她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子,照片都有些泛黄了,距今至少都有十几年了,从他小时候相框就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十几年来一直放在那里,没有挪动过,现在捧在手里,见物思人,看见相片上他母亲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毛线衫,他的心里震了下,想起了十多年前发生的一幕,她母亲白色羊毛衫被殷红的鲜血浸透了,那些被血染红的头发象丝带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飞舞着,撞开了他尘封多年的回忆,心里猛然一动,站起来,想去报警,说是他父亲杀死了母亲,但这样的冲动在他一看相片上的母亲就消失了,母亲和颜的面容似乎都原谅了他父亲,况且他已经没有了母亲,不想再失去他父亲了,又扑通一声坐在床上,谁能想到,一个平时在学校里桀骜不逊劣迹斑斑的男生现在却抱着母亲的遗像流起了眼泪。
晚上的时候,他把母亲的遗像抱在胸前昂面睡着了,相片上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泛着水光,似乎也在流泪。
夜晚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吱呀的开了一道缝隙……黑暗中似乎有个影子站在外面。
警惕的雨轩听见声音,以为是他父亲回来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晚,房间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开关,腰间的疼痛还在继续,爬起来,把怀里母亲的遗像立在床头上,费力的朝门走去,光着的身子,感觉到了秋天夜晚的冰冷,直直的打了几个哆嗦,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原来他的父亲没有回来,只是旧楼里的风将门吹开了一道缝隙,他顺手掀上门,又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关了客厅大灯,只开了床头灯,发出微弱的橘红色光线,用被子半盖了光着的身子,爬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开了。
床头柜台上立着的照片中的女人,双眼泛着亮晶晶的光芒,炯炯的凝视着熟睡的雨轩,他的梦里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回到了那个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场景,他父亲双手卡住他母亲的脖子,直至他母亲双脚停止了蹬地,翻出了白色的瞳仁,最后一眼看了幼小的他。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在黑暗中静静的伫立着,白色的毛线衫苍凉的摆动着,双手象抚摸婴儿一样在雨轩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抚摸,苍白的脸庞上有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眸子凝铸着饱满的母性柔情。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2善爱》(63)
他在梦中梦见了母亲在喊他,伸出手抓住母亲的胳膊,猛然感觉掌心里冰凉入骨,好像抓住了一块寒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伸在半空里的手掌,抓着的只是一团空气而已,那种冰凉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感觉怪怪的。
这时候大门又是吱呀一声响动,雨轩揉揉眼睛,感觉有些奇怪,睡觉的时候分明把门从里面插上了,难道有贼?他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只见客厅大门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走廊里昏黄的光线映射进了一道痕迹,午夜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
雨轩都忘记了自己腰间的伤痕,轻手轻脚的拉开大门探脑出去,朝长长的走廊里张望,有个影子从拐角处一闪而过了,他觉得那个背影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拉开门冲出去,跑到转弯处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楼道里回响着他跑过时咚咚咚的脚步声。
剩下的半夜,他端坐在床边,一直等待到了天亮,打开电视看新闻,看有没有报道自己昨天重伤社青的事情,看完了新闻,也没有报道关于他的事情,提心吊胆的心放下了一大截,但大白天还是没有敢出去在街上闪面,一来怕还会被抓,二来怕那社青的同伙会找他报仇。
接连几天晚上,都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客厅大门总会莫名其妙的自动打开,雨轩开始觉得有些怪异了,要不是换衣服,他都把自己腰上的伤口给忘记了,看见了厚厚的绷带,才想起了伤口,但这几天似乎就没觉得伤口疼过,觉得应该是在长着,就想看看伤口长到什么程度,在洗手间拆去绷带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腰间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而且长的异常平整,连伤痕也没有留下。
又在客厅的门口看到了母亲的拖鞋,放在墙跟前,外面有层厚厚的灰尘,红颜色都黯淡了许多,而鞋窝里却没有尘土,像是有人穿过,开始以为是他父亲经常带女人回来,但又一想,那天回来的时候门口只有他和他父亲的男式拖鞋,母亲这双拖鞋都是十几年前的那种,却突然出现了,他想,是不是母亲的鬼魂出现了,是不是母亲保佑我了,伤口怎么会那么快的就好了呢。
抬眼的时候,看见了母亲站在门前凝视着他,他叫了声:“妈”,突然却什么也没有了,他想,应该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两三天,连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都已经混淆了。
中午的时候他打了电话去善爱的宿舍。
接电话的是韩美,柔声细语的问:“你好,请问你找谁呢?”
“李善爱”
“善爱啊,你等等”,韩美放下电话嘻笑着叫善爱:“善爱,有男生找啊!”
善爱一头雾水的接过电话,问:“请问你是?”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2善爱》(64)
“我,陈雨轩”
“是你,你怎么这几天都不来上课啊?陈老师问了,连假也没请,你怎么了?”
“出了点事情,警察没来学校吧?”
“没有啊,怎么了?是不是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就好”
“你没事的话还是赶快来学校上课吧”
“明天就去,我想找你说些话,不知道下午有没有时间?”
“下午啊”善爱想想,下午就两节课,说:“下午最后两节没课,那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里,那我下午去学校,两节课后你来操场,我在那等你”
“那好吧,那没事我挂了”
“嗯”
雨轩挂了电话,收拾好东西,拉上门,离家走了,走了一段路到了县城市场,找了个小吃摊随便吃了些东西,边吃边看,生怕有人在找他。
十九章节
去学校的时候还早着,他绕过教学楼径直去了操场,新翻建的操场上有些班级正在上体育课,许多男生在踢球,足球滚到了他脚边,远处的学生叫道:“嗨,同学,麻烦你把球踢过来”,他用力一踢,才感觉到了腰间隐约有些疼,虽然表皮看起来已经连伤痕都没了,原来里面还在缓慢恢复着。
他爬上新建的看台,坐在球门正后面,看起了下面的足球赛,看台上稀稀拉拉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