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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曦愤怒的大声哭着,愤恨的捶打着被子,心中的愤恨彻底将她烧灼吞噬!
曲瀚铣也是气得浑身好像要烧灼了一般,暴怒的冲了出去,到了门口却没地方去,只能转头去了书院。
午饭气的也没有吃,一头栽倒在书房的凉榻上,一下午都没起来。
曲瀚侠、曲瀚旭去调节老五的事情,曲瀚文去了城里看生意,家里没有男人,因此也就没人注意到三房的新郎新娘不对的地方。
朱曦哽咽的哭了很长时间,刘嬷嬷被说了那么重的话,也不敢上前去了,回她自己的屋子哭去了,宫女谁也不敢多嘴多舌,就是孙嬷嬷,也没人去告诉。
袁瑜蓉想着昨天的事,中午吃了午饭躺了一会了,香菊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候着了,她叫进来看了看,两个小丫鬟都还不错,只是有一个长得特别的水灵,脸白的好像透明一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虽然一脸稚嫩,但是袁瑜蓉考虑半晌,这样太过漂亮的女孩儿在女儿身边,不见得是好事,因此还是没要她,留下了另一个。
想到要问问三弟妹绣娘的事情。袁瑜蓉就来到长房院,看看三弟妹是不是在这边,到了这里,只看到方氏和邱泽媛在园中的葡萄架下坐着,却不见新娘子朱曦。
看到她过来。两人都笑着站起来,袁瑜蓉问道:“三弟妹没来?”
两人都笑了,方氏眨着眼道:“早上两人倒是露了一面。再就没见人。”
袁瑜蓉急忙笑道:“我是确实有事,想问问她那边的绣娘能不能借出来教教筱玥女红。”
邱泽媛听了便问道:“原来是这事……昨晚上二嫂发落了两个丫鬟?”她是当家的,自然知道。
袁瑜蓉便将筱玥身边丫鬟的事情并香菊的进言都说了。方氏和邱泽媛一听全都皱眉。方氏道:“香菊说的是正经的话!咱们真个应该好好打算了!”
袁瑜蓉将自己买人的事说了,三位当妈的立时热烈讨论起孩子的教育问题,取笑三弟妹的事倒忘了。
一直说到了傍晚,筱玥几个写完了大字出来玩,慢慢的全都聚到了长房院这边,方氏便命大厨房做了饭,今晚上一块儿吃。
曲瀚侠等人回来,收拾梳洗了来上房吃饭。方氏已经命人去请三爷和三奶奶了,等了一会儿,却看到曲瀚铣一个人来了。
曲瀚侠他们已经坐在桌边了。正在听曲瀚旭说今天的事,曲瀚铣一声不出的坐下。倒把转头突然看见他的曲瀚文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声不出!”
曲瀚铣本不想答话,又怕太过表露沮丧叫人看出来,只能勉强道:“你们都在说话……老五怎么了?”
“老五没怎么,你怎么了?!”曲瀚文却不傻,一眼就看出他精神不振,笑着逼问道。
屏风这边的方氏等人听他过去半天了,也没有见到三弟妹,方氏问道:“三弟妹呢?”
众人几双眼睛全都盯住了曲瀚铣,曲瀚铣顿了顿道:“她病了,不过来了,”
“病了?!”一时好几个人重复了一句。
“嘿嘿嘿。”曲瀚旭笑的别提多猥琐了。
曲瀚铣红了脸,又顿了顿道:“大哥,后日我启程去京城。”
曲瀚侠正在笑,听了他这话登时怔住了,纳闷道:“你不是辞官了吗?还去京城做什么?”
“正是要去京城辞官……”曲瀚铣说道。
曲瀚侠恍然,曲瀚文道:“你自己去还是带着三弟妹?”
“我自己去……路上带着她不方便。”
曲瀚旭就睁大了眼睛吃惊的道:“三哥!你还真舍得!都成了……”
曲瀚侠和曲瀚文同时大声咳嗽起来,屏风那边还坐着妇人们呢!还坐着孩子们呢!猥琐的话自己兄弟们之间说好了,叫嫂子们听见多么不像话!
曲瀚旭及时刹住,面色古怪的看着曲瀚铣,曲瀚铣就当没看见,嗫嚅了一下又道:“我来回最多两个月,子岩他们的功课我会布置好……若是怕耽误,再请个先生来也行。”
曲瀚侠想了想道:“这个再商量,你必须后日走?”
曲瀚铣点点头:“孝满就应该归属衙的。”
众人便没有异议了,曲瀚侠也觉着曲瀚铣的神情有些不对,不过以为是因为要走,舍不得因此精神不振,却也不好劝,大男人没必要弄得这样难舍难离的,于是什么也没说。
倒是关心请先生的事,问曲瀚文:“用不用请个先生?”
曲瀚文也拿不定主意,扭头问那边:“子岩他们是临时请个先生,还是就叫瀚铣布置些功课?”
那边的三个妇人异口同声:“请个先生,”
袁瑜蓉还加了一句:“不然两个月以后,这帮孩子玩的心都收不回来了!”
听见那边的孩子们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曲瀚侠笑着道:“那就请一个吧……瀚文,你去请咱们简大爷的女婿吧,他是刚中了秀才的。”
“好!我去问问。”曲瀚文答应着。
曲瀚铣急忙道:“我去吧!明日我也没事,正好将孩子们的功课跟他说说。”
曲瀚侠点点头:“好。”
“简大爷大姑娘出嫁了?”
“前年就出嫁了……”
里面的妇人便聊了起来,曲瀚侠他们又说起马上要收生丝的事,曲瀚铣坐在桌边,慢慢的吃着饭。却一点都尝不出来滋味,听着看着家里的人,心中突然觉着酸楚的很。
辞官的事,他其实有些犹豫了,前面说辞官。一来想和兄弟们在一块儿,他自己在京城,确实很孤单。二来,朱曦其实不愿意回京。在加上他自己做了四五年的翰林,把官场也冷眼旁观看够了。觉着在那里面真还不如开个书院教授几个孩子的强。因此毫不留恋的要辞官。
可是现在,他一想到留在这边每日对着那个刘嬷嬷,刘嬷嬷每天‘宫里规矩’、‘宫里规矩’的,他真觉着有些受不了,今天又拿出那样的东西,宫里的污秽见不得人的规矩东西,全叫刘嬷嬷搬到了曲府!
他愧疚,看着面前无知无觉的哥哥、弟弟们。他惭愧的很,觉着是因为自己,那些东西才会在府里出现。若是眼前的哥哥、弟弟们知道了刘嬷嬷拿的东西。若是叫孩子们不小心看见了……
曲瀚铣真的是灰心到了极点。
对于朱曦,他感觉更是复杂。原本和她那么亲密的关系,可是在今天看到朱曦对刘嬷嬷言听计从的时候,他真的气疯了,完全接受不了,一想到刘嬷嬷要给朱曦上药,他都觉着恶心想吐!
刘嬷嬷说的那些话,他更是气得要死,男人的尊严被践踏的半点都没有,刘嬷嬷一个下人,居然管到了主子床底间的事情!
“……这几天都不要叫驸马近身……”刘嬷嬷那近似刻薄的语气,叫他觉着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所以他只能走开!
其实辞官他已经写了辞官信,像他这样的小官,都到不了皇上那里,翰林院的最高学士就可以批准。而且他辞官也是情理之中,做了驸马,为了避嫌的,大多都辞官了。
可现在,他想亲自去一趟,只为了躲开屋里的那些人!
他在那里想,别人毫无察觉,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各自散去。
曲瀚铣回到这边的院子,进门看到了自己的两个丫鬟在院门口守着,他便吩咐道:“在书房的榻上铺上褥子。”
两个丫鬟依然是被公主身边的宫女叫来的,宫女叫她们俩守着门口,驸马回来就知会屋里一声,驸马爷一生气,公主这边的人都不敢招惹,只能叫两个丫鬟出来。
丫鬟是伺候曲瀚铣的,自然是听从自己主子的意思,一听曲瀚铣的吩咐,立刻答应了就去了。
收拾好了书房,曲瀚铣晚上就住在那边。
朱曦哭了半天,下午的时候收起哭声,将宫女叫来询问刘嬷嬷收拾了那些东西没有,宫女面面相觑,都不敢回答,公主不由得大怒,亲自找了去。刘嬷嬷不是不想收拾,可这些东西是宫里带出来的,一来珍贵,二来烧了就再也找不到,民间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看到公主亲自过来,刘嬷嬷跪下哭着道:“这些都是伺候主子们的东西,有孕无孕,生孩子全都要用的……”
朱曦根本不听,命宫女翻出来,玉的全给砸了,檀香木的全给烧了。在刘嬷嬷这里翻找了一下午,收拾干净了,朱曦回去躺下就起不来了,刘嬷嬷也躺下起不来了。
晚饭吃了,朱曦听说曲瀚铣已经回来了,还挣扎着起身,却听宫女说,驸马爷睡在了书房,料想是听见今天刘嬷嬷说的那番话不忿,伤心又难受,只能重新躺下。
曲瀚铣却还是不放心那些东西,他真的是害怕被孩子们无意中看见,若是传到了哥哥嫂子们那边,自己还怎么见人,怎么见这些自己最亲的人?!
辗转了一晚没睡着,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命丫鬟去把孙嬷嬷请来了。
孙嬷嬷昨天收了二房院转来的一个小丫鬟,今后是要在大小姐身边伺候的,不敢怠慢,昨天一去就开始教规矩,忙了一天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听见三爷叫,于是赶紧过来。
曲瀚铣将她叫过来,却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的半天,好不容易说完了,额上都冒了汗。
孙嬷嬷震惊的低头不敢说话,她在宫里就是管教规矩的,没有近身伺候过主子,不过宫里的那些神神鬼鬼,她也清楚的很!驸马爷说的不清不楚,她也不知道刘嬷嬷到底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把驸马爷惊成了这样,只能含含糊糊答应着,去问问看。
曲瀚铣叫她来,可不是只叫她问问看的!他看孙嬷嬷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严厉的道:“这些东西我们府里从来没见过,我们丫鬟下人都不知道这些个歪门邪道,因此才叫了你来,你去和刘嬷嬷说,若是不马上毁了那些东西,我决不容许她呆在府里!今晚上我亲自去搜,若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