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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边先看了看。院门紧关着,从里面还传出来念书的声音,听着声音稚嫩,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儿在读书。袁瑜蓉倒不知道他们家还有个小孩。顿了顿,上前拍门。
一会儿。里面传来那个女子的声音:“”是谁?
袁瑜蓉急忙的答应了一声,院门接着就打开了,那个女子出来,看到是她急忙往屋里让:“请进吧!”
袁瑜蓉本来是想回了礼就回去的,但是那个女子很热情的请她,而且她也有心结交一下,于是就进去了。
袁瑜蓉还以为,住在一个胡同里的人家,就算是屋子格局不一样,但是大小总应该差不多吧,也以为人家是前后三进院子的宅子呢!谁知道进去一看,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个院子比自己前面租的那个小院还要小一些,只有两间屋子。门上过年贴着的对联,看书法情况。还不如曲瀚文写的呢!应该是他们家人自己写的。现在还不算是热天,那个女子已经穿上单衣裙了,连件夹袄都没有穿着。
院子角落里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看到她急忙站起来正正经经的作了一揖:“姐姐好!”
一个好标致的正太呦!袁瑜蓉眼睛都一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的凑上去,笑眯眯的身手拍了拍人家的小肩膀:“好,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邱泽浩。”正太眨着大眼睛看着这个色迷迷的姐姐。
好可爱!袁瑜蓉眨着眼睛看着人家笑,身后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叫夫人!”
袁瑜蓉瞬间满头黑线,不要啊!叫夫人好老……赶紧笑着道:“不用不用!叫姐姐就行……”
女子从屋里拿了两个小凳子出来笑着道:“夫人,就在外面坐会儿吧。”
袁瑜蓉急忙的点头,笑着过去坐下,还在看那个正太,正太已经拿着书本继续去念书了。
那个女子显然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一点在前面吵架的时候,袁瑜蓉已经领教过的。她一坐下就赶紧的笑着道:“夫人,前面的事儿真的是对不住,我也没闹明白……”
袁瑜蓉笑着道:“我现在也一直没明白呢!”没明白吵得什么架?这话说的袁瑜蓉真的不明白起来。
那个女子急忙笑着解释:“那时候你们搬来,一群女孩儿嘻嘻哈哈的,我有一回看见只有您相公一个男子,就以为……哎呀,真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没认定,那天您铺子开张,我走过去看了一样,就认定了不是什么好……”她脸通红:“实在是我太没见识,什么也不懂……”
袁瑜蓉已经明白了,自己搬家也是因为隔壁住了自己认为不正经的人,现在她把自己一家子当成不正经的人,因此没好脸色也是难怪。
她笑着道:“原来是这样……那现在知道了?”
那个女子脸红红的点点头:“知道了,我给一家大户人家织布做针线活,听他们家的绣娘说过……您是正经人。”
袁瑜蓉笑了,道:“这样说我倒是能理解了……这位是你弟弟?”她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儿。
那女子急忙的点头:“对,我们家就我们俩人了……我叫邱泽媛,弟弟叫邱泽浩。”
袁瑜蓉点点头道:“我叫袁瑜蓉。夫家姓曲。”
邱泽媛笑着道:“你们那个蔻丹店我在门口瞧过,生意真好!”
袁瑜蓉赶紧谦虚一下:“勉强维持吧……”
两人在说了一会儿闲话,袁瑜蓉就站起来告辞,依依不舍的和正太告别了,邱泽媛送她到门口。
晚上袁瑜蓉就把这件事和曲瀚文说了,曲瀚文听了就笑着道:“还是这姑娘厉害啊!咱们隔壁搬了不正经的人,就想着自己搬家!你瞧瞧人家,觉着咱们不正经,那是要把咱们撵走的呀!”
袁瑜蓉想了想,笑着点头:“真的咧!看来今后还是要厉害一点!”
“你已经很厉害了!把布政使公子给捏吧了一通。现在街面上都在传,”曲瀚文笑着道:“今天喝茶的人里头,还在聊这个事。”
袁瑜蓉就道:“真讨厌!怎么还在传!说来说去的,叫我怎么做人!”
曲瀚文笑弯了腰:“你真矫情!虽然女子名声重要,可你现在是好名声啊!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呢吗!谁敢乱传!”
袁瑜蓉就笑:“你现在最爱说的话就是不是还有我呢吗!”
“本来就是!”曲瀚文挺直腰板:“我是你相公!”
这回轮到袁瑜蓉笑弯了腰:“这个……俺知道……”
曲瀚文看她丝毫不感动。只能没趣的坐回去。
袁瑜蓉笑了半天,又道:“咱们俩开了铺子,倒成了消息灵通的店小二了。”
曲瀚文听这个话有意思。便问道:“你是不是也听着什么了?”
袁瑜蓉点头:“今天来店里做手妆的两位年少夫人聊天,说那位沈忠明回去之后,他的大夫人就用棒槌把他敲了一顿,还把连大娘子和连管家都卖了。大夫人也回了娘家。”
“那大夫人什么来历?”
“好像也是个官宦人家。父亲的官职也是比布政使官大!”袁瑜蓉笑着道:“沈忠明这会儿正煎熬呢!”
曲瀚文站起来来回走了走,没在说话。
他正在想宋宪博的事情。虽然自己绕过了宋宪博的围追堵截,生意还算是不错,也避免的沈忠明的以势压人。但是,他曲瀚文是什么人呐!就算是称不上混世魔王,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茬!在松江府,因为初来乍到,再加上前面自己家的事儿,才忍了些事情。可这并不表示,他就能不报仇,!
一想到那两人在路上截袁瑜蓉,一想到那个宋宪博还惦记着自己的老婆。他恨得牙都痒痒!
这几天他打听着宋宪博又拿下了松江府一个大酒楼天居馆的生意,就知道这小子又开始故技重施了!
天居馆,就是他在这里做成那二两贡茶生意的酒楼。这个酒楼也算是松江府最好最高档的酒楼了。估计就这一个酒楼的生意,宋宪博挣得就相当于他跑一趟四川挣得了!
这样的酒楼却能同意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赚钱。可见宋宪博这小子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主。
这一天曲瀚文换了一身丝绸锦缎的衣裳,把他卖贡茶的那一家丝绸商约到了天居馆。这个丝绸商姓聂,在松江府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凡是松江府的生意人,茶馆酒楼上至东家掌柜,下至店小二、厨子,没有个不认识他的!
曲瀚文能约出来他,也是因为那二两贡茶,聂老板才把他曲瀚文看在眼里的。
曲瀚文又找自己店里的伙计,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这才自己先往天居馆而去。
到了这里,还是他先到,等了一会儿,那个聂老板才来,两人笑着行礼坐下了,聂老板便道:“曲掌柜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生意要谈?”
曲瀚文笑着道:“聂老板是丝绸商,我哪儿能够得着!还是那茶的事,之前那二两茶,老爷子已经喝完了吧?”
一说到贡茶,聂老板就眼睛一亮:“曲掌柜的是不是还有!真要是有别藏着!多少钱我都买了!”他摇着头诉苦:“老爷子这品茶的道行是越来越高了!喝了你那贡茶之后,是什么茶都说不好啊!我这儿都没办法了!茶这一道,我还是不在行啊!,不瞒你说。也叫人去四川跑了一趟,别说是贡茶,就是好一点的新茶,都没带回来一两!”
曲瀚文就笑:“一样一样!干哪行才精哪行!说起茶,小弟还算是能说上话,要是说丝绸,一样是赔!年前就进了点棉布,全砸手里了!”
“棉布?哪儿进的?”
“石棉村!村民自己纺的!”
聂老板沉吟了一下道:“我明天叫个伙计去你那里看看,要是不错,我就收了!”
曲瀚文喜道:“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聂老板笑着道:“价钱我也不赚你的钱!只要你给我把茶弄来!”
曲瀚文道:“今年老爷子喝的那个茶。确实没有了。不过我手里还有另外一种茶,是在峨眉山的时候进的,这茶在咱们这儿名头不算响亮,但是朝里的睿王爷、恭王爷都喝这个茶。老爷子是必定没喝过,我叫人送二两过去。叫老爷子尝尝,要是能喝得,咱们在商量价钱。”
聂老板点点头:“行!不过。从明年开始,曲掌柜的,你那贡茶每年给我三斤!”
曲瀚文立刻摇头:“三斤确实弄不到!聂老板,这可是贡茶。采茶的时候,那边的官府都派这人紧盯着呢!”
“那能弄到多少?”
曲瀚文思忖了一下:“具体多少我也不敢说。不过聂老板,我这样跟你说,每年我去一趟那边,能弄多少都给你……”他笑:“别人我也不敢给!这样行吗?”
聂老板点头:“行!就这样说定了,你那峨眉山进的茶,晚上就叫人送去吧?”
“行!你聂老板说一句话,我还能不答应!”
两个人生意谈妥,这才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两人从雅间出来往外走。经过大堂的时候,一个吃饭的客人突然的一拍桌子:“小二!你这茶有问题!”
店小二急忙过去陪笑着:“有什么问题?这可是我们进的上等的好茶。一般的馆子,谁也上不起这样的茶!”
瞬间就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围上,曲瀚文站住了津津有味的看着。聂老板可看可不看,不过倒是也站住了脚。
那个客人举着茶盅道:“你看看!这茶盅里多少碎末?这分明是碎末茶!”
店小二也见多识广的。闻听此言心中尽管吃惊,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口气就有些不好起来:“客官,松江府谁不知道我们天居馆?谁敢说我们天居馆用孬茶招待客人,您说话可要慎重!”
那个客人一点也不心虚,冷笑一声道:“你倒还来警告我!”他举起茶壶大声对周围的人道:“天居馆一道菜最低的价钱都是十两银子!可大家伙看看,他们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