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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折剑又心疼了,昨天卖艺所得就十一个铜板,今天就用出去十个,前景凄凉啊。
最后两人一个背着大刀一个捏着一个铜板唉声叹气地出了门。
“驴蛋……”
“卢兄……”
最后两人异口同声:“哎,穷啊。”
贫穷的压力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两人头顶,两人加起来浑身上下就剩一个铜板,前途茫茫。
两位穷困潦倒的大侠能走出什么样的江湖路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5、有本秘籍叫做软妹再见 。。。
。
6
6、这货不似人类啊 。。。
六?这货不似人类啊
阴惨惨的乱葬岗依旧是那么破败,今晚的月光却格外凄凉,早春的杨柳婆娑,沿着河岸一路摇曳,仿佛婆娑鬼影。风声诡秘细微,如同魑魅魍魉的窃窃私语。
“我不去!”突兀的一声尖叫惊飞了林间的憩鸟,几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跑了。
卢愈紧紧抱着一棵樟树:“死也不去不去不去,乱葬岗啊,大半夜啊,我去了才有病!”
背着大刀的原折剑在一旁好言劝导:“两个时辰前你说今晚说什么也要试验一下竹印秘法。”
“两个时辰前天还亮着!”卢愈抱着树干,连两条腿都缠了上去,猴子似的贴着树死不撒手。
原折剑犹豫了一下:“你确定不去?”
“死也不去!就让我和这棵树相伴到天明吧!”
原折剑摸索着背后的刀柄拔刀子。
“驴蛋你要做什么?!”卢愈战战兢兢地看着原折剑抽刀出刀收刀,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不禁觉得脖子一凉,该不会脑袋已经搬家了吧?
樟树咯吱一声,卢愈盘腿抱着的树干一动,整棵大树轰然倒下。林中飞鸟终于不堪骚扰挪腾地方睡觉去了,一时间头顶百鸟齐飞,鸟粪如雨下。
“呸,鸟屎!”卢愈从地上爬起来,嫌恶地把袖子上的白色小点往树叶上蹭,一边愤愤地瞪着原折剑,“你没事砍什么树啊?”
“不砍树我只好砍你了。”原折剑木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算了算了,去就去,谁怕谁啊!就乱葬岗阴气重,今天我就打算开个天眼回家睡觉……”
“走吧。”原折剑转身就走。
卢愈的腿又软了,他长这么大就是怕鬼,那种阴恻恻的鬼魂真是能把他逼疯,可是……可是现在他穷得只剩下这么一个技能能赚点钱——竹印秘法。
“我我我……我还是回去睡一觉吧。”卢愈哆嗦了一下,飞快地转身就走。
嗖地一下,一个人影站在他面前,一拳击中他的小腹,然后拉住他的腿往上一提,整个人就被原折剑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驴蛋你要做什吗?!”
“去乱葬岗。”
“我不要啊!”
“两个时辰前你跟我说,不管天黑了以后你怎么撒泼耍赖都要把你带去乱葬岗,你已经磨蹭了一个时辰了。”
被放下来的时候卢愈先是适应了一下突然颠倒的世界,然后挪动了一下发软的脚。
咔嚓一声,卢愈一低头,上面不知道是谁的墓碑,只有一块没字的石头,日晒雨淋上面斑驳一片,而石缝中暗褐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看得卢愈一抖一抖的。
“驴、驴蛋……”卢愈一把抓住原折剑的胳膊,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大丈夫行的端坐得正,魑魅魍魉有何可俱?”原折剑提起
6、这货不似人类啊 。。。
卢愈的后领将他揪到一旁,“我且从旁为你护法,你只管练习。”
卢愈打横往旁边挪动,一步一步往对岸挪,原折剑再度一把揪住他:“如果我习武是如你这般,师傅只怕早将我丢下山崖喂狼了。”
“你是习武,我是捉鬼……”
“我打小就被丢在林子里自生自灭,基本功每日扎马步两个时辰,拳脚功夫两个时辰,抄书一个时辰,十岁以后用刀,每日再加两个时辰,师傅时常半夜将我从被窝里揪出来丢到林中,深山老林天寒地冻,如果怕黑只怕早就不中了。”
卢愈掰着手指算自己的好日子:每日看YY小说两小时,打游戏三小时,上网五小时……武林高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武林高手都能做到种马模式全开,大脑高速运转两小时;视线凝聚一点,手持脆弱小鼠标跟上速度,快速活动三小时;以及目光焦距在半平米内五小时除了眨眼全身石化……以及,在强烈辐射下脑残志坚。
就当在打游戏!阴惨惨的游戏副本遇到的还少吗?!他是主角他怕谁!
卢愈狠下心来,无视周围的环境,从袖中掏出竹印秘法翻到符咒之印一章,对着上面的指法摆手印。
“你买的零碎的药材呢?”原折剑提醒道。
“哦,差点忘了。”今天卖艺的成果都换成了朱砂、水银和砒霜等物,卢愈依照册子上的指示,用蜂蜜调和了朱砂粉,再加上檀香,拿碾搥在药钵里捣来捣去,末了用指尖蘸着朱红的粘稠液体往手上写符印,照着册子上依样画葫芦。粘稠的蜂蜜和颗粒状的朱砂蹭在脸上怪不舒服的,但是为了竹印秘法,需得忍。
“驴蛋,脸上的符印你替我画画。”苦于没有镜子,卢愈只得求助友人。
原折剑看了一眼册子上的纹样,也用手指蘸了朱砂软液在卢愈眼睛旁画印,粗糙的手指蘸着冰凉的液体从脸上划过,卢愈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驴蛋笨手笨脚的能不能画对。
待脸上手上都描好了符印,卢愈满意地看着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开始找手印篇。
“应该是这样的,嗯,先道指,再转请神指,擦,这道指忒像兰花指。”卢愈边实验边骂骂咧咧的,可是瞄着小册子的眼神还分外认真。
“魑魅魍魉徒为尔,往来幽冥任我为,五方社稷镇九鬼,三印七法通天掣,天眼,开——!”
尖锐的刺痛感从画满符印的脸上传来,卢愈咬牙忍了,细密的针扎一般的感觉持续了好一会才消退,他小心翼翼地睁开左眼,一切正常,原折剑就站在不远处警惕地看着周围。再睁开右眼……
“鬼啊——!!!”
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白色漂浮物到处都是,有的面目清晰宛如活人,有的模模糊糊几若白雾,卢
6、这货不似人类啊 。。。
愈脚下一软,靠在一棵枯树上颤颤巍巍:“看、看见了……”
“什么?”原折剑见他小脸煞白,不禁担心地问道。
“鬼……”卢愈一窜就到了原折剑身后,拽着他的胳膊哆嗦,“咱们回去吧回去吧,这地方到处都是鬼,万一被附身就完蛋了!我可不想背后趴个小鬼!”
正说着卢愈忽的觉得背后一凉,就好像背着一麻袋冰块似的,有什么凉飕飕的东西在他耳边吹气,吹出来的气息也是凉凉的,慢慢的,有只柔软冰冷的胳膊贴上了他的脖子,柔美的女声软软道:“好哥哥,陪陪奴家嘛,奴家自打来了这乱葬岗,可真够寂寞的。”
这一刻卢愈的脑袋里出乎意料的冷静,拼命回忆着小册子上关于开天眼一章的提醒,初开眼身上阴阳不调,残留的阴气宛如招鬼令,时时刻刻吸引着鬼魂,这也是为什么竹印秘法禁女色。
“你怎么了?”原折剑见他一声不吭,还以为他傻了。
卢愈心一横,飞快地跑到盛着朱砂软水药钵旁抄起药钵,右手在朱砂软水里一蘸,凌空就写了“破煞”二字,然后整碗朱砂软水就倒在了手上,十指一绞,开手就是一个八卦指。
“破煞——”
手背上的朱砂软水爆发出金赤色的光芒,只听背后吴侬软语的女鬼一声尖叫,嗖地一声就不见了。
“妈呀,差点小命不保。”卢愈现在还腿脚发软,“软妹是好,可小爷现在无福消受,什么神神鬼鬼的就更算了,一来就往男人背上爬,这也忒热情了,我还是喜欢娇滴滴羞答答的软妹。”
“你在嘀咕什么?”原折剑被他一惊一乍的举动弄得有些茫然。
“没事没事,要不咱们继续?”卢愈被这么一折腾也不那么怕了,此刻倒有些兴致勃勃地想试试竹印秘法。
“你不是说竹印不能印人吗?”
“呃……也是,今天开好天眼任务完成,改天去山林里印只动物试试。”卢愈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走了。
“有人!”原折剑低声一喝,警惕的视线盯着远处。
卢愈一把拉过原折剑躲到乱石后蹲下,大半夜来乱葬岗总没好事,万一遇上抛尸碎尸什么的,指不准就被灭口了。
夜猫子的笑声在夜空中格外诡异,幽风吹过,月光下黑漆漆的乱葬岗却突然多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磷火点点,在夜空中旋转着飘忽,寂静的乱葬岗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踏着乱石和碎瓦走来。
卢愈窥视着那人,鬼火的照亮下那人穿着一身惨白的孝服,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从他的恣意从容的气度来看,想必是个习惯把乱葬岗当后花园的主。
那人随意一抬手,宽袖的孝服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细嫩的手腕,一缕幽魂飘到了他身边,绕着他的手臂转圈。
6、这货不似人类啊 。。。
“孩儿们,今晚怎么这生闹腾?”阴柔得男女莫辨的声音响起,在夜风中荡起一阵诡谲。
幽魂蹭着他的手腕,转眼就飘开了。粼粼鬼火绕着他惨白的孝服到处飘摇,将这片乱葬岗点缀得越发阴森恐怖。
孝服人不语,在乱葬岗内随意走动了几步,忽的声音一凛:“何人在此?”
卢愈一惊,越加不敢吭声。原折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自己更是放缓了呼吸。
孝服人踱了几步:“藏头露尾,鼠辈行径,当真要我将你逮出来?”
卢愈偷偷瞄了他一眼,很好,这家伙背对着他们,看来是在虚张声势。
“朱砂软水的味道我打小就熟悉,阁下可是八卦门的人?”孝服人放缓了音调曼声问道。
卢愈心下一凛,竹印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