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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哟,你的小情人快醒了。”
卢愈还是被疼醒的,背上火烧火燎地疼着,脚上更是一阵阵抽疼,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大床上,眼前还有一张放大的脸,留着奇怪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颇为搞笑。
“哎呦,周从玉你推我做什么?心急你的小情人,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把我神医之名置于何地,置于何地?!”
山羊胡被推到了一边,周从玉在卢愈的床边蹲了下来,柔声问道:“还疼吗?”
温柔得让卢愈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声音终于让他回想起自己得救了的事实,卢愈半死不活地回道:“疼得要死。药不给力啊,有吗啡么,来一针。”
这下轮到周从玉被硬挤开了,那个山羊胡的神医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吗啡?”
大概从事古代医疗事业的神医对未知的药物格外感兴趣,张口就问。
卢愈翻了个白眼:“你去找一匹马,然后把肺挖出来炖一炖,可以止痛。”
白药大惊:“还有这用法?这不合常理啊!”
卢愈努力板着脸道:“我骗你的。”
“你你你你,你这个小东西!学得跟周从玉一样坏,我不医你了!”白药大为羞恼,吹胡子瞪眼的,甩甩袖子就跑了。
从来只有被骗的份的卢愈心情一下子大好,几乎要在床上滚上两滚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了,要不是身上还疼得动不了,他还真想实行了。
“哎,你啊……”周从玉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又是无奈又是释然地说,“幸好你没事。”
“喂,周忽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背上全都是擦伤,简直跟被活活刮了一层鳞片似的,腿断了血流了满地,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苦头!”卢愈中气十足地吼道,吼完又咳嗽了起来,呛得他全身都疼。
周从玉手忙脚乱地安抚他,最后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点水,卢愈这才觉得好了点,趴在床上继续数落他:“你看,我虽然好手好脚……不对,脚不好,虽然也算是四肢健全地回来了,但是被个变态折磨了一顿
36、自古神医多傲娇 。。。
,这个对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刺激,我觉得我会得上幽闭空间恐惧症等等一系列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难以治愈的心理疾病……”
卢愈刚想清算一下他应该得到的门派补偿,只听周从玉叹了口气道:“我会负责的。”
“负责?什么负责?负责什么?负什么责?”卢愈一听就炸毛了,明明血槽还没回满,但是竟然还有多余的血量往脸上涌。
“我说,我会对你受的损伤负起责任来。喏,简单地说就是把下半辈子赔给你了。”周从玉说着,一手抚摸着卢愈一下子红润了起来的脸,俯身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卢愈怔住了,以这种趴在床上侧着脑袋的别扭姿势被迫接受了一个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吻,该死的还是初吻。
周从玉吻技熟练度这么高,一看就不是生手,他赔大了!
满脑子稀奇古怪念头的卢愈死睁着眼睛用“永不瞑目”的眼神瞪着周从玉,直到周从玉无奈地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没有了视觉的感染,卢愈的奇怪想法终于退散了大半,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吻得太煽情的关系。
“虽然我医术天下无双,但是病患药不能停……”白药端着药碗推门就进来了,一看到床上的两人顿时连胡子都哆嗦了起来,手上一个没端稳,药汤一下子献给大地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赔我的药,赔我的药!”白药一下子冲上来拉开两人,死死拎着周从玉的衣襟咆哮,“我的药啊,我辛辛苦苦熬出来的药!”
其实他想说“赔我的狗眼”,卢愈心想,奈何古代的词汇表达能力实在是欠缺了一些。
周从玉揉了揉额角无奈道:“再去煎一碗,药材我报销,诊金双倍。”
白药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哼哼道:“别以为用钱就可以打发我。”说归说,他还是煎药去了,也许是卢愈的错觉,他觉得白药离开的脚步格外轻快。
卢愈觉得有些尴尬,默默把头转到另一边对着墙壁去了。在地下室的时候那种决然又坚定的决心一下子就被太阳晒得蒸发干净了,卢愈不由唾弃了一下自己。
“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很担心。”最后还是周从玉开口说道,“后来在小河山的台阶上看到那么多血迹……说起来很丢脸,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那种失去的恐惧……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卢愈死盯着墙壁上的一个小黑点,一声不吭。
“一想到你落到孝服人手里要遭什么样的罪,我……”周从玉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也很可笑,一直以来我都太自信了,好像一切都会按照我所想的来进行,不会有什么意外,也不会有脱离预计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从小就是这样,我想要的东西最后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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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失败过。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的意外太多太多了,也许只是一个不小心,有些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确实,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能靠算计的来的。所以我不想许诺太多不确定的东西……卢愈,如果我拿自己的心来换,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
卢愈看不见周从玉的表情,周从玉也一样。可是此刻语言的力量却轻而易举地深入人心。
周从玉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卢愈会拒绝。
直到他发现早已躺在砧板上的鲈鱼又长出了一双红通通的耳朵。
卢愈艰难地转过脸来,脸色异样地红润,他吸了口气哼了一声说:“漂亮的话都被你说完了,那我还能怎么办?”
周从玉紧紧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地了,他扬起一个从容的微笑:“你可以点头答应。”
然后他看到卢愈缓慢但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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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总是无所事事的,但是有了心上人无微不至的照料,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卢愈背上的伤终于结痂了,现在每天涂着奇怪的厚重药膏,一看那膏药的模样,跟人家小姑娘敷脸的绿泥似的,卢愈的脸顿时变成和绿泥一个颜色了。
“神医啊神医,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卢愈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问道。
白药翻了个白眼:“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那哪里是伤筋啊,根本是断筋了,下半辈子能蹦就该偷笑了,还想着早点下床?”
“别哄我了,你一说谎就开始摸胡子。”卢愈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自从受伤醒来之后,他骗人和识破骗人的本事一下子有了质的飞跃,也许是对手太弱小的关系,卢愈每每调戏这个年纪轻轻却喜欢留着一把山羊胡装老头的神医总是格外开心。
照白药的话来说,这样的胡子能让病患对他格外信任。
“谁谁谁摸胡子了!我得给你看看眼睛,你的眼睛也坏掉了!”白药涨红了脸恶声恶气地说着,在卢愈了然的戏谑笑容中甩出常用语:“我不医了!”
卢愈叹了口气,他每每把这话听成“我不依了”,听一次就享受一次浑身酥麻的快感。
自古神医多傲娇,小说诚不欺我也。
养伤的日子偶尔听听周从玉带来的消息,说原折剑和原沐雨两人目前算是江湖公敌了,但是两位公敌显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前几日原折剑还传消息回来说今天逮住了一只黑熊,听说熊掌很好吃,所以烤了尝尝看,结果……呸。顺便在信中怀念了一下八卦门的伙食。
卢愈早已将芙蕖宫和孝服人的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重点同情了一下孝服人目前不阴不阳的状态,任谁因为这种不靠谱的变性手术导致自己被迫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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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都会想要报复社会的。不过理解不代表赞同,同情也不意味着原谅。
看看他现在还被木板绑着的脚,他就觉得绝不能让罪魁祸首好过!
“对了,我被关的那个密室呢?我还在那里逮了只小麻雀呢。”卢愈想起那只救命的小麻雀,觉得不能忘记它的大恩大德,于是问周从玉。
“孝服人没回去过,大概是留了什么监视的竹印之类的。知道你被救走了,为防止我留人在那里守株待兔,就跑了。不过你那只小麻雀我倒是给你带回来了。”周从玉去书房找了个两竹管回来递给他说道,“你的黄大仙也找回来了,幸好孝服人没带走。喏,这个是麻雀,我让门内的竹印师破坏了地下室的符文,将它放了出来,再逮进竹管里给你带来了。”
周到的考虑让卢愈满心欢喜地捧着两只竹印,一口气全放了出来。麻雀一见他就亲亲热热地站到了他的脑袋上啄头皮,原本对他爱理不理的黄大仙蹲在他腿上,一见麻雀跟卢愈亲热顿时醋意大起,怪叫一声就扑上来逮麻雀。
麻雀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就飞到窗边去了。
“小家伙吃醋了。”周从玉挑了挑眉,了然地说道。
“吃醋?它会吃醋?它可不怎么喜欢我……喂它吃东西的时候除外。我看它只是想吃麻雀吧。”卢愈心里怪不是滋味地说。
“那倒未必,也许它只是表面上对你爱理不理的,现在一看有新竹印黏着你,立刻就醋了。”周从玉笑道。
黄大仙追着麻雀到处跑,活像只猫似的。麻雀吓坏了,叽叽喳喳地乱叫唤,最后还是卢愈把它收了回去,省得两只小家伙斗个没完。
黄大仙这才消停了,只是怪里怪气地开始用爪子挠那截竹管,还用牙去咬。最后竹管被周从玉收起来了,省得它挠坏了符文。
“看来以后你要收竹印很难了。”周从玉叹气。
卢愈苦着脸:“它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一只爱舔它菊花的狼。”
周从玉咦了一声:“是那只入京路上抓到的吗?”
“嗯。”
周从玉立刻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