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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住的可都是非富即贵,轻易惹不得,今天要是这费小姐出事了,那个冷面的高先生还不投诉他们?!
吴新余想想觉得后背发凉。
“哎!你说是不是这费小姐偷偷把男人带回家啊?!啧啧!现在这些女人啊……”王田摸着下巴,笑道。
吴新余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是喝酒晕了头了!赶紧带上家伙跟我走!”
王田一听,情况不对,连忙也抓起警棍跟在吴新余身后,急匆匆地出门,直奔B幢去。
费安安大气不好出,脑子里在胡乱想着该怎么办。
高渐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刚才被这人一吓,包也掉在了玄关那里,手机放在里面,现在她是丝毫没有求救的可能了。
费安安无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害怕极了。
那冰凉的尖锐物体还顶在腰上,那人跟在身后进了屋子,四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道,“高渐离呢?!他去哪儿了?!”
费安安心里一惊,找高渐离的?!是仇敌?!可是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商靖轩?!是你吗?!”
费安安迟疑着问道,声音打着颤。
那人手上一顿,费安安觉得腰上猛地一痛,不由得叫出了声。
“啊!”
那人连忙收回手,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没事吧。”
费安安趁机跟他拉开距离,定睛一看,果然是商靖轩。
“商靖轩!你疯了!拿把刀跑到这里来,被人看见,你要坐牢的!”
费安安诧异地看清他手上捏着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说道。
商靖轩冷笑一声,脸上是费安安从未见过的狰狞。
“是!我是疯了!那都是被你跟高渐离给逼得!盛世无药可救了,股票跌停,我就要破产了!我二十三岁创办了盛世,它是我十年的心血!是我的命!你们把它给毁了!我难道不该要回来吗?!”
费安安被他手上的刀光晃得有些头晕眼花,几乎腿软,她连忙后退一步,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你冷静点,商靖轩,你很明白,现在这样根本于事无补,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你想见高渐离是吗?!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见你行不行?!”
商靖轩摇摇头,嗤笑一声,“你当我傻子吗?!你打电话给他,不就是通风报信吗?!”
“那你想怎么样?!”费安安又问,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围,看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商靖轩思索了片刻,苦笑道,“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呢?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费安安正想着该怎么周旋,却听商靖轩突然话峰一转,说道,“算了,高渐离不在,那你跟我走吧。”
费安安大惊。
“走?!走去哪里?!”
“当然是同归于尽了。”
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费安安身上,让她一片心凉。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人如果一无所有了,一旦决定什么都豁出去的时候,那便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高渐离对付盛世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后果,费安安之前想过,盛世变成了这样,以商靖轩的为人一定会将责任都归结在高渐离身上,她的确有想过他会来报复高渐离,却没想到他今天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来的。
所幸高渐离不在,不然刚才要是他们两个碰上的话,恐怕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费安安心里一阵庆幸,紧接着,她便想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脱身呢。
不及她思索,商靖轩已经伸手来拉了。
“走!”
“放手!你放开我!”
费安安吓得大叫,挣扎间,鼻尖忽然涌进了一股酒气。
酒?!费安安一愣,随即心头大喜,所以商靖轩现在是酒醉状态?!那么只要让他酒醒,大概就能说得通道理了。
心头念起,费安安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之际,赶紧挣脱开来,转身就往洗手间跑。
商靖轩连忙追上,刚到门口,一股冰凉的水流就迎头将他浇了个通透。
商靖轩呆住,被水费安安浇了好几分钟,浑身已经湿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费安安,眼睛已是往日的清明。
“你……”
商靖轩有些清醒过来了,低头看见手里的刀,皱了皱眉。
费安安看他冷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激动,松了一口气,瞪眼道,“现在清醒了?!”
商靖轩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答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费安安想了想,追了过去,想起他手上还带着刀,又停下脚步,叫道,“你等等!”
商靖轩脚步顿下,转头冷冰冰地瞧着费安安。
费安安将柔软的浴巾扔过去,犹豫了一下说道,“高渐离当初对付盛世的时候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商靖轩捏紧了手里的浴巾,抿了抿嘴,没说话。
“虽然错不在我们,但事情是因我们而起,所以我还是想跟你说声抱歉”费安安继续说道,“另外,还想劝你一句,事业做的再大,钱赚得再多,也抵不过一个家人,阿姨手术住院,你该多去看看的。”
商靖轩冷冷地瞥她一眼,哼道,“少多管闲事了,你转告高渐离,总有一天,我会跟他把账算回来!”
费安安默了默,点头道,“好。”
商靖轩再不回头,直接出了门。
大门还开着,初夏的凉风灌进来,费安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跑过去把门关上,连上了三道锁,然后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费安安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手脚也是冰凉,甚至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她试图站起来,腿脚却虚软无力,便干脆在门口坐着了。
刚才太紧张,费安安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腰,手上沾了些许血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费安安根本回忆不起刚才那把刀扎进去有多深,只恍惚记得很疼,现在看来伤口恐怕不浅。
她扶着墙站起来,门铃忽然急切地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两位保安大哥。
“那小子呢?!费小姐你没事吧?”吴新余一见费安安脸色苍白,便急忙问道,一边道歉,“实在对不起啊费小姐,我明明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那人怎么进来的,吓着你了,你没事吧?”
费安安冲他笑了笑,摇头道,“我没事,他已经被我赶出去了,不用担……”
话还没说完,费安安忽然觉得胃里翻腾,一阵恶心涌了上来。
“呕!”
费安安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捂住嘴,拍了拍胸口,心里奇怪,怎么会突然犯恶心呢?!
一旁的王田惊喜地叫道,“哎!费小姐,你是不是怀孕啦?这可是件喜事啊!”
“你胡说什么呢?!”吴新余急忙训斥道,一边偷眼瞄费安安。
十多年的保安经验告诉他,有钱人大多不喜欢别人说闲话,这有钱人的女人就更不喜欢了,所以还是少嚼舌根为妙。
王田却不懂眼色,反驳道,“我怎么胡说了?!我老婆怀我家伢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反应嘛!”
费安安听了,只是笑了笑,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之前就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难道这次真的中了?!可是不对啊,她也就是五月初那几天跟高渐离没做措施,离现在也不过两个星期,再早以前的话,他们每次都有注意的啊。
心里烦乱,费安安也无暇跟他们多说,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便想关门。
“那个,费小姐,”吴新余拦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今天晚上的事能不能麻烦您别告诉高先生,不然我们这饭碗……”
费安安一听了然,自然是满口应承,他们不想让高渐离知道,她同样不想让他知道,这样正好。
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通,费安安决定这两天有时间要去买份试纸验一下。
解开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腰上的伤口不浅,鲜红的鲜血附在皮肉上,看着有些吓人。
费安安小心地处理好伤口,又赶紧把家里收拾了一通,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放松下来。
不知是太累还是惊吓到了,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高渐离回到家就看见她蜷着身子缩在沙发里,睡得正香。
唇角勾了勾,他小心地将费安安抱起,却听得她低声“嘶”了一声,便睁开眼睛。
“怎么不去床上睡?!”高渐离含笑道。
费安安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将伤口挪开,冲他甜甜一笑,“等你呀。”
高渐离笑了,低头将唇凑了过去。
费安安心里藏着事,伤口又还疼着,哪敢跟他亲近?!稍作缠绵,便连忙推开他,撅着嘴撒娇道,“我困了。”
高渐离无奈地瞪她一眼,将她送到了床上。
深夜,窝在高渐离温暖的怀里,费安安却是睡不着。
耳边响着高渐离均匀的呼吸,她的心里一片安宁,另外又有些后怕。
今晚要是高渐离回来了,事情会变成怎么样?!估计商靖轩一见到他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了吧,那到时高渐离受的伤一定没有她这么浅。
从前费安安不相信,一个人究竟能为另一个付出多少,承受多少,现在她知道,如果那个人值得你付出,那么哪怕是要你拿出这条命去,你也很愿意。
方才那样的时刻,费安安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庆幸,庆幸高渐离没碰到商靖轩庆幸高渐离还安全。
感受到现在自己身旁这个人的温度,她受到惊吓飘落不安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
果然是要在他身边,她才能安心的。
五月二十日,周二,晴。
费安安没把商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