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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道冲着民兵队长喊了两句,又低头冲着我笑了笑。
“马爷爷,你是说刚刚挖出来的这个棺材也是空的吗?可是小兰刚才分明看见棺材里有鬼出来了啊?”我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到。
“空的,都是空的。开了十几口棺材了,棺材里个个都很干净,一具尸体也没有。”马爷爷也小声冲着我说道,“至于鬼的事儿我还没弄明白,这里埋下的死人怎么也有上万,可是不仅仅这些死人的尸体不见了,就连鬼魂都没有赶去投胎,这着实是一件怪事,怪不得你爷爷解放后非要执意来这个小村呢。”
“我爷爷?我爷爷也知道这里的事儿?对了,小兰不是说你们来这里是找小绿孩的吗?怎么挖起坟坑里来了?”我又不解地问道。
“找小绿孩儿?哈哈,看来我的徒弟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已经不少了啊!走走,咱们回村后,一边吃着饭,我一边再给你说说我们的事儿。”马老道乐呵呵地冲着我说道,拽着我的手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又扭过头冲着肉墩和郝文斌喊道:“你们两个兔崽子也跟来吧,一起去吃。”
肉墩和郝文斌也很高兴,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至于小兰,不用别人喊她也会跟上凑热闹的。
第三十八章 喝酒
我跟着马老道走回了村里,来到了生产队大院里。这个地方以前是地主家里的大院,后来被村里给没收了。在“大跃进”的时候,这里就成了生产队平日里开会的地方。
走到生产大院里面,我看到院子里停了两辆汽车,我认得出来,一辆汽车是吕爷爷开来的,另一辆是何奶奶开来的。
“去屋子里先坐着吧!小王,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中午给我们弄点好吃的。”马老道对我们说完之后,又转过头冲着另外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说道。
小王听后,点了点头,急忙向着厨房跑去。
“它姥姥的吕老头,自己去逮小绿孩,让老道我去做挖坟掘墓的缺德事儿?老道今天中午吃穷你!”马老道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们四个小孩先走进了屋子里,坐在了一张八仙桌旁。马老道随后也走了进来,手里还多了一瓶白酒。
“来,来,好徒弟,今天师傅高兴,咱师徒两个好好喝上一通。”马老道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冲着我说道。
“马爷爷,我还没答应拜你为师呢。”我撇了撇嘴说道。“你先给我说说棺材里为什么没有尸体吧?”
“对啊,马爷爷,棺材里为什么没有尸体?”郝文斌也问道。
“你们都想知道?”马老道笑着说。
“不想。我觉得还是先吃饭好。”肉墩托着嘴巴,懒洋洋地说道。
“吃,就知道吃,你这个小胖子。”小兰对着肉墩骂道。
“我看还是先吃饭吧!呵呵。”马老道将酒给弄了开来,“关于尸体为什么没有了的事情,今天晚上估计你们就能知道了。”
马老道拿起几个杯子,给我们四个小孩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来,一人一杯,必须喝光。”等菜上来之后,马老道端起酒杯,又冲着我们说道。
我从来没有喝过酒,看到满满一杯酒,也忍不住想尝尝,于是就用舌头舔了一下,结果辣的嗓子直疼。
“我还是先吃菜吧。”我摇了摇头,“这酒太辣了,我喝不了。”
“喝不了?你爷爷当年和你也一样,开始喝不了几杯酒,可是后来几乎和我一样了,酒不离手,哈哈,你以后也会和你爷爷一样的。”马老道一口将酒喝到了肚子里,爽快地说道。
“我才不会。我干嘛要喝这种东西?还没有糖水好喝呢。”我摇了摇头,哼道。
“你现在还小,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这东西有时候比糖水还甜。会当人生一百年,自饮美酒三百杯,哈哈。”马老道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痛快地喝到进了肚子里。
当时,我自然不理解马老道为什么在那天会喝这么多的酒,直到后来我年长后,才明白了马老道的那种心情。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我能明白的时候,马老道却已经不在了。
“来!马爷爷,我陪你喝。”肉墩一边吃着菜,一边端起了酒杯,也喝了起来。
“小胖子,酒量不错啊!我看你一脸的福相,以后肯定是个富贵的主儿,来,爷爷这里有一张桃花符,你拿着他,以后保准你桃花运不断,能掏了漂亮的小媳妇。”马老道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张粉红色的道符,递给了肉墩。
肉墩喝掉酒后,立马伸手将桃花符接过来了,戴在了身上,高兴坏了,嘴里说道:“小三子,我终于也有个和你一样的宝贝了。”
“马爷爷,我也陪你喝杯酒。”郝文斌本来不会喝酒,可是见到我和肉墩都得到了马老道的东西,他也耐不住了。
“好,好!你面相也不错,以后也会有出息!小胖子是富贵命,你是权贵命,长大后肯定会当官儿。”马老道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郝文斌也随着喝了一口,不过刚喝下去,又吐了出来。
“不会喝酒你可就当不了官了!哈哈,得好好练练喝酒。”马老道看着郝文斌的窘态,笑道。
“我会喝。”郝文斌擦了擦眼上被酒辣出来的泪花,端起酒杯强迫着自己,将一杯酒灌倒了自己的肚子里。
“嗯,这才像样儿!”马老道笑道,又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符,“这是张平安符,能保你在官场上平平安安。”马老道冲着郝文斌笑着说道。
当时我对马老道送给郝文斌平安符很是不理解,当官又不是上战场,送平安符干嘛?难道当官还能把命给送了?直到后来,这张平安符恰到好处地救了郝文斌一命,我才意识到马老道的道术已经到了可以预测吉凶祸福的神化境界。
郝文斌站起来醉熏熏地接过了平安符,然后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就打起了呼噜。
“没用的笨蛋!”小兰看了一眼喝嘴了的郝文斌,说道。
“蘑菇,不许你侮辱我大哥,有本事你也喝一杯。”肉墩哼了一声,对着小兰叫道。小兰也不服气,端起了酒杯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懒得理他们两个,满脑子里想着尸体为什么没了?和我爷爷为什么把小绿孩给放了的事儿?我想从马老道这里知道,可是马老道不同于何奶奶,他一直说话神神叨叨的,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吃了一会儿菜,我看了一下桌子四周,除了马老道还在喝着酒,我在吃着菜外,肉墩、小兰、郝文斌三个人都已经醉得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马老道伸了个懒腰,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子,冲了我挤了挤眼,说道:“吃饱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饱了!”
“饱了就跟我去趟旮旯地里,你不是想知道尸体为什么没了吗?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了!”马老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说道。
“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了?怎么知道?”我不解地反问道,不知道马老道在卖什么关子。
“走吧,等到去了,你就明白了。”马老道也不解释,出了屋门给几个军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转回来,喊我快点走。
“肉墩、郝文斌、小兰醒醒,快醒醒,咱们去旮旯地呢!”我蹲下身子,推了推他们几个,说道。
“我的好徒弟来!你师傅我好不容易将这三个活宝儿给甩掉你还再喊醒他们干嘛?跟我走吧!这些事情和你的那两个小伙伴没有关系,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至于小兰,这个小妮子光爱捣乱,带着她去哪里不知道又得惹出什么事来呢?让他们呆在这里吧,等会有人会把他们送回家睡觉去的。”马老道转回屋子,冲着我诉苦道。
我吐了吐舌头,点了下头,说道:“那好吧。”
随后,我跟着马老道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后,几个军人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竟然放了一口黑漆的棺材。棺材个头十分大,占满了整辆马车。
“马爷爷,弄个棺材干嘛?要埋人吗?”我看着马车上的棺材心里有些发悚,为难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马老道还是不想多做解释,又用这句话敷衍了我一句。
“好吧。”我点了点头,对此十分无语。
在我看来,马老道和何奶奶的性格截然不同。当我问何奶奶问题的时候,何奶奶从喜欢将这些问题详细地解释给我听,而马老道则更愿意带我一起去寻找问题的真相。他从不给我过多的解释,一切的真相都让我一个人去追寻。他说这是道家中的道——万般机缘只源于亲身经历之中。
我和马老道走在前面,几个军人赶着马车跟着我们。一路上我的问题很多,可马老道的话就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给女尸提裤子
等我和马老道走到旮旯地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东边的天空上月亮也露出了半个脸,撒下的一片光辉铺在旮旯地里,就如同地上下过霜雪一般。
马老道挥手让马车停下,走向前去,抬眼看了看地形,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金色的怀表,打开表盖看了看时间。
“都快八点了,法空那个老秃驴怎么还没来?”马老道将怀表又放到了兜里,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
“法空爷爷也要来吗?”我好奇地问道。
“他如果不来的话,谁给车上的那个主儿超度啊?”马老道啐了一口吐沫,“隔壁村的老村长好不容易答应借具尸体给咱们用用,好说歹说咱也得帮人家超度一下吧?”
“这棺材里的尸体是从隔壁村借的?”我吃了一惊,转回头看向那黑漆棺材,心中更加发毛。从隔壁村借牛,借农具很常见,借尸体这应该还是头一次。
“不是借的还能是偷的啊!要是按我的意思的话,可能还真会去偷一具,免得那么多麻烦事儿。可是你吕爷爷那个老不死的非要按流程办事,费了老子大半天的功夫才弄来这么一具尸体。”马老道大大咧咧地抱怨道,转身走回了马车旁。
“不等了,不等了,咱们先把棺材给弄下来。”马老道将手放在黑漆棺材上,冲着几个军人喊道。
几个军人也都围在了棺材的四周,用手托着棺材,缓缓地将棺材给推下了马车。
马老道拍了拍手,围着棺材转了一周,然后直接将棺材给推开了。
“乖徒弟,你过来。我来让你看点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