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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笨你还真笨！我爷爷怎么会是仙姑教呢？我爷爷可是大人物，比仙姑还要厉害的大人物。那几个老头都是我爷爷的手下，光头的是和尚，和尚都是佛教的，姓马的老头是道士，道士当然是道教的，那个孔老头是搞周易的，周易你听说过吗？就是孔老二家写的东西，孔老二你该知道吧？”小兰一边给我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朱砂，将五角星拿在了手里。
“知道，知道。”看着小兰不耐烦的样子，我连忙点了点头。“那你知道我爷爷是干什么的吗？”
“我哪知道你爷爷是干什么的？别吵，快点看！小鬼要魂飞湮灭了，哈哈，这个五角星真得很好玩。”小兰用手拿着五角星慢慢地将它靠近了圈内，旋即很兴奋地冲着我说道。
“啊！”我惊的长大了嘴巴，问道，“你该不会是在玩鬼吧？”
“对啊！就是在玩鬼！鬼其实挺好玩的。要不是那个大和尚拦着，我就能多捉几只鬼了，可惜现在就这么几个鬼。”小兰一脸的惋惜，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以前我都只能用朱砂玩鬼，这次可以用你这个五角星来逗鬼了，哈哈，很不错，可惜你看不到啊。”
我一听心里有点害怕，不过更多的是好奇。玩鬼对我来说的确是个新游戏，和郝文斌、肉墩、二丫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只能玩玩鬼火，从来没有想过玩鬼。
“你会捉鬼？你们仙姑教是不是专门捉鬼的猎鬼人？”看到小兰这样玩鬼，我突然想起了我爷爷笔记里的一个故事，写得就是关于猎鬼人玩鬼的事情。我爷爷的笔记里讲过：在解放之前，河北省内有着一群以猎鬼为生计的人，他们从小就懂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法来捉鬼。那种手法既不是道术，也不是佛法，就算是再厉害的道士也摸不透他们捉鬼的门道。我爷爷写到，这些猎鬼者分为两派，其中一派替富商大户捉鬼来赚钱，讲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被称为明猎，也算得上是一个行业中的正道。另一派则与之不同，他们先是四处去捉鬼，不管是好鬼还是恶鬼，只要被他们捉住就统统豢养在容器里，然后设法通知他们尚在阳间的子孙，让他们的子孙拿钱来恕鬼。他们这一派被称为暗猎，讲究得是不见金子不放鬼。关于这一类的猎鬼人，当时还流传着一条童谣：“河南盗墓贼，河北猎鬼人，一个偷尸体，一个抢鬼魂。”可见当时的人们对暗猎这一流派是厌恶至极的，用童谣把他们和臭名昭著的盗墓贼联系在了一起。
“哼！我们仙姑教才不是那些整天躲在阴暗处长得像老鼠一样的猎鬼人呢！不过我这个小瓶子倒是猎鬼人送给我的，话说回来那个猎鬼的老头对我还不错，等我回去之后再去找他要几只鬼来玩。”小兰越说越兴奋，将拿在手里的五角星在圆圈的上空来回的晃。
“猎鬼的老头？道士？和尚？仙姑？孔老二？还有一个猎鬼的老头？”我摇着头，嘴里嘀咕道，好奇这群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快看！小鬼在跑！”
“嘿嘿，跳起来了。”
“冒烟了！冒烟了！”
小兰一边晃着五角星，一边兴奋地冲着我喊。不过我没有阴阳眼，能看到的只是一团黄色的泥土地。
“我啥也看不到。”我撇了一下嘴，对着正在兴奋头儿上的小兰说道。
“笨蛋！你难道不会开天眼吗？没有阴阳眼就够笨得了，要是再不会开天眼的话，你就是笨上加笨了。”小兰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嚷嚷道。
“天眼？怎么开？”我下意识地问道。
“笨死了啊！笨死了！还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呢！连天眼怎么开都不知道！我奶奶还想收你做徒弟，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按照我说得去做，闭上眼睛，然后将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额头上，嗯，就这样，然后你再往圈里看看，看看能看到什么了吗？”小兰的得意地语气中带着一些不耐烦，絮絮叨叨的说道。
第二十二章 好色军阀
听了小兰的话，我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坟地里见到红衣女鬼的情景，于是微微闭上了眼，将全身的精神集中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闭上眼睛后，眼前先是一片漆黑，我稍微等了一下，果然出现了一丝光亮。
“嘿，算你还有些悟性！天眼已经开了，你快看啊！小鬼已经冒白烟了。”小兰在一旁说道。
“这原来就是天眼？”我心中狐疑道，然后向着圆圈内看去。在那圆圈内果然有几只和中指一样高的小鬼。
那几只小鬼正围着圆圈的边缘转，想跳出圈去，却都被挡了回来。小兰拿着五角星在小鬼们的头上晃了一下，几只小鬼身上直接冒起了白烟，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些鬼除了身体变小了以外，其它的地方和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看着他们那凄惨的样子，我竟然有了一丝同情心。
“小兰，能不能放了它们啊？”我睁开眼，看着小兰说道。
“不许叫我小兰！”小兰抿着嘴说道，“要叫我兰仙姑！”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兰仙姑？能不能放了这几个小鬼呢？我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不行！放了他们我就没玩的了！”小兰说着，继续用五角星在那些小鬼的头上晃。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瞪了一眼小兰，然后伸手将那个朱砂画出来的圆圈擦掉了一半。“快跑！快跑！嘿嘿，这下你没辙了吧！”
我看着小兰那张被我气得通红的脸得意地笑了起来。
“啪！”小兰举起手冲着我脸上扇了一个大耳光，“还我的小鬼！”
“就不还！”我咬着牙说道。
刚说完，全身忽的打了一个寒颤，浑身又冷得不行，脑子里一团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床上，而何奶奶和我娘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我。
“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晕了？”我醒来后，嘀咕地问道。
“你这是自找的！谁让你放跑我的小鬼？这下又被鬼上身了吧？哼哼。”何奶奶和我娘还没有开口说话，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兰就冲着我喊了起来。
“小兰，闭嘴！”何奶奶回头训斥了一句，“如果你再惹事的话，我就把你的聚阴瓶收回来！以后你就别想再玩了！”
小兰听后，白了我一眼，撅着小脸，扭过头去，不再吭声了。
“小鹏！我给你说，你脖子上的那块天玑石比起你以前的那块血红石更加重要，就算把命丢了也不能丢了它，也不能随便拿给别人玩，你懂吗？”何奶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天玑石？”我狐疑地嘀咕道，然后从自己的脖子上将五角星拿了下来，“你说得就是这个五角星吗？原来它的名字就叫天玑？怪不得上面刻着天玑两个字呢？不过，命都没了，我还要石头干什么？”
“这些你不要问，也不要管！你只要记住我说得话就可以，这块石头非常重要，你要是弄丢了的话，不光是你会有麻烦，连你爷爷、你爹你娘都会有麻烦，你懂了吗？丢了命也不能丢了这天玑石。”何奶奶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加冷峻，沉声说道。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那我把它装到盒子里藏起来吧？戴在身上太不安全了？要是被外面的红卫兵看到，非得把这个当成四旧没收上去给砸了。”
“不行！不能藏！这东西你必须时时刻刻戴在身上，决不能离身。你要清楚你是阴煞之体，身上阴气太重，很容易成为附近的孤魂野鬼的吸阴之地，以前有血红石保护着，你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如果没了这天玑石，你就会被万鬼缠身，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你想想会有多可怕？”何奶奶瞪着眼睛看着我，缓缓说道，样子很是认真，看起来倒不是在吓唬我。
“阴煞之体是什么？”我缓了一会儿婶，将何奶奶的话从头顺了一遍，旋即挑自己不明白的地方问道。
“一种至阴的体质。”何奶奶显然不想多给我解释，简单地应付道。
“那那个吕老头，哦，不，吕爷爷所说的隔代相传是什么意思？”我把我想到的疑问一一问了出来。
“隔代相传？呵呵，就是你爷爷和你都是阴煞体质，而你父亲不是，这么说你应该能懂吧？”何奶奶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轻笑了一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能听得懂，隔代相传单凭字面意思来说，也不是很难理解。
“那为什么我爹会没有呢？”我又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
“这个。。。可能是遗传吧！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何奶奶说道。
“哦。”我点了点头。“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问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吧！反正这些事情迟早都得告诉你。”何奶奶笑着说道。
“我爷爷到底是做什么的？是和尚还是道士？还是仙姑教的？还是猎鬼人？”我给我爷爷琢磨了四种身份，随口试探性地问道。
“猎鬼人？呵呵，你小子看来懂得不少，你爷爷的笔记本看样子你是没少看啊！不过你爷爷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不是道士，也不是我们仙姑教的，更不是和尚，当然也不是什么猎鬼人了。”
“那他是干什么的？”我继续问道。
“他是天玑一脉的传人！”何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手都颤抖起来了，等了一下，何奶奶接着补充道：“确切地说，你也是天玑一脉的传人。”
“天玑一脉？天玑一脉是做什么的？捉鬼的？还是算命的？”我越听越迷糊，本来只以为天玑是块石头，现在又出来了一个天玑一脉，彻底把我搞迷糊了。而且我爷爷的笔记本里从来就没有提过天玑这两个字。
“你真得想听？”何奶奶突然卖起了关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想听！”
“我也想听！”坐在板凳上的小兰也凑了过来，说道。“奶奶，讲得故事最好听了。”
“好吧！本来以为等你再大点再把你爷爷的事情告诉你，不过既然你现在想听，那我就给你说一些吧，反正这些事情你迟早是要知道的。”何奶奶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我和小兰都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开始听何奶奶讲我爷爷的故事。
我爷爷和何奶奶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了。当时我的爷爷才十八九岁，一直跟着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