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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大魔头已经有了未婚妻,她没来及的心烦意乱,心里想的都是那个大魔头的事情。
在那个大魔头的身上,她总能感觉到属于慕七夜的气息,不管是他的力道还是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样的熟悉,若非知晓他不是慕七夜,她一定会马上赖上他,等着他承认自己就是慕七夜。
现在,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等到他的伤好,他就该离开了。
是呀,他是要回归到他的本位的,他是一个魔,生命无限,她只是普通的人类,生命只有短短数十年,只要他回去之后,他们大概就永远不会再见了,再过几年,怕是他就已经会忘记她了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她大概是只当他是影子吧,就算是影子,能留在她身边让她有个念想也好。
哦!她真是一个大坏蛋,这才是她一直不舍得让他离开,每天心甘情愿去给他送膳食的理由。
因为……她想见他,想见慕七夜,想他的伤一直不好,就这样一直待在哪里,她心里笃定慕七夜一直都活着,每天都等着她去找他。
越想心里越乱,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捂着心口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个蓝衣的魔,下手可真重,到现在她连动一下都十分痛苦,在叶洛尘的面前她一直没表现出来,深怕他会担心,她精湛的演技连老头儿都骗过了。
倘若老头儿知道她的身上有伤,不大惊小怪的令楚国王宫上上下下都知道才怪,到时候春夏秋冬、四大侍卫他们恐怕又要天天神经兮兮的盯着她了。
从头到尾她的伤还没有上药,现在痛得这样厉害,不知道她到底伤到了何种程度。
起了身,走到屏风后,将左肩的衣襟拉开,露出左肩白皙细嫩的肌肤。
刚刚打开衣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在她左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青紫色掌印,在掌印的中央,还有一道小小的疤痕,那道疤痕就是半年前的匕首在她皮肤上留下的痕迹。
蛾眉轻蹙。
手指在那道痕迹上轻轻划过,泛着钻心的痛,那股刺痛也提醒了她幕七夜已经不在她身边的这个事实。
倘若慕七夜现在在这里,看到她身上有伤口,早就已经气急败坏的跑来,质问她……
“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声音,他不喜欢她的身上有伤口,只是……刚刚的那个声音,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几乎在她耳边的那般清晰。
还未想完,就见一道身影已经迅速移到她身前,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的伤口。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又是一声质问从头顶飘来。
夏雪讶异的看着房间内突然出现的人影。
那张熟悉的青铜面具让她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能出树林的吗?”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夏雪太过错锷,以至于忘了自己衣衫不整,整个肩头都露在了外面,半边雪白的胸。部也暴露在空气中和他的眼底。
“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一瞬不眨,眸底带着些怒意。
胸口处传来一阵凉意,而伤口处因他的注视,泛着一股热烫的感觉,夏雪这才惊觉自己衣衫半敞的在他面前,一双手赶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将伤口掩盖住。
“看什么看!”她有些恼怒的斥道。
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准备再去扯开她的衣裳,查看她受伤的程度,被她不着痕迹的闪开,不让他有机会碰到她的伤口。
夏雪警觉的看着他,一只手捏着衣领,另一只手将搁在旁边的琵琶拿了起来,危险的对准了对方,眼睛里满是戒备。
“大魔头,我想请你自重一点,如果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对你不起客气!”夏雪冷冷的威胁道。
“我要看你的伤口。”七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夏雪抱着怀里的琵琶后退了两步,眼睛里有着惶恐。
“我跟你说,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楚国王后,而且你自己也有未婚妻,人魔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能碰我。”
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
七夜皱眉,一把握住夏雪的手腕,在她不及触动琵琶弦就将她拉入怀中,顺手将她怀里的琵琶丢开,在她未及反抗之际,便将她领口的衣襟扯开,露出心口处的伤口。
她的心口处一大块乌紫,在乌紫中央还有一道伤疤。
他的眼睛一阵刺痛,额头上的血管跳动着,咬紧下唇忍住心底里的怒意。
蓝儿竟然把她伤得这么重,他后悔自己没有出手打伤蓝儿。
他固执的抓紧她,令她吃痛。
她已经决定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他却又跟她纠缠不清。
心中一狠,空着的手趁着他未注意的时候,突然捏住一根银针抵住他的颈项,在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伤口时,她羞恼的威胁他。
“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夏雪咬牙切齿的逼视他的眼。
他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依然固我的将目光停驻在她的伤口上,他的手突然抬起,轻覆在她的心口处。她的另一只手被他的手掌控制住,没有办法将他推开,那只捏针抵着他颈项的手,只得又加重了些力道,气的将针插深了一些。
“听到没有,你再不放手,我这一针下去,你就没命了。”
心口处一阵凉,他的掌心中似有凉意一点点的传进她的体内。
可恶的大魔头,他还是没有一点儿将手移开的打算。
这般近距离的跟他接触,她心里一阵心慌,他身上有着与慕七夜的相似,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好像他就是慕七夜般为他着迷,一时也忘了慕七夜的存在,就直接跟他在一起吧。
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让她自己非常痛恨自己。
如果他们两个之间再没有一个了断,总有一天,她会迷失了自己。
他的手掌依然固我的停驻在她的心口上,她羞怒的一咬牙,将针狠狠的扎进他颈间的致命穴道中,将针扎进他体内的那一瞬间,夏雪的心在颤抖,她在害怕。
她杀了他了,杀了那个像慕七夜的人,倘若他死了,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一个跟慕七夜这么像的人。
“人类的东西,对我们魔,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头顶飘来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阻住了她的思考。
呃……她刚刚的那一针明明是致命性的,一般人中了那一针,必死无疑,他还能没事儿的跟她说话?
一双眼诧异的抬起,便对上了他饶有兴味的目光,贴着她胸口的手还未离去。
“你……”她彻底被惊住了,一张嘴因为太过惊讶久久阖不上,她的眼睛朝他颈间望去,那根银针还在他的颈间好好的,他还是如无事人一般。
刚刚他的话提醒了她,人类的东西,对他们魔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倘若人类的东西对他们魔是没有任何作用,那三大神器呢?
她突然想到之前她用泣血琵琶杀了水长老,在密牢里关着的那位黑脸丑八怪也说人类的东西对他没用,还有付少轩用问天剑伤了慕七夜的情景。
难道……是只有三大神器才能伤得了他们?怪不得刚刚他将她拉入怀中的时候,特地将她怀里的泣血琵琶给扔到了她触手不及的地方。
“那泣血琵琶呢?”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他瞳孔中的淡淡紫光渐渐的深了几分,没有回答她。
不过,他的这个反应,已经回答了她的话。
原来……真的只有三大神器才能伤得了魔。
贴在她胸口的他的手,带着一丝薄茧,那股凉凉的感觉,贴在他的心口处,倒不让她觉得疼,反而在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她的心口处流窜,很舒服。
他只是将手贴在她的胸口处,并没有像一般登徒子一样,喜欢在女人的身上乱摸,倒让她疑惑了。
微卷的发,披在他的青铜面具两侧,那双幽深的眸深不见底。
灯光令她看不清他的眼。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不一会儿他才将他的手掌从她的胸口处收回。
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胸前的伤口,让她奇异的发现,自己胸口的那一大块乌青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压在心口处沉闷的难受感也消失了。
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左臂,也不会有那种牵动神经的刺痛感了。
他的视线盯在她胸口白皙的肌肤上,惹得她耳朵一阵通红,嗓子一阵干涩,尴尬流窜在她的脸上。
刚刚……他不是要非礼她,而是要为她治伤,魔界造成的伤口,他身为魔界之尊,当然可以为她治疗,而她……却将他当成了……还打算用银针将他刺死,他还是治好了她。
只是,半年前匕首留下的疤痕还残留在上面,那是无法治好的。
她干咳了两声,白玉小手将衣襟拉好,尴尬的看着他。
“谢谢你为我疗伤。”
“那上面还有伤口,是怎么回事?”
夏雪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没想到这个大魔头还有点人情味,可以为他治伤,也不算是什么大恶之人,想想这些日子与他相处下来,他并未做什么大恶之事,心里不由自主的将他暂时列为可相信之人。
毕竟……他与慕七夜太像了。
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卧室床榻前的桌边椅上,倒了杯温茶在手中,示意他在对面坐下礼貌的问:“要喝一杯吗?”
“不需要!”淡淡的三个字。
夏雪挑眉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缓解了干涩的喉咙。
他幽暗的眸子,目光仍盯着她的胸口处,她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手遮住胸口的位置,挡住了七夜的视线。
“谢谢你刚刚为我疗伤!”夏雪淡淡的开口。
她公私分明,对方既然为她疗了伤,该说声谢谢她也会说。
“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他还真不客气,打伤她的人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