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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小木屋后,夏雪熟门熟路的进了房间内,点燃了一盏油灯,然后回头冲门外喊了一声。
“可以进来了。”
这是一处简易的住所,不是很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床铺,简单的桌椅,衣柜,还有茶具等一应俱全,看起来,好像是有人曾经住过似的。
待七夜进来,夏雪自床下拿出了一个医药箱,在里面还放着一些急救药瓶等,旁边的废纸篓中放着一些已经干涸的带血绷带。
夏雪指着桌边的椅子示意七夜坐下来,她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医药箱,拿出伤药和药棉、绷带,命令他道:“现在把你的袖子卷上去,我要为你清理伤口后上药。”
她的语气中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味道。
青铜面具下的那双散发着淡淡紫色光芒的眸子危险的看着她。
“你现在是在命令本圣君吗?”
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她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道:“不管你是什么圣君,把袖子拉上去,倘若你真的想用你的身份来压住我,那抱歉,我夏雪从来不吃这套,我的琵琶会很乐意为你多加一道伤口!”
目光望向桌子上的白色琵琶,在夏雪说话的瞬间,琵琶似乎正对着七夜张牙舞爪。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桌子上的泣血琵琶吓到,七夜乖乖的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底下的伤口。
在他的手臂上,长长的一道口子,从肩膀处延伸到手肘,流出殷红的鲜血。
血……艳红的颜色,令夏雪忍不住蹙紧眉头,还有那股强烈的刺鼻的味道,让夏雪直觉的反感,胃里一阵翻腾的想要呕吐。
“shi。t!”她小声的咒骂了一句。
“你刚刚在说什么?”听不懂的七夜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淡漠的一句。
看着那伤口,夏雪拿出药棉先为他清是伤口,再上药,然后拿出绷带将他的伤口仔细的包扎。
她低垂着头在他的面前,为他包扎伤口,低垂的螓首近在眼前,入鼻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久违的香气,入闻便感觉到一阵舒服,身体里的不适,也因此缓和了许多。
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之前他的手受伤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为他包扎的。
说到手受伤,夏雪刚为他包扎完,便摊开他的手掌。
他的掌心皮肤光滑无瑕疵,没有一点儿受伤的痕迹。
看到他的掌心,夏雪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本来,她的心里还有一丝期待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跟慕七夜一样掌心里有一道伤疤,但是他光滑的掌心告诉她,她的希望再一次破灭。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
人们都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果然如此。
像……仅仅是像而已,眼前这个人是他人口中所谓的圣君,并非是慕七夜。
她的目光盯着他的掌心久久,待他将手收了回去,她才回过神来,然后把医药箱整理好放在原处。
她深吸了口气,嘴角挂着一抹并不开心的笑容。
“好了,你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如果那些追你的人追上来,我不会让他们靠近这里,你可以安心休息。”夏雪嘱咐道。
“嗯!”
他当真听话的答应着。
木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待在房间里,夏雪感觉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听到七夜答了一声,她迅速钻出木屋。
屋外空气清新,再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心头的沉闷好了许多。
从木屋的窗外向窗内望去,七夜正从桌边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榻边,然后躺了下去。
那道身影,有她熟悉的感觉,可惜……他却不是她。
本来,她是想要赶他走的,但是……她实在舍不得看到慕七夜的身影就这样从她身边离开,就算只是一个替代品,看着也是好的。
突然感觉自己很坏,明明知道对方不是他,却还要强留对方下来。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
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难道是那些付少轩带人追上来了?
眯眼向那个声源处望去,夏雪警觉的走过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耳边的脚步声渐远,躺在简易竹床上的七夜突然起身,从窗子内向窗外望去,看着夏雪的身影匆匆走远,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
灯光下,他光滑的左手掌心,缓慢的映出一道伤疤来。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男子的尖叫。
感觉到离开的那道身影又走了回来,他的眸色微变,掌心中的伤疤又慢慢的消失不见。
从门外走进来的夏雪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都说了会害怕的,还不相信,声音叫的比杀猪的还要难听。”
然后夏雪便走回了房间里。
床上慕七夜躺在那里,面具下的双眼紧紧的阖上,鼻尖传来平稳的呼吸,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本来她还在想着,倘若回来发现他没有睡要怎么开口,现在看到他睡着了,反而松了口气。
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他竟然还能睡着。
他脸上的那张青铜面具,表面看起来甚是狰狞恐怖,那张面具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吸引着夏雪的脚步上前。
心里一个声音在催促她:掀开面具、掀开面具。
心里这样想的,她也这样做了。
她缓缓的走上前,靠近床上的男人,纤白的手慢慢的伸向那张面具,手指捏住面具的边缘。
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将面具从他的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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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定她
更新时间:2013…4…7 1:48:07 本章字数:6843
手指触摸到那张青铜面具,冰凉的感觉从她的指尖窜进她的心底,心扑通扑通直跳,呼吸也似乎在瞬间停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面具。残颚疈午
只要拿掉那张青铜面具,就可以看到他的脸,她的心里就不会再有负担。
那张面具下面的脸,到底是怎样的,她很想看到。
她咬牙关,准备将面具掀起来。
但是那张面具似乎有千斤重般,她的手指摸到面具的边缘,却怎么也无法将它移除妃。
最后,她无耐的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然后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才刚刚移开,面具下的那张带着绿色光芒的眸子突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低低的嗓音带着好听的语调裾。
“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出声,将她吓了一跳,缩回的手指因尴尬而发烫。
他的脸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你刚刚不是想要摘掉我脸上的面具吗?为什么又突然停下来?”七夜好奇的出声问。
是呀,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夏雪才笑着坦然面对他的眼。
“你很像一个人,但是……我既然知道你不是他,为何又要增添自己的失望?不如像现在这样,我对你的脸还有一丝期待。”她的眼底划过一丝戏谑:“这样我才不会改变主意立刻杀了你。”
他愣了一下,豁然爽朗的笑出了声。
“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你这样想也可以,不过,麻烦你转过头去。”
“为什么?”
手指轻触心口处,那里隐隐的痛,不知是因为心脏尚未痊愈的伤口还是因为什么,对上那双眼睛,总有种熟悉感,让她禁不住心动又心痛。
“我怕我会忍不住掀开你的面具。”她威胁道。
他的嘴角动了动,没有开口,直接转过了头去,只用后背对着她。
不再对上他的脸,夏雪心头好压仰的感觉才好了些。
木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木屋外风吹过窗户和树叶带来的沙沙声响,这个夜晚,既平静又不平静。
久久,两人没有再开口。
夏雪阖上眼睛想要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你睡了吗?”夏雪突然开口问床上的七夜。
“没有。”
“既然没睡,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亲人?我听说你是住在圣宫中的,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夏雪一连串的问道。
“母亲在我七十多岁的时候就已故,父亲三十多年前爱上了人类,受到天遣,也去了。”
听到这里,夏雪突然正色的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七夜的背影。
“那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
“三百六十二。”
三百六十二?倘若这是人类的年龄,那么他就是世界上最长寿的人瑞了。
“你年纪好大!”夏雪突然冒出了一句。
说到年龄的问题,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已经十八岁了,穿越到古代已过十年,如今……按照真实年龄,她也有二十八岁高龄了。
只是,眼前的这个叫圣君的人,虽然三百多岁,听声音看形貌,仍然是二三十岁风华正貌的年纪。
“……”年纪很大?如果他说圣宫里最大年纪的如今已经一千多岁了,那她是不是要惊讶的叫出来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夏雪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笑。
“年龄在你们的眼里算什么,一百年也是眨眼过,再过一百的,你还是现在的样子,恐怕我早就已经在黄土里变成灰尘烬了吧?”
“……”
的确,在人类的年龄,总共也只是百年,而他们妖魔,均可以活上几百、上千岁。
在圣宫中曾经有一本书这样说过,人魔是不能相恋的,即使相恋,人类百年过后入土,爱情随着他或她的离去,爱着他或她的魔却要痛苦几百年上千年。
所以,人魔相恋,是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他还是没有回答,夏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犹自在那里自言自语着。
“都说你们魔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只懂得杀人,不懂得人类的感情,我最喜欢的就是跟我相爱的人一起白头到老,我们可以一起数着对方的白头发,然后百年后葬在一起。”
木屋内除了夏雪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
冷不叮的夏雪又冲竹床上的七夜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