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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静禅师的肥大身形往斜里一闪,掌影飘飘。连拍三掌,怒啸中,忽地跨步旋身,猝然一拳捣出。
这一式是五台派救命绝招,名叫“力撼天山”,劲疾,奇突,防不胜防。
黑袍老者嗤地一声冷笑。陡地凹胸把腰一弓,出手有如闪电,飒的一声扣住普静手腕。
变起仓促,普静丹日猛提一口真气,呼的运转一小周天,长鸣一声。往回一夺,嘶的一声,大袖竟被撕了一大块。
黑袍老者没有再追迫。目光电疾地向普静一扫,冷冷一笑。
普静满面通红。汕讪退了下去。
倏然,剑光打闪,松鹤道长满面凄容地冲了出来,一声冷哼,剑似长虹贯日,兜胸一剑黑格老者刺去。
黑施老者面容一寒,杀机陡现——
继光忽地往前一趋身。高声道:“这场让我!”
衣袖一丢,一股蚀骨阴风骤起,把剑嗡地震向一边,跟着手五指齐弹,冷风如箭,疾射前胸,功夫之纯,用式之巧。绝不在黑施老者之下。
松鹤道长一心攻向黑地者者,没防继光突起发难。忙乱中把剑一震,嗡地撤出一片剑影,脚下已暴退三尺。
继光长笑一声,如影随形。跟踪扑到,左掌如封似闭,斜斜削出,右手忽地一伸,竟把松鹤的手腕脉门扣住。这一式动作,比黑施老者还要来得快速、凌厉!
松鹤道长猛然一惊之下,嘿地一声,陡地攻出一掌,腿如车轮。横扫三脚。
继光骤然一松手,二指乘势一夹,嘶的一声,也撕下了一片道袍、人已轻飘飘地落到了黑格老者身旁。
他所用的式子和黑袍老者竟然一模一样。在场诸人都把他当作黑袍老者的师弟,并不觉怎样,黑袍老者却大大吃了一惊,猛地一趋身,冲到继光面前。大喝道:“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刚才跟你学的嘛。”
“胡说!”
“真的嘛。”
黑袍老者气极,双目一瞪,绿光电射,冷冷哼了一声道:“看你说不说?”
大手一张纵身扑上,急如骇电迅雷,连攻了二十三学,阵阵阴风匝地。端的凌厉凶猛万分。
继光博览邯郸老人所遗下的精注的各门各派拳经剑谱,有心冤他。立时功凝双臂迎了上去,一会儿武当绵学,一忽儿少林神拳。五台派弹腿崆峒派掌法,轮番使出,式式都是武学精髓。
根本就不用地灵门工夫。
黑袍老者连攻三十多招。没有退出他真正的本门功夫,不由越打越觉心寒。
一旁观战的群雄。一见大小两魔打了起来,大都暗暗叫好,但当他们看到继光所用的武功时,又不禁感到奇怪万分。这些招式。分明都是本门不传之秘嘛,这少年怎么也会呢?
而且,他使出的每一招。比自己用时还要来得精微玄奥,是、对这少年的来历,又加深了一层神秘之感。
武继光和黑施老者连拆了四十余招。陡的往后一撤,高叫道:“够啦!劲敌当前,留点气力吧。我的出身早晚你会知的。”
黑施老者双目如电,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猛的身形一转,面对七派掌门人,一声震喝道:“还有没有人上?再迟老夫可要失陪啦!”
就这时刻,继光先前瞻伏的那堆乱石之后。突然闪出几条人影。悄悄挤入观众群中,高声喊道:“这二个魔头不除江湖无宁日。大家并肩子上啊!这是除害。不同于比武较技呀!”
一片喊声震撼山谷,群众心里有盲从的,极易被人鼓动。
人众之中,有黑道魔头,有绿林豪杰。也有若干正道人物。十余年来,黑袍老者所伤的人物不下数百人,死者多半和在场的人都有关连。
过去他们因慑于黑袍老者的凶焰,不敢妄动。此刻人多势众。又有中原七大门派的演掌门人在场,胆气顿壮,一经人提起,人群立时骚动起来。
暴喝声中,人影纷飞,立时有四五十人越众飞出,扑进斗场,目光炯炯逼视着黑袍老者。蠢蠢欲动。
这一个突起的变化,确使黑袍老者暗暗心惊,武继光也觉震惊不已。
但。他俩一个是久闯江湖的绝世高手。一个初生之犊不怕虎。尽管四下群雄虎视耽耽,表面却绝不露出丝毫惊骇之色。
黑袍老者仰天一阵呼呼冷笑道:“好,好,所有恩怨,今晚一并清结,你们有胆就上吧!”
群雄虽然气势汹汹,仍然以七大门派掌门人马首是瞻,七大门派掌门人没有行动,他们也就暂时不敢动。
黑袍老者见大家半晌没有动,双目冷电般四下一扫,又觉声道:“老夫一向独来独往。
你们有种尽管冲着我‘符风’来。至于这小哥,连我也不知他的师门来厉,你们估量着办好啦!”
这老者因深爱武继光的为人和资质,不愿他糊里糊涂被牵入个人恩怨,因此,先行把话说明。
不料。武继光另有他的想法。他现在的身份是地灵教主,怎肯让本派的人受人胁迫?虽然黑袍老者其错在先,但这是极不公平的群打围攻啊!
当下,豪气干云地一阵狂笑道:“今晚若有人单独向这位老人家进行挑战,要是把他打死,那是他学术不精,在下绝对不管,如果你们打算倚多为胜。哼!那你们就准备应付我们两个联手。同时,我的金精玉魄剑也要大开杀戒了。”
原先观战的群成三倍之中,人出来二成,此刻已纷纷跃了上来。人数至少已有百人以上。
少林紫虚上人目视群雄,低低空了一声佛号道:“这一场劫杀。又不知要伤多少人?但在意哪些奈何!”
旋把目光扫向六派掌门人道:“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武当凌风道长长剑一震。忿然作色道:“除魔即所以卫道,这时,我等也顾不得许多了。”
五台普静禅师方便铲一顿,哗哗声响,高喧一声佛号道:“凌风道友所言极是。咱们就动手吧!”
于是,七大门派的掌门人排成一线,缓缓向场中逼去——
夜色沉沉,山风呼呼。
泰山之巅,象死去了一份的沉寂。
只有刀剑兵刃,在月影下映射出一缕缕的寒光。
只有骨节哗剥。发出阵阵脆响,那是运功提劲的响声。
一场罕世无度的腥风血雨,即将在山巅展开——
一场野蛮惨烈凶杀,行将开始,这刹那宁静,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在斗场之外,此刻正有两双惨绿色的目光,向场中照射,他们在欣赏着这次导演的成功。
武继光目睹群雄。缓缓前移,攻份一触即发,紧张地吞下一口口水,缓缓把玉魄剑撤到了手中,横剑当胸凝立不动。
剑尖蓝光,如灵蛇吐焰,伸缩不定,为死寂的山巅平添几分杀机。
黑袍老者仍是面无表情,缓缓把身子转动。和继光背对背站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山根倏起二声清啸,雄浑者如龙吟渊,低沉深远,尖锐者如凤鸣九霄。摇曳不绝。
啸产示落,人影电射,两条人影凌虚御风般飘上峰来。
第三章腥风血雨风满楼
飞来的两人,就象两片是无重量的树叶一般,轻飘飘地向那充满杀机的斗场落去。他们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红脸老者,一个是满面红润的老尼。
奇怪的是,这两人一落场中,四下的群雄竞身不由主地各自退后一步,举起的兵刃和手掌也缓缓地放了下来。
紫虚上人合什低头一拜,凌风道长等也纷纷稽首为礼。
武继光不认识这两人,但猜想其在武林的地位必定极尊,那红脸老者目光四下一扫冷笑一声道:“好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紫虚上人低低念了一声佛,没有开腔。
红脸老者慨然一声长叹道:“眼看腥风四起,血而漫天,一场亘古未有的大劫杀已经来临,身为武林领袖的七大门派掌门人,竟懵于此制造仇恨凶杀,真是可叹,可悲……”
紫虚上人愕然一惊道:“老前辈此话从何说起?”
老者微哂道:“发贴约人较技的可是七大门派掌门人?既然堂堂正正以武会友,何以又纠合多人,展开群打围攻?你们可会想到这一场凶杀之后,该有多少人送命?等到你们双方精疲力尽,劫运已成之时,倘再来一批人对你们攻击,那时又怎生抵挡?……”
略顿一顿,又道:“老朽与神尼千里奔波来此,别无他意,只恐中原武林精英一晚之间,尽皆丧身泰山之巅。
紫虚上人骇然大惊道:“老前辈此话怎讲?难道暗中有人对我等图谋?”
红脸老者此时正眯着一双老眼,向武继光上下打量,对紫虚的话,就好象没听见似的。
峨嵋罗浮子突从怀内掏出一张红帖,大步走到老人面前,不服气地道:“此战明是香车主人邀约,且广邀武林人士前来观摩,何以说是七派所约?”
站在一旁久未开言的老尼,忽然微笑接口道:
“道友请想,那位香车主人江湖遍地仇踪,难道自找麻烦,邀约这么多人来向他寻仇?
若说意欲扬名立万,斗倒了你们七派掌门人,消息自然不径而走,更不必事先张扬,此是老尼一点意见,道友以为如何?”
罗浮子十分迷惘地道:“那么这帖不是他本人所发罗?那又是谁弄的玄虚呢?”
“贫尼之意,认为黄山论剑之期已不远,那位香车主人如欲扬名尽可至黄山夺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尊号,何必这时多此一举?贫尼另行提醒诸位道长一事,你们可记得,当年黄山论剑,得到天下第一高手尊号的“楚长长鲸”陈子亮么?”
“陈大侠偕同武当铁木道长、青城凌霄剑容同赴漠北之约,一去永无消息,世人对此事多已遗忘,而贫尼与“绿林圣者”皆窃以此事为隐忧……”
红脸老者此刻已转身向七派掌门人大声道:
“今晚之事,论起因如何?请看神尼与老朽的一点薄面,就此作罢,一切恩恩怨怨,容黄山论剑之时再说,或者另行授日了断亦可。”
那旁武继光这时已把事情经过听了一个大概,突从怀内把衡山一鹤递给他的那张红帖往黑袍老者手里一塞道:“这帖不是你发的?”
黑袍老者接过帖一看,脸上倏现怒容道:“什么人大胆,竟敢戏弄老夫?老夫’符风’哪是什么香车主人?”
继